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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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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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非要她像上辈子那样吃的蠢肥惊人,或是做出震惊贵族圈子的不得体之事,她才会被皇家放弃。

    离开皇宫,严清歌的胃沉甸甸的疼起来。

    如意看她脸色苍白,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严清歌道:“我肚子不舒服,想吐。”

    “我喊马车停下来,小姐你到路边去吐。”如意道。

    “别!”严清歌拦下如意,摇摇头:“中午我才在宫里用过膳,出来就吐,叫有心人看见,要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到家再说。”

    严清歌路上忍得十分难受,度日如年的盼着马车快点回到严府。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严清歌听见外面还有市井里的人群喧哗声,知道还没到严家,她掀开车帘,脸色苍白道:“怎么回事?”

    只见外面不远处,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书生跌坐在路边,身旁散落着好几本书。

    而站在他对面的两人,严清歌都认识,正是凌霄和水穆。

    凌霄和水穆鲜衣怒马,一看便是贵胄子弟,围观的群众半围着他们,正在指指点点,将路堵死了。

    严清歌见这情况,猜着是凌霄和水穆骑马不小心撞到了那书生,两边不知道为何僵持起来。

    凌霄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一张脸蛋憋得通红,她一张小嘴迅速的张张合合,正急速的跟水穆说着什么,间或跺脚甩手,发泄心情。严清歌对她非常了解,知道她绝对是动了真火。

    水穆一脸无奈,时不时插言对凌霄说几句什么,凌霄都不同意的摇头。

    显然,水穆劝不住凌霄。

    她胃中实在难受,可是又不能不管凌霄,便下了马车朝人群走去。

    直到严清歌走到凌霄身边,凌霄才看到她。

    “清歌,你怎么在这儿。你这身打扮是去哪儿了?”凌霄见到严清歌,拉她到身边,问了起来。被严清歌这么一打岔,她脸上的神色倒是好了点。

    “我才从宫里出来,皇后娘娘宣我入宫觐见。你和水公子是怎么啦?”严清歌问道。

    “我跟水穆哥出城骑马,半道上这人冒冒失失冲出来,惊了我们的马。但他非说是我俩纵马行凶,耽搁了他给母亲买书尽孝,叫我们到信国公府赔礼道歉。”凌霄不悦的说道。

    “信国公府?”严清歌喃喃道,看向地上那个低着头的书生打扮少年,轻声开口:“你抬起头来,叫我看看。”

    方才她没有注意,听凌霄一说,她才觉得地上那少年的身形越看越眼熟。

    那少年闻声抬头,露出一张隽秀纯净的脸,这人的五官脸庞严清歌如此熟悉,她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在梦里将这人撕成了碎片,他分明就是她重生前的“好丈夫”朱茂。

    严清歌本是想来帮着凌霄息事宁人的,但一看到朱茂这张脸,她心中的恨意和怒火攒成团往外冲,连胃里一阵阵翻腾的呕吐感都被压下去了。

    今天这事儿,绝对不能善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珍本

    朱茂这人,是世上最能让严清歌见识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

    他皮肤天生细腻白净,通身上下连半个斑、半个毛孔都看不到。有这样的底子在,加上柔和细腻的五官,不管他做什么表情动作,都能带出一种天真无辜的气息。

    这种气质,往往能够击中女性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相貌是老天给的,谁也改变不了。但可怕的是,朱茂这个伪君子真小人,深知他相貌的优势,经常仗着他的外表利用身边的女人,让她们为自己谋利。

    严清歌曾经就是被这样的“如玉良人”假象给骗过了,尽心尽力帮他,最后却被他和严淑玉联手,害到了那等惨境。

    就她对朱茂的了解,今天的事情,八成是朱茂下的套。

    她握住了凌霄的手,道:“你别着急。”

    凌霄跺脚道:“我哪儿能不着急,现在旁人都以为是我欺负他。我可没有动过他一根汗毛。我给他赔钱他也不要,就是不放我们离开。水穆哥说实在不行就去一趟信国公府,我才不去呢!”

    严清歌问道:“凌霄,你最近常出去跑马么?”

    “是呀。我不去书院读书了,在家闲着无聊。书院里教我的兵法、鞭法和骑射那些,水穆哥都很擅长,我就叫他教我。我们近来每天都会出去跑马。”凌霄说道。

    “那你们一定每天都从这条路经过了?”严清歌挑眉看向地上的朱茂。

    若凌霄的回答是肯定的,那她就能百分百确定,朱茂早就瞄准了凌霄和水穆。

    凌霄点头道:“我和水穆哥每天都约在这附近见面,然后出城,走的都是这条路。”

    朱茂听了严清歌问话,知道严清歌不好骗,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到严清歌身侧,用黑漉漉的眼神看着她,一拱手,道:“这位小姐,朱某被他们的马撞伤,书也全毁了,不要半分银钱赔偿,只让他们跟我回家,在母亲面前道个歉,给我作个证,这点小小要求,难道也不行么?”

    “哦?那做完证呢?是不是过几天你又说要多谢他们二位今日相助,送上几份礼物过去,这么来来去去,就算他们懒得理你,你也能出去说他们是你朋友了。”严清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朱茂哑口无言。他的确打的是这个算盘,但是严清歌又是怎么知道的。

    严清歌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信国公府可是没有嫡子的,这位公子说的母亲,是信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还是生你的姨娘?”

    “你……”朱茂被严清歌宛若洞察一切的目光盯着,准备好的说辞在嘴边打转,怎么也说不出来。

    严清歌最了解这男人不过,现在他还小,还没有上辈子那么善于使用他的这身好皮囊。而她,也不是上辈子那个懵懂的女子了。

    她嘲讽的一笑:“我听家里嬷嬷讲过信国公府一段往事。十八年前,京城有位名妓,唤作香雪。她通体上下肤白如玉,美若凝脂,又被恩客称为‘羊脂儿’,信国公花了数万两白银,将她赎回家做妾室。不知‘羊脂儿’和公子什么关系。”

    在场围观的众人顿时全将目光落在朱茂身上。

    朱茂这皮相实在是太显眼了,谁都知道严清歌是在说那个名妓是朱茂的母亲。

    严清歌这话说的委实毒辣,虽然没有一个脏字,但句句带血,将他身世挖的无一丝隐藏,说的朱茂恨不得挖个洞藏起身来。

    眼前这女孩儿是谁,竟然知道他母亲的身世。就连他也是成年后才偶尔从家里老仆口中听说的,外人为何对此知道的这么详尽。

    朱茂洁白的脸上浮出两抹嫣红,他怒极,压抑的挑着眉头,道:“姑娘怎可以血口喷人!和你说话,真是有辱斯文。英雄不论出处,我朱某人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品性如何,焉是你能定论的。”

    严清歌轻轻一笑:“咦?京城四大才子我是知道的,怎不记得里头有个姓朱的。你莫欺我读书少,也莫往自己脸上贴金。”

    朱茂大声道:“那卫樵叛国,人人得而诛之,早就被革除在京城四大才子之外了,我便是新晋的四大才子。”

    严清歌没想到仅仅才这么几天,卫樵叛国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连他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四大才子名头都被剥除了。

    “哦,原来你补的是那个判国的乱臣贼子的位子。”严清歌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你怎么说话的!”朱茂没想到严清歌这么牙尖嘴利,不但知道他们信国公府的秘辛,还连连拿话激他,就好像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地上的那几本书拾起来,大声对周围道:“我家母亲最爱养花种草,这些书是我花了许多银子和精力,在坊市搜集的前朝珍本。你们闹市纵马,将我的书踏烂,我不要赔钱,只让你们去和我母亲说明白,为何推三阻四,颠倒黑白。”

    严清歌轻巧一笑,像个真正天真不知事的可爱少女一样歪头道:“你说的是你哪个母亲?”

    周围的群众哄然大笑,对着朱茂指指点点,不少混汉子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起了关于他母亲香雪的脏话,好像他们真做过朱茂的便宜干爹一样。

    朱茂脸色愕然,严清歌这不按理出牌的一拳头,将他打懵了。

    凌霄方才还被朱茂逼得有多焦躁,现在就有多扬眉吐气,她一扯水穆衣袖,目光流转,骄傲道:“你看,清歌妹妹很厉害吧?你就知道息事宁人,还是我眼力好,一瞧就知道这男的不安好心。”

    水穆无奈的摇头道:“好啦,都是你说得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了朱茂的身世。

    听着嘈杂的议论和嘲笑声,朱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堪尴尬,他恨不得立刻冲出人群躲起来。

    水穆从怀中一掏,摸出一个皮囊袋,倒出几张精致的厚金叶子,递到朱茂面前,道:“我不知你那书买来花费多少,但这些钱总够让你再买几本新的了。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他不由分说,将那钱塞到了朱茂怀里,领着严清歌和凌霄挤出人群,只剩下朱茂一人傻傻的拿着几张金叶子站在原地。

    朱茂灰头土脸,手脚发抖,把地上的书收好,拼力挤出人群,朝外行去。人群看他走了,没有热闹可看,渐渐也散了。

    人群中,几个身形干瘦,动作灵巧的男子对视几眼,悄悄地尾随着朱茂行去。

    朱茂走在坊市上,心情栖栖遑遑,手中抱着的那几本书也变得沉重无比。

    这几本书并非是假书,而是真的前朝珍本,是他托京城四大才女之首的严淑玉帮忙买的,花了他几乎全部身家,就算如此,还是欠下了严淑玉两百两银子的债。

    好在严淑玉手头宽裕,和他定了个君子之约,若是他成功结交了忠王府和凌柱国府的少爷、小姐,往后只要他帮忙提供这两府的消息,那两百两银子就可以一笔勾销。

    但是现在,他不但没有钓上水穆和凌霄这两条大鱼,反倒惹了一身骚。

    他唯一的收获,就只剩下那几片价值不菲的金叶子了,拿去还了他欠给严淑玉的债,倒是还能剩余不少。

    难道,他真的要拿着这几本破损的书去讨好嫡母不成?

    信国公年轻的时候风流,他嫡母恨极了自家丈夫。信国公去世后,她对那些姨娘和庶子女们从来都视若未睹。

    自前年嫡母唯一的亲生女儿出嫁,她更是不把信国公府当自家经营,花费大手大脚,屋里随便摆的一盆兰花,也要数千里两银子,岂能看上他送上的这几本破书。

    正在他脑子神游天外之时,几名男子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和他擦肩而过,撞的他一个趔趄。

    还没等他发作,那干瘦的男人就赶紧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

    朱茂在嘴里咕哝几声,继续朝前走去。

    那几个男人待他一回头,就迅速加快了脚步,躲进旁边的巷子里去了。朱茂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怀中放着的几片金叶子已然不见了。

    此时的严清歌正和凌霄和水穆呆在一起,今天遇上了这种倒霉事儿,两人也没心情去跑马了,干脆就在旁边的茶楼里要了个包间,坐着说会儿话。

    严清歌胃口不太舒服,再坐马车也是受罪,索性想着歇过了再走。

    喝了两口茶水,凌霄凑到严清歌身边,不老实的摸了两把她头发,道:“皇后娘娘怎么想起来叫你进宫的?”

    严清歌看了眼水穆,决定不说实话,道:“是柔福公主跟娘娘提了几次,说我救了炎小王爷,所以娘娘叫我去说说话。”

    其实她去了皇宫后,皇后半句也没提她在山上遇到的事情。

    凌霄对严清歌挤挤眼睛,道:“你若是得空,也去炎王府看看,炎小王爷很惦记你,我去瞧他,他跟我长吁短叹,说好久不见你。”

    严清歌最听不得凌霄这样做贼一样跟她提炎修羽,脸上不由得一红,道:“舅舅不在,就算我要去看他,也得等表哥回京城再说,哪能一个女孩子单身去。我这几天常给他送些吃食和用具去,以前大家便是这样来往,没得他只是病几天,就平白娇气许多。”

    凌霄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可不是么,人病了总是会娇气几分的。今儿水穆哥刚好在,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炎王府看看炎小王爷吧。有他跟着,别人总不会说什么闲话。”说着,她就去拉严清歌的手,拽着她往外走。

    她这说风就是雨的做派,叫严清歌哭笑不得。不过,严清歌只略微犹豫一下,也就不再拘谨,大方的跟着凌霄朝外走去。

    许多天不曾见到,她心里面也是很想见见炎修羽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做客

    这念头刚刚闪过,严清歌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不是个真正的少女,无法清晰的察觉自己的感情。但她和炎修羽之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朋友两字能够说通的,她无法再欺骗自己。

    可是,今天她才见过皇后,太子那边的婚约沉甸甸的压在她头上,好像一把随时要掉下来的铡刀,她如何能在此时有别的心思。

    但她的千万思绪,在看到炎修羽的那一刻,都化为乌有。

    炎修羽的卧房很大,里面的摆件和东西不少,分散在各处,显得屋内还是很空阔。

    这些饰品有很多严清歌看着都非常眼熟,仔细分辨才认出来,她看着眼熟的,大部分她送给炎修羽的。

    炎修羽躺在软绵绵的孔雀纹紫蓝色锦缎被面里,脸色虚弱苍白,但是更衬得他嘴唇鲜红,头发乌黑,显出一种极为惹人怜爱的病弱美。

    严清歌心揪了一下,被他灿若星辰的眼睛深深吸引了。

    这一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真好看!

    她的心跳开始变快,手心里潮潮的,走路也走不好了,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炎修羽的床边。

    幸好凌霄扶了她一把,才将她生生从地上拽起来。

    “清歌妹妹,你怎么了?你病还没好么?”炎修羽身子一弹,又软倒在床上,着急的看着严清歌。

    严清歌才不会告诉他,她是被他的美色所惑,才不小心绊了一脚呢。

    她轻声道:“我早好了,方才只是不小心罢了。”

    炎修羽却不罢休,目光流连在严清歌的脖颈处,道:“你脖子好了么?”

    今天严清歌穿着大礼服,领子很高,将下巴都快遮住了,脖子没露出一丝一毫。

    她脖子上的伤虽然好了,可是淤痕没消,,仍有好大一圈儿黑紫色在。

    凌霄噗嗤一声笑出来:“炎小王爷,哪有让女孩儿在你卧室里解扣子的。”

    炎修羽正色道:“我又不是登徒子,要占清歌妹妹便宜。而且我屋里的人都很听话,绝对不会乱说。”

    炎王府下人教得好,严清歌深有体会。

    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能解开领口给炎修羽看脖子,她半羞半恼的嗔一句:“羽哥别作怪,仔细我给舅舅写信说了去,到时候叫你吃板子。”

    因严清歌的坚持,炎修羽瞧着她也不像是有大事儿,便没再非要看她脖子没坐一会儿,凌霄就拉着水穆到了窗户底下,看着外头姹紫嫣红的一个小花园,惊呼道:“好漂亮!水穆哥,你跟我一块儿出去看看吧。”

    路过严清歌的时候,凌霄对她俏皮的眨眨眼,留下严清歌和炎修羽独处。

    屋里炎王府的下人们也既有眼色的退下去。

    炎修羽看着严清歌的脸,好似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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