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丝龙凤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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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丝龙凤结+番外-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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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的心中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平安喜乐,宁静无忧……吸啜着那丝丝的冷香,原来有人站在身后的感觉这么好。轻抚上那人纤长的手指,十指相扣,却仿佛握住的是那条传说中看不见的红线。闭上眼睛感受围绕在身上的温暖了,这就是幸福了吧?母亲,您看见了吗?我现在很幸福!您能原谅我吗?
目光穿透那遥遥的天际,天上的人,能否原谅那曾经犯下的错误,那血淋淋的伤口又是否会被那温柔的双手抚平……
许久的静默后,卫重天像感觉到什么一样,蓦然回头。这人仿佛已经注入了自己的血液,溶入了自己的灵魂。连他最细微的情感波动自己都能切身的体会。果然,那人的脸上早已是泪痕浪迹了,却是无声的哭泣,见到那泪时,卫重天知道自己再也不逃不了,也不想逃了,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眼泪能让他觉得这么痛楚过,这人已溶入了他的骨血,灵魂,今生今世再也离不了了。
“你才是傻瓜……我不怨你了……我无法不爱你,所以只好选择不再怨你……”
“呜……”那泪却是流得更凶了,以往种种的委屈辛酸痛楚,只到此刻这才宣泄而出,再也压抑不了……宁悠远只觉得胸中翻涌着的,心中激荡着的全都是泪,轻轻哭泣着,任那泪流啊流……泪眼模糊处就见卫重天慌了手脚,乱着给他抹泪,忙着给他抚背顺气,一边仍在耳边安慰:“别哭,别哭!~你哭得我心都乱了……我不是都说不怨你了吗?”
“唉!~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母亲的死,只是因为心死,母亲这一生只痴恋着父亲一人,却换来被误解被抛弃的结局……”
宁悠远终于慢慢止了哭泣,静静靠在卫重天怀里听着。
又过了一会儿,卫重天方才言道:“试想一个心若碎了,又怎么还会想活下去……父亲其实仍是舍不得母亲的,只将她软禁宫中……是母亲她……她性情太过刚烈……不堪忍受被心爱之人误解中伤……才自己选择了死亡来作为对爱人的报复……”
宁悠远已然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握了手中微颤的手掌。
卫重天叹息,无限怜爱地抚了抚宁悠远的秀发,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想知道,母亲临终前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宁悠远点头,脸色却已经白得全无血色。
卫重天低下头,绝美的凤眼中一片坚毅之色,无限爱恋凝视着怀中轻颤的人儿,缓缓言道:“她说,天儿,你记住,若真爱一个人,就要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否则就终身莫轻言‘爱’字……”
宁悠远只觉得全身一颤,不由得紧紧钳住那人的手臂,只把那两句话,放在口中反复咀嚼:只觉得满嘴苦涩满心甜蜜……试想两人自相识以来,其间每一经历,每一误会,每一煎熬,每一痛苦,莫不都是源自二人心中各自的疑虑,猜忌……谁都不曾想过一个“信”字,谁都不曾信过一个“信”字……此刻想来那诸多苦楚竟都像是白受的了……可叹,可叹直到今日这才明白……原来,爱一个竟可以如此简单,如此执着……
“原来,我又错了……”
“原来,我又错了……”
同时出口的一句话,又让二人同时一愣,清透的眼眸中只余一片纯净,晶亮着将自己深爱着的恋人网罗其间,眷恋无限,柔情无限……所幸,现在明白还不算晚……所有的心结全都打开,又重新束上……二人交握的指掌,交织的眼神……这结,却是同心结……
……
……
书到此处,主人公们终是守得云开见明月,只是事后二人方知,当晚恰是“七夕”,那晚后来又发生何事,我等自是不知,只说次日,双成于内室觅得云笺一幅,遂笑曰:众望所归!
书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END——

 

 


番外《重天的礼物》(下面要嘿休,嘿休呢,呵呵,脸红ING)

 


1

 


这一日,大清早的御书房内就传来,永治帝的咆哮声。
“现在什么时辰了?”
“禀皇上,您刚下了早朝,今儿早朝用了两个半时辰,这会儿子刚巳时。”
卫重天一呆,嘴巴只念叨着:“巳时,巳时,都已经巳时了……”
忽而言道:“快,快给朕更衣!”
那边宫娥太监们忙不迭得忙开了,不一会儿的工夫,银白色绣有暗色龙纹的柔软便服装就呈了上来,还有,绣钩藤缉米珠便靴,一应的围腰白玉带,五色腰帷盘龙佩……
谁知那卫重天一瞧之下,火气更旺,一手锨翻在地,只骂道:“蠢货,只速去取件寻常服饰来……”
那边众人早就被吓得噤若寒蝉般,此刻一听此话更是心中一咯噔,难不成圣上要出宫?只相识对视一眼,那边卫重天就又不耐起来。众人不敢违背,只忙忙各个去取一应什物,一边也早也机灵的跑去送信了。
不一刻的工夫,双成就来了。老远得就听得御书房内震天的动静。心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好些日子没发这么大的脾气呢,莫不是??想着,脚下更是行得飞快,到了门口通报,直到走了进去,才觉得,卫重天竟真是气得不轻的样子,脸色发青,眼睛发直,只坐着发愣。
双成忙笑着上来,“皇上,在跟谁生气呢?”
卫重天冷冷白了双成一眼,却终究恨恨言道:“还能有谁?”
“你自己瞧去……”说着就甩过来一团早被揉得皱皱的信笺。
双成接过,展开一瞧,这才明白,真是的……果真猜得不错,除了那人谁能把他气成这样。再见卫重天气鼓鼓的样子,真是……皇上近年来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以前竟还不觉得,真真是爱情让人变傻啊?双成私下对天翻了个白眼,嘴上要憋着笑,又要匀出空来劝慰卫重天,着实是辛苦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卫重天早朝回来,就发现宁悠远不见了,单留下张素笺说是瞧爹娘去了。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为人子的去探望探望年迈双亲,自是理所当然,可偏偏,好巧不巧!两位老人家恰又都住在箫某人的府上。这可就要了命了!卫重天对这人,可是一直感冒,到现在都没好。更气愤的是,安置在书房内的那张“绿倚”也不见了……天啊!~这是什么事情啊!~卫重天只恨得牙养养,他居然敢先斩后奏,没错,自己是多次表示过不愿他去探视双亲,但那也是怕他与那箫某人……!!!可自己也没说不可以把两位老人家接进宫来啊……还有就是,今天早朝接见了“琉璃国”来的使者,得了具稀世的“寒玉瑶琴”,当时就想到了刚好送与那人,正好换了那把可恶的木头烂琴。这些年来他对这张琴的来龙去脉早就探得清清楚楚……真是想到就吃不住酸……早就看不顺眼那琴了,只可惜一直寻不着更好的……若非为了这琴,自己也不必多化半个时辰敷衍那使者,毕竟收了人家这等罕见的宝贝,也不好意思立刻一脚踢开的说!~若非多耽搁了这半个时辰,说不定就能逮住某人……卫重天那个恨啊,眼角扫过那置在桌案上通体雪白的玉琴,却忽又哀怨起来,隐隐有些酸涩。唉!~手指不由得抚上光洁通透的琴身,手劲却是出奇的温柔……
“皇上,您看这会儿就快午膳了……您就是这会儿子赶了去,公子他也未必愿意回来,您看,是不是迟些,也好接公子回来用晚膳……”
那边卫重天只装听不见,仍在催衣服,神色却是缓了些。
“皇上,请赎双成直言……公子入宫也近两年了,这么久莫说不曾见过家人,就是捎个信问个平安也不曾有过……殿下想必也知这是何故……”双成咬了咬牙,抬眼偷瞧卫重天神色,心道:还好……还好……咬得紧没笑出声……
那边卫重天呆了半晌,怒气倒是散了,只是觉得心中酸酸得,一想到那人,心就不由自住得变得柔软,软到轻轻一碰就会痛。
那边,众宫娥太监,终于把民间便服置备妥当了。一个个跪着静候上头唤更衣,却是半晌没动静,偷偷一瞧,就见卫重天正呆着。倒是双成轻声吩咐,你们先下去,东西也随时备着。这才如蒙大赦般退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卫重天才见回魂,见双成还跪着,忙唤她起来。又吩咐说将案上的瑶琴包了送去“振远将军”府。
双成又问:“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卫重天摇头,面上神情说不出是苦是乐,只说:“你送去他就明白了……”略顿一顿又续道:“还有……你告诉他……若是舍不得家人多待两天也无妨……”
双成应了声是,就抱了那琴退下;等到了外头,这才终于忍受不住,伏在宫门口的石头蹲兽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倒把一个路过的小宫女唬了一跳:“双成姐姐,你怎么了?”
“呜……没事……就是肚子痛……呜……”
“啊!~那可怎么好……”小宫女急得不得了,却被一把拖住,双成抬起脸来,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没事,就是方才憋笑憋得狠了……啊哈哈……”
满脸黑线的小宫女,挂着滴冷汗,瞧着双成手中抱了个庞然大物跌跌爬爬的去了。
……
……
这边箫府中却又是令一番光景了。春光融融一片旖旎的好风光啊!再说宁悠远这回是偷偷出宫,也是想了好久才毅然决定的事。可不知为什么等真的去做的时候,却又有些后悔,那人!不知道那人会气成什幺样子呢?宁悠远叹气,一手轻轻抚了抚腰间挂着的块剔透的盘龙玉佩,这是有一次卫重天酒醉后哄他应了自己一块出宫的腰牌。想不到今天竟真的派上了用场,虽然有些不大光彩,可谁让那人那么霸道,都两年了,都不放他出宫门一步……也不知道二老身体好不好,过得舒心不舒心!~唉!不管了……宁悠远狠下了决心,到宫门口亮了那玉佩,大摇大摆的出了宫,就直奔某人的府邸去了。
一路行色匆匆,归心似箭,直到了门口,才又有些踌躇,那朱漆的大门,门上宽幅的匾额,漆黑的底,烫金的字,上头一个大大的“箫”字……宁悠远觉得有些发愣,手指紧紧了背上背着的对象,是了!~有些事情当真是拖不得的。莫论那风声是真是假?只有一件,这东西是再不能留在宫里了。那人每次瞧这东西都只恨恨的,宁悠远就生怕他一时性起,说一句:“木头倒挺结实,拿去当柴烧了吧,正好炖燕窝……”
一想到这,就觉得开始滴汗,抖,抖!上古的明器啊……煮鹤焚琴的事情……这辈子还真是不想尝试……
也不知在那门外站了多久,终于对面街上有反应了,清脆的马蹄声踏在青石的官道上,由远及近,一声声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宁悠远微微一笑,却只装做不知,仍立在那门边。
“悠远……是悠远吗?”迟疑着的声音,又惊又喜,却仍旧是那人一贯温和的语声。
宁悠远回过头来,果见箫子谦一身朝服,手上仍提了缰绳马鞭……有两三年没见他了啊,上次还是在东篱院的时候……这人的容颜相貌也还是那样,温文俊雅、风姿如玉……
“子谦……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宁悠远微微一笑,却是让箫子谦一呆,却马上会过神来,四下张望了一下:“你怎幺来的……圣上知道吗?”
宁悠远只是苦笑,心道:这倒果真是一点也没变!轻轻摇了摇头,却道:“他这会应该知道了……我来瞧瞧爹娘的……”
箫子谦点头,忙让了路,恭身请他入府,那边随行的仆人也已扣开了紧闭的大门……
宁悠远瞧他那架势恭敬严谨却是硬邦邦的。心中叹气,却也不谦让就当先走了进去。

 


2

 


到了内室,那边二老听到禀报,早在厅中侯着,等宁悠远进来,三人照面俱都是激动不已,宁老夫人更是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宁悠远瞧着两位老人家头上华发又生了好些,尤其是宁中折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十岁,心中更是难过,扑通跪倒,颤声言道:“孩儿不孝,让爹娘受苦了。”
那边宁老夫人,一听这话却是哭得更凶了,只狠狠瞪了宁中折一眼,就抢着要扶儿子,“儿啊!~快别这幺说,倒是你受苦拉……都是你爹,老糊涂……只知道什幺忠君节义惹出来祸事……”
那边宁中折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只是讪讪的也唤宁悠远起来。宁悠远瞧在眼中,不由心中一动,虽说,知道那件事情,是自己父亲一手策划的,但其间的细节却直到今日也是不明白。此刻只拿眼去瞧父亲,宁中折面上也是一片萧然落索。
宁母却是不管,只白了宁父一眼,就只顾携了儿子的手,细细询问这两年来的种种境遇,待问到宁悠远在宫中的处境,宁悠远略一迟疑,下意识拿眼偷瞧了其父一眼,宁母却插嘴道:“你别理他,只管说来我听……”宁父却站起身来讪讪言道:“你们母子二人先说着……我,我去书房……”
宁悠远一笑,心道:母亲这两年倒仍是这直性子。说起来,这宁老夫人可是大有来头的,她本姓箫,闺名弄玉。乃是先帝时,箫远山将军的二小姐,也就是箫子谦口中的姨母。这箫弄玉乃将门虎女,性格爽利,文武双全,人又生得貌美,年轻时不知风靡了多少豪门公子,京中子弟。可她最后竟看上了,一介文弱书生,也就是后来的当朝宰相宁中折。有话道是出嫁从夫,跟了这么个儒生夫君这箫弄玉的性子自是收敛不少,只是今日一牵涉到宝贝儿子,年轻时的劲头就又上来了。她这一发威连宁中折都得闪一边去。
宁悠远瞧在眼中,只是好笑,心中释然也就把这两年来的种种都一一说了。宁母在旁细细听着,不时出声相询,也无非是问他在宫中有无受委屈,那人待自己好不好……听着听着,宁母的神色也是越见开朗,本来嘛,儿子这次回来,变化这么明显,整个人似在隐隐发光,像重生后的凤凰般光彩夺目……她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会儿一股脑地将心中存着的诸多疑虑问了,也就更放心了!唉!儿孙自有儿孙福……虽从未曾想过自己也有嫁儿子的一天,是打击了点……但看儿子现在这幸福的样子,也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做娘的只求自己子女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就好……这一点上她还是很佩服自己的开通的……哼!……和那个古板的老头子可是不一样……呵呵!这样倒也不错呢……
宁母越想越开心,拉了儿子手笑道:“为娘的,近年来,事事都好,只是放心不下你,现在可是好了……”
宁悠远也是感动,原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看来却只是自己多虑了呢……
那边宁母,却又忽而言道:“你这是好了,却是你妹妹,我瞧她和子谦虽是相敬如宾的,却总觉得不够亲厚……唉,也是我多事,今天你回来了正好……你们年轻人不妨聊聊……若是有法子化解,那就最好不过了……”
宁悠远听得一呆,心道:果然,果然!当下恭声言道:“母亲放心……”
“你父亲在书房等你呢……这老头子脸皮又薄脾气又躁,真是的……唉……当年我怎么看上他的呢……”虽是责备口起,却又语声带笑,说到后来宁母竟有些了红了脸。
可不是,一想到方才父亲的模样神情,宁悠远也觉好笑……果然,说着就有小厮来说:老爷请少爷去书房一叙……这一呆就是大半日的光景,等到出来了,宁悠远却仍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原来事情的始末竟然只是这样而已……神思怔忪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许多当时被忽略的细节也都串联了起来……真是……唉……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得遥遥传来的一把清脆女声,“哥哥!”
宁悠远回头,就见曲折的长廊那头正站着一名端丽的女子,那女子明眸皓齿,容光照人,淡雅淡青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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