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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源看了苏晴一眼，沉声道：“苏警官，你错了，老吴是一个法医专家，虽然没有见到凶手怎么杀人，但是可以通过伤口来判断凶手的招式。”
“是吗？”苏晴无话可说，只好闭嘴。
此时的老吴则是苦笑一声：“刚才我是看了一下那聂云的武功招式，不过我也不敢确定前面两个杀手是不是与他有关。毕竟前面两个杀手分别是在秒瞬间死于铁棍穿喉，另一个是五脏六腑遭到重创，最后被木棒敲打致死。而今天这个聂云速度虽然快，但是拳脚却是招招置敌于死地的乱拳。三者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联系，所以我一时间也不好判断是不是同一个人。”
“张警官，你的意思是这个聂云有可能就是干掉前面两个杀手的人？”周生看着张源问。
张源也不隐瞒，说道：“我破过很多案子，杀手也接触过，可是至今为止，我也不能一眼就认出谁是杀手。可是这个聂云却能一眼认出并确定的说那人是杀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聂云至少不止一次两次与杀手打过交道。还有他见到杀手动手，第一时间就把花盆扔去替苏警官挡住那致命一击，说明他了解杀手的杀人手法，不但不惧怕反而还快速挺身上前与其交手。这点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惧怕杀手且有信心能干掉杀手。试问一般人有这样的魄力吗？”
听到这话，旁边的老吴想起了什么，当即道：“等一下，我好像找到了他们的共同点。”
“真的？”张源惊喜道。
“不过我得去证实一下！”老吴说话间就跑出了停尸房。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转眼，众人跟着老吴来到了聂云和那杀手交手的过道，勘察了当时聂云出现到杀手袭击苏晴的距离，得知是30米，然后又去到监控室，调出那监控视频反复看了几遍。最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着大家道：“你们看到没有，那家伙距离杀手30米，可是却用了两秒不到，就近到了杀手身边，这等速度，你们见过吗？”
一听这话，众人才反应过来，只听周生惊骇道：“平均每秒十五米，我的天，他还是人吗？”
张源拍了拍周生的肩膀：“你又不是没见他，难道还不知道是不是人吗？”接着看向老吴：“你继续说。”
老吴点了点头：“这么快的速度让我想起了第一个杀手的死，当时那杀手是被凶手在秒瞬间用一根铁棍穿透喉咙而死。虽然不知道当时那凶手与杀手间距离是多少，但是能肯定凶手速度很快，是在杀手来不及反应之下出手，要知道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反应力是最强的，为什么在当时反应不过来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速度太快，在秒瞬间就把杀手干掉。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人，可是现在你们也见到了。足以说明当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而且这聂云也是被那杀手追杀至建筑工地，不排除是被聂云所杀。”
众人都默默的点头，唯独苏晴诚惶诚恐，焦躁不安。
老吴继续道：“还有，在五岭山死的那个杀手，虽然身上有不同的伤，死法也与第一个不一样，但是那杀手在死前被人用拳头砸断大腿骨，一拳砸断大腿骨，力道要多大，你们知道吗？结合第一个杀手被铁棍穿喉来看，所用的力道几乎完全一致，而且聂云都牵扯其中。加上今天他表现出来的速度，可以确定，我们要寻找的那个凶手就是聂云。”
张源嘴角出现一抹笑意：“我早就看出这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现在看来，还真是。”
老吴轻叹一声：“唉，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断，不能当做证据。毕竟我们找不到另外一个人来做同样的事，所以只能确定聂云是嫌疑犯而不能抓他。”
苏晴赶紧道：“是啊，没有证据，我们可不能随便抓人。何况今天媒体已经见证了聂云是英雄，还见我们给他颁发了奖金。要是就这么抓人的话，一定会引起风波。”
一时间众人都有点为难。不过张源却不担心，只听他饶有兴趣的道：“谁说要抓他了？”
众人不解，纷纷问道：“怎么？”
张源看了众人一眼，笑道：“杀手都该死，何况今日你们也见到了那杀手的强悍，而我们却没有像样的人去对付。反而这聂云有实力，将杀手一脚踹飞。我们何不利用聂云帮我们对付杀手？到时我们在出击，将其二人一同抓获。岂不美哉？”
。。。
149 兼职警察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知道我可以走了吗？”做了两个小时笔录的聂云看着那个记录的女警问。
忽的，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张源，只见那记录的女警立即起身，礼貌道：“张警官！”
张警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聂云，就问道：‘笔录完了吗？”
女警点了点头，把笔录交给张源：“做完了。”
张源接过笔录仔细看了起来。而坐在一边的聂云怎么看也看不顺眼这个张源，当即道：“我说，张警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急。”张源笑了笑，走到了女警坐的位置，对着女警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女警看了一眼聂云，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张源和聂云在里面。
看着这一幕的聂云，知道这张警官要和自己说某些事了，当下暗骂：你妈是你爸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张源不说话，坐在椅子上，拿着笔录慢慢的看。好像聂云是透明的空气。对此，聂云苦笑一声，自顾自的起身，走到一边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悠闲的喝着。
五分钟过去了，房间里没有声音。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声音。
十五分钟后，聂云有点不耐烦了，话都没有留下一句，打开门就要离去。却不料此时张源传来声音：“杀了两个人，你不说点什么吗？”
聂云停下了即将迈出房门的脚，侧着脸，说：“张警官，杀人可是大事，你可别乱说。”
张源笑了笑，说：“坐下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站在门口的聂云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走出去，把门关上，回到了座位上，看着张源：“谈什么？”
张源喝了一口水，淡淡的道：“刚才，我们去找了法医老吴，让他对前面两个死了的杀手以及今天在过道上你与杀手交手的事，做了一下对比。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聂云面无表情：“什么？”
“第一，建筑工地死的那个杀手，是在秒瞬间被人用铁棍穿透咽喉，说明凶手速度很快，快的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反应不过来。而穿透的铁棍还是一个直径一厘米的平行面，所需要的力道有多大，你是练家子，自然知道。
第二，五岭山死的那个杀手，在死前被人一拳砸断大腿骨。这样的力道一般人根本达不到。除非凶手是一个会功夫的人。
第三，恰巧这两个杀手的死，你都在现场出现过。不让我们怀疑你都很难。
第四，今天你与杀手交手的画面，我们看了不下十遍，得知了你的速度居然达到了平均每秒15米。通过这些，已经说明了，你就是凶手。”
听着这些，聂云一阵苦笑，看着张源道：“谬论！谬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诬陷我，要拿证据，没有证据别乱说话，否则我告你诽谤。”
张源不急，悠闲的喝了几口水，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静静的盯着聂云。仿佛要把聂云给看穿。
聂云也不惧怕，既然你都知道了老子是凶手，而不立即抓老子，反而还在这里和自己磨牙。不用想，一定有事要自己帮忙，当下与张源对视。
看着聂云如此镇定，张源暗暗点头：被自己当面揭穿，居然毫不慌乱，足以说明此人城府极深。
片刻后，张源收回了目光，沉吟了片刻，说：“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说着话的张源再次抬起头看向了聂云：“实话告诉你，要抓你，我早就抓了你。而且根本不用什么证据，因为我是国际刑警，有这个特权。现在不动你，是想要你帮一个忙。”
聂云不屑一笑：“国际刑警？呵呵，你别当我是法盲，告诉你，我懂的法比你还多。所以最好别用唬人这套，我不吃。”
张源见自己的办法不奏效，当即改变方式，笑了笑：“这个我们不说。还是说说今天这个杀手的事吧。你也知道，我破获过几起杀手的案子，对于杀手多多少少有点了解。所以知道今天这个杀手之所以动苏晴，完全是因为某些杀手组织为了信誉，规定任务目标不死，就对其无休无止的追杀。而我也得知你住在苏警官家里，与苏警官关系要好，所以你不会眼看着她死吧？”
聂云淡淡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源开门见山的站了起来，走到聂云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我就和你说实话吧，我做警察得罪过不少人，就在两年前，我的老婆孩子被仇家请来的杀手干掉。所以我对杀手恨之入骨，巴不得杀手一夜间全部死绝。这次听说H市出现了杀手，我就请命来此调查。希望沿着线索找下去，找到杀手的老巢，将其一举端掉。可是我能力有限，杀手的实力强悍，根本就对付不了。”
聂云听着这话，算是明白了，当下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源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暂时也无法抓你。但是只要我三天两头来烦你，来调查你，你也铁定吃不消，久而久之，你自然会露出马脚，到时铁定坐牢。而你如果帮助我，一来可以保护苏晴，二来可以不用担心杀人这事，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岂不皆大欢喜？”
聂云没有说话，他在权衡利弊，心想：就凭你，也想将“神控”一举端掉，简直是妄想。不过话又说回来，反正这个愿望是不能实现，自己何不答应，一来可以不用担心杀人这事被人发现，又能多一个后援，到时办事方便多了。
想着这些的聂云，看着张源：“我告诉你，我不是凶手。我帮助你不是为了什么害怕被抓，而是为了苏晴的安全。”
张源暗骂：“就你嘴硬。”不过嘴上却道：“对对对！你不是凶手。”
“那好，我要怎么做？”聂云问道。
张源道：“我早就想好了。刚才已经给上面发去了任命书，如果不出意外，你的任命明天就将下达。”
“任命？”聂云心道：“难道老子以后也是国际刑警了？不应该吧，国际刑警的证件什么时候这么好拿了？”
150 相互利用
张源见聂云狐疑，当下解释起来：“你的任命是隐藏的，档案不会被公开，相当于你是一个地下警察，平时只听我的命令。有事的时候，来找我，我会替你摆平。”
听这话，聂云算是明白了，当下道：“说白了，我就是你的线人，是吧？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就没有人证明我是警察，对吧？”
张源灿笑一声：“呵呵，工作需要！望理解。”
理你妈个鸡巴，摆明了需要老子就招手，不需要老子，就滚蛋。妈的，什么人啊！
不过有这个身份总比没有好，至少自己可以借警察的手来除掉杀手，到时不会暴露自己的杀技，也不会引起“神控”的注意。当下点头：“好吧，不过你是不是要给我配发一把枪？每个月开一点薪水？”
张源有点为难，笑着说：“配枪这个嘛，好像有规矩，地下警察不准带。再说了，你身手这么好，还用得着枪？”
你妈是你爸的！聂云很是不爽，看着张源：“好好好，不配就是了。那薪水总要给吧？要不然我喝西北风啊？”
“这个放心，我会给上面申请，争取给你每个月发五百。”
“什么？”聂云想不到国际刑警组织居然就给五百，妈的，这么抠，老子这可是与杀手对干啊，再怎么说也要给个三五千一月吧。当下就道：“这个不行，毕竟你也知道，我是提着脑袋干活，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五六千，我不干。”
经过再三讨价还价，最终以每月两千五的薪水发放。不过聂云这家伙不是吃亏的主，向张源率先预支了五百。说是今天打累了，得去补一补。
出来后找到苏晴，就搀扶着苏晴离开了刑警大队，毕竟快中午了，得回去做饭。
而张源就站在窗户边，看着聂云上车离去。旁边的丁楠，开口道：“张哥，你就这么放过此人？”
张源点燃了一根香烟，吐出白雾，叹道：“不这样做，我们拿什么去对付杀手？不过放心吧，只要到时候抓到杀手，从杀手口中知道了杀手组织的老巢，就是抓获此人之时。”
丁楠继续道：“那你给他承诺的薪水一事还有任命地下警察，这怎么说？”
张源看了一眼丁楠，笑道：“不这样做，他肯为我们卖命吗？再说了，我相信用不了一个月，那个杀手就会被他抓住。到时候他什么都得不到。”
丁楠有点担心，看着张源：“张哥，我知道嫂子被杀手害了性命，你对杀手恨之入骨，希望除之而后快。但是张哥，你要清楚，你是一个警察，是一个国际刑警，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而与凶手为伍。”
“够了！”张源脸色变的阴沉，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是与凶手为伍，你大可以去揭发我。”说完就离开了窗户旁。
看着张哥离开，丁楠也是一叹，自言自语：“张哥，真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
张源利用聂云，殊不知聂云也在利用他。但不久后的结果，将会出乎两人的预料，那时候的张源是没有机会见了。而聂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坐着苏晴的警车赶往家里，两人各有心事，却都没有说话。直到快到家后，苏晴才把车停在了路边，说道：“聂云，你离开H市吧。”
坐在副驾驶的聂云，转头看向苏晴，他知道苏晴一定是知道了张源他们怀疑自己，一时担心自己被抓而叫自己离开。想到这里，聂云笑着说：“那你让我去哪儿呢？”
苏晴见聂云发笑，当下严肃起来：“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等一下就收拾东西走吧。”
聂云也严肃起来：“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毕竟我不知道去哪儿？”
苏晴微怒：“去哪儿都比留在H市强。”
聂云从怀里取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白雾：“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个杀手是冲着你来的吗？今天能混进警局杀你，就说明了，他根本不把警察放眼里，同时也说明了你是必杀的目标。不把你杀掉，杀手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
苏晴是警察，也知道今天的那个杀手是冲着自己来的，皱着眉头看向聂云：“难道你就为了我不被杀，而愿意留在这里被他们抓吗？”
聂云与苏晴对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苏晴看着聂云的眼睛，一时间在五岭山的种种都依依出现在了脑海，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他，自己说不定已经死了。加上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也死了。想着这些，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眼圈也不禁红了，心中不免暗暗的道：如果你不是小雪的男朋友，我愿意和你一起走。
聂云看着苏晴居然快流泪了，暗道：“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为自己担心而流泪？”当下轻声问：“你没事吧？”
苏晴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赶紧掩饰：“刚才沙子进眼了…”说完转过头去，平复了一下心情，抹去了眼角的泪，然后转过来说：“不管你答不答应，等一下我就送你离开。如果你舍不得小雪，我也可以叫小雪与你一同走。”
看这女人来真的，聂云也不再逗苏晴了，说道：“哎呀，你就放心吧。我现在也是警察，不会被抓的。”
“呃？”苏晴仿佛听错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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