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爱神.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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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爱神.闲来无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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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遇上她,他通常得多浪费许多唇舌来说服她听话,难怪方腾老是讥笑他和方茵之间必定非常投机,否则一向寡言的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么多话?

  “我不需要保护。”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她是个专门碍事的家伙似的。方茵瞪圆了眼睛,不服气。

  “他们都是很凶狠的……”

  “我不怕!凶狠又怎么样?上一次还不是被我把他们的巢穴弄得一塌胡涂。”她扬起脸蛋,表情得意。

  “那一次是你运气好,他们疏于防备。”江澄真起敲敲他顽固的小脑袋。

  “你怎么不说那是我有才能?”她还是一样自信。

  “不!你的才能远远不及你的本能。”江澄的口水快用尽了,摇摇头,点了下她的前额。

  这句话是褒是贬?方茵被他一点,点散了注意力。

  “总之,反正,我这一次决定看紧你,一来可以替你除去坏蛋,二来免得你又想离开香港,充我不顾。”她一回神,马上摆明自己的决定。

  “弃你不顾?没那么严重吧?”江澄想笑。说真的,这个方家丫头虽然黏人,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她,甚且还常常不小心和她聊起天。

  “还说不严重?我对你一往情深,都决定将来要嫁给你了,你去说走就走,连声再见也没说,你是想让我伤心致死是不是?”她对他的表态已不只一次了,不过就属这次最夸张。

  “茵茵,别闹了。”江澄每回听到她的表白都会替她汗颜。这丫头的脸皮是超级厚的,连这种话她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是认真的!”她知道江澄一直以为她在开玩笑,从不把她的话当真。

  “你才二十岁,还搞不懂什么是真爱,等你知道了,你会后悔对我说这些话。”

  “我绝不后悔。”她专注地看着他,一字字全是笃定。

  唉!他该深感荣幸自己蒙这位方丫头青睐,还是悲哀自己雀屏中选,成为她游戏的对象?

  江澄再度摇摇头,苦笑不语,从天花板上软木内的隐藏式监控器拿出一卷带子,放进口袋里。

  小偷绝不会发现他设在天花板上的监控系统,这是他的防盗手法之一,他得去找丁翊他们一起看看这卷带子里的主角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在干什么?”方茵走到他身边,知道他不想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没什么,我要回祥和会馆,顺便送你回去。”他朝她点点头。

  “你真的不让我跟?”她又问了一次。

  “不。”干净俐落的回答。江澄率先走上楼梯。

  很好,不让她跟,她不会自己去?她又不是没去过旗帮,再走一趟就是了。这一次事关江澄的安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罢手的。

  瞪着他的背,方茵不在乎地耸耸肩。除非把她杀了,否则这一次任谁也别想阻止她。






  江澄的回来并没有惊动祥和会馆的四位长老,倒是丁翊与方腾很高兴他能及时回头,因为旗帮锁定他就是杀害严正清的凶手,凭他一个人必定应付不了那群急着报仇的水上强盗。
  江澄一和他们联络上,丁翊便急忙召来林剑希和武步云,五行麒麟再度集合在祥和会馆地下室的电脑中心。

  “我看,我还得感激那个嫁祸栽赃的人,要不是他从中搅和,你怎么可能自动跑回来?”丁翊笑着挪揄江澄。

  “是啊!我们还在想,你这家伙不知道到哪里逍遥去了。”林剑希俊美无比的脸依旧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怕他们上门滋事,只好回来。”江澄早习惯了这票损友的嘴了。

  “他们上门有我们四个就绰绰有余了,少人一个没什么差别。倒是你一个人在外游荡,很容易变成靶心,你该不会是回来避难的吧?”武步云故意要气气潇洒,瞧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想想他的出走让他们忙成一团,还要为他担心,这种不顾前后的行事一点也不像江澄的作风。

  “我回来是想澄清我的嫌疑。”江澄对付他们的招数是以不变应万变,任他们百般侮辱,就是面不改色。

  “奇怪,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得知消息?严老大的死讯也不过刚公开没多久,你人不在香港,哪来的管道可以知晓?”方腾算算时间,发现江澄回来的速度太快了,好像严正清一死他就知道了似的。

  “有一个跟我说的。”江澄想起麒麟王骁猛刚锐的眼神,那是属于一个天生领袖的眼神。

  “谁?”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猜。”

  “啐!你出门一趟连个性也变啦?从不拐弯抹角的人居然打起哑谜来了?”武步云第一个不满。

  “是什么人对旗帮的事也了如指掌?”丁翊惊讶地问。

  “那个人是敌是友?他会不会就是这个事件的主脑?”方腾的脑子动得也快。

  “或者,那个人是旗帮的人?”林剑希跟着脑力激荡。

  “都不是。”江澄慢条斯理地走到电脑前开机,不急着解开谜题。

  “喂!你故意吊我们胃口了?”武步云是个道地的急性子。

  “别闹了,江澄。”林剑希现在没心情玩这种猜谜游戏。

  看着他们好奇不已的神色,江澄才缓缓地说:“他就是咱们未来的主子。”

  “麒麟王?”四人又同时低呼。

  “是的。”转身看着他们瞠圆的眼珠子,江澄觉得有点好笑。

  “他不是还在国外?”

  “长老说他明年才会回来的啊!”

  “难道我们的事他都知道?”

  “他什么时候盯上你的?”

  四人一人问一句,顿时江澄还真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他不是个等闲之辈。”江澄在椅子上坐下来,环顾他的好兄弟们,正色道:“他虽然人不在香港,却对祥和会馆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猜想,四位长老一定经常与他有所联系,我甚至认为,他可以从网路直接切进我们的电脑主机查询任何机密资料。”

  “你说的是长老口中那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鬼?”武步云不信地睁大眼睛。终于也有个比他小的“小鬼”出现了吧1可是教他如何相信一个小鬼会有多厉害?

  “要是你们看见他,就绝不会把他当成二十岁的人来看待。”江澄深沉的眼中有着佩服与欣赏。

  “他让你动摇了?”丁翊挑起眉头。

  “他不容小觑,第一,在你们还查不出我的下落之时,他就知道我的行踪;第二,严正清一出事,他立刻就能掌握消息;第三,他只用几句话就能把我叫回祥和会馆。你们说,这样的人不可怕吗?”

  “那又如何?”下去可不会轻易服人。

  “他已回到香港,这是我的直觉他就像个观棋的人,正站在某个地方看双方棋子厮杀,或者,在我们质疑他有几两重时,他也正在一旁评估我们的能耐。”

  方腾与丁翊互望一眼。江澄很少谈论别人,但这一次破例的恭维让他们知道,这个不见首尾的麒麟王也许很值得五行麒麟期待。

  “很好,我们也等着会会他。”林剑希笑着点点头。

  的确,如果他真如江澄所说,那么,和旗帮的这一仗正是他们表现的好机会。

  “好吧!先虽谈麒麟王,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我听手下的人说严冷已经下令动员金旗帮的人找你,他早已认定严老大是你杀的了。”丁翊转入正题。

  “我觉得事情似乎不像我们想像的简单,因为我的实验室遭人蓄意破坏,来人要的是我的生化研究资料,但我想不出他们的目的。还好我有卷隐藏式监控系统的带子,咱们来看看是谁闯进了我的实验室。”江澄边说边把带子放进放影机中,开启萤幕。

  不久,萤幕上出现两个纤瘦的身影,皆蒙着脸,戴着手套,其中一人行进间还有点瘸,他们一进门就坐在江澄的电脑前想进入他的系统,但因被锁码而无法得逞,他们于是将现场破坏,四处翻箱倒柜,最后,居然还把江澄的电脑主机搬走。

  “他们要什么?”丁翊边看边问。

  “不知道。”江澄摇摇头。他至今毫无眉目,但他断定那两道人影绝对是女人。

  “你在出走前那段日子在忙些什么?”方腾忽然问道。

  “我在研究一种化学毒素,那是我父亲生前的一个老朋友委托我分析的某种生化武器……”

  “江澄,你知道严老大是怎么死的吗?”林剑希转头盯着他。

  “怎么死的?”

  “一种离奇的毒,先是全身痉挛抽搐,痛苦不堪,最后被人一枪毙命。”丁翊接口道。

  江澄脸色一变,喃喃地道:“马幽里神经毒素!”

  “那是什么玩意儿?”武步云问。

  “那正是我在研究的生化武器,一种可以使人类大脑中枢神经萎缩的毒素,若注射到人体,不到五秒就会干扰神经系统,而致人于死。这卷带子录影的时间是三天前,面严大老在昨天被杀……”时间上配合得刚好。江澄向来平和从容的脸上有了怒气。

  “你的电脑主机里有这种毒素的制造方法?”方腾皱紧眉锋。

  “是的,可是我不相信有人会知道我在研究这些东西,还能轻易地解开我的密码。”除非是电脑天才。江澄忽地站了起来,双眉紧蹙。

  “可是事实是这个人不仅成功地解开你的密码,还制造了相同的毒素,把身手不错的严老大给做了,轻轻松松地把这件事推到你头上。”林剑希明白地分析整个流程。

  “可是,为什么?”方腾想弄清楚一点。“为什么严冷一口咬定你就是凶手?就凭这些毒素?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你拥有这种毒素的资料?”

  “盗取这种毒素只是要把我引进这桩阴谋之中的饵而已,那个人怕单方面的挑起旗帮的误会不足以使我有所行动,所以他利用我研究的毒素来杀人,逼我不得不出面调查这件事的因果。”江澄一手环腰,一手支着下巴,镜片后的眼神有凛冽的锋芒。“至于那个蒙面人为什么知道我的事,这点我还想不出来。”

  “这两件事全都冲着你来,江澄,我想那个不知名的人士可能很恨你。”林剑希拔出腰间的枪,在手上把玩着。

  “现在先把旗帮与我们的误会解释清楚,我想那个躲在幕后策动这一切的人到时就会自动出现了,他想对付的人只有你。”丁翊点上了烟,有点担心。

  “要我们帮什么忙吗?”方腾好心地问。

  “这件事让我一个人解决。”江澄火了,虽然外表一样镇定,那两颗着火的眸子正说明了他也是有脾气的。

  “你要小心,除了旗帮,你还有一个不知名的敌人。”丁翊叮咛他。

  “我知道,我得找机会去和严冷当面谈谈。”他拟好了第一个步骤了。

  “他正在盛怒当中,不会心平气和地听你解释的。”方腾觉得这方法行不通。

  “我要知道严正清死亡之日的所有行动,我怀疑恨我入骨的人正躲在旗帮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陪你去吧!”丁翊不放心他一人独闯,尽管他身手很好。

  “不!我一个人反而好办事。”江澄伸出手阻止他。“如果你们想帮我,就查一查严正清死亡的那一天曾经和哪些人接触过。”

  “好吧!这一阵子小心些。”方腾拍拍他的肩,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江澄第一次感觉到他与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以前他的冷漠让他周身形成一道拒人于外的墙,即使丁翊他们与他亲近,那种莫名的疏离还是存在,如今,在这个患难的时刻,他才体会出五行麒麟同气连枝的友谊是多么可贵。

  “我会的。”他由衷地笑了。






  方茵下午从学校出来,就开车直冲向她今天的目的地——旗帮总坛。
  这几日二哥方腾的脸色满凝重的,听说是为了江澄与旗帮之间的过节,只是有关这方面的消息,他们全家都很有默契的绝不在她面前提起,深怕她再来一次上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闹剧。

  好!大家都把她当瘟神,不让她插进一脚,她就偏偏要管这档子事,不真正露两手给他们瞧瞧,他们还真的把她看扁了。

  她将车子停在香港仔的码头附近,盯着左手边一条暗沉的巷子,那整条巷子都是旗帮的地盘,而他们的总坛就在巷子底。

  奇怪!上次她哪来的胆走进巷子的?方茵趴在方向盘上,吞了一口口水,想不出一年前她冲进这条巷子的勇气从何而来。

  那时她急着找江澄,没心思想太多,脑子里想的全是江澄要被抓走的惊心画面,才会不顾一切直闯。

  一定是被爱神附了身,才胡里胡涂地不管死活!她自我解嘲地笑笑。

  江澄还说她对他的感情是错觉,真是个呆子,要是错觉,她会为他做这种傻事?

  其实,她知道他是故意用淡淡的态度来敷衍她的。江澄是个聪明又阴险的家伙,他刻意忽略她对他的爱情,圆滑地躲开她每一次爱的攻势,想让她知难而退,好图个清静,但,门都没有!她都已经不要脸地倒追他两年了,怎么会轻言放弃?她这一生是赖定他了。

  正胡乱想着,一个从巷子走出来雄壮威武的男人吸引住她游离的视线。那个人不是严老大的儿子严冷吗?一年前还不小心挨了她一刀,那副海盗的尊容,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他一身黑衣,前后各拥着两名手下,坐进车子,往市区驶去。

  “好时机!”方茵高兴地发动车子,尾随在后,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和那个严海盗谈一谈。

  旗帮是虿民所组成的帮派,他们多半来自香港岛西南沿岸那些古老的水上人家,几世来傍水而居,不变的是对水的信赖,但在二十世纪未的现在,他们却成了香港这个现代化城市的奇观,一个与摩登完全悖离的传统世族。

  她听江澄说过,这一代的虿民已不甘水上之家的贫穷,纷纷上岸谋求其他生路,而旗帮便是在这样的需求上产生。近几年来,旗帮的势力因不断加入的虿民而日举办壮大,他们的主要地盘除了香港仔这个老渔村外,就是整片海域。

  他们专门抢劫香港岛与岛间,或是出外海的货轮,干扰了不少船运公司的生意。严格说起来,他们就像强盗一样,巧取豪夺,无法无天。

  严冷在一家豪华酒楼前下车,似是赴宴,方茵也跟着溜进去,只见里头装潢得像清朝的宫殿,但仿得不像,徒增俗丽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阶梯上楼,却被分隔了好几个厅房的门弄花了眼。那严海盗到底进了哪一间啊?

  正迟疑间,一只大手倏地从后颈将她拎了起来,耳边传来如雷的轰隆声——

  “小鬼,你跟够了吧?”

  方茵一听,转头瞪着那个高出她一个头的大汉,怒斥道:“放我下来!”

  “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严冷一把将她丢在地上。

  方茵机伶地滚了一圈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扬起灵秀的脸蛋,指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好好的与你谈谈,那么凶干什么?”

  “放肆!”严冷身后的两个手下向前跨一步,责骂她的不敬。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严冷倒有点被她理直气壮的剽悍模样震住。不过,为什么这妞儿看起来挺面熟的?

  “你是谁?要和我谈什么?”他双手叉腰,有如一头大熊般低头睨着娇小的跟踪者。

  “你不记得我了?”有点失望,原来那一刀刺得不深,所以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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