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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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的男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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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自己胡言乱语的到底说了些什么?
  梅宇瑟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只要燕天行一死,自己便会原谅他……但是狂傲的燕天行怎么可能做出轻生的事情,他身为一帮之主,如果他死了,谁又有能力带领燕帮?
  而且刚才若没听错的话,这自大的人竟然说爱他……怎么可能?
  不!不行!燕天行现在还不能死,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他临死前还要对自己开这种玩笑!
  燕天行只是纯粹为了让自己因他的死而内疚吗?
  梅宇瑟迅速起身,跑回欧阳府中喊着:﹁大哥!快点来救人哪!大哥,燕总教头……快死了!快点派人去请大夫!﹂
  欧阳府内的武师与侍卫们早就接到欧阳震东的命令,今夜无论梅二爷如何大吵大闹都不得出面,除非听到燕总教头即将死亡的讯息才可现身,事后更不可让梅二爷知道。
  这种命令实在令人觉得奇怪!大伙儿即使心中有疑问,但是只要是欧阳震东下的命令,便无一敢不从。
  此时武师与侍卫们一听到梅宇瑟冲进来又哭又喊的,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斯文,便全部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前院来。
  欧阳震东也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披着外袍走到前院。
  梅宇瑟一见到欧阳震东出现,立刻跑上前去呼喊着:﹁大哥!燕总教头不知为何突然倒地不起,请大哥派张大夫诊治诊治!﹂
  张大夫是欧阳震东聘请来长驻在欧阳府中的大夫,他的工作便是确保欧阳府中的所有人身体无恙。
  ﹁什么!燕总教头出事了!来人,快将燕总教头扶到房间!﹂
  武拾侍卫们七手八脚的将燕天行抬到房里后便全部都退下,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张大夫坐在床边为燕天行把脉,梅宇瑟见他眉头紧皱、频频摇头,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跟着起伏。
  见张大夫站起身,未等坐在一旁的欧阳震东询问,梅宇瑟便已心急如焚的先开口∣∣
  ﹁张大夫,燕总教头到底怎么了?﹂
  轻叹口气,张大夫表情沉重,﹁老爷、二爷,燕总教头已经全无气息、回天乏术,恕老夫无能为力……﹂
  梅宇瑟听了惊骇莫名,呆愣的站在原地,连欧阳震东和张大夫何时离开房间,他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关上房门,张大夫小声地问着欧阳震东:﹁老爷,这样做对梅二爷来说会不会打击太大?万一他想不开,做了傻事……﹂
  燕天行和梅宇瑟之间的爱恨情仇,欧阳震东只告诉过张大夫。
  只见欧阳震东微笑着边走边说:﹁张老,这出请君入瓮的戏码若是能让梅二弟正视自己的心意,冒点风险又有何妨?﹂
  ﹁但是老爷又怎能肯定梅二爷对燕帮主有心?要是下错了棋,也有可能全盘皆输,到时惹得梅二爷恨你……岂不失策!﹂
  ﹁张老,你天天为欧阳府的人把脉,梅二弟有没有病你最了解了!心病尚须心药医,若是药的剂量太轻可是医不好的。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弟好哇!你放心吧!我会派人随时注意二弟的情况,在燕帮主醒来之前,不会让他有所闪失的。走吧!这一闹都快天亮了……﹂
  
  梅宇瑟坐在床前,一动也不动的呆望着燕天行。
  他从来没想过燕天行竟会死在自己面前。
  望着燕天行紧闭的双眸、俊挺的面容,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幕地从他脑海中倏闪而过。
  他皱紧眉心,抚着胸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痛如绞。
  自己明明恨透了燕天行,他死了……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是……为什么反而觉得悲伤?
  梅宇瑟的眼中没有泪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他的死而哭。
  
  




第19章

  
  时近中午,欧阳震东问着送午膳进房的婢女,以得知梅宇瑟此时的情况。
  ﹁小婢唤了梅二爷好几声,他都没有回答,跟梅二爷说话他也不理会,只是一直坐在床边,小婢只好将饭菜放在桌上。不过早上送去的饭菜,梅二爷连动都没有动,一直摆在桌上。﹂
  ﹁我明白了,你去忙吧!﹂
  ﹁是!小婢告退。﹂
  欧阳震东忖着,看样子这药剂似乎不够重。
  回到书房,他找来府中管事,交代一些事情。
  一个时辰后,管事带了几位婢女进到燕天□里,站在床边。
  ﹁二爷,请回房休息吧!老爷交代要厚葬燕总教头,她们要替燕总教头梳洗一番并换上寿衣,好让死者走得干净、安心,请梅二爷先行离开,否则您坐在这里会让她们不好做事!﹂
  梅宇瑟愣愣的抬起头,望着婢女手中的水盆、毛巾、寿衣、寿鞋许久,才站起身对管事说:﹁你们都下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可以了!﹂
  管事惶恐的道:﹁二爷,这怎么行呢?让老爷知道会责罚我的……﹂
  ﹁我都说了!出去!﹂梅宇瑟冷冷的瞪着管事。
  管事心中一惊,一向平易近人的梅二爷怎么会有如此令人害怕的神情?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目光又变得空洞的梅宇瑟伸出手轻抚着燕天行的脸颊,低下头去吻着他冰冷的唇瓣。
  以微颤的手替他褪去所有衣衫,露出结实壮硕的肌理,梅宇瑟拧干毛巾,仔细的替燕天行擦拭全身。
  换好寿衣,穿上寿鞋,梅宇瑟静静地看着那双再也无法显露狂傲、紧闭着的眼眸。
  此时管事又带侍卫进来,对梅宇瑟说:
  ﹁二爷,灵堂已经在大厅布置好了,法师们正在准备为燕总教头念经超渡,所以小的必须……﹂
  管事话未说完,梅宇瑟眼帘半垂,黯然的走出房间。
  
  净完身的梅宇瑟回到房中换上素衣素鞋,缓缓地走往大厅的方向。
  未到大厅便已听到法师念经的声音,梅宇瑟看到管事站在厅外,倏然停下脚步,唤了管事过来,交代几句话。
  梅宇瑟说的话让管事听得满心疑惑,但他还是点点头退下准备去了。
  待管事回到厅外,却看到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梅宇瑟此时已是眼眶泛红,或许是受到了大厅里哀痛气氛的影响吧!
  ﹁二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但是您确定这是您要穿的吗?﹂
  ﹁不用多说,给我就是了!﹂
  
  站在大厅里的众人看到梅宇瑟出现在门口时,不禁吓了一跳,不是惊讶他的出现,而是他的打扮。
  只见梅宇瑟换上一身素白女装,身上披麻戴孝,不管众人的目光,静静地走到灵堂前跪下,低着头无声的饮泣着。
  张大夫轻声问站在身旁的欧阳震东:﹁老爷,咱们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在家里布置灵堂可是会触了欧阳家的霉头,何况法师念的往生咒,对燕总教头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欧阳震东淡淡地笑着,﹁这戏码已经快结束了!何况我们促成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件好事,怎么会触霉头呢?而且法师来时我已交代过了,所以他们现在念的是平安咒,不是往生咒;张老,你就别想那么多,静观其变吧!﹂
  张大夫不解的看着欧阳震东。怎么这已经年过半百的人反而比年轻人玩心更重呢?唉!
  夜深人静,素白的灵堂里只有微弱的火光。
  梅宇瑟从下午跪到现在,眼睛浮肿且布满了血丝,此时的他正烧着纸钱,口里喃喃自语着。
  ﹁燕天行……﹂沉默了一会儿梅宇瑟才改口:﹁相公……过去的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安心的走吧!在你前往黄泉路的这段时间,我……﹂
  梅宇瑟闭上了眼,心中难掩激动。
  ﹁我将以燕帮主……未亡人的身分送你一程,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也算是回应你临终时对我所说的……那句话……﹂
  泪水缓缓地从两颊滑落,他啜泣地继续说:﹁你走后燕帮定是人心浮动、惶惶不安……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将以帮主夫人的身分回到燕帮,协助云弟以及……长老们稳定人心,等到帮中事务都安定下来,我将剃发为僧,长伴佛祖……﹂
  ﹁这怎么可以呢!你是我的结发妻,应该是长伴夫婿,怎么会是长伴佛祖?我可不允许。﹂
  灵堂突然传出这么一句话,吓得梅宇瑟脸色发白。
  燕天行早在涂有麻药的银针刺入前便已吃下解药,因此只消昏迷一天一夜便会醒来。
  躺在棺木里早已醒来的燕天行,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穿着寿衣寿鞋,但他很快便想到这一切定是欧阳震东所策划;他本想爬起来,却听到灵堂前梅宇瑟的声音,于是他便静静地躺着,想听听梅宇瑟说些什么。
  梅宇瑟悲凄时所说的话,却听得燕天行心花怒放。
  按捺不住心里的波动,燕天行旋即站起来,回了梅宇瑟一句话。
  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梅宇瑟也想要站起来,无奈双脚因为长跪不起而变得麻木无力,他只能坐在地上,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躯不停地往后退。
  燕天行从灵堂后走出来,面带微笑的看着花容失色的梅宇瑟。
  ﹁宇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将以帮主夫人的身分回到燕帮,回到我身边?﹂
  ﹁你……你……﹂梅宇瑟双眸瞠得老大,伸出颤抖的手直指着燕天行,吓得说不出话来。
  燕天行走到梅宇瑟身旁握住他的手,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回温的体热,﹁我没死,你不高兴吗?﹂
  ﹁怎、怎么可能?你明明……明明就已经……﹂
  ﹁我怎么舍得让你独守空闺、夜夜垂泪?为了不让你成为可怜的未亡人,我和阎罗王达成一项交易,所以我便回到阳间来了。﹂
  ﹁胡扯!﹂看到燕天行一脸邪笑,又听他随口胡诌的这些话,梅宇瑟不禁心里生疑。﹁这一切该不会是你的预谋吧?﹂
  ﹁呵呵……﹂燕天行笑而不答,此举已经说明一切。
  ﹁你这卑鄙小人!﹂梅宇瑟不禁怒火中烧,冷不防伸出手打了燕天行一记重重的耳光。
  燕天行的笑容顿时僵住。
  从没有人敢打他耳光,就连早已去世的老帮主都不曾对他动过手。
  看到燕天行气得伸出双手,梅宇瑟闭上眼,心里有被打的准备。他明白,依燕天行的个性,只要违逆他,便会受到加倍的惩罚。
  然而出乎意料的,自己的脸颊并没有痛感,感受到的反而是轻柔的抚触,然后是柔软温暖的唇瓣覆上了自己的双唇。
  梅宇瑟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忘了挣扎。
  撬开贝齿,燕天行探入灵舌,寻找着渴望已久的丁香……
  ﹁唔……嗯……﹂被燕天行强烈索吻,梅宇瑟完全招架不住。
  许久后,燕天行不舍地离开梅宇瑟红嫩的朱唇,一条细长的银丝泛着光从两唇间滑落。他柔声地在梅宇瑟耳畔细语:﹁记得昨夜我说过的话吗?﹂
  脸颊泛着红晕,双眼显得迷濛,梅宇瑟轻点着头。
  ﹁那是我的真心话。我爱你……失去你之后我才有深刻的觉悟,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永远是无法被取代的。﹂
  梅宇瑟吃惊的抬起头望着燕天行深情的眼眸,心里有着些许不安。
  这些话,会不会又是另一出戏?
  看出梅宇瑟眼里的不信任,燕天行微笑着,﹁记得我在凉亭里曾经问过你,如果你是那位妻子的话,你会怎么做?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第20章

  
  梅宇瑟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那么我是否可以假设……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否则今日你便不会以未亡人的身分为我守灵……宇瑟,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我、我不知道……﹂梅宇瑟目光飘忽,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还没有找到答案,又怎么可能回应他的询问。
  燕天行略微苦笑。﹁好吧!我并不要求你现在回答我。只是在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你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吗?﹂
  ﹁我说过,既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又何需弥补……﹂
  ﹁因为无法弥补,所以才要从头来过。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吗?﹂
  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梅宇瑟不明白。
  ﹁宇瑟,嫁给我……﹂
  梅宇瑟大为震惊,不解的望着燕天行。难道燕天行还不明白自己并不想以女人身分过下半辈子吗?失去自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待梅宇瑟拒绝,燕天行又补上了一句话∣∣
  ﹁你以男人之姿嫁给我,让我们重新来过可好?﹂
  这话的意思是……梅宇瑟惊讶至极。
  于是他用燕天行曾经说过的话反问着他:﹁你难道不怕堂堂的燕帮帮主娶了男人为妻的事情将成为闲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难道不怕燕帮所有人的颜面也将因为这件事而在同道中抬不起头?难道不怕……造成燕帮人心浮动,最后导致燕帮的败亡?﹂
  ﹁不!我怎么可能不怕!﹂燕天行紧握着梅宇瑟的手说。
  听到这句话,梅宇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但是我更怕失去你。只要你愿意留在燕帮、待在我身边,那些事我都不在乎了,即使我变得一无所有,但只要有你,我便心满意足!若是此举将招致燕帮败亡,那就让我独自承受这罪愆吧!﹂
  ﹁你……你这是何苦呢?﹂
  梅宇瑟情绪激动,他没想到燕天行竟愿意为了自己舍去一切,实在太令人震撼了。
  
  ﹁终于到了!希望来得及……﹂
  云风易带着梅武及燕帮长老们不分昼夜、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欧阳府。
  此时欧阳府的管事已经站在门口恭迎着众人。
  ﹁各位想必就是云副帮主及众长老吧?﹂
  ﹁是!请问我们是不是错过了时辰?﹂
  ﹁没有、没有,时间刚好,快请随我来。﹂
  
  一样的情景,不一样的心情,梅宇瑟独自坐在房里,心中五味杂陈。
  门外敲门声响起。
  ﹁进来!﹂梅宇瑟疑惑着,这种时候有谁会来?
  ﹁少爷……﹂梅武一进到内室便看到新房里喜气洋洋,梅宇瑟一身红色男装,静静地坐在床边。
  梅宇瑟抬头看到站在眼前的梅武,开心极了。
  ﹁小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少爷和燕帮主拜堂的时候我就来了。呜……小武以为再也见不到少爷你了,还好老天有眼……﹂
  ﹁别哭了!来……把眼泪擦干……﹂梅宇瑟也轻拭眼眶里的泪水,拉了张椅子,示意梅武坐下。
  ﹁小武,这么久没见,你益发长得俊俏了。﹂
  ﹁少爷……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呢!﹂梅武擦擦眼泪,酡红着脸颊微笑。
  看到梅宇瑟脸上的疤痕,梅武眉头微皱,问道:﹁少爷,你脸上的伤是那个时候……﹂
  ﹁嗯,等我被救起的时候,这伤便已存在了。﹂
  梅宇瑟伸手抚着伤疤,双眸闪过一丝黯然。
  脸上的这个疤痕代表着无法抹灭的过去。
  ﹁少爷,这次……你是认真的吗?﹂梅武害怕回燕帮后又发生相同的事,不免担忧的问着。
  ﹁嗯。﹂梅宇瑟只是轻应了声。
  梅武看到梅宇瑟毫不犹豫的回应,心里想再次确认少爷的想法,若是少爷并非受到胁迫而是真的爱上帮主,那自己也乐见其成。
  ﹁少爷爱上帮主了?﹂
  ﹁我不知道……﹂梅宇瑟看来神色平静。﹁但是……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也想确定自己心里的感觉。﹂
  ﹁少爷,自从你轻生后……这半年来燕帮主为了你可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帮中的事情他完全都不管,整天只是颓然丧志、哀声叹气的,看来他真的对少爷用情很深。﹂
  ﹁原来这半年他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啊!我还以为他过得很快活呢!﹂梅宇瑟心里浮现一丝安慰。
  梅武听到门外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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