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第26部分

“你们就这么看重月薪制度？”黄昏很头痛。

“对呀！”X国庆接嘴。

“一个月3000。签合同吧！”黄昏大喜。这些家伙，目光真他妈的看不到一米之外。不过，也可以理解，自己现在没什么名气，对影视制作也是个外行。四个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的手段是如何超前这个时代。好，就让这些家伙在未来的十年内为他们当初所签下的霸王条款而哭泣吧！

于是，在黄昏的授意下，吴青云飞快地草拟了一份合同。合同内容大概这样：黄昏文化公司负责四人未来十年的包装、推广及一切有收入的商业行为，每月只需要支付他们3000（不含个人所得税）元工资的酬劳。且，四人未来十年的肖像使用权的百分之四十归公司所有（个人所得税公司不予承担）。换而言之，四人将来的广告的税后收入的百分之四十属于黄昏。另外，公司所拍摄的影片只需要付给他们相当的片酬，具体数目可参考国家出台的相应的片酬标准。

很弹性的合同，主动权完全在黄昏手里。

有的时候，黄昏这么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完全是一副资本家的吸血本色。

呵呵，资本从他诞生的第一天起每一个毛孔里就沁透着肮脏。老子现在可是在原始积累，而原始积累是最血腥和最残酷的。

小子们，要怪就怪你们遇人不淑吧！

回到改名上面。黄昏已经不善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动脑筋。他干脆就让四个小伙子直接叫道明、花泽、西门和美作。

想一想，将来《流星花园》一播出，演员表上来这么一溜：

道明寺　=道明寺

花泽类=花泽类

西门=西门

美作=美作

真是有够噱头的。

对了，女主角杉菜的扮演者居然是一个牛皮烘烘的“大S”！

汗水！

只编剧南中和导演张中的名字看起来像是正常人。

闲话休提，立即就到开拍的日子。片场选在东海大学。前段时间，黄昏的一篇历史论文不知道被那个瞎眼的专家给看上了，上了一国家级别的学术杂志，还弄了个二等奖。小小地给东海大学露了一下脸。校长现在在市里开教育系统大会时也有了些底气。毕竟，学校也是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教授了。再不是那种克莱墩式的文凭制造机。

听黄昏说要过来借地方拍片，这正是一个宣传学校的大好机会。心中的欢喜自不待言。反正是青春学院类型的片子，再怎么胡搞也不可能拍成成人AV。也就提供了一系列方便。甚至还勒令那些留校补习的学生每天都必须到片场帮忙8个小时，顺便当群众演员。

中学生早就对引领时代潮流的超级男生心向往之，有此机会自然踊跃。加上有在影片中露脸的机会，更是狂热。

开机那天人山人海，都是学生。不过，显然，女生比男生还多些。没办法，谁叫黄昏的吸引力那么大呢！

拍摄组人员都是张中的班底，一个电话就来了一大群。大概因为是二线选手的缘故，很多人在集中前一天都还在从事其他职业。毕竟，圈子就这么大点，活儿也就那么多点。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常年有生意上门，很多人都在从事第二职业。最扯的是那个小八字胡摄影师，报到的那天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烈的人奶味道。一问，原来是在妇幼保健站做新生儿沐浴。很神圣的工作。但黄昏对人奶非常过敏，立即感觉喘不过气来。以后的很多天，黄昏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直到那家伙手上弄到片酬，烟酒无度后，黄昏才和他亲近起来。

其他的演员都是影视学院的学生，反正他们也不用花很多钱。

因此，《流星花园》剧组刚一诞生，或者说未来黄昏文化公司的人员构架刚一亮相就透露着一种简陋和行色匆匆的浮躁。

开拍前的造势很重要。这一点无庸多说。张中在娱乐圈里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手眼通天，四方都有链结。吆喝一声，片场来了十来个大报的娱记。记者们都拍胸口打包票说让这个消息上头条。自然，封给他们的红包也让梅眉心痛了好几天。她这个财务总监这段时间花钱花得手软，知道自己手头能够支出的钱是越来越少，心中的担心也一日胜过一日。

一大早，黄昏就租用了公气公司的一辆伊维科大轿车给剧组人员使用。至于那五个主脚自然乘坐黄昏的X5和王茹的那辆半新旧的雅阁。半路上，雅阁抛锚，下来一看原来是左后轮轴衬和羊角抱死，等叫来维修工一看，整个都咬死了，怎么也弄不出来。用三爪卡盘也不行，非要用割枪不可。

等一切搞定，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气得黄昏直骂娘：“什么狗屁车！非砸了它不可。”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这车是王茹的爱骑，立时脸上挂不下去。就要甩袖子撂挑子不管不顾而去。

没办法，黄昏赔尽小心，且答应，等戏一拍完就给她换一辆新车才罢休。

“日本车就不要买了，都是骗人的，质量很水。”黄昏说。

“那就买德国系的。”王茹说。

“行，但凡你想，我就做。说吧，甲克虫还是帕萨特？”黄昏大方地回答。

“我要你的X5。”王茹用指头指过去。

“上帝啊！你杀了我吧！”

三辆车次序进校，片场已经围满了不耐烦的学生们。

这种场合，出场的先后秩序很有讲究。最先露面的是导演，张胡子中上次拍砸了黄昏的《射雕英雄传》，自然收获不到同学们的欢呼。幸好最近蔬菜很贵，穷学生们也就没带西红柿和鸡蛋过来。

第二个露面的是女主角孙芊芊，不，现在应该就大S了。她很得意，一跨出车门就连连挥手，极尽妩媚之为能事。可惜，抬头一看，观众之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一阵喳喳窃窃不绝于耳，“这个就是女一号？什么呀！那么黑，那么瘦，还没我长得滋润。”

“是啊是啊，简直就是芦柴棒。你看那胸，A罩杯的吧？”

“估计是。”

孙芊芊的脸色变了，几乎要扭头而去。

等四个帅哥一出现，下面一片惊叫，“好帅啊！”

“太喜欢了！”

口哨和尖叫响成一片。

可以肯定，四个模特级别的男生在日常生活中同时出现的几率非常之低。低得和牯牛下崽类同。现在居然成为现实。太激动人心了。

四男平时虽说在T台上也是见过大市面的，不过那都是在比较端庄的场合。现在这么一弄，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几乎要掉头重新钻回车内。

“没用的东西！”孙芊芊鼻子里哼了一声。“都是土豹子。”

黄昏坐在车里很为自己的眼光得意，手中握着这种姿色的美男想挣钱还不容易？江山代有人才出，也许过不了两年，男色场上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黄昏出场，现场更是热烈。

“黄黄！”

“黄黄！我爱你。”

“黄黄偶爱奶！”

夹杂着哭声。

……

然后就是开几仪式。按照行业规矩是要切烤乳猪的。不过，黄昏没有准备。

主要原因在干妈身上。

本来，让酒店直接送一头过来就好。不过，干妈说酒店的东西贵，味道也不怎么样。还是自己弄的好吃。并且背了一大通菜谱：什么先用黄酒泡，然后用花椒、辣椒、胡椒、香草、小豆蔻研粉涂抹，然后再烤成金黄云云。听得人十分佩服。也就全权委托了。

结果，老母亲到市场上转了一圈，空手而回，说是找不到烤乳猪所需要的小香猪。反正一句话，这事情搞不成。

此时以是开机的头一天晚上。

黄昏不好责怪干妈，安慰道，没什么，我有办法，绝对把这个仪式办得风光体面。

死了黄屠户还吃带毛猪。黄昏私底下自嘲。

然后，是烧香，拜天。

仪式毕，需要吃烤乳猪了。

一辆大棚卡车开过来。

黄昏哈哈大笑：“吃烤乳猪？没意思。我今天要搞大，搞热烈。咱们吃三牲。”

所谓三牲就是古时候人祭天是使用的猪头、牛头和羊头。

问题是单纯的动物脑袋不好弄，他索性就买整条的。

于是，当车棚一打开，在里面憋闷了一个上午的三头畜生心中狂喜，撞开隔离带，开始以时速二十码以上的速度问候起围观的人类。

　　　　第三卷　资本的力量

第八章　金圆弧击

动物的攻击性和体形有的时候并不成正比。总的来说，体形越大的畜生攻击力反而越低。因此，在屠宰场工人的协助下，大家很容易地制服了那头老黄牛。

先说说那头牛。这头牛在来之前犄角已经完全被锯掉，只两个桩头可笑地贴在脑袋上，像是故意留下来的水管接口。黄牛的鼻子上穿着缰绳。当黄牛一跳下车，大家都被这庞然大物给吓了一跳，“轰”一声闪开了一条宽约两米的通道。

黄昏对屠宰场的工人大喊一声：“快抓住它，否则我不付钱。”

这么一句平淡而威力巨大的话注定了黄牛的命运。一屠宰工奋不顾身冲上去，尾随黄牛一百多米，最终抓住了缰绳。那畜生虽然狂暴，但鼻子疼得厉害，挣扎了几下，甩了甩脑袋，终于无力反抗那种痛苦，不甘心地停止冲击，安静下来。

然后出现的是一头猪。

这头猪被养得营养过剩，有接近两百斤的体重。皮毛油光可鉴，可以同黄昏衣柜里的貂皮大衣媲美。只见它以一个一百一十米跨栏的优美肢势飞跃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往人群中落去。身未到，嘶哑的叫声已经高亢得直冲云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猪屎特有的青草气息。围观的女士们兼被这速度和美感完美结合的一扑被震撼了，呆呆矗立，浑然忘记躲闪。

估计猪也为自己这神来的一扑所自得，它应该也预先计划好下一步的后着。如果大家闪开，将往哪里突破；如果有人阻挡，又该如何躲避。血液里遗传下的“猪字五打、豚字十八破”现在正是发挥威力的时候。

它有信心也有能力逃之夭夭。

可惜它算到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算到故事推进过程中的变数。

长期的圈养使它的獠牙已经消失，连带血性中的敏捷。严重超标的体重让它在落地时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然后，它听到自己下颌和地球母亲亲密接触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前肢传来，全身的力气就在这一刻被抽尽了。它禁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最后的时刻？

一屠户健步上前，一脚踢翻骨折的猪，另一只脚顺便踩到它耳朵上。

于是，这头猪也完蛋了。

最后一只羊没有这种困绕。

它是一头老山羊。颌下挂着浓密的山羊胡子。这是智识的象征。在被自己主人卖到屠宰场之前它还是一头头羊呢！长期在山地带领着麾下的母山羊们在悬崖峭壁上撒野。

因此，眼前这辆两米多高的卡车在他眼睛里根本不算什么。

只见它不进反退，后跨一步，微微蓄势，等待着绝杀的时机。

机会女神的苹果永远只赐予有准备的生物。那头猪刚被制服，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时，老山羊出击了。

老山羊体形巨大，肌肉结实，在空中以抛物线方式降落。就算是美国101空中突击师的士兵来做也不可能比它做得更好，更恰如其分。

一背对卡车的屠户只觉得肩膀一疼，他回头一看，看见了那个黄色的影子。它有着一双狡猾的眼睛，巨大的犄角如同冷兵器时代的攻城锤，将他狠狠地掀翻在地。

众人大叫。

眼前有三条路。背靠卡车，羊计算着逃跑的道路。左边是一虎视眈眈的屠户，那条路充满腥风血雨，不可取；右边是狂热的青年学生，老山羊也知道，要从学生那边逃跑，那些不知危险是何物的家伙肯定会将捉拿自己当成一件有趣的游戏。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条路也不可取；那么，只有正面突破了。

正面是那群人看起来虽然高大漂亮，但目光中全是懦弱。游离不定的神情暴露出他们心中的恐惧。况且，他们都长得皮薄肉嫩，看来没经历过这种短兵相接的格斗。好，一口气打败他们。回归大自然。

羊冲击了。

“咚咚”的蹄音踩着急促的节奏，那声音是如此的古老，像一首幽冥的歌曲在黑暗中深沉地和唱着。你可以不去听，但你却不能忽视，不能逃避。就像你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一样。

心绷得很紧。正面老山羊的是黄昏和他的剧组。他们都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过来。他们发现自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只感觉那种力量所包含的恐惧无处不在，到处都是铁与火的号角。

颤抖从内心中上升。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刻的危急。

无人可以预料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一个拳头从那片阴影中伸出来，狠狠地砸在山羊的脑门上。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没有妥协没有逃避。老山羊脑袋晃了一下，后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黄昏，躲在人群中的黄昏向前一步，凶猛地一记刺拳。

王茹睁开眼睛，看见黄昏张开双臂栏在众人面前，像一座巨大的山脉。

“你要干什么？危险！黄昏快逃。”王茹尖叫。

“我会保护你们的！”黄昏咆哮着从地上拣起折凳，回头看看众人：“谁想动我的人谁就要付出代价。我会保护你们的。”

他高高地举凳子过头，目光炯炯，仿佛将天和地都连接在一起。

老山羊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感觉到那种刻骨的恐惧，但它还是要往前。因为他是头羊，骄傲的头羊。

“你是最强大的，你可以的，你是最强大的，你可以的！”黑暗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灵魂里嘶吼。黄昏听到了那种发自血液深处的呐喊。那是祖宗行走在蛮荒大地上的吼叫，那是一万年前原始部落中男人的吼叫。可怕的力量在燃烧，将他全身沸腾。板凳在手中变得很轻，轻如鸿毛，又很重，重得如同托举着整个世界。

太阳出来了，金色的光芒刺破阴霾的云将他如同燃烧的光投射下来。又来到梦中那个黑暗之中的山洞。他披着兽皮，磨着石器，茹毛饮血。

那个瑟缩在角落里的裸体女人，那华丽的蛮族时代。

他高高举着板凳，如上古的魔神，“我是最强大的，我可以的，我是最强大的，我可以的！”

所有人都听到那声爆炸。落在山羊头上的天雷。

完美的金色圆弧。

完美的抛物线。

如同整个天空和大地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圆之中。

没有人看到过这种情形。板凳狠狠地砍在山羊的头上。那对曾经威风凛凛的犄角一刀两段，掷地有声。

腥风之中，山羊猛地倒下。黑色的血在地上开出一朵凄美的红花。

（PS：这种文字写起来真TM累。不过，这种写作是愉悦的。）

　　　　第三卷　资本的力量

第九章　口型

正常的一个组织中的人员配备应该是老中青三结合，老年人的经验，中年人的沉稳、少年人的冲劲揉合在一起，这样的结构才是最完美的。不过，剧组年龄最大的反而是张中。那家伙一脸胡子，很能震慑下面那群嘴上无毛的小演员们。

大家都没什么经验，也只有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既然以区区两百多万在资金投入就开始拍摄这部篇幅巨大的连续剧，黄昏也不是没想过后果和万一。

如果不拍这部片子，老老实实地写书。等上十来年，他单靠抄袭金大师的作品，每年弄上百万，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着吃版税。等着吃影视改编费。这辈子怎么也算是一个名人和富人。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太无趣了。

人生一世，怎么也得轰轰烈烈一场。

如果说以前他仅仅是觉得自己有着一身财富而无法使用的话，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当作家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来他想要的更多。多到自己无法承受的那一天。

我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