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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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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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定要记得把牙刷扔掉!

洗好了菜,倒进锅里,正拧开火,忽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颇惊异地挑挑眉,咦?这个死家伙,居然洗起澡来了,还挺宾至如归的嘛……

正想着,浴室的门忽地打开了一半,“浅浅,哪个是你的毛巾?”他伸出半个头在门口喊。

真不得了了!这个大疯子,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浴室的门可是正对着厨房啊……

她又羞又惊地赶紧转过脸,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虽说她经常上人体写生课,不是没见过裸男,但那是在画室,生活中她可是……

“浅浅!”见她不吭声,他又喊过去。

“也是红色的!”她羞得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一张小脸红得一塌糊涂。

毛巾啊毛巾,毛巾记得也要扔掉啊……她小声提醒自己。

炒好了豆角,她从冰箱里拿出一条鱼煮上,又热上昨天吃剩的汤。她转身走进卧室,去清理自己凌乱的床铺。

正叠着被子,冷不防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某人裸露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

小麦色的皮肤,泛着蜜一般的光泽,完美的体型,和他的脸一样完美,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尤其是他那一双腿,又长又直。

她赶紧移开目光,脸很没出息地又红了起来。

内裤是要穿的

她赶紧移开目光,脸很没出息的又红了起来。

心中嘀咕:这体型,比她那画了数次的人体模特,还要强啊!嘴上却说:“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出来了?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啊!请你把衣服穿起来。”说着快步走出卧室。

他却一把抱住了她,凝视她羞红了的一张脸,笑眯眯地说:“浅浅,我没有内衣换。嚅”

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更别说挣扎,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动一下或者吹口气,就会拂掉那围在腰间的一片布。又惊又怒又羞,这个混蛋,果然是不能同情的……给点阳光,他就耍流氓……内衣啊,难不成她还会替他变出内衣出来?

手足无措,头更深地低下去,连耳根都发烫了,她好小声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里又没有可以给你穿的内衣。”

“那我怎么办,就这样不穿衣服吗,嗯?”他的身体贴着她,嘴唇贴在她耳边,呼吸的热气拂到她脸上,满意地望着这张小脸更红了,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当然舒浅浅没有看见那咧得大大的唇角,那眸里的戏谑和狡猾,否则一定活活气死。

这个流氓,真不要脸!好像他不穿衣服还是她的意思……羞怒地迸出一句:“你可以穿脏的!”

“脏的怎么能穿?我有洁癖呢!”

她几乎是用吼了,“那就不穿内衣,你就直接穿上外面的衣服……街”

“那怎么行?最起码内裤是要穿的!”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穿内裤有走光的危险。”

“一个男人不穿内裤怎么会走光,难道你穿的是裙子?”浅浅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羞得手覆上额头,怎么跟他讨论起内裤这个话题?晕死!

“裤子拉链坏掉不就走光了?”他存心逗她,就爱她这副羞怯又忿怒的模样。

“你少胡说八道!”他那LEVIS的牛仔裤会坏掉?她真的气急败坏了,说了半天,他这是穿还是不穿啊,“随你,爱穿不穿!”

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笑,“当然要穿,你去替我买内裤,CK专卖店,我只穿CK内裤,白色。”

替他买内裤?他大概是脑壳坏掉了!

她忍无可忍地一推他,转身就走,“要你那助理替你买了送来。”

他跟在她后面,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浅浅你确定要他买了送到这儿来?”

那认真的口气,让她心念一动,她这样和他共处一室,助理专程过来给他送内衣,不误会些什么才怪!这样一想,她说:“那你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一会儿就洗好了,你先穿上外衣,别在这儿毒害我的眼睛!”

他唇角勾起,进了浴室穿好衣服出来,走到饭桌旁。

“咦,这是你做的菜吗?”他一副快噎死了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拈了一块绿油油的荷兰豆,“哇,还挺香的。”

“你是野蛮人啊?请你用筷子!”她看他一眼,刚才她压根就没敢正眼看他。他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昨晚的憔悴落寞一扫而空,除了下巴上青青的胡渣。如果有剃须刀就好了,她想。

“不错,没想到你不光会画画,还会烧菜。”他拿起筷子,坐了下来,狼吞虎咽地吃着,口齿不清地说,“浅浅,你怎么能干成这个样子?”

“拜托你不要说话,我正在吃鱼。”她没好气地,她吃鱼时不能说话,否则铁定会被卡住。

瞥她一眼,他真的不再说话,只津津有味地吃着。

浅浅吃完了,看着他吃,他胃口真好,吃了两碗饭,不仅把菜全吃完了,还把排骨汤喝得点滴不剩。

“你去洗碗。”看着他终于把碗放下,浅浅立刻说。

“我洗碗?”尹若风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副以为听错了的样子。

“对,就是你!”她左手托腮,一溜眼,那表情,顽皮极了。

他啼笑皆非,“浅浅,你洗好不好?”

“不,你洗!”她微歪着头,看他这为难的样子,估计这辈子还没洗过碗呢!嘿嘿!偏要让他劳动劳动。

他愣住了,搓着手,这双手,写过论文,写过支票,签过合同,做过设计……做过很多令他骄傲的事情,怎么能做洗碗这么婆妈的事?

他拿出手机,查找号码;说:“我叫阿秀来洗。”

“阿秀是谁?”

“我家佣人。”

“为什么要叫她来洗碗?为什么你就不能洗碗?”她抽走他的手机。

尹若风皱眉,看着她。

“就你洗!”她斩钉截铁。

尹若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俩人沉默地对望着,僵持着……

某种隐忍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好好好,我洗。”他让步了。

舒浅浅,为了你,我可以做我很瞧不起的事,我还要学着用另一种眼光,用另一种角度来面对这个世界。

只为了——缩短我们的距离,只为了——让你开心。

看着洗碗时他笨手笨脚的模样,浅浅大笑。

“你以后在家里要多练习,第一次不熟练,以后就会好的。”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笑,说道。

“我是被你吃定了!”他又好气又好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所有的碗碟洗完了。

浅浅把洗干净的碗碟收进消毒柜,像是自言自语般,“居然一只也没有打碎,简直是奇迹啊!”

“你这个小坏蛋!”他突然自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她一惊,他已低下了头,火热的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狠狠地、狠狠地吻上去。

他紧拥着她,犹如拥着他的生命,不理会她的挣扎,他体温灼热,呼吸急促,吻得那么专心,那么用力……

玫瑰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

无力感渐渐升起,再加上深知在体力上和他的差距,于是她不再挣扎,最后他终于移开了唇,却抱着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像抱着孩子一样把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她别扭得要命,低声说:“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笑,捏捏她的鼻子。

“你放开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和你谈?”

“好吧,”他慢慢松开了手,慵懒地,“要和我说什么?”

心中,模糊地猜测出一些,不过,他自信他有能耐克服嚯。

坐在他对面,她说:“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行吗?酒后开车很危险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不理我。”

她静默一刻,才说:“若风,对不起。”

他微微眯起眸,只是看着她。

她有点心慌,但面上仍镇定地说:“我很感谢你爱我,我也希望自己能爱上你,但是,我试过了,我做不到。对不起,你不要再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我心里不安。”

“你没有,你没有试过!舒浅浅,你从来都没有真正试过去接受我!”他有点激动芬。

浅浅真的无力了,她要怎么才能说服他?她的嘴怎么这么笨呢?深吸口气,她说:“你这样,我有很大的心理负担。你付出了这么多感情,我除了惭愧,除了歉疚,我没法回报你任何东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还有很多很多女孩子……”

“浅浅,我要的只有你,再不会有任何人!”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看进她的眼睛里,“你诚实地回答我,你这颗心对我是毫无感觉的吗?”

他迷魅的眸,又黑又亮,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她呆了下,她怎会全无感觉?她又不是一块木头!

他定定地望着他,黑眸微眯,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上,飘移到窗外,阳光依然灿烂,却无一丝暖意,积雪开始融化,滴滴答答,像是下雨一样。

她狠了狠心,慢慢地说:“若风,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要的东西都能得到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你有点自尊,不要死皮赖脸好不好?”

一丝怒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他凝视她一阵,转过她的脸,让她面对他,一字一字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无论你是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你觉得我没有自尊也好,死皮赖脸也罢,我都不会放开你。”语音很轻,却有不容质疑的坚定,“浅浅,我不能没有你。”

浅浅无语了,倒不是为他的话所感动,而是他的真挚,他的执着,使得原先就存于心的歉疚和无奈又加倍地滋长了。

门铃的响声,打断了俩人之间的静默,浅浅去开门。

“小姐,情人节快乐!这是今天上午从日本空运过来的玫瑰,共九百九十九朵,请你签收。”一个快递人员把一个巨大的圆形花束双手递给了她。

她一脸愕然地接过。娇艳的粉色玫瑰,白色的满天星点缀其间,花束用淡黄色的羽纱包扎,黄色的蝴蝶结丝带装饰着。

美得像一个梦。

可同时,浅浅也觉得它很沉,很重,重得她几乎捧不动,重得要压垮她……

“它代表我对你永恒的爱。”尹若风笑,满脸柔情,看着手捧花束的她。

“我有什么好?”

他答:“玫瑰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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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太阳,在天的尽头,像一只通红的蛋黄般一点一点沉下去。将逝的日光,将一切都渲染得美丽,安详,也带来了黑夜的讯息。

尹若尘临窗而立,静静地注视着那轮将逝的夕阳。

杨影轻轻敲了下门,走了进去。

她把文件放到他桌上,面对着他的背影,轻声说:“总裁,这份和the/Pacific/Machery/pany的合同稿已拟好,请您过目。另外,叶小姐给您送来了花……”

他以手势止住了她,“把那花退回去。”

“好的。”

她看不见他的脸,但可以想像那清冷的神色,能让他动容的,唯有一人。想到这里,她提醒道:“总裁,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他微微皱眉,基本上,他不是个浪漫的人,每年的这一天,望着满大街的玫瑰,只觉得俗气,他从来不觉得情人节会和他沾染上关系。

他要送她玫瑰吗?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和她说这三个字?唇角微勾,现出一抹讥嘲的笑意。

他问:“尹若风来公司了吗?”

自昨晚浅浅给他发了短信,今天一天他都没有见过他人。他在哪里?他们还在一起吗?浓烈的酸涩夹杂着痛楚,充塞在胸口,像一股强大的气流,控制住全身。但,他又能怎样?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默默承受,自己把那苦涩、伤心一点点吞下去。

已经走到门口的杨影转身,说:“刚到,要叫他过来吗?”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用。”

杨影注视着他,那像雕像一样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沐浴着一层柔和的金光,却莫名地,给她带来一种很特别的悲凉氛围。

一直到她离开,他还保持着那雕像般的姿势。

已到下班的时间,尹若尘仍埋在一堆文件里。今天他浪费了太多时间为私事发愁,当终于能站起身,外面已是一片黑沉沉的夜色,抬手一看,将近八点,顿觉饥肠辘辘。

停车场内,只剩下他的那辆黑色魅影和一辆雪白的标致。正打开车门,旁边的白色轿车内,钻出一个身穿玫红色套装的女人。

“尹先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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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叶小姐”我有在上文提过,在‘神秘的私生活“那一章。

兄弟对峙

尹若尘颔首,淡淡道:“你好,叶小姐!”虽有些讶异,但他仍有礼回应。

“我等你很久了,可以赏光一起吃个饭吗?”她注视着他,明丽的眸子毫不掩饰地剪出迷恋的眼波——她对他一见钟情。

认识他源于一个普通的饭局,他对她微微的一个颔首,就令她记住了他。由于工作关系,她见多了富家子弟,对那些邪魅冷酷、狂傲张扬、自以为有了几个臭钱就可以摆平天下女人的公子哥,她很是不屑。

他没有那些公子哥的纨绔气,也没有商人的那股市侩气,优雅清贵的他深沉内敛,风度翩翩,叫人心折。他的外貌,他的才华,他的财势……哪一项都能令他成为顶级的花花公子,然而,他偏偏不,他甚至连花边新闻都没有,完全是上流社会的一个异数。

她想尽各种办法去接近他。假公济私地想采访他,但他一口拒绝,他从不和任何媒体接触,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她约过他数次,没有一次成功。于是她想方设法出现在他可能出现的各种场合,甚至煞费苦心去结交他的秘书,只为获知他的行踪。打听到他是豪爵俱乐部的会员,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打球或者骑马,于是她动用各种关系,也加入了俱乐部,但每次的见面,他都是那么淡漠——然而,这样一个男人,她把他的冷淡视作理所当然,并不感到难堪。

“对不起,我叫了外卖,已经吃过了。”他淡然地,语气似有歉意,但语意是干净利落的拒绝,绝不给对方一丝幻想囗。

不错,她是亮丽风情,气质卓然,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没有演艺界的风尘气,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笑容僵在脸上,稍停了停,她不死心地又问:“那尹先生哪天有时间?”

“叶小姐,如果你对我有什么幻想,我希望你停止,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他淡漠地说道,诚实得近乎残酷。他不想用什么委婉的谎言来安抚对方,那种似是而非的拒绝,有时貌似是给对方留了面子,实际也给了对方虚假的希望,他不想害人害己。

“再见!”

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没有想到,他竟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当面拒绝,不留丝毫情面。

“再见!”她悻悻然,只能注视着,这个自己欣赏爱慕的男人,进了汽车,直到汽车在黑暗中越来越远去,最后终于再也看不见。她才轻轻叹了口气侦。

夜晚,将近十点钟,尹若风跨进了家门,视线在触到坐在沙发上的尹若尘时,脚步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停顿,然后,迅速转过目光,迈开大步上楼。自那天餐厅事件后,他们的关系就十分僵,除了公事,俩人很少说话。

“若风,你今天上午和日本的客户谈得如何?”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尹若风颇感意外,他是从不在家里和他谈公事的。收住了上楼的脚步,回转身直视着他,耸耸肩,“没有,我改期了。”

“为什么?”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表情更是。

尹若风微微挑眉,薄唇,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昨天晚上喝多了,住在浅浅那儿,今天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在说这句话时,他定定地注视着烟雾后面的那张脸,那张脸,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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