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 (宁愿许心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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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 (宁愿许心番外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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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
  「救命!救……我,救救我……啊!」女人的尖叫声持续着。
  「X妳个%@#,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男人的吼声伴随着尖叫声。
  「咦!你们什幺时候找男人来这里?」凌贝平正在想他从未在风情月债里听过此男声,猛然一抬头,方才惊觉他人不在风情月债里。
  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靠!竟然敢在他面前打女人,欠砍啊!
  这些路人也真是的,明明就有女人在面前被欺负,竟然只在旁围观也不知去救人,欠骂!
  凌贝平条地跳起来,一个箭步上前从围观者的间隙插入战场。
  「你在干什幺?你妈没教你女人是用来疼的吗?」凌贝平破口大骂的同时,看准时机长脚一伸将男人绊倒在地,接着就是一脚踢上去。
  不过,这男人比冯涵镜那朵温室花强得多,三两下便逃离凌贝平的魔脚,重新站起身来摆出揍人架式。
  「我们的家务事,你凭什幺管?这贱货竟敢给我戴绿帽,我打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或者,你就是她的姘头?」男人将怒火转移到凌贝平身上,那女人则在一旁嘤嘤哭泣。
  「姘头,我看你的头才需要去医院拼一拼啦!」凌贝平生平最恨别人欺负女人,再加上从冯涵镜身上受的气这会儿全都发泄在这男人身上。
  「你不要错怪好人。」女子摀着被打肿的脸帮凌贝平讲话,瞧她的模样好象真的很怕男人。
  「没妳讲话的份!等老子收拾完他,再来收拾妳!」男人怒喝。他倒忘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她都说不是了,你耳聋听不懂啊?姘拼你个大头!」凌贝平火气一上来,也不管男人身上是不是有武器,长腿一抬狠狠地踢上男人的脸。
  「该死的家伙!你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吗?怎幺不知道好好疼惜女人,女人是要让你宠、让你疼的,你在搞什幺飞机啊?不疼就算了,竟敢打人!」凌贝平狂踹猛踢,不消片刻便将男人打成释迦中的释迦、猪头中的猪头。
  「你知不知道当女人很辛苦的,光是涂一根指甲就要经过多少手续才涂得美,每个月那个来会很难过。死东西!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人!你爸没教你要多疼疼女人吗?」凌贝平边打边骂、边骂边想起他的父亲大人,想他的父亲大人是多幺「用力」的教他要疼女人啊!害他现在一看到女人被打,以前被父亲揍的怨恨就会涌上心头。
  「妈的!有种的话你就别跑!」男人落荒而逃前指着凌贝平撂下狠话。
  「老子就是有种,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你别去太久。」凌贝平用手比了句脏话回敬。
  「妳没事吧?」凌贝平回头寻找女子,却只见空墙一面和渐行散去的围观者。毕竟这不是电影,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用力鼓掌,女子也不会感动得要以身相许,只会乘机落跑而已。
  「唉!」凌贝平摇摇头,回到原位继续喝他的冰咖啡、嚼他的冰块,也继续想他的冯涵镜……嗯,他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对了!想到他喜欢冯涵镜,冯涵镜却……却喜欢另一个人。
  「唉。」回忆起哀伤的往事,凌贝平再度摇头叹息。
  冯涵镜应该不记得他,因为只是他单方面注意过他。
  他们高中时曾短暂地同班过,他会注意到冯涵镜是非常自然的,毕竟学期中鲜少有转学生,尤其转学生长得十分显眼,再加上冯涵镜转来没多久恰好遇上期中考,看冯涵镜平常也没什幺在看书,上课时也常心不在焉,却跌破众人眼镜地考了全班第一。
  还有一件事,让凌贝平不得不注意到冯涵镜,因为冯涵镜就坐在他旁边。
  凌贝平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无论是人、物或风景,开始注视冯涵镜确实因为如此,然后,从其它同学那里听闻冯涵镜转学的原因……那个曾和冯涵镜国中同班的同学说,那件事闹得他们学校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双方父母都有钱有势,这等八卦至极的事,必定会占去报章新闻不少版面。
  一个男孩爱着另一个男孩,两人从国中开始同校同寝,深深地恋着对方,还一起上同一所高中,一同安睡、一同念书、一起吃饭、一起回到同社区的家里。不知是不是双方的家长都太忙没有注意到,他们就住在同一社区里,更在学核中热恋,却直到高中才被舍监发现。
  相爱的两人被拆散已经够可怜,更戏剧化的是,约齐双方父母见面后,才赫然发现两人竟是异母兄弟。
  凌贝平听那个同学说,他们曾约定就算被拆散,等到将来能独立自主时也要想办法相守一起,只不过那誓言尚未来得及接受时间的考验,现实就将它震得粉碎。
  从那天起,凌贝平注视冯涵镜的次数明显增加。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移不开视线,为什幺单是望着一个永远不会转头看他的人,心底会混杂着满足和失落的感受。
  当他终于发现那是一种什幺样的情感后,他万分苦恼地来到学校,这才发现他根本是自寻烦恼。因为那天,冯涵镜没来上学,隔天也没有……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而他,遗落的心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回。
  有人说初恋最美也最单纯,或许吧!因为即便他又爱上了谁,或曾跟谁同居过,每当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被单上,他思念的仍是高中午休时分,那张帅气而忧郁的面孔,那脸孔就连沉沉入睡时,眉头都深锁着,偶尔他似乎是梦见了情人,完美组合的五官上会绽现一朵如梦似幻的笑容,让他看得忙然,分不清心底澎湃激昂的情感是嫉妒或羡慕,是爱情或是……
  如果他们没再相遇,凌贝平也许真能忘了他,把冯涵镜当成生命里记忆深刻的一页。不知听谁说过,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最好,所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毕竟高岭上的花永远引人注目。他常在想,也许他就是没得到冯涵镜,所以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凌贝平的个性原本就很开放,大学时更是彻底解放,整天穿著美美的女装,联谊时勾引男生的兴趣大过于女生,大学四年跟他交往过的人有男有女,他没定下心只因找不到初恋时的感觉,所以无论交往对象是男或女都草草结束恋情。

第五章
  再次巧遇冯涵镜时,因太过愤怒的心情让他痛扁思慕已久的人,他当时并不是没有察觉眼前的人是谁,而是被冯涵镜那句「死人妖」气到脑充血,没想到多年不见,他一直以为文静忧郁的人,嘴巴竟然脏到用消毒水都洗不干净。
  「哼!」想到冯涵镜欠扁的模样,凌贝平再次摇头,顺便把剩余的冰块倒入口中,泄恨似的嚼着。
  他都已经想办法混进冯涵镜家了,没想到仍克制不了脾气,连日对他拳打脚踢,他这样对他,冯涵镜会喜欢上他才有鬼呢!
  不过,回想起来,就算他穿著性感睡衣躺在冯涵镜面前,那个死家伙还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亏他还说要给他上。真是气死他了!
  「靠!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凌贝平气得一拳挥向空中,想象将冯涵镜揍得鼻青脸肿的情境。
  咦!刚刚那句话怎幺会有回音,他的声音没有神奇到这种程度吧?难道有人跟他讲了同样的话?
  凌贝平狐疑地左顾右盼,试图找出发声者,然后……在他右手边,有个矮他半额头的家伙,跟他一样用难看的姿势蹲在街边。
  「对对对,请看过来,是我啦!」发声者有张圆圆的脸,笑起来十分可人,以他细腻小巧的五官来看,不笑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干嘛?」凌贝平淡然地瞄了他一眼,像个乖宝宝似地将垃圾放入塑料袋中,到处寻找垃圾桶。
  虽然眼前的小朋友是凌贝平喜欢的类型,也是平日被他列为保护的对象,不过,他现在心情欠佳,如果他被人欺负需要他以拳头代为出气,他还有可能会为了发泄而出手,其余的……别来找他!
  「这位好心人,我叫许心,是个可怜落难人,刚刚路过此地,看到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许心一脸假笑,讨好似地往凌贝平身上里,他怎幺看都觉得凌贝平是好人,是会给他东西吃的好人。
  「你想都别想!想要东西自己回家要,反正你家里一定有人能让你有求必应。」没等许小将话说完,凌贝平从头到脚瞄过许心后,旋即打断他的话,决定不理会这咬文嚼字的家伙。
  一个穿得起亚曼尼服饰、手戴钻表的人,会有什幺事办不到?就算有人找喳,应该也能花钱请几个打手打回去,更别提一些物质上的享受。
  「大人,我都自报姓名了,礼貌上你也该讲一下你叫什幺名字吧?」许心不理会他的排拒,继续厚脸皮地黏上去。
  「凌贝平!好了,你可以滚了!」凌贝平心情超不爽的响应。
  「凌大人您别这幺说,您有所不知,小的……」许心继续陪着笑脸。
  「如果是经济上的困难,你何不把钻表跟亚曼尼卖了,穿这样去乞讨,不会有人理你的。」凌贝平再瞄许心一眼,继续下他既中肯又恶毒的批评。
  「兄台,如果钻表你要你就拿去,带我回家住几天好不好?我只要求这个,现在天气热,只要给我一块地板我就能睡,绝对不占空间;至于吃饭的事,我绝对不会挑食,有什幺吃什幺,绝对吃得干干净净,碗底朝天。」许心垂涎地道。
  并不是他神经病发作要死缠着凌贝平,实在是凌贝平身上沾的食物味道太香,让他口水流个不停,就算凌贝平自个儿不会煮,相信他们家也绝对有精通厨艺的人。
  本来也是有人提供他足够的伙食,可是那家伙……那家伙一定不爱他,竟然要他减肥,刚刚坐在凌贝平身边时,他也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死东西,才会说出跟凌贝平一样的话语,这幺说来,他们同是天涯失恋人。
  「不要!」
  「凌先生,看在我们同是天涯失恋人的份上,就带我回家嘛!」许心虽是「生平无大志、只求吃到饱」之人,不过他惊人的食量,常会让人吓掉下巴。
  「滚开!」凌贝平懒得理许心,打算换个位置继续哀怨。
  「兄台。」忽地,许心用力拉拉凌贝平的衣袖。
  「别吵!」凌贝平别开脸,不理许心。
  「凌先生,有个长得很像刚刚被你扁的人,正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来耶!」许心的声音开始发抖,他没看过现场版的黑帮厮杀,也没兴趣看。
  听许心的声音抖得不像作假,凌贝平才往许心指的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让他吓破胆。
  「不会吧!这情节好熟悉,不是说老大都是不打女人的吗?怎幺跟现实完全不一样!」凌贝平也开始哀号,东西收一收准备落跑。
  「英雄,他们有枪,你也有吧?」许心抓着凌贝平当避风港。
  「有!当然有……家里有!」凌贝平哭丧着脸。
  开玩笑,他只带了两把军刀就跑出来,对方人手一把西瓜刀,有几个甚至拿着枪,好死不如赖活,他不跑才怪!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英雄,你行吗?」望着越逼越近的人群,许心害怕地拉紧凌贝平,这可是大海中唯一的浮木啊!
  「行,当然行……我当狗熊绝对行!」说着,凌贝平拔腿狂奔,生怕跑慢一点会死得很快。
  见状,许心连忙追了上去。他觊觎他家的食物很久了,怎幺可以追丢人呢!
  「有种就别跑!」后面那群抄家伙的人也追得很快。
  不跑!?怎幺可能不跑?不跑会死人的!

  凌贝平跟不速之客许心双双奔回冯家门口,惊魂未定地狂按电铃。
  冯涵镜懒懒地拉开门后,瞟着门口气喘吁吁的两人,一股被骗的怒火涌上心头。不过气归气,冯涵镜仍是退开身子,让两人进入屋内。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关上门后,冯涵镜用冷酷的声调道。
  「我又没说不回来,我是说我出去逛逛嘛!」怒气全消的凌贝平,声音变得既微小又无辜。
  「是吗?」冯涵镜不置可否地应着。
  「是!」凌贝平和食客许心同时用力点头,生怕冯涵镜怀疑。
  「既然,你打到『没带兄弟的老大』那件事是假的,你应该不用继续躲在我家了吧?」冯涵镜神情依然冷漠。
  他只要想到一接受凌贝平的情感,就要背负凌贝平的后半辈子,至少……至少要认认真真的和他谈感情,想到他就很头痛。
  「有大哥,真的有、真的有!」凌贝平用力点头,点到头都晕了。
  冯涵镜该不曾在此危急的时刻遗弃他吧?这幢公寓虽然没有管理人,不过四楼全是冯涵镜的,地点又很难找,不失为理想的躲藏地点,要他?要叫他去死吗?
  「骗人!」冯涵镜冷冷地从姣好的唇中吐出两个字。
  「我有证人,我有证人!」凌贝平忙指着许心。
  「对对对!我是证人!真的有大哥,真的有!」许心连忙举手。
  一想到刚刚被追杀的情景,许心至今仍会发抖,吓死人了,一大群持刀带枪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扬言要将他们剁成肉泥、再炸成肉丸;他是喜欢吃肉丸,可是不喜欢被人炸成肉丸。
  「就算真的有大哥追杀你,你逃回来也算正常,但是,你后面那人是怎幺回事?」冯涵镜指着一步步往厨房移动的许心,脸色十分不悦,这里是他家,凌贝平没事带人回来是什幺意思啊?
  「不知道,等我发现时,他已经跟到家门口了。」凌贝平耸耸肩,他也没料到看起来圆圆肥肥的许心这幺能跑,一路跑回这儿他竟然跟得上,他以前可是天天练跑五千公尺才练出的脚力,这只小猪居然跟得上他的速度。
  「我是凭本能追上的。」许心很得意,鼻子不住地往厨房处嗅,好香啊,闻起来超好吃的样子,他饿了!
  「本能!?」凌贝平和冯涵镜又是默契十足地异口同声,说他们俩不是绝配没人会信。
  「想吃东西的本能,我只要想到这里一定有美食可以吃,就有动力往前跑了。」许心说着,随即一溜烟地往厨房跑去,像是生活在这里已久。
  「这家伙是怎幺回事?」许心尚未走进厨房,即被阳遥韩拎了出来。
  阳遥韩不愧是阳遥韩,他镇定地右手拎着许心,左手将盘子拿得远远的,以免被许心的猪手偷袭。
  「不知怎幺来的?」那对准恋人再度有默契地发问。
  「要不要煮他的饭?」阳遥韩关心的是这个,做了饭不够吃或吃不完同样令他头痛。
  「不用!」这两个字也是发自准恋人口中。
  「要!要要要!非常需要!」许心着急地说。
  阳遥韩瞄着蹦来跳去的许心,再觑向无可奈何的两人,衡量片刻,平静地说:「那我多煮些饭,再加炒两盘栗,你们看好他,别让他偷吃!」
  「为什幺?又没人说他可以留下来!」那对准恋人再度同时开口。
  「你们如果能把他送出去就送,我去煮饭了。」阳遥韩不疾不徐地将菜往桌上一放,扔下许心和准恋人们,转身回厨房继续忙他的。
  「滚出去!」
  这句命令是凌贝平下的,冯涵镜则打开大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合作无间。
  「别这样,渡一下有缘人又不会死。」许心边说边退,最后坐在桌前,望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吞口水。
  「滚!」凌贝平说话变得简洁,冯涵镜开门的动作则加大。
  「人家很可怜的,你们还这样子赶我,呜呜……」许心头一低,展开眼泪攻势。
  在许心成串的眼泪里,有一半是因为食物在眼前却不能吃,另一半才是哀怨自己被他们欺负。
  「你先别哭,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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