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仙初长成+番外 作者:此陌非墨(晋江2013.10.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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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番外 作者:此陌非墨(晋江2013.10.31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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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以为他不过是神界的一介散仙,直到后来才知道他原来就是神界传说中执掌律法军纪的执律神君,即便是在北荒那偏僻荒凉之地也曾有听到过路的小妖说起过他的名号,我当时不明白为何退隐已久的执律神君会出现在北荒,之后问起泽言此事,他却只是告诉我说想去看看北荒漫山遍野的白灼梨花。

说这话时,他眼底有一份迟疑闪动,而我却是信了,只道我同他之间的相遇乃是天意,却不知实乃人为,只是当我晓得的时候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已经变了样,再想要去弥补些什么却已经是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差不多都登场了,尚轩就是黎沅的前前前前世,如果忘了黎沅是谁的话请回到第一个故事去温习一下,是很重要的……悲剧人物……
PS:因为被基友告知文章跳脱太快所以就小修了下章节,如果仍然觉得人物性格有些跳脱了的话……唔,请耐心看下去,给他们一个性格的转变时间= =





第54章 第六章
 我端着泡好的茶回了院子,却发现院中仅剩下泽言同尚轩两人正端坐在桌前对弈,而那沉默寡言的风葬却是不见了踪影,我心下也没多想径自端着茶走了过去,低头去看棋局,黑子渐入佳境而白子却已是穷途陌路。

泽言捏着黑子端详着棋盘目光专注而又深沉,而对座的尚轩也一改原先的温和明媚,紧皱着眉头,指尖转着一枚白子,俊朗的面上满是难色。

尚轩的性子向来是不拘小节,为人也很好相处,不像风葬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就是这样的尚轩却有一大嗜好,就是下棋。而且每次回神界总会来府上同泽言下上一盘,不过每次都已失败收场。

今日也不例外。

几番挣扎博弈下来,尚轩望着自己被逼至绝境的白子终于还是长叹出一口气,轻笑着将手中捏着的棋子放入棋笼之中,棋子相撞发出的脆响是意外的和谐。

 “我又输了,果然还是神君大人棋高一筹。”

泽言的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很浅很淡,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待我再去看时已恢复了原先那种清冷淡然的模样道:“你若肯沉下心来下棋,自然能有一日赢过我。”

尚轩闻言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面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亦有些遗憾,我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知怎的忽然耳畔就嗡得传来一声响,泽言和尚轩又说了些什么我全然听不见,只能看着他二人的唇一张一合,面上的表情很是愉悦,可我眼底却又乍现出另一幅相仿却又陌生的画面。

 “又输给你了,你何时才肯让我赢你一回?”

 “你若是想赢下次来我让你三子试试。”

 “只可惜这下次又该在百年后了。”

 ……

 “还望神君百年后莫要忘了我这三子才好。”

淡然的哀伤环绕其中,有幽幽磷火乍现,飘拂在眼底,早先那种嘈杂的声响又一次在脑中闪现,只是相比之前莫名的多了一份哀恸,让我觉得脑袋有些发痛,抬眼再去看端坐在位子上的泽言,却见他一身冰蓝色的长袍忽地就像被墨迹浸染了一般渐渐地、渐渐地变成了一身玄黑色的长袍,到最后连面前的人影都被那浓重的墨色吞噬、侵染。

最后终究还是化成了一整片的黑暗。

望着那一整片的黑暗我不知怎的忽然就记得了很久很久之前,在我飞升为神女时所发生的事情。

 被天火灼烧被天雷劈砍的感觉并不好,即便我在周身支起了一道仙障抵挡也依然可以感觉到全身肌肤乃至于骨骸都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疼痛感,就仿佛有千万只手依附在我身上,伴随着每道天雷的下落进行极具规律的撕扯。

眼前绽开的火花电光交织成了一副绚烂了景象,那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要让我眼底一黑就这样昏厥过去,可是只要一想起那日在轻随院中泽言同我许下的承诺我便觉得身上又多了一分力气。

 “四十二道天雷此次你若是能够独立渡劫我便允你一个愿望,决不食言。”灼灼梨花寸寸飘落,那冷淡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暖意。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嗯,什么愿望都可以。”

待我回过神来,天雷同天火的连番攻击已停了下来,我浑身仿若虚脱,一下子便瘫软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原先费力支出的仙障也在瞬间支离破碎,我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沾湿,即便是有仙障抵挡身上却仍然沾染了不少的血渍,就像那梨花丛中突显的枯梅。

我本以为一切到此未知,却在耳畔又一次听到那闷沉的雷鸣时忽然就慌了神,迟钝的大脑这才想起此前泽言那段被掩盖在了我欢欣下的话。

 “飞升神女的天劫同你此前所历有所不同,所谓的四十二道天雷,其中的四十一道是同你之前所遇相同,唯有那最后一道会有所不同,而那最后一道也会是最重要的一道。”

九重天上方的天空全被青白色的天雷吞噬,数道细小如先前所见一般的雷电交织成了一个巨型的大网,一张扑闪着青白色电光的巨网,那张巨网复又变成了一只同天一般大小的雷兽,嘶吼着、尖啸着便冲着我扑了下来,我明知无用却还是本能地抬手凝结仙障去抵挡,可仙障还未支起,雷兽已近在眼前。

脆弱的仙障存存脆裂散落如星辰,我看着那雷兽张着大口冲我罩了下来,我从那反射出的电光中看到了我自己的身影,凌乱而又绝望。

再然后便是如现在一般的黑暗,铺天盖地的袭击了我,我以为我是死了,可结果却不是,我在黑暗中徘徊了许久,等我醒来时却看到泽言,他就那样坐在我的窗边,捧着本佛经,神情淡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头也没抬地开口问道:“好些了么?”

我一下子便泄了气,眼角不争气地感觉有些湿润,忍着浑身的疼痛侧过身去不愿再说话。

 耳边有经书叶片翻动的声音响起,再然后便是书被放下的声响,我侧着耳朵细细地听着,然后便听到泽言缓和了声线开口问道:“有什么愿望么,止兮?”

我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口鼻,鼻子酸酸的,闷声道:“我晓得最后是你救了我……”

我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一只略带温暖的手抚上了我的发顶,温暖的触感即使不那么明显却依然透过肌肤的触感传入了心底,然后我便听到泽言开口,冷清如冰霜一般的声线终于缓和出了一个温煦的缺口,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嘴角泛起的一抹浅笑:“止兮你这次做的很好。”

我眼前全是那抹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笑,不似同尚轩下棋赢了之后露出的那种笑,我当时我看到的笑更像是一种宽慰,亦或者说是欣慰,抚慰了我整颗心。

 “所以,我之前说过的话仍然算数。”温和中又透着些许的淡然,但即便是如此依然让我心底觉得暖暖的。 

 “那我什么愿望都可以提吗?”稍稍将被子往下头扯了扯,脸上被闷出了两团红晕,说出的话尤带鼻音但更多的却是语气中包含着的期待。 

 “嗯,什么都可以。” 

犹记得当日我内心的欣喜,即便身体依然因为疼痛而无法动弹,但我却在得到那样的许诺后瞬间便觉得身上的痛也不是那么痛了,泽言对我宛如一剂良药,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灵上百倍的药。

可我究竟又许了什么愿望呢?

眼前的黑暗渐渐淡去、散开,可我的脑中却又一次混沌了起来,记忆就好像出现了什么偏差,当日许下的愿望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怎么都想不起了……

我睁着眼看着床头点着的那盏灯,脑袋沉沉的,刚想要开口说话便看到一抹白窜入视线之中,神情有些焦急却又显现出了一丝安心。

 “止兮,感觉如何?”

 “流萤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满腹狐疑,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脑中依然是一片混沌。

 “神君大人说你被梦魇住了,可把我吓坏了,止兮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流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我原先混沌的脑中瞬间清醒了过来,是了,此前,此前我正在轻随院中看尚轩和泽言下棋,原本不过是闭了闭眼,谁知竟是睡着了,这一睡还睡了这般久。

我揉着额角掀开被子下了床,桌上还摆着一些糕点,屋外的天却已是黑成了一团雾色。

 “流萤姐姐,泽言人呢?”我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冰凉清爽的薄荷合以莲子的清香,身上的乏力也消了许多。

 “大人午时被玉帝唤了去,至今未归。”

我望了望外面的夜幕,拍了拍手中的碎屑,从衣架上随手拿下一件外衣披上,冲着流萤挥了挥手道:“姐姐先回吧,我去接泽言回来。”

未等流萤答话我便跑了出去,院中的梨花即便是在夜中也带着那种温婉沉静的感觉,安静地在院中立着,散落着,却丝毫不会让人忽视。

我带着身后的一尾梨花香出了院子,因为泽言退隐已久且又喜静,府邸周围都不大会有人声,因而这一路我走得很安静,一直走到瑶池附近才看到了一丝人影。

那个几乎要融入夜色中的人倚着一颗琼花树,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衫,脑后的发被一根墨玉发簪绾起,目光怔忡且透着失落,直直地望向瑶池的方向。

 而那个人我认得,却是尚轩不假。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0 0,发现断章节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断在这里字数不够,再写下去又断不了= =好惨……
PS:17号运动会如果可以的话会多码点字存稿~抱所有看文支持的亲们~





第55章 第七章
 尚轩是泽言座下的一员神将,在泽言退隐之后一直被委派驻扎在北荒东岩山,每隔几年便会回九重天来述职,此次回来也是因此,可如今他却出现在瑶池,还这般模样望着里头,着实是诡异的很,我心里存着一份疑惑于是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冲着那痴了神的背影悄声唤道——

 “喂,你在偷窥仙子洗澡么?”

我说话的声音虽轻,但终究还是将神游中的尚轩吓了一跳,本以为他会扭头来讥讽我几句谁知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拖进了树荫之下,我慌慌张张着冲后踹了一脚,一脚踹在了尚轩的小腿肚子上,疼得他在我耳边发出一阵抽气声,可尽管如此也依旧不肯松开捂着我口鼻的手,只是一味地冲着我竖着一根食指摆在嘴边“嘘嘘”地要我安静下来。

我冲着他翻了翻白眼指了指那只捂住我鼻子的手摆出一副快要被闷死的模样,他这才一脸歉意地松开了手,又指了指瑶池的方向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便依照嘱咐放缓了动作将脑袋一起凑了过去。

夜里的瑶池比之白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盈盈月光洒落了一地的璀璨,那正中央的莲花池上更是曼妙异常,瑶池是西王母的地界,西王母有一大嗜好,便是荷花,瑶池栽种着的一整片荷花正是她亲手栽种下的结果,且这荷花与凡尘的荷花有所不同,西王母依着自己的法术使得这瑶池边的荷花常开不败,以此成了神界的一道美景,那亭亭玉立的荷花衬着碧玉般的荷叶,即便是在夜色下也让人心驰神往,于是这瑶池又成了神界男女私会的妙处。

我而此时却正好看到了一对男女站在水面上的白玉长廊上窃窃私语。

因夜色较重虽有天边弯月为衬却依旧只得瞥见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但即便是只有这样一个模糊的轮廓我依然可以判断出那女子有多美。

盈盈的月光撒在她身上就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纱,纱下是一身浅紫色儒裙挽着一条白纱,一头乌发如瀑布,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星光,高高绾起的发在耳侧梳出一个堕马髻,发上除却一只步摇外便再无其他修饰。

那女子侧着身对着我,但那股清冷的气质却好似一团雾气一直环绕在其中,与身下的荷花还有对面站着的那个男子仿若一体,是意外的和谐,而她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即便是在这样的夜色下也依然无法让我认错,因为那个人便就是我的泽言。

我在看清是他的一刹那有一阵心慌,流萤明明告诉我他是被玉帝召了去怎得会在瑶池,还是同这样一个仙子站在一起……

我心下惊慌不已,大脑不受控制几乎立时就要窜出去问上一问,幸好被一旁站着的尚轩拉住了手臂这才没莽撞地跑了出去,我缩在树干后,树上浅粉色的琼花被风一吹便弥漫出一阵的芬芳,我对这有些浓郁的花香有些不大适应,鼻子痒痒的忍了许久才将那喷嚏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因同他二人离得有些远,我听不见他俩究竟在说些什么,但看着那二人面上的神情实在是不像在谈论风月,因为谈论风月的人定然不会以这般严肃认真的面孔相对,我原先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便稳了下来,兴许这二人不过是在商量些要紧的事情并无其他。

我在树后僵了许久,手脚都因为长时间未动而麻木甚至冰冷,终于看到泽言的面色缓了缓,动着唇同那女子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我长吁出一口气正想要走出去寻泽言结果却被尚轩又一把拽了回来,因拉得有些着急,又因他着急所以力度没拿捏好,我一头撞在了树干上撞下了一片的花瓣雨,立时只觉得鼻腔周围满满都是那痒人的花香,我终是没能忍住连着先前那份打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喷嚏。

周围一片寂静。我在寂静中揉着鼻子抬起了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尚轩一手抚额一脸惨不忍睹地表情,我僵硬着脖子扭头隔着那纷纷扬扬的花瓣去看不远处站着的泽言,却见他只是皱着眉盯着我看,除了他蹙起的眉头外并无任何旁的变化了,而我还未来得及去看那紫衣仙子的表情便被尚轩一把勒住了脖子。

 “今个夜色真好,没想到神君大人也在这儿,哦,弗瑶仙子也在,呵呵呵,这可真是巧了。”尚轩僵硬着脸笑着,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我被尚轩勒着脖子很是辛苦,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远远地看着泽言眉头越蹙越起,而耳旁尚轩那个二百五更是越说越离谱。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我等就不打扰神君同仙子的雅兴了,呵呵呵,我等暂且告退了,呵呵呵。”说完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便勒着我的脖子逃也似的走了,委实丢人。

我被尚轩拖着跑出了老远,直到跑到了清芬湖才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尚轩眼瞧着已跑得够远了也停了下来,靠着湖边的一块巨石喘着粗气,可眼底却流淌着一股怅然若失的神情。

我心里还惦记着先前泽言那不大愉悦的神情,扭身便走,边走边冲着那靠在石头上的尚轩道:“今日之事我先不同你计较了,我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本以为他起码会出言拦上一拦,或者向往常惹了我一般陪个笑调笑两句,结果我却只听到身后一个极度疲惫的声音响起,带了些随意和满不在乎道:“也好,你走吧。”

我对他的反应有些许意外,扭头去看他的神色,月光倒映在湖中使得湖水反射出一阵浅浅的光泽,那光泽照着尚轩那闭着眼睛的脸,恍惚中便有那么种哀伤的情绪浮在了面上,风一吹便弥漫开来。

回想起刚才遇见他时的样子,那神色中带着的迷恋与失落,还有此后所看到的还有发生的一切,我忽然便觉得灵台被周边的风吹得分外清明,看着尚轩的眼神也透出了些许的异样,起初是震惊再后来是难以置信,最后全都化成了满满的同情。

 “你怎的还不走?”兴许是太久没听到什么动静,尚轩终于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扭头来看我,俊朗的面孔上全是疲惫与冷淡,看在我眼中愈发让人觉得爱怜。

尚轩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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