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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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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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罢了,我环视室内,却不见染枫:“你将他藏在何处了?”
  翼天笑了笑:“你应最为熟悉,毕竟昏厥的那两年都身在其中。”
  袖口在榻前一挥,身后一道石门悄然而起,恍若看到是个暗室,
  昏暗的火光下,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人卧在榻上。
  我正欲看个明白,却被翼天按住肩膀,耳畔轻语:“我说过,不想看到你与染枫在一起。”
  石门应声而落。
  “主上。。。”一个侍从推门而入,望见我与翼天,瞳孔大了几圈,
  翼天仿似无视他的存在,
  单臂搂住我,只道:“兰卿身子怎地如此冰凉,许是昨夜劳顿,受了风寒。。。”
  砰的一声,门又迅速的被掩上。
  “小的不知公子在。。。侍寝。。。请主上宽恕。”
  我闻听到门外战战兢兢的声音,默了默。
  刚出了主殿,看到三五成群的伶人,正聊得群情激昂,
  远远看去,似是有几个熟人。我刚刚走近正待要招呼,那群人却似躲瘟疫一般,唰的散开了。
  “喂。”我手还定格在半路,风扬起袖口,寥寥的抖了抖。
  难道是妖界沾染的煞气未除尽?我嗅了嗅衣衫,摇摇头。刚要举步,身体却猛地一阵痉挛。
  撩开衣袖,那道蛊痕凸起,肤下莫名扭动。惊出冷汗,慌忙的停住转身。
  染枫再不醒转,难道我此生要困于这百丈中了。
  却看到一袭竹纹的衣衫,扇轻摇,自生的倜傥雅致。
  是儒墨,我欣然的迎上,他依旧如往昔般双眼弯成月儿,笑容如沐春风,
  定了定,淡然的收起折扇,似是没有看到我一样,错身而过。
  “儒墨兄。。。”我凄苦的唤着,却没有半点回应。
  寂寥的坐在石阶上,一拨一拨的随侍鱼贯从身旁走过,
  每每到我近前都加紧了步伐,始终一声不吭。
  耐不住寂寞的兰草岂不是一桩笑话,
  上十阶,下十阶,我干脆寻到正中间一托腮侧卧于殿前。
  话说觅剑那小子也该出现了吧,
  身在妖界里他感知不到神识也就罢了,现在我已回到玄师府,
  他怎地还不出来耍个帅贫个嘴。
  我呆呆的望着天际西落的夕阳,华灯初起,
  几个星点的灯笼小心的朝我而来,又一如既往的小心绕开,我腾地立身。
  一把拽住一人,终是忍不住责问道:“作甚要躲我!”
  “小的。。。小的。。。不曾看到公子。。。”
  那人偏过脸去几乎抖成了筛子,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无奈松手整了整他的衣襟:“好吧,我是空气,你且去罢。”
  那人赶紧抖着手重新拾起灯笼,快步撵上同伴,没入夜色中。
  定是那妖孽作怪,我在主殿门前站定,
  叩了几下,没有动静,于是掌中蓄力重重的叩响。
  “公子。。。主上一早就出府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全身闭塞的毛孔都舒畅起来。
  终是有人肯和我说话了,望向来人。
  那清瘦的小身板不是奉诺又是谁,欢喜的上前几步,
  奉诺却鼻观口口观心,蹲身放下一个食盒,忙的退后。
  我咬着筷子,瞟了眼一旁始终低垂头颅的奉诺。
  叹气道:“我问你话,你点头摇头便可。”
  奉诺微微侧身躲过我的视线,轻微的点了下头。
  “是主上让你们躲我的?”
  奉诺似是思考了半晌,点头又迅速的摇头。
  这是何意?八成是摄于妖孽的淫威,我定了定神继续问:
  “若是被人看到与我有接触可有杀身之祸?”
  奉诺咬着唇狠狠的点了几下。
  我啪嗒一声撂下筷子,这该死的妖孽。
  奉诺竟一时紧张的面无血色。
  这算什么,送个饭也被逼的跟做贼似的。
  我赶忙安抚:“放心,今日事我不会告诉旁人的。”
  奉诺似是长舒一口气,语调轻松起来:“奉诺其实很为公子高兴的,
  只是这府中的规矩。。。”他欲言又止的听得我疑窦顿生。
  “玄师当任后第一次。。。嗯。。。施恩泽,按规矩该赐承元君,
  在主上未设宴诏令全府之前,私自面见公子者死。”
  “什么恩泽”我一头雾水。
  “。。。传闻公子昨夜侍寝了。”奉诺期期艾艾的答道。
  刚刚拿好在手中的筷子,再一次啪嗒的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玄师府绯闻之二

  红日在山,皓月当空,人影散乱。
  这几日,身边人来人往,却始终无人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主殿被那妖孽设了结界,想去看看染枫也无望。
  这周遭虽是寥寥,却是仙法中最难求的隐世之境。
  我盘腿呼吸吐纳,这玄师府中草木葱郁,果然沁心。
  聚神于丹田,任微弱的灵力游走四肢百骸。
  食指拇指相抵掌心向上推出,却闻听咔嚓一声,
  碗口粗的香樟竟断为两截,一点点斜错着。
  我望向自己的双手,锁仙符是符箓禁制,由念力生,凝天地戾气。
  之前拜那妖孽所赐,灵力已可以略微冲破限制,只是仅成游丝。
  此次居然能断树,这进展让我喜不自禁。
  有几个路过巡查的侍从已经被惊动,向香樟而去。
  记得扶鸾府时,修仙是禁止的。
  我赶忙一个跃身,背靠着树,负手凝力,阻挡住香樟树冠的塌落。
  一边若无其事嬉笑道:“几位可是来找本公子的?”
  侍从中有胆大的,也不接话,目光怀疑的搜寻着我身后。
  僵持了半晌,毕竟力量耗尽,指尖一酸,树冠有些倾斜。
  突听得传来折扇收合声,语带三分笑。
  “日落前主上便要回府,你等还不去廊前准备,在兰公子身边盘旋却是何故?”
  那侍从面色煞白的连连退后几步,跪礼道:
  “儒墨公子明鉴,小的只是恰巧路过,万无面见兰公子之意,只是这香樟树有异,
  恐伤了兰公子。。。”
  儒墨摇开折扇,几缕发丝微动,目视天际道:“今日风确是大了些。”
  “秋日难免起风,小的这就告退。”侍从忙的起身退后,转身飞也而去。
  倒也是个明白人,我微微一笑,却再也无力维持,忙的抽身,香樟树应声而倒。
  望见对面静立的儒墨,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在这府中,若地位尊崇,想要雨即有雨,要风也得风。”
  儒墨并未看向我,走近断裂的香樟树,指尖抚上光滑的截面,神色微动,
  似是自语:“修仙也无不可。”
  “论地位尊崇,除了主上就是承元君了。”
  他抬目似是不经意的扫过我,本还是那般无害笑容,却看得我郁结。
  又提到什么承元君,听奉诺描述,什么初承恩泽,这与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有何区别,
  根本就是这龙阳府的恶趣味,想想都觉得发毛。
  “谁侍寝那妖孽了。”话一出口,就慌忙捂住嘴,红到耳根。
  所谓人言可畏,我竟已经被这龙阳府八卦逼得阵脚大乱。
  “你说谁是妖孽!”一道赤色剑光袭来,我下意识的闪身,
  却已经被抵住喉间,好凌厉的剑法。目光移下,却看到此剑未曾出鞘。
  来者赤红束发,冠玉之容。
  我并指将剑推开些许,笑道:“不过月余,魔焰公子看似身量又长了几分。”
  少年长身体的时候难免虚火旺盛,仗着比之看似年长几岁,我在他面前向来毫无忌惮。
  魔焰收回剑,蕴满眉眼的怒意,刚欲说什么,却被儒墨眼神制止。
  看情形大约也不会再继续叙旧了,我刚迈步,却见赤色身形如墙贴近,
  摇摇头,换了个方向,却又被魔焰挡了去路,真个是孩童心性。
  我无奈的提气瞬身,顿觉周身灵力调遣起来舒服得紧。
  转目间已经在丈余外,正在偷笑的功夫,忽觉胸口猛地一记,
  经脉中血如沸,摊开掌,竟从掌心开始旋黑,蛊痕在腕间扭曲着。
  浑身止不住的憋闷难过,疼痛让人有无法抑制的发泄冲动,
  我忍不住单手劈向断树,感觉到灵力喷涌而出,断树竟瞬间粉碎。
  顿悟是百丈之外,蛊毒侵身,无意中通了周身经脉,才令锁仙符禁制力剧减!
  狂喜着又往前迈了几步。只觉喉间泛腥,身体剧痛难忍,
  腿一软,要扑倒在地的当口,身子却被捞起。
  抬眼看到儒墨关切的眸子,苦笑着喃喃:“果然不能在府中修仙。。。”
  刚想爬身,脚腕处钻心的疼。儒墨查探向我的脉搏,凝眉道:“如此紊乱。。。”
  我被扶着起身,却双腿无从使力。
  魔焰背过身去:“你这煞星真地麻烦。”
  见我未动,扭头道:“我背你啊,一身泥巴的想脏了儒墨的干净衫子不成?”
  干脆的一把拧过我胳膊,扛在肩头,疼得我嗷呜一声。这死小孩敢下手轻点不。
  被扛着往回走了几步,周身轻松了许多。正想要挣扎下来。
  却听得魔焰一声惊呼。
  我艰难的扭头看向他前方,只见一队的伶人窃笑着交头接耳,
  我脑内着他们的视角,兰公子跑着跑着竟摔了一跤,于是摔残了,
  想必这戏一定看得很欢脱吧。
  咬着牙手颤巍巍的指向他们:“尔等有种报上名讳,正大光明当面笑本公子!”
  之前对我不理不睬的,出糗了却都聚过来围观,去他的龙阳府,专养小人。
  满腹的积怨还未尽数倒出,身子骤然一轻,已被人打横抱起。
  “兰卿果然有几分公子风范,竟有心教训府中伶人了。”
  这声音传来让我顿时语塞,望到他灰紫色的眸子,别过脸去。
  翼天冷峻的瞟向列队的伶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少主。。。”魔焰跪在翼天身前,垂首不见神色,语调却颇是惊慌。
  “府中规矩你可还记得。”翼天只对他抛下一句,我抬眼看到他冰冷的唇线,已没有半丝笑意。
  心里紧了紧,试探着解释:“我摔倒了,他便过来搀扶一下而已。”
  “竟不知能摔得投怀送抱的。”翼天冷冷的声音。
  我无语的试图缓一缓贴紧的身子:“现在这般模样才叫投怀送抱好不好。”
  语毕已觉不妥,果然翼天勾起笑,环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他抱着我走过魔焰身旁,只微微立身片刻道:“魔焰触犯府规,杖毙。”
  我闻言慌张的求助于翼天身侧的儒墨,后者只是神色凝重,摇头不语。
  再回转眼,却见魔焰已默默地俯拜,两个武侍一左一右架起他,拖身而去。
  这也玩得太过了吧,我又惊又怒的抓紧翼天的手臂:“什么烂规矩,再说我又未曾与你。。。”
  却被儒墨打断:“属下仿佛记得,主上早已赐封承元君。只是还未诏告而已。”
  如果承认已经赐封,那烂规矩兴许还有一丝变通的可能。魔焰那小子着实不能死的这么奇葩,
  于是我便是默认了又如何,又不会少根头发。不对,这不是等于承认那侍寝的八卦了吗。
  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诈,妖孽定是在玩什么花样。
  “兰卿方才说未曾何事?”翼天随意的问道。
  “未曾准备好。。。” 可是正所谓明知被挖坑,偏要往里跳,我咬牙继续:“承元诏告之礼。”                    
  作者有话要说:  


☆、焚香如品茶

  齐膝桌几上一尊香炉,旁边一个鸡翅木箸瓶和香盒。
  翼天撩开前襟跪坐,火箸拨开细香灰,取出香丸置于隔火上。
  一缕青色飘渺而上,焚香如品茶,仿若眼前层叠出各种奇花异草,水墨一般勾勒。
  这炉焚香与寻常似有所不同,低回悠长别有回味。
  与翼天只隔着桌几,他却始终双目微阖,仿佛乐师沉浸在琴瑟弦音之中。
  我手指轻触了下香炉上的镌纹,火炭的温度透过炉身暖入。
  听得翼天道:“染枫喜香,取千年古木,闭门三日方雕成这香炉。”
  “想不到他还有此手艺。”我微微一笑。
  师尊在天界时就是嗜香如痴,大约也是由此,最初才会将我带回。
  上古兰草也算是名香了。
  “香可以定神安心,可有的香料却是剧毒,可以入蛊。”
  “比如玉苁蓉。”他用火箸夹起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香丸,放入灰中。
  这剧毒苁蓉惟妖界独有,可以制蛊也更是解蛊的良方。
  如此说来,他焚香是要为我解蛊毒?
  只是玉苁蓉生于妖界至寒之北,有妖兽常年镇守,他如何得来?
  似是在回答我心中的疑问,他道:“这几日无事,又想试试蛊镜。就去妖界顺便取来。”
  早注意到他手腕隐约露出新添的血痕,可他什么时候身上无伤过,就没在意。
  真希望你眼中不会只有染枫。这是在妖界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此刻却真切的回响在耳畔。
  妖界险恶,即便是颇受优待的觅剑也曾言再不愿去第二次。
  眼前这个人却可以再入妖界,只为取解蛊之方。
  “你。。。”我欲言又止,触及他的目光,慌乱的错开。
  若这便是妖孽惑心的本事,也只能认了。
  “就算是要等着取我的灵力,也无需做到如此。”
  “木属性灵力于我也没有太多用处。”他眼轻垂,掌探了探炉火的温度,
  一缕轻香袅袅绕过指尖。“我是如何待你,聪慧如是,却还不懂吗。”
  我清楚的听到心跳空了一下。即便想尽办法最大限度的揣测他的别有用心,
  他对我确实是出乎一般的照拂。此等情谊无法逃避却也无法正视,
  可我心中惟有师尊一人,又岂能让自己再泥足深陷,更何况,此人正是师尊心心念念之人。
  只是也许是因为凡人身,更易为红尘牵绊,这一次次无法掩饰的内心悸动又如何能骗过自己。
  当断不断,庸人所为。
  从没为一句话如此耗尽心力,对不起翼天,我们终是不可能的。
  我没再闪避他的目光,“我对染枫的心意,你是知晓的,此生不变。”
  香炉中星点的火光熄去,只剩泛白的灰烬。苁蓉香淡淡化开,温润的沁入身体。
  看到翼天眸中仿佛也有什么熄灭了一般,心中无来由的痛,
  是我错了吗,兰耀啊兰耀,你何时变得如寻常花仙一般多情。
  半晌,他缓缓背身而立,有些不稳的轻晃了下,我欲伸手扶一把,却被他拂袖婉拒。
  再转过来,已经紫眸如炬:“难道你甘愿以后随他归隐山田不问世事?”
  闻言我只余苦笑。
  “身为妖,竟困于儿女情长。可惜了此等修为。”
  此话一出,万般愁肠忽地一扫而空,听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翼天长叹一声;道:
  “自小我独自一人执意来到扶鸾府,被家族抛弃,世人唾弃。
  再被扶鸾启百般折磨,只希望有一日可以出人头地,做至高的强者。
  眼见妖王众叛亲离,即便是没有此劫,终是会覆水难收。
  无论在地宫还是东棣宫,我都看出你有谋事之才,绝非等闲。
  所说的天地归心,也正是我所想。生平第二次有人另我刮目相看,
  初是染枫,只可惜他生性自由,终是甘于平庸。”
  “若是与我并肩共谋大业,你可愿意”
  他语气很是诚挚:“待到天下在握之时,万民自会拜服仰慕,染枫亦如是。
  那种小情小爱的凡尘俗事,又有几人会念起。”
  “纵使儿女情长再不堪,却是这六界生生不息之根本。”
  不是第一次被他戏耍,只是这一次却令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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