《最强渣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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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渣男系统-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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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雍容华贵的气度,虽然极力的遮掩,终究难免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覆雪融化,晶莹的雪水顺着房檐滴落下来,寒冬凌冽自是草木凋残,与这钱塘县的沈家故居之中,只有寒风呼啸而过,晃动着屋檐下的银铃,接连不断的清脆响声,又随着寒风飘散远去。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青丝分作两股批与肩后,也随着风儿和脚步微微晃动,那一袭襦裙的妙龄少女莲步轻转,自那厅廊的尽头行来,未施脂粉却胜在淡雅,似那枝头即将绽放的蔷薇(今称月季),茎叶有刺,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和孤寂。

    “小姐”

    “许仙一直都在钱塘县,而您又去了哪里?”

    “莫非,你已经忘了我这个丫鬟吗”

    闺房之中帘幔斜挽,床榻上的被褥依旧整齐的蜷在一旁,毫无昨夜就寝的痕迹,那面色落寞的妙龄少女驻足与门槛之内,不禁黯然的低声言道。

    这世上若是当真有神仙的话,那么与香雪的心中,自家小姐便是位列其中之一,那玉指一点便能改头换面的法术,当真是神奇的不可思议,是以香雪知晓这世上纵有凶险之地,小姐也必定能如履平地,只是这半载过去了,时值这新春佳节之际,也不免开始担忧

    沈家故居的凉亭之侧,王道灵虽是身形敦实,却一袭道袍罩体,满面红光颇显气宇轩昂,遥望着远处那婀娜多姿的侍女香雪,那曼妙的身姿却是牵动了王道林的垂涎之心,与这寂寥的院落之中,五百年修为的蛤蟆精,终究是按耐不住渐起的色心。

    食色性也,本是人之常情,又何况这耐不住山中清修之苦,已然与红尘中食髓知味的王道灵!

    “再等等,再等等。。。。。。”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王道灵本就是混迹与人间的妖魔,纵然有许多的手段,能令这千娇百媚的侍女香雪“投怀送抱”,将这生米煮成熟饭,但与天昌仙子的提携,来日有望得道飞升相较,无疑是云泥之判,故而那双眸之中的情欲之火渐渐的收敛,自言自语的言道。

    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王道灵这五百多年的修行,历经了多少个春去秋来,见过多少次花谢花开,与人间厮混至今依旧逍遥自在,又岂是侥幸而来。

    仗着有天昌仙子赐下的三道灵符护身,携侍女香雪前往庆余堂许仙的家宅之中问询,正是一石二鸟之计,一则是询问天昌仙子的下落,落下个“忠奴”的名声;二则是与香雪守望相助,转圜其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平素。

    若是与“青白二蛇”起了争执,届时三道灵符一出,与临危之际大显身手,或许能令香雪芳心暗许,也犹未可知!

    有念到此,王道灵冷笑一声,那面颊上已然换了一副嘴脸,貌似忠良之中又布满了忧虑,昂首阔步的便朝这沈家故居的厢房处走去,正是去找侍女香雪相商,前往庆余堂许仙处询问究竟。

    金灿灿的阳光自云巅遍洒凡尘,沈家故居的花园之中树木凋残,覆雪融化之中依旧遍布着潮湿和冷意,被围墙阻拦而渐缓的寒风吹来,晃动了这满园的树木为之摇曳,那曼妙身形的女子轻启莲步走到了这屋檐之下,也望着那由远处行来的王道灵,峨眉微蹙略有一丝不喜之色。

    “王道长,不知所为何来?”

    内宅之中本是小姐所居之处,这王道灵乃是男儿之身,非请自入已然是有违礼法,故而香雪与这屋檐之下不曾相迎,言词虽缓,但语调已然是冷了下来。

    “好叫姑娘得知,那庆余堂的许仙已然返回钱塘县数月了。。。。。。”

    王道灵减缓了阔步,远远的单掌与胸前打了个稽首,那浓眉一挑,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曾听姑娘言及,小姐和庆余堂许仙远游,至今未返,在下心系小姐的安危,实在是按耐不住,这才前来告知香雪姑娘。”

    香雪虽然在皇宫之中长大成人,也饱经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却毕竟是肉眼凡胎,涉世未深,眼见这王道灵貌似忠良,为自家小姐的安危而来,那心中的不喜和冷意也有所减缓。

    “你是说,去找许仙问个究竟?”

    香雪举步走下了这屋檐下的台阶,与这寒风之中襦裙微微荡起,清冷的语调少了南方水乡女子的吴侬软语,却多了北方女子的率直坦然。

    自家小姐毕竟是云英未嫁之身,而那庆余堂的许仙又是有夫之妇,若是登门相询难免落人口实,有毁小姐的清誉,香雪至今未曾登门前去相询,便是心有顾忌。

    “不错,若是香雪姑娘不愿抛头露面,在下愿意独自前往!”

    王道灵侧首遥望这许家的方向,浓黑的胡须,敦实的身形和那沉稳的语调,更显心中的决绝,这言词看似将此事尽数揽在了肩上,其实却在挤兑香雪的侍女身份。

    庆余堂许仙返回钱塘县,又岂是数月而已,香雪虽然深入简出这沈家故居,但对于庆余堂许仙一直以来都有所关注。

    半载有余,小姐一直不曾返回家宅,是时候去许家问个究竟了。

    既是结伴而行,小姐此刻又身在何处!

    “既然道长有此心,香雪心系我家小姐,自然与道长一同前往,去寻那许仙问个究竟!”

    救命之恩又岂能不报,香雪虽然已是前朝帝姬,但若是一封书信送入昔日旧臣之手,依然能掀起惊涛骇浪,此刻主意已定,忘却了生死,自是不惧这区区的贩夫走卒,当即轻启莲步朝这沈家故居的大门处走去,那颐指气使的气度与这王道灵的眼前,又显露了出来。

    巳时初,那日头依然高照,钱塘县本是青石板铺设的道路,覆雪融化后较多水渍,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分流两侧,清扫之后的倒也干净,紧裹着棉衣的百姓自是喜笑颜开,携家眷和幼童与今日会逢亲友,沿路所见皆是抱拳拱手行礼,寒暄之声不断。。。。。。

    钱塘县许家本是孤门独户,倒也没有亲友需要走动,但庆余堂的王凤山在名义上总算是“许仙”的师傅,是以为了不落人口实,今日倒也需要走动一二,以免失了礼数,未及巳时,包文正已然携自家娘子白素贞,以及丫鬟小青出门去了。

    李公甫身为钱塘县衙门的捕头,也早早的将“礼数”孝敬给了杨县令,倒也不需要再去登门,这钱塘县本就毗邻临安府,这杨县令深谙为官之道,自是早去“走动”了,闭门羹已然吃过,去了也是徒劳。

    而衙门中的众兄弟,今日必定前来登门,是以只需在家中静坐则可。

    许家的大门之前,白福本是阴魂附体的游离鬼,早早的就瞧见了那隐隐有妖气萦绕的道人,昂首阔步的携那有过一面之缘的侍女,径自朝家门而来,心中错愕之下,便上前拱手施礼,不卑不亢的言道:“香雪姑娘,可是来拜会我家许相公?”

    “正是。。。。。。”

    侍女香雪侧身行礼之后,也是面带笑意,相询言道:“不知许公子,可在家中?”

    一句许相公,一句许公子,这天昌仙子的侍女香雪和“青白二蛇”的下人白福,与这许家门前,已然道明了各为其主。

    “真是不巧,许相公和许妇人已然外出访友,不知香雪姑娘是改日再来,还是。。。。。。”

    白福与阳世之中活了几十年,死后不入地府又是几十年,此刻虽是堆起了笑脸,却是碍于伸手不打笑脸人,故意奚落这天昌仙子的侍女香雪,言道。

157:夜饮屠苏心磨剑(九)() 
“若非许大夫妙手回春,我家小姐多年的顽疾也无法好转,此次前来便是代我家小姐,多谢许公子的恩情”

    香雪淡然一笑却是充耳不闻,更不曾将白福的揶揄之言挂怀,慢条细理的接着言道:“虽说许公子外出,但我二人便是等上一等,也是不打紧的。”

    王道灵上前一步,携五百余年道行的威势自是盛气凌人,此刻便是为侍女香雪“撑腰”,谅这小小的孤魂野鬼也不至于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如此,便请二位进来稍侯吧”

    白福不无不可的拱手行礼,开言请香雪姑娘和这“道士”登堂入室,白娘娘已然是得道飞升的修为,小青姑娘的道行较之这妖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钱塘县弹丸之地,若是这妖魔胆敢造次,白娘娘和小青姑娘顷刻间便能将其剥皮抽筋!

    金灿灿的阳光毫无暖意,仅是照耀着世间万物,冰凉的雪水如断线的珠子自屋檐上滴落,一口青砖为沿的水井旁,那被雷劫拦腰劈断的树桩稍显突兀,寒冷的北风掠过长空,不时的将围墙外的枯枝摇晃。。。。。。

    “咦?”

    许家正堂之上,许娇容将温酒刚搁在了桌案上,已然瞧见了那房门外由远及近的女子,在白福的引领下已然快要登堂入室,却是昔日潘家小姐的丫鬟香雪,不免有些诧异,相询问道:“她来做什么?”

    “谁啊?”

    李公甫未曾拿眼去瞧,已然随口问道,而后这才抬眼朝房门外望去,待瞧见那已然要登堂入室的丫鬟香雪,也是错愕的言道:“怎么又来了?”

    那潘家小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给李公甫和许娇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平心而论,那是较之弟妹白素贞也不遑多让的高贵和优雅,倾国倾城的美貌自是无需多言,是以也成了三缄其口,不愿提及的女子。

    只因,汉文失足落水一事,据小青姑娘所言,与这潘家小姐便难逃干系!

    李公甫和许娇容面面相窥之际,尚且拿不定主意如何应对之时,侍女香雪未等白福的通报,已然携王道灵登堂入室,当先盈盈侧身行礼,面带笑意开口言道:“给李老爷和妇人见礼了。”

    王道灵晒然一笑,行到了香雪的身前,越俎代庖的拱手行礼,趾高气昂的言道:“却不知许相公身在何处,几时才能回转,我二人有一事相询!”

    对修行五百余年的蛤蟆精王道灵而言,若不是碍于白素贞和“青蛇”的道行,又怎会对这寻常百姓拱手施礼,故而这言词之间自是毫无礼数和敬意,有天昌仙子所赐的三道灵符在手,此行便是耀武扬威而来。

    李公甫与这钱塘县的衙门当差多年,三教九流也是阅人无数,临安府中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这道人有何依仗,唯有起身拱手还礼,言道:“二位来的不巧,汉文外出访友,一时还回不来,不知二位登门造访,所为何来?”

    眼波流转,那略带不悦之意的美目瞥了王道灵一眼,侍女香雪制止了王道灵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言行举止,面带浅浅的笑意,言道:“许大夫医术超群,治愈了我家小姐多年的顽疾,今日适逢新春佳节,香雪此行便是代我家小姐,多谢许大夫的救命之恩”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香雪绝口不提自家小姐迟迟未曾回转,便是拿捏不住这许家的知情者到底有几人,投石问路只为察言观色!

    亲身经历“靖康之耻”的前朝帝姬,浴火重生的侍女香雪,早已明悟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骨这一句金玉良言

    登门是客,李公甫和许娇容纵然心中不悦,但瞧在这香雪姑娘有礼有节的面上,也只能先请二人与正堂之中入座,先拿言试探一番所为何来,再想法子应对

    寒风呼啸,枯枝摇晃,粉墙黛瓦的钱塘县在百姓喜笑颜开之中也冲淡了凌冬的肃杀,与孤门独户的许家不同,庆余堂王凤山的宅院之中,则是热闹非凡,门户大开,迎接亲朋好友的登门造访。

    王凤山医术精湛,生就一副菩萨心肠,在这钱塘县治病救人自是活人无数,民风淳朴,受人恩情千年记,故而与这大年初二的晨间,便有昔日的患者登门相谢,络绎不绝。

    “汉文!”

    王凤山刚将登门造访的亲朋好友送至门前,便遥遥的瞧见了携娘子白素贞前来的“许仙”,和蔼的笑容不减,迎上前了几步,高声呼道。

    包文正洒脱一笑,遥遥便拱手行礼,携娘子白素贞走上前来,寒暄言道:“时值新春佳节,汉文恭祝王员外岁首纳福。。。。。。”

    平心而论,包文正本不愿前往王凤山的家宅贺岁,距离时节惊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理应前往道观去寻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的神像,燃三柱清香相请一缕神念临尘,磋商诛杀金山寺主持法海一事,但为了瞒过枕边人,这菩萨心肠的白素贞,唯有按照俗礼前来拜会王凤山,以示不忘庆余堂的这一段师徒之情。

    “有心了,汉文、素贞,外面风大,入我府内一叙!”

    王凤山早知许仙并非谦谦君子,否则也不会深夜私闯内宅,示那千金不换的药方,但平日里不曾交恶,在庆余堂中交谈也少,今日临门是客,于是抬袖作引,含笑言道。

    岑碧青将手提的礼品递与王家的下人,随着许仙和白素贞一行人踏至王家,那美目流转已然将这偌大的院落瞧了个仔细,不由得暗赞,果然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王凤山人称王员外,自非无的放矢,仰仗先人的余荫,这院落占地数亩有余,厢房有东西两侧,门前各有活水流淌,如玉带环绕,更不如沈家故居的飞梁斗拱,雕梁画栋,但与这钱塘县之中,却也是为数不多。

    “汉文,今日小酌几杯如何?”

    正堂之内,王凤山将茶盏搁在了桌案之上,有心化解昔日无法与人前言明的间隙,况且今年有意前往清波门开设庆余堂分号,自是率先的含笑相询,问道。

    “今日乃是大年初二,员外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还是待上元节后,汉文再上门叨扰,与员外磋商庆余堂清波门分号之事”

    包文正不过是俗礼所迫,这才登门造访,自是不愿与王凤山多做寒暄,于是婉言谢绝,却是含笑言道。

158:蛤蟆精灵符逞凶() 
    且说包文正婉言谢局了王凤山的挽留之时,与钱塘县的许家宅院之中,侍女香雪虽然还面带寒暄的笑意,端坐在正堂之上,而仗着天昌仙子赐下三道灵符而有恃无恐的王道灵,则是大马金刀宛然一副喧宾夺主的嘴脸。

    “砰!”

    盖碗重重的搁在了桌案之上,王道灵满面不耐的神情已然是拍案而起,举目遥望着许家的院门依旧是空空如也,蓦然回首恶狠狠的注视着李公甫与许娇容,放言喝道:“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所以避而不见!”

    香雪闻言心生诧异,此行本是为了询问许仙,为何自家小姐迟迟不返,如此咄咄逼人的呵斥李公甫和许娇容,岂不是又悖先前的本意,正欲起身转圜几句之时,听闻了许娇容的反驳之语,倒是将渐起的身躯,又落座了下去。

    “你这道士,好没有道理!”

    许娇容杏眼圆瞪,上前几步反唇相讥,言道:“你临门是客,我们许家不曾怠慢,难不成我弟弟许仙能掐会算,知晓你们今日临门不成?”

    “再者说,我们许家在这钱塘县几十年,一向都是洁身自好,谁家做了亏心事,你说个清楚!”

    火药味渐浓,许娇容自幼与许仙相依为命,是以养成了泼辣的性情,这些年随着李公甫当差成了县衙的捕头,汉文又成了庆余堂的东家后,在这钱塘县的百姓之中声誉渐长,往昔的性情收敛了不少,今日听闻这道士登门之后一再咄咄逼人,已然开始蹬鼻子上脸,也终于撕开了脸面,放声的喝问。

    “啪!”

    李公甫性子本就是坦率直爽,自是容不得他人欺上门来,此刻拍案而起,虎目一瞪,笑容尽敛,朗声喝道:“我们与你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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