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渣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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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渣男系统-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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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间的斑驳不堪的香火气息,因果纠缠的缘法扑面而来,浑浊的七情六欲更是令天昌仙子仙体蒙垢,蹙眉叹息之余,有灵光闪现与心头。

    眼见下界的轮廓渐渐清晰,天昌仙子周身绿光一敛,化作一道轻烟薄雾与那郁郁葱葱的群山之中降下了云头。

    一道流光溢彩乍现,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与那空旷的草地之上,便是出现了仙姿秀逸的女子……

    天昌仙子望着传闻之中的下界凡尘,有云雀自浮云之上展翅高飞,那欢快的叫声轻灵悦耳,有芳草萋萋招惹了蝴蝶翩姗不定,溪水淙淙汇流与湖泊之中,有游鱼成群与其间畅游,更有那麋鹿与溪水边轻啄……

    “这便是人间吗?”

    那一股与天庭截然不同的生机,那极远处的渺渺炊烟,还有那山脚下的樵夫挑着干柴大步而行,种种生动与清冷死寂的天庭,却是令天昌仙子的心中泛起了一层涟漪……

    掐动仙法,青葱玉指自双眼一划而过,一瞬之间有诸般景象流转,而后天昌仙子沉思半晌之后,摇身一变将身上的罗裙变换了模样,将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朝服和冠冕仔细收好,这才举步朝山下走去……

014:深宅内天昌容身() 
春去秋来,青楼酒肆有文人墨客蹉跎了流年,不知从何时起,钱塘门废弃的沈家老宅又重新修葺,粉漆一新的朱门透着岁月流逝的古色古香,其内亭台楼阁,流水廊桥,素雅之中错落有致。

    秋收的时节,果树飘香,夜间淡淡柔柔的雾霭,随凉风徐来,花草似在风里低吟那岁月流转的情思。

    彻夜西风憾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燕飞。

    那妙龄女子仅是襦裙薄钗,缓步而行却自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气,纤细柔美的玉手本是娇嫩,此刻却做了奴婢,与正房镂空的木门前止步,轻叩房门言道:“小姐,可曾睡下了?”

    能令前朝公主“纡尊降贵”为奴为婢者,除却天庭七仙阁的天昌仙子外,还有何人!

    “不曾睡下……”

    烛影摇曳之中,那一袭绿衣的女子凭窗而立,凝望缺月当空,娉婷的身姿萦绕着孤洁之气,高贵与典雅更是绝无仅有,不曾回头,语调只是清清淡淡,与临尘的仙子而言,却本是寻常。

    “小姐……”

    侍女香雪奉茶与小姐的身旁,轻声问道:“我们到这钱塘门,所谓何来?”

    “寻一个人……”

    天昌仙子依旧未曾转身,也未曾接过香雪所奉之茶水,并非是不通情理,而是餐风饮露已久,或与天庭的奇珍异果聊解口腹之欲,实在无法下咽这凡尘之水。

    香雪却也不着恼,虽也曾是金枝玉叶,但若非路遇小姐搭救,恐早已魂归地府,纤指一点,便为其改头换面,实在非常人所能为之,几有天上神仙之能……

    “我要寻一个人,带他去一个地方……”

    天昌仙子幽幽一叹,这才转身平视着香雪,落寞的说道:“他若不跟我走,我也回不去那处了……”

    香雪搀扶着小姐与桌案之前落座,而后侧立与一旁,意欲分忧解惑,故而略有怯懦的低声问道:“那人……可是小姐的情郎?”

    “是……”

    “也不是……”

    这自相矛盾的言词与天昌仙子口中说来,委实是因不知前路如何,若那人愿意登天授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位,天昌仙子受玉帝之敕令,委身与此人也是无可奈何。

    但,那人不是寻常凡夫俗子,而是通天圣人的截教门徒,是否愿意登天授封,仍是未知之数……

    至此,天昌仙子才明悟玉帝敕令,并非那么简单……

    通天圣人座下截教弟子,也未必愿意入封神榜中,做那徒有虚名的众星之主,万象宗师……

    但,天庭仙女委身下嫁凡夫俗子,本就是触犯天条之罪,若那人不愿登天授封,必将永受天人永隔之苦。

    “有缘千里来相会,那人若是来了,定然不舍小姐……”

    香雪本是前朝公主,那后宫之中的嫔妃何其之多,皆是国色天香各擅立场,但如小姐这般清丽脱俗,这般惊艳绝伦,这般仙姿秀逸者,却是从未得见。

    那纤指一点便能令人改头换面,那不染凡尘的清冷气质,莫非自家小姐,便是天上的仙子不成……

    “有缘千里来相会,需往西湖高处寻……”

    “香雪,来年清明还有多少时日?”

    天昌仙子抬起柔荑轻轻的端起了玉盏,望着那缈缈升腾的香茗,蹙眉之际终究是抿了一口,开口问道。

    “后天便是中秋月圆之夜,待明年清明还有半载之久……”

    香雪掐指粗略一算,便如实禀告,而后问道:“小姐,中秋佳节将至,府内如何操办?”

    天昌仙子沉吟不语,起身踱步来到窗前,望着苍穹之上的缺月,一种从来未曾起过的心思开始滋生,浅笑着说道:“她,本是自作孽……”

    “我过往不曾亲近与她,以后也不会……”

    时也,运也,名也!

    天昌仙子既奉玉帝敕令下凡,若不得那人登天授封,自是永绝于天庭之中,无须再言……

    但,若是可迎那人登天授封,与四御之一的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有一段俗世姻缘,便自此仙中显贵,远远凌驾与月中嫦娥之上。

    届时,她仍是蟠桃会上现舞的仙子,仍是龙华会上抚琴的嫦娥,而往日七仙阁中缝衣织布的天昌仙子,则成了有功与天庭,有功与玉帝,有功与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子时三刻,钱塘县万籁俱静,缺月的光晕遍洒凡尘,秋风将极远处的更声依稀送来,这是一个寻常而平淡的夜晚。

    王凤山承祖上余荫,本是家境殷实,故而有王员外之称,只因偏爱岐黄之术,拜得名师后与这钱塘县开设了庆余堂药铺,多年来悬壶济世,活人性命,乃是首屈一指的名医。

    而此刻,这向来与人为善的王凤山,则是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身披直更是衣衫不整,单手护住床榻之上的糟糠之妻,望着“登堂入室”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却是透着发自骨髓的寒意。

    “汉文……你怎么进来的……”

    王凤山故作镇定自若,望着与身前学医三载的许仙,勉强挤出笑容,言道:“何时不可明日再说?”

    包文正似笑非笑,未曾缓缓的抬起了一根手指,而后轻轻的按在檀木桌案之上,微微一声轻响,便是刺穿了……

    “先生,弟子偶然寻获一本医书,其中有不解之处,委实心中欢喜不尽,是以入夜登门……”

    若是说以往,包文正还有悬壶济世之心,至此蹉跎岁月了却一生,但自姐夫李公甫肾俞受损后,许娇容人前愁眉不展,人后以泪洗面,包文正几番思量之后,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才与今夜“登门造访”!

    白素贞将近两千载的道行,能遍查前世,又怎会算不到今世的“小牧童”所作所为,是以所作所为绝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

    所谋者大,便需隐忍再三,但如过往一般的每日与庆余堂中,也非包文正所愿,故而今夜前来,便是显露一身所学,折服王凤山之余,再以移花宫中御医手抄药方,成为庆余堂的二东家。

    王凤山眼见许仙手指戳破檀木桌案,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当面亲眼目睹,胆战心惊之余又见许仙似无恶意,回想起与李公甫多年交情,三载以来对许仙更无疾言厉色,心中这才稍安,言道:

    “汉……汉文,你从何处寻来的医书?”

    包文正瞥了王凤山一眼,那冷漠和疏远更是意味深长,随手从怀中取出几张“药方”,放在了桌案之上,示意王凤山取过仔细去看。

    “红花,沙参,如此怎能入药……”

    “熊胆,雷公藤……”

    “妙啊,真是妙啊!”

    一到灵光自心头闪过,王凤山便是喜不自禁,如获至宝的将这“药方”仔细翻阅,更是犹如甘霖天降,喃喃自语一时之间更是忘了“临门之客”。

    药材种类之多犹如恒海星沙,药效又是各不相同,是以一纸“药方”千金不换,庆余堂能与钱塘县存立至今,便因昔日王凤山恩师所传的一纸药方。

    “王员外,这四个药方足以抵消我与庆余堂三载学艺……”

    包文正起身后,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叠纸张,缓缓的言道:“我以十三张药方,换你庆余堂如何……”

    王凤山闻言自是欣喜若狂,上前几步又怯懦的停下了身形,望着烛光下那淡然的少年,惊疑不定的言道:“汉文,你非是不知这药方的宝贵,我这区区庆余堂能价值几何?”

    “无需多言,权当你这几月以来,煞费苦心为我姐夫遍查医书,所应得的回报吧……”

    包文正心中的筹谋自是不会对人言及,有庆余堂每月的盈钱,足以令李公甫和许娇容衣食无忧,其次也正好趁机扬名。

    许仙许汉文入庆余堂学艺三载,偶获药方却不忘师恩,如此敦厚纯善之人,世间应是不多矣……

    这是一场“敌暗我明”的游戏,所作所为在千年蛇妖白素贞眼前,皆是无所遁形,论功法便是连青蛇也相去甚远……

    这又是一场殚精竭虑,步步艰辛的算计与筹谋,但却是别无他法可寻,李公甫肾俞受损,唯有白素贞可治愈,而许娇容这数月来的泪水,也要“青蛇”来偿还……

    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015:游西湖再逢青蛇() 
抱朴守拙,将喜怒哀乐隐藏在心中,一惯痴呆顽愚、淡然处之,唯有到了拨开云雾,到了毕其功于一役之时,方会露出狰狞……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浩渺的西湖漂浮着凋残过半的荷叶,游鱼成群避开了声响,而游船画舫依旧与其间徜徉,那丝竹之声依旧与风中传来,依旧是一片繁华盛景。

    包文正一袭淡青色直綴(屏蔽字)长衫,行走间衣袂飘飘,孑然一身的与西湖之侧欣赏着秋日的美景,观其形犹如青竹孤洁不染俗物,本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踱步之间又是一派温文尔雅,倒是令沿路的妙龄女子频频举目。

    钱塘门与清波门并非毗邻,间隔丰裕门,同为临安府十三座旱城门之一,若与西湖泛舟而行,也需半个时辰之多。

    此时已然是日上三竿,清波门外的西湖之侧,临安府中的文人墨客或是伤秋悲月,故而与此处吟诗作对者也非少许,但包文正沿路所闻,那貌似才高八斗者也不过如是,对是吟诵前人诗句,少有新作者也是更无新意,多是无病呻吟之作。

    包文正目不斜视,与这清波门外的官道上以余光打量,却是久久不见那一袭青衣罗裙的女子,心知此事倒也急不来,古人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但“结网”二字又岂是一夕之功……

    圣塘闸亭拱檐弯曲遍布四角,以朱红色琉璃瓦为顶,因是能工巧匠细心修葺而成,又以“朱红”为色,颇有皇宫大内之气象,故而引的游人多与此地驻足休憩。

    与圣塘闸亭临近清波门,而清波门又临近临安府,因此与此处休憩者皆是常人,只见那侍女也是描红墨绿,便是下人均是挺胸仰首,落座者非富则贵。

    “天灵灵,地灵灵……”

    那身穿道袍者,手持杏黄幡缓步而行,上书“一卦千金”四个大字,手中铜铃时而轻晃,清脆声响令人驻足旁观,只见那道人身形比常人略低上少许,又因身躯壮硕显得有些矮胖,但红光满面却是趾高气昂,若非身穿道袍倒好似养尊处优的员外,自远处踱步而来却是一副从容之态。

    “贫道王道灵,师承崂山仙人门下,下山只为消灾解难……”

    这道人眼见圣塘闸亭处非富则贵,眼中一亮便径自走了过来,稽首后自报家门,手中铜铃又是一阵急促轻鸣,高声呼道:“逢凶化吉,不灵不收一文钱……”

    “消灾解难……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贫道王道灵,师承崂山仙人门下,不灵不收一文钱……”

    圣塘闸亭中落座者固然是非富则贵,但寻常江湖术士的信口开河,又岂会当真,世间若真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人,又岂会落魄到游街串巷。

    王道灵本是修行五百余年的蛤蟆成精,耐不住山中清修的苦闷,便化形到人间厮混,一路招摇撞骗得来钱财,得享荣华富贵。

    王道灵眼见圣塘闸亭中无人问津,倒也不急不躁,仰首挺胸的与亭挖外驻足,手中铜铃不时摇晃,开口吟道:

    “人凭大运树凭根,花等来年草等春,先讲年来后讲月,日辰时上好细分……”

    “年看祖上贫与贱,月上兄弟定疏亲,日辰专讲夫妻局,时上高低定子孙……”

    抑扬顿挫的语调自圣塘闸亭外回响开来,秋意缠绵本是萧瑟寂寥,文人墨客也多是伤秋悲月,故而王道灵这一段吟唱之词,倒也是将众多游人将目光注视了过去。

    时也,运也,命也……

    有人生来便是贫贱,终日为果腹之物奔波;有人生来家境殷实,寻得娇妻做个富家翁;有的生来便是王公贵胄,一生珍馐美馔,锦衣玉食……

    “道长,我家老爷请你移步……”

    有下人装扮的男子昂首阔步走了上前,拱手施礼后却是不卑不亢,请王道灵与圣塘闸亭中一叙。

    王道灵心中大喜过望,却是故作淡然的稽首还礼,手持杏黄幡便举步随着这下人而行。

    与不远处的杨树下,包文正却是仔细的凝视着这道人“王道灵”,观其形昂首阔步,看其势坦然自若,虽无仙风道骨之意,但却也委实瞧不出何物所化……

    若说“聊斋志异”之中还是光怪陆离,那些变化为人形的妖魔鬼怪还有迹可循,妖气、怨气和戾气终究遮掩不住,但在这方世界之中,不论是这王道灵的言行举止,还是“青蛇”的秀丽雅致,都与常人一般无二……

    各扫自人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包文正眼见王道灵与圣塘闸亭内口若悬河,慷慨激昂的哄骗他人钱财,也无心理会,便举步顺着圣塘闸亭的甬道,朝另一侧那琴声悠悠飘来的亭子走去。

    毓秀亭取“钟灵毓秀”之意,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灰白色的石桌和石椅,亭旁绿树掩映,琴声缠绵悲戚,如走马摇铃。

    那一袭深蓝色直綴(同音词,屏蔽)长衫的清癯老者,正与毓秀亭中抚琴,十指灵巧有力,拨弄琴弦,早已吸引了文人墨客驻足旁观,更是少有低语交谈之声。

    一阵凉爽的秋风徐徐而来,也正是余音渺渺,一曲终了之际,包文正自双眸余光之中,却是得见熟悉的身形自远处而来,心头一震之时,心念急转,便举步走了上前,“登堂入室”直入毓秀亭中。

    “先生的琴艺委实至妙,晚辈如蒙赐教,不胜感激!”

    包文正拱手施礼,温文尔雅,单刀直入的道明了来意,却是知晓这清癯老者既然公然与毓秀亭中抚琴,便不会拒了“后学末进”的求教之心。

    那清癯老者侧首一看,这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拱手施礼甚是恭敬,眼见周侧的游人也是不少,便捻须而笑,颔首应允后,这才起身走到了一旁。

    虽是惊鸿一瞥,但那身穿青衣罗裙的女子,与人群之中抢眼之极,正是与钱塘县两次交手的“青蛇”,身侧的另一名白衣女子,想来便是白素贞了……

    她,神采飞扬,容色绝丽,娇媚不可方物,脸上雪白的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真是晨露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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