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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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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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兀寒的传信,他本就有灵根自小也有缘略通术法,几乎看了眼便学会这幻兽术。
  看完后帛书成为一撮粉末随风扬逝,我凭空划出字迹,光芒闪过重新汇成鸟儿的形状,展翅而去。刚飞离不到丈余高,一身形掠过,定睛一看,染枫正捏着鸟儿的脖颈立于身前,一边好奇的端详着。
  我扶额之际,却见他在鸟身上捻起一只金色的甲虫,啪嗒一声弹开。
  “混账!”楚蔚又骂开来。
  染枫讶异的抬起头:“楚蔚兄怎么还挂在这,原以为小兰不过开开玩笑而已。”
  楚蔚脸色铁青着咧嘴冷笑:“金虫现,你们就等死吧。”
  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在地上四脚朝天的虫儿,这是什么时候附着在我的传书上的?
  竟丝毫未察觉,好个诡异的术法。
  染枫若有所思:“南沐的寻踪术,想不到他们这么快。”
  话音刚落,又听得不远处传来人声马啸。
  染枫一把拉住我的手:“走吧,那些人暂时被阵法困住,此地不宜久留。”
  听响动是东棣口音,这次东棣也要来寻我们?
  “东棣南沐都坐不住了,还不是为了他。”染枫示意了下楚蔚的方向。我恍悟,东棣南沐虽然表面结盟,却暗潮汹涌,楚蔚的事情是大动干戈的最好借口。行前我以玄师的名义下令封疆卫按兵不动。可朝中希望这仗能打起来的人不在少数。
  一路上加快了脚步,十几日的功夫便已经进入了南沐的属地。
  一到了南沐都城,总觉得隐隐哪里不对劲。
  “哎呀,是兰先生,好些年不见,可是经商去了?”
  “兰耀你终是回来了,现在活计少,银子也不好赚了,唉。”
  总有熟识的来打招呼,看来凡界的兰耀朋友还是挺多的。
  “这可是特意为你收到的货色,仿古制玄清瓷,如何?卖到东棣西檬去绝对有个好价钱。”
  当铺里出来一位看似伙计的不由分说将我让进去,抱出一个瓷瓶。粗一眼的确看不出是仿制,瓷色雅淡,釉色均匀。。。
  不对!难道凡界兰耀是个倒买倒卖假瓷的奸商?!不是梨园大家吗?!
  “哼,偷鸡摸狗,委身男人,为了些钱财什么破事都做得出。”楚蔚冷笑着,他已经被我的灵力丝缚住经脉,除了嘴巴和脚别处也动弹不得,一开口就怨气凌人。
  “这位公子说话好生无理,兰耀自小就无父无母还拖着个妹妹,为了生计受了多少苦,打杂运货什么都做过,就算有时候卖卖假瓷,转手私贷,骗些贵族的银两。。。”当铺伙计越说越激动,我听得却脸色越来越黯然,一旁的染枫已经扭过来脸去估计偷笑得很爽。
  “那也是凭着真本事!”当铺伙计正义凛然的收尾。
  我拭了下冷汗,只得好言谢过,逃也似的出了当铺。
  却发现几乎在刹那间,原本热闹的街道竟已经空无一人。
  我愣住的功夫,一个人形飘飘忽忽的经过我面前,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修饰,唯有一袭素衫,
  似乎看到他斜睨来的目光,又仿佛在看着别处。是人是鬼?我打了个冷颤。
  不一会功夫,另一个少年迎面而来,与寻常贵族家的公子无异,身后跟着一众随从,多数都很萎靡,少年只是朝后望了眼,便又个个强打起精神。
  那少年看到我很是惊讶,又仿佛发现什么好玩的事物,哈哈一笑道:“竟然还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空相两兄弟

  待到那少年话音刚落,身后的随从马上跟着爆发一阵的干笑。
  少年显然是不太满意他们的表演,黑着脸瞥了后面一眼。
  随从们噤声,还有几个止不住的抖动。
  几乎在同时,他手中锏已然直直的飞向一个随从的面额,不留余力的贯穿。
  那随从应声仰身倒地,我看得真切,惊愕到面无血色。
  那少年收回锏,在手中盘弄了下。注意力重新回到我身上。
  我不自然的退后一步,心叹这少年居然心狠毒辣至此。
  无意中瞟了眼那锏,这一惊更非比寻常,
  此锏是伽蓝锏,伽蓝树是西方佛陀门下之物,木质比金坚,
  即便在天界也只有天帝御花园中独有一株。凡界怎会有此物?
  少年顺着我的目光望了眼手中的锏,哼了一声:“莫不是骗走了空相笙的梵音,还惦记这伽蓝?”
  “空相是南沐望族,怎会在意一两个棍子。”染枫的声音传来,他走到那少年跟前,礼道:“二公子别来无恙。”
  “碎玉沉香?”这位唤作二公子的有些讶异。
  染枫这碎玉沉香的名头在南沐果然响亮。只是听着实在违和,我不禁泛起笑意。
  “我准你笑了吗。”那少年张狂的一顿手中锏,就要朝我袭来。
  哪里来的小毛头,佛陀圣物与了他真真是糟蹋了。
  我借力一顺,那锏偏离,扎在石缝中,像穿透豆腐一般轻松。
  又手臂轻轻一挥,灵力起风夹杂着细碎石子,将那少年的面颊擦出血痕。
  “主子。。。你的脸。。。”他身旁的随从一脸慌张。
  原来筝就是这位的名讳,闻听过南沐空相姓氏,是匹敌国力的大家族。如今一看的确嚣张跋扈。
  空相筝手背抹了下脸,看到血,不怒反是嘴角勾出一丝欢喜。
  “许久无人能让我见血了。”他扬着手给随从确认。“是血?我的血?嘿嘿。”
  疯子,我鄙夷着眼前这位富家公子。
  “空相筝自小体格异常,不论是自己受伤还是伤人,多重的伤口,未见血色便会自行愈合。”染枫冲我解释道。
  我一怔,这才发现方才那个被贯穿面额的随从已经没事人一样垂手立于一旁。
  空相筝欢喜过后,忽地发现寥寥的坐在石阶上的楚蔚,傲然的望向染枫:“是那白痴皇子的人。难道又要带来我空相府?”
  楚蔚已经被我用术法改变相貌,却一眼被他识出,眼前之人不可小觑。
  不对,重点是为什么要说又?还带过谁去他府上?我有不详的预感。
  染枫不紧不慢:“兰耀妹妹的身份二公子又非不知,整个南沐,也只有空相府才有此气魄收留。如今的楚蔚比之也不足为道了。”
  我脑中轰然一声。兰若竟然会给送到这个嗜血的变态家中!
  “伽蓝锏送给你,只要告诉我你方才用的什么法子伤我。”
  这个空相筝从开始就不停的在变着法子的套我话。
  我满腹只有兰若的安危,空相的势力确实可以护她周全,毕竟东棣王妃的身份可不是寻常人敢收留的。
  车马一行穿过街道,所过之处,间或有关门闭户的声音。这位二公子的秉性想来是一直祸害一方的恶霸地头蛇。
  “阿筝不是你想的那般。”一个声音很是好听,似琳琅浴风。
  还未来得及欣赏,意识到不对,我一拉马缰,马儿惊得一个呼啸。
  定了定神,对上一个幽幽的目光。
  这不是开始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什物吗?何时混进来又怎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是人。”他扶额道。“而且一直在。“
  “阿笙!你飘来飘去的,存在感太弱了,怪不得师傅没注意到你。”空相筝笑道。
  “叫我兄长。”空相笙叹气。
  原来他们是两兄弟,等等,那个阿筝说的师傅?听意思是我?
  “怎么样师傅。能教我吗。”阿筝目光灼灼。
  教什么?怎么自残吗?少年啊,能有点追求不。我很是无语。
  “还我梵音锏。”
  弟弟叽歪的当口,哥哥时不时的默默揷这么一句。
  我求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染枫,他却踱着马取来路边无人摊的吃食,咂巴的津津有味。
  却忽地像发觉了什么,手中的糕点滚落在地。
  “这不是去空相府邸的路!”他惊道。
  “皇子疾云今日宴请。”阿筝很是头痛的样子:“我本也不想去见那个白痴,阿笙却不想薄他的面子。”
  “叫兄长。”空相笙再次叹气。
  “放心,我不是出卖朋友的人。楚蔚已经叫人安置好了,那白痴必然是寻不到的。”阿筝冲染枫眨眨眼:“对了,你家那帮老爷子们也会去上几个。”
  北沱的元老吗?这可是染枫的死穴。看形势不对,我先发制人的暗暗揪住染枫的衣襟。却还是晚了一步。望着手中几缕布条,人已然不知去向,我咬泪。
  好在蛊毒没有发作,想来他还是隐在附近,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随他们走一遭了。
  想来南沐皇子也算有一面之缘,还记得他莫测的身手,应该也是个一等一的人物。
  水廊蜿蜒,交错不知名花草,入冬且长青,庭院玉玲珑布局,若是寻常院落,也的确有几分奢华。但是作为一国皇子的宅邸却未免市井了些。
  水廊边有几处案几,随意摆了些蔬果。几个仆从懒身穿梭而过。其他都衣着华贵,想来皆是南沐名士。低声清谈,礼数得当。见到空相家的两兄弟,很是恭敬。空相笙且不论,空相筝将锏随地一拄,拣了初阴凉,便不再理会他人,只顾缠着我问些术法的问题。
  开宴许久,也未见皇子出现,大家各自攀谈,吃吃喝喝也似乎并不奇怪。
  我不禁愈发好奇,便询问阿筝。
  “皇子每月宴请百家是南沐的国规,他即便出席了,也没人睬他。又岂会自讨无趣。”阿筝撇撇嘴。
  听他所言,皇子难道在此没有什么威信?我半信半疑的擒起酒爵,愕然发现一只金虫漂在酒面,与之前发现的无异。忙的以掌掩住酒爵,警觉的探查四周。
  却听得空相笙淡淡的一声:“来了。”
  “各位远道而来,疾云在此谢过。”一个男子朗声而来,金缕冠玉,正是南沐皇子疾云。
  奇异的是客人们只是客套的抱拳示意,便各自该干嘛干嘛,唯恐避之不及。
  “听说王大人你家的狗又出来咬人了,以后要看好啊。”疾云悠悠然的边踱步边时不时的寒暄几句。只是听起来,除了到处得罪人,也没有其他了。
  “阿笙阿筝,听说东棣要派兵,父王要我应对,你们且说说该如何是好。”他愁眉苦脸的冲着空相家的两兄弟。
  阿筝鄙视的扫了他一眼,嘴巴都懒得张一下。
  我不禁默默汗颜,东棣起兵这种事情,是当众到处说的吗?这位皇子当真是缺根筋。
  空相笙则咳了下,望天,竖起一个指头,微微摇头。
  “听天由命?阿笙。。。你。。。〃疾云丧气的垂头。也难得他能领会空相笙的意思。
  “兰耀从东棣来,可知道封疆卫有多少兵马。”疾云话音一落,我有些吃惊,看他的神色如寻常一般。仿佛我本来就应该在此出现,他也本该如此询问。
  “在下不过是回来省亲,国事实在未有耳闻。”我含笑应着。
  “东棣兰妃仙故,实在可惜,早知你有如此美貌的妹妹,本王早该娶来,也不会受无妄之灾。”疾云悻悻道。
  我不免汗涔涔,这话仿佛是在夸我,因为那次与他见面我着女装,是以他会误认为是兰若。
  美貌二字自从进了玄师府,早就离我远去,只因妖孽还有似颜那种货色在,谁还敢自诩容貌。
  “本王这里新来的几个玉雕把件,兰耀既然来了,不如赏玩一下,辨下真假。”疾云自顾自的拉着我就往水廊深处而去。
  一边还絮絮叨叨:“如果又是假的,你且再拿去玩好了。”
  垂藤帷幔般随风而起,原来这水廊之后,别有洞天,清雅秀丽,无一处不成风景,天位,景位各镇了一座玉狮子。这风水布局显然是遵循奇门遁甲。玉狮子吞吐外界的污浊瘴气,曲径通幽。
  “比东棣玄师府如何?”疾云笑道。
  我话中有话:“皇子品位独到,怀玉其中。”
  败絮在外,金玉其中。这位皇子若为人也如此,心计如此之深,便堪为翼天忌惮了。
  “原以为你会将楚蔚送还,却如何会寻上空相兄弟二人。当真是要为东棣卖命了吗?”
  果不其然,疾云一改方才的迂腐模样,面色朗朗,眉目清明。
  “皇子怕是误会了吧。”我佯装不解。
  疾云苦笑:“几年未见,你我竟生疏至此。昔日你唤我一声疾云兄,怕也只是误会而已。”
  我心忖当初那个兰耀竟混得与南沐皇子称兄道弟,确实有些本事。
  “若知你有龙阳之好,本王便早该将你留在身边。”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我下意识的拉开距离,他却只是笑笑,进屋取出一个锦囊。
  哗啦啦的倒在面前的石几上。定睛一看,果真是几个玉把件。
  其中一个好生熟悉,我睁大双眼,这不正是北沱兵符,翼天封了扶鸾启的那个玉佩吗?
  慌忙的摸向怀中,已然空空如也。正欲要将兵符拿起,却被疾云挥袖收回。
  “当初这探囊取物的功夫还是你教的,如今却也吃了亏。”他将兵符举到面前,细细端详了下:
  “比那些北沱旧部献的还要精致几分。”
  “疾云兄。。。”我汗颜自己的脸皮,却也只能堆着笑:“此物是友人相赠,还请还给小弟吧。”
  北沱兵符落到南沐皇子手中,这可是天大的事。
  “玄师翼天?”疾云云淡风轻的将兵符递给我。
  “上次在东棣,你着女装的模样当真骗过了本王。若不是有耳目潜在玄师府,怕还不知你妹妹其实就在南沐。”
  他此话出口,我心中一紧。想到当初看到的黑影,原来如此。
  “如果东棣知道兰妃还活着,怕是不会罢休的,听闻空相府邸有妇人产子,想来那俩兄弟向来不问柳巷,也没有女眷。观星有紫气东来,怕是藏不住的。”疾云观望着我的神色,很是惬意。
  “疾云兄若念在往日情分,还请不要告诉旁人。其他的小弟都可以答应。”我心中计较着他知道这么多,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交换,若是楚蔚,赶紧塞给他便是。
  他沉思了片刻,击掌道:“如果本王纳了兰若为妃,过继东棣小皇子,他日夺了东棣,一切都名正言顺,岂不妙哉。”
  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当我是个木头啊,让你如此糟践我妹子?
  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恶狠狠道:“我兰耀就这一个妹妹。不怕以命相陪。”                    
  作者有话要说:  


☆、空相府相逢

  “这才是我认识的兰耀。”他低声说着却忽地脸色一变,假意挣扎起来,充满恐惧的呼喊:“兰耀行刺本王。。。”
  一众侍卫闻声而来,我无奈的松开手,瞥到他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
  “装什么蒜!”我气结,却只能束手就擒,如今出手可不是伤一两个那么简单。
  疾云唉声叹气: “行刺皇子大罪,怕是要东棣玄师大人亲自来赎了。”
  原来他想要对付的是翼天,可惜啊可惜,我想着不禁莞尔:“我家主上云游在外,定是赴不了约了。”
  “莫说是云游,便说仙去了也未尝不可。”说话的人布条缠着脸,只余两只眼睛。可我还是看出来是染枫。
  他稍稍闪身让出后面的楚蔚,后者一脸怒意:“主子你早知我被这娘娘腔挟持,怎地现在才出现!”
  疾云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童,扁着嘴一把搂住楚蔚:“呜呜,你怎么样,受伤没。”
  方才还冷静睿智,瞬间变了一个人,这位皇子练就的城府确乎令人侧目。
  “同是行刺之罪,楚蔚交换兰耀也两不相欠了吧。”染枫的话音越来越含糊。
  我注意到周围已经聚拢了南沐名士。其中有几位长者,许就是染枫最怕见到的北沱元老。
  “北沱太子殿下前来,未曾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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