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听见刚才的铃铛声了。”咨询台的护士传来声音:“我看你还是交出来吧,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苏静宜看了一眼咨询台的护士,然后又看着这个男子:“那个铃铛虽然不值钱,但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还给我。否则等一下保安来了,你会很麻烦。”
低着头的男子,沉了一口气压低声音:“你的铃铛是不是忘记戴了,放在家里什么位置,你好好想想。”说完掀开了衣服:“刚才铃声是我这个发出来的。”
苏静宜眉头一皱,朝男子掀开衣服的胸口看去,只见一个金色的铃铛被一根黑绳子吊着那里。当即一阵厄尔。然后仔细一想,响起了自己今晚回家洗澡时,摘下铃铛忘记戴了,铃铛正在家里。
当即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那铃铛在家里,出门时我忘戴了。真的不好意思。”
男子低低的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苏静宜点头如捣蒜,然后侧开身让其离去:“真的不好意思。”
男子没有说话,径直的朝前走去。而苏静宜则尴尬的看了一眼咨询台的护士,那护士笑而不语。对此苏静宜只有苦笑的份,接着转身就朝电梯走去。
然而苏静宜还没有进电梯,就听见那走到门口的男子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谢谢你珍视那个铃铛。”
听着这话的苏静宜,转身看去,却发现那人已经走出了大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中。憋了憋嘴,自言自语:“谢我做什么?铃铛与你又没关系,真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上行的数字不断升高。然而此时住院部大门口外,出现了刚才那个身穿精致高领黑皮衣的男子。男子目光看着那缓缓上行的电梯,自言自语:“对不起。”去分享
548 聂云留言
乘坐电梯的苏静宜来到了四楼,走出电梯,便提着保温盒朝护士站走去。。。路过一间病房时,发现妹妹正在为一个小孩挂吊瓶。露出一个微笑,没有去打扰,直接走向护士站,在那里等着妹妹。
然而来到护士站后,苏静宜发现站台上已经放着了一个保温盒,而且这保温盒很眼熟,很像自己家的。不由得走上前细看,最后发现就是自己家的,心道:“婷婷这丫头什么时候把保温盒带来这里了?”
挂完吊瓶的苏婷,推着医用车走出了病房,多远就看见了二姐站在护士站。当即快速来到二姐身边:“二姐,刚才你去哪儿了?”
听着妹妹的声音,苏静宜当即转身抓着苏婷的胳膊,指着旁边的那个保温盒:“这是谁送来的?”
苏婷看向二姐指着的那个保温盒,当即笑着说:“不是二姐你送的吗?”
“我送的?”苏静宜眉头紧邹,指着另一个保温盒:“我刚来,这才是我送的。”
“什么?”苏婷纳闷了,当即打开两个保温盒,发现里面都是瘦肉粥,不由得苦笑:“我说二姐,你是不是熬多了瘦肉粥,一个保温盒装不下,所以用两个啊?”
说着话的苏婷把医用车推到了里面,然后洗了洗手,走出来看着二姐:“既然你送来了两个,那我们两姐妹就一人吃一盒,反正我也吃不完。
苏静宜站在原地,不停摇着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啊?”苏婷都被二姐搞糊涂了。
“睡觉时梦见他和我说话,醒来时无缘无故有被毯在我身上,厨房熬粥的火也关了,粥也熬好,肉也放了进去…这些绝不是我梦游…”说着这些的苏静宜突然又响起了先前在楼下大厅,听见那带着金色铃铛的他最后说的话那句:谢谢你珍视那个铃铛
旁边的苏婷看着二姐愣在原地,神色有点不对。不由得推了一把二姐:“你干什么呢?”
被这一推的苏静宜,当即抓着苏婷的手,急问:“聂云的铃铛是不是金色?”
“呃。”苏婷想了想,机械的说:“对啊,你怎么知道云哥的铃铛变成了金色?”
“什么?”苏静宜脸色大变:“是他,是他,就是他——”
激动的苏静宜没有丝毫犹豫跑离了护士站直奔电梯,嘴里不停的喊着:“聂云…聂云…”
苏婷看着二姐如此的激动,还叫着云哥的名字,很是疑惑,心道:二姐这是怎么了?难道过度思念云哥?
不管是什么,苏婷也不管了,朝着二姐就追,然而刚出护士站,一不小心碰到了站台上的文件夹,而那文件夹被她一碰,又碰到了那保温盒,只听得“啪”的一声,保温盒倒在了站台上,里面的瘦肉粥洒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的苏婷,一脸的崩溃,目光朝电梯方向望了望,又看了看站台上乱如麻的一幕,崩溃一声,赶紧收拾站台上的洒出来的粥。然而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
纸上的内容吸引住了苏婷的目光,因为她看到了云哥两个字。不由得拿起那张纸细看,只见上面写着:
婷婷,我是聂云!
本想和你说会儿话,却没有发现你人,想等你吧,可我又怕见到你后,就再也舍不得走了。所以思虑再三,还是给你留言吧。
这一个月时间,云哥受伤了,不能够及时回来。但是云哥这一个月里面都在关注着你们,我已经知道了若尘把误以为我死的消息告诉了你,也知道你为我自杀。对不起,婷婷,是云哥的错,没有及时和你联系。也谢谢你爱我聂云。
现在云哥很健康,你不用担心。但是现在云哥没时间留下来陪你,因为云哥还有事要办。这次回来看你们,是因为云哥想你们了。你还记得云哥和你说过,要你等我两年吗?两年后云哥回来娶你。当然,你如果等不了,你可以另外选择,云哥不怪你。
这次回来的很匆忙,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就顺便拿了一点你二姐熬的粥给你送来。呵呵,希望你不要嫌弃,不要怪云哥偷懒。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云哥真得走了。记住,你这傻丫头别看完后就哭着出来找我,要知道现在是冬天,外面冷着呢。云哥偷的粥可好喝了,一边值班一边喝粥,多幸福啊!你可别辜负云哥的一番劳动成果。
最后真心的说一句:两年时间,给云哥两年,两年后云哥一定回来娶你。当然到时候云哥回来,要是发现你这丫头真的另外找人,给我戴了绿帽子,那云哥可不饶你,可会发火。比如我就娶他老妈,让你叫我老爸!哈哈,哈哈哈!
爱你的云哥留!
“扑哧。”苏婷看着最后的话,看着最后画的那个笑脸,不由得哭着笑了出来。下一刻把纸条贴着心口,闭着眼流着泪,带着甜蜜的微笑,低声自语:“云哥,婷婷会等你,等你两年之后回来娶我——”
夜深人静,寒风瑟瑟的h市,到处是霓虹灯闪烁。然而在这样的城市,却有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冒着冬季的严寒在黑中寻找,黑夜中呼喊。那个名字——聂云
别走开,我害怕这世界如电影的黑白
别走开,怕碎过了的心一片一片拆
别走开,让过期的伤留在冰冷的深海
别走开,我们还有完整的爱
…
街道商铺中放着的音乐哀伤而落寞,歌词又是那样深入人心,似她那真实的写照,代表了她那颗入髓般思念的心。
落叶萧萧总无情,花朵飘飘,飘到天涯,怎奈,世事无常…
昨日,虽是辉煌,今日,却以满目沧桑,怎料,命运弄人。
路旁落下的枯叶随着风沿着马路牙子时断时续的滚动。北风,路灯,偶尔疾驶而过的汽笛声,似乎无处不弥漫着夜的味道。然而在这寒风的夜中,却有一个,满脸憔悴,挂着泪痕的女子,不顾寒风袭袭,不顾生命危险穿越车水马龙的公路,一路上寻寻觅觅,口中呼喊着:
“聂云——”去分享
549 寒夜相拥
路上稀少的行人用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这个憔悴的女子,任由她的呼喊,任由她的寻寻觅觅,可都无人应答,有的只是路人的旁观。。。从市中心找到二环路,在到三环路、四环路甚至更远,可回应这个找爱人的女子,却只有司机的喝骂,寒风的刺骨。可这寻爱的女子却依然没有放弃,依然呼喊着那个名字。
时间无情的流逝,寒冷的深夜,地上的树叶随风而舞。人行道上的她一步一步的走着,闪着泪花的双眸苦苦的寻找。
“聂云——”
苏静宜手成喇叭状朝着漆黑的周围咆哮:“我知道你就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你这个混蛋,回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藏着?”
“当时走的那么干脆,那么决绝,留下的只有伤痛与思念,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一走就是半年,半年没有任何联系,也不知道生死。一个月前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可却是一个死的…”
“半年前小雪为你躺下了,半年后婷婷为你自杀…如今回来了,你还要躲着、藏着,你就那么狠心吗?你他妈是冷血吗?是男人吗?”
初冬的深夜,寒风残卷起回忆,诀别苦涩的年华。声音如卷起的叶夹带着一种极端严肃的悲凉,对着黑夜寒冷的空气尽情蹂躏。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还愿意带我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过着我们想过的生活吗?可是现在,现在你都不敢出来见我一面。当时说喜欢我的话的勇气哪去了?”
“走了半年,突然回来给我默默的盖被毯、给我关心,给我说话,你以为做得这些就能弥补对我的伤害吗?就能让我更喜欢你,更爱你吗?告诉你我不会,我不会…”
说话间的苏静宜一下子蹲在地上开始抽泣,情绪不能自已的她含着泪,颤抖的说:“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只想过得开心幸福一点。我也与别的女孩一样,要一份简单幸福的爱情,可是你,你为什么就那么残忍?闯入了我的生命中,又决绝的离开,你好无情,好残忍…”
爱情又是什么?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有人在爱情里找幸福,有人在爱情里看到伤口,有人欣喜若狂,有人伤心落泪,有人站在爱情的十字路口找不到方向…
“每次看到大街上别人成双入对,我就特别的羡慕,同时又是那样的心痛,移开目光不忍去看,害怕去看就会想起你,想起你在的那些日子,渐渐的我学会了一个人,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数着自己的影子,把影子念着你的名字,每次都是行单影只,每次都是数了又数。然后就失声痛哭…”
她的声音是那样忧伤,说出的话是那样令人揪心。似乎寒冷的夜风也受到了她的感染,开始发怒,变得颤抖了起来,风大,寒更浓。使得路边的枯叶不断的被卷起,在黑夜飞舞。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昏黄的路灯下出现一个影子,这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一直被拉到了苏静宜面前,才终止了它的延长。
蹲在地上,抽泣着的苏静宜见到自己面前那微弱亮光突然被黑色的东西遮住,细看之,这黑色的东西是一个人影。
“对不起…”
一句带着微颤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使得蹲着的苏静宜身子不禁颤了一下,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起身转向了后面。闪着泪花的双眸也在这一刻睁大了一分。
他,是他。
那英俊而熟悉的容颜恍如半年前那般清晰…
浓浓的的剑眉,横在他的眼上,秀气一般的脸,有几条刚硬的线条。他的唇是闭着的,他的眼是坚定的,就像是千劫万难之后,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心。可是他的脸,他的神情,却是异样的温柔,有一点哀伤,有一点酸楚。
时间如梭,没有改变他的容貌。一件精致的高领皮风衣穿在他身上,皮风衣上至高领,下直脚跟,剪裁与他的身材天衣无缝,衣服黑色打底,上面镶嵌着一条一条的金色细线纹路,臂膀、手肘、袖口、胸口等位置还镶有建造飞机所用的特有黑色超薄金属,显得是那样精神而神秘。
寒风中,他就站在面前,一动也不动。那双酸楚的双眸闪着泪花,默默的凝视着面前这个伤心的伊人。
苏静宜也默默的凝望着他,寒风拂来,吹起了她的秀发。可却没有让她眨眼,似乎一眨眼,他就会就此消失,再也看之不到。
你凝望着我!
我凝视着你!
此时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不存在,风不寒的那么刺骨,夜不黑的那么可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地球停止了转动,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
缓缓的伸出了手,摸向他的脸。可手却是那样的颤,泪从她的脸颊滑下,是那么的晶莹而剔透…
他望着她,眼中尽是痛楚,口中微颤的声音,低低地唤了这么一句:“静宜…”
苏静宜晶莹的泪,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手就那么摸着他的脸颊,颤抖的声音哽咽而出:“为什么…为什么?”
他伸出冰冷的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微抖着脸颊紧紧的抱住了她;她也不顾一切抱住他,半年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紧紧的,紧紧的,谁都没有松手。
寒冷寂静的夜,聂云与苏静宜静静的相拥在这人行道上。谁也没有说话,都不想打破这片刻的宁静,久违的安心与幸福。
许久之后,两人才松开了彼此。苏静宜望着聂云,微颤的声音响起:“为什么回来了,却不出来见我,明明相遇了,你还要残忍的看着我们擦肩而过,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真的关心我吗?”
听着这伤心责备的话,聂云的心犹如刀绞,晶莹的泪溢出了眼眶,没有丝毫犹豫吻上了她的唇。苏静宜没有挣扎,反而伸出了手再次抱住了聂云,与其接吻在这寂静的人行道上。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泪,泪水滑进嘴中,带着丝丝的咸,淡淡的伤。但更多的是那浓浓的爱。
聂云松开了苏静宜的唇,摸着她的脸,不忍的说:“你瘦了。”
苏静宜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忽的,一个没有丝毫预兆性的耳光打在了聂云脸上。
“啪!”
这一巴掌是那样的响,使得寒冷的夜风都颤了两下,卷走了地上的枯叶。
五根手指印留在了聂云的脸上,可他没有动,没有用手捂脸,更没有还手,就那么歉意的望着面前的她。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聂云脸上,接着又是几个巴掌给其甩去。可是细看之下,苏静宜的眼神是那般入骨的痛,脸也早已经被泪水淹没。
可是打了十几个巴掌后,苏静宜停下了手,似乎累了。带着满脸的泪水看着聂云又怒又气,娇叱道:“你是傻子吗?干嘛不躲!”
“这几个巴掌我还挨得住。”聂云望着苏静宜,一脸的歉意:“如果这样能让你减轻点伤痛,就是毁了我这张脸,我聂云也不后悔。”
“白痴。”苏静宜打了砸了聂云胸口一拳:“你毁了容,谁…”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苏静宜就见到了聂云紧邹眉头,手捂着胸口。一时间急问:“你怎么了?”
聂云额头都流下了冷汗,可他依然笑着说:“没…没事。”
苏静宜什么都没有说,不顾聂云的阻拦,直接拉开聂云捂住胸口的手,然后掀开他的衣服一看,赫然一大片血迹染红了他里面的衬衣。当即大惊失色望着聂云:“怎…怎么这么多血?我…我的拳…”
看着苏静宜都快哭了,聂云赶紧解释:“静宜,这不关你的事,这血本来就有。”
“本来就有?”苏静宜一脸的不解。
聂云胸口的伤是一月前,与苏未比武时所留下的匕首伤,由于伤口很深,一个月时间根本愈合不了。刚才苏静宜打他那一拳,正好打在伤口上,一时间鲜血就涌了出来。
深夜的街道,是那样的冷清,车子几乎半小时才能过去一辆。寒风瑟瑟的这个夜晚,苏静宜与聂云来到了公交车站亭,旁边有等候车子的座椅,苏静宜抱着聂云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像恋爱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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