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文聘一番话,文丑是直皱眉,他此时问道:“我说仲业,这你可不对啊!你难道就没仔细想过,这我好好在酉阳守城,何时能跑到那零阳去?”
文聘一听文丑的话,他是苦笑了一下,“说的就是啊!不过当时我其实也这么认为了,可我还想了,这自己都能明白的事儿,难道凉州军就不明白了?而且当时那个范强,他是把这事儿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是不得不让你相信啊!”
想到范强,文聘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厮,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变成了如今这样儿。如果不是他范强的话,自己的零阳城也不会那么快就丢了的。
这个时候他当然是知道了,这范强就是凉州军派来的,亏得自己还相信了他。结果就是零阳丢了,自己败了,到了酉阳这儿来。
…
文丑一听,还别说,他也认为文聘所说有道理。就范强那一番说辞,再加上文聘的那个想法,别说是他了,就是换成自己,也照样得中计。
在文丑心里,他当然不认为自己比文聘差什么,所以他认为,自己要是他文聘,自己都得中计呢,所以就更别说是文聘了。没办法,这文丑就算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如果说起来这谋略上,他当然不认为自己能比得上徐庶、刘巴他们,但是那些个武将,他确实,也是不服。文丑这人的脾气性格就那样儿,所以谁服谁啊。
不过他也算是能理解文聘,“行了,仲业你这么一说,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在主公面前也这么说,估计主公一样儿能理解的!”
文聘苦笑了两声,如今的他,还有什么脸去见自己主公啊。这之前自己还想,就周仓、裴元绍那样儿的,才守住作唐城三日,可自己呢,没比人家强多少啊。
…
如今来看,这自己就是个笑话,和人家比起来,无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还说什么。
之后文聘是特意问道:“文丑兄当知,这主公到底是派谁去了零阳,知道如今,我却还不知啊!”
文丑一听,心说这文聘也真是够可以的了,这已经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知道是谁带援军去零阳的呢。文丑当然是知道,因为魏延是特意路过酉阳,和文丑打了招呼,他这最后才去的零阳。所以文丑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呢。
因此,此时文丑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这才说道:“仲业,主公派的是魏延魏文长,带兵八千,前去救援零阳啊!”
文聘一听,心说原来是魏延啊,可惜自己却没有想到啊。一直认为是文丑带兵,而等自己发现不是他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
其实文聘当初听范强所说是文丑带兵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是不对了,这个他当时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觉不对。要说范强瞎编的那些,都是郭嘉、费祎他们研究出来的,自然是骗过了文聘,这都是没错。可唯独是有一件事儿,是已经发生,却是不能更改了,而就是这个事儿,文聘当时没有想到,那一闪而过,他没有捕捉到。
这事儿便是之前魏延点起了浓烟,来通知文聘,援军已至的消息。就这个事儿,文聘当时没有想到,他就觉得不对,在潜意识中感觉不对,其实就因为这个,可最终就是没有想到,这却是错过了。
因为如果是文丑带兵,那么没有其他谋士在的时候,文聘不会觉得其人能想出来这样儿的办法,去通知自己。所以他要是想到了这个,就绝对不会中计了,可惜天底下没有后悔药,这文聘也是没有地方没有时间去后悔。
…
这倒不是他就看不起看不上文丑,实在是文丑确实,几乎就不可能做出来这样儿的事儿。只是可惜啊,当时他却没想到,这马后炮倒是挺及时的。所以文聘就是后悔不已,心里也埋怨自己,这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当初能想到的话,可就没有这些事儿了不是。只是这却是不可能的了,事实已经是事实,已经是无法改变了。
不过文聘也算是看得出来,这凉州军为了能破零阳,为了算计自己,那绝对是煞费苦心啊。如果不是这样儿的话,自己也许都不会中计,这都是不一定的。但是在种种情况的综合下,自己却是中计了,这自己虽说是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这结果已经是那样儿了,无论自己是想接受,还是很难接受,最后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文丑这时候也没多说,他都明白,文聘因为零阳城丢了,这时候还在憋着气儿呢。可自己对此也没有办法啊。
…
说起来,零阳因为他的过失丢了,这到了自己主公那儿,不管如何,最后他文聘文仲业,那肯定是免不了要处分的。如果不是他中计,如果不是他大意,那么零阳城会那么轻易就丢了吗?所以最后文聘的下场,文丑是可想而知。
也许自己主公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看在其人的功绩上,确实不会太过重处罚他,但是处罚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文聘在酉阳就待了一日,然后他便和文丑告辞了,文丑是亲自给他送出酉阳城。也算是够意思了吧,主要是文丑也知道他的下场,所以如今也算是最后给他送别一下。当然文聘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身死,只是文丑觉得,其实他也挺冤的。
不过这之前零阳的事儿,貌似还有自己,所以文丑也是记住了,这凉州军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事儿,自己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
要说文聘绝对是够可以,他就是故意这样儿的。因为他清楚,自己只要这么和文丑一说,到时候马超凉州军来攻,如果说以前文丑拿出来十成的力量,那么这个事儿他听到了之后,他就会拿出来十二分的力量出来。
因为文聘哪怕和文丑关系不是说那么特别特别好,但多少也算是好了解其人。在文聘看来,文丑知道了凉州军打他旗号去做事儿,他绝对是要生气,而且把凉州军定为必杀的目标,然后好雪耻。因为这事儿在他看来,绝对是耻辱啊。
可不是吗,为什么凉州军不说是别人带着援军来,非说是他文丑呢,这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了。
但是文聘在酉阳,却是没有看到文丑如何如何生气,可这他离开之后,文丑就彻底爆发了。还别说,其人绝对是长进多了,这个连文聘都瞒过去了。
…
也是,很多人都在进步,同样儿,文丑也是如此。至少和从前相比较而言,在刘备帐下后,文丑他确实是长进了不少。如果说以前他碰到这样儿的事儿,文聘和他这么一说,他马上就会火冒三丈的话,而且还得口口声声说,这自己要如何去报仇雪耻,必须要灭了凉州军云云。
但是在刘备帐下那么久的时日,文丑却是长进了多了。也是,以前在袁绍帐下,在冀州军混的时候,他主要就是和颜良,他们接触最多,走得最近。不是冀州军没有人才,反而人家也是人才济济,可文丑就是和颜良走得最近,所以跟着其人,他能学到什么啊。
颜良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反正还不如文丑呢。说起来文丑和他走得近,也确实是学不到什么好的。所以还能指望着他长进什么,不退步就行了。
至于说到了刘备的帐下,那文丑天天接触的,就是太史慈了,之后还有文聘,包括周仓和裴元绍,也许他们几个武艺是不如颜良,但是在很多方面,肯定比颜良要强啊。
…
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这些人接触,文丑要说没有长进,也真是不可能。
只有跟着颜良那样儿的混久了,他才没有什么长进,可跟着这些人接触多了,文丑自然是进步了。可不是吗,以前他跟着袁绍,在袁绍帐下做事儿,他能学到什么。可在刘备帐下,那刘备确实是在很多方面,那都是要超过袁绍的,这是没错。
所以文丑他长进了,进步了,这之前没表现出来什么。可文聘一走,他马上就变了,因为这才是最为真实的他。因此,凉州军再进攻酉阳,那却绝对是要比文聘没来之前要困难得多。就看文丑要灭了他们的心思,就不难想到,这在酉阳,会是一场恶战!
别看酉阳不如零阳,这个确实没错,但是在零阳,凉州军能很轻易拿下城池,可到了酉阳这儿,未必就可以。至少文丑虽说在一些方面,他是不如文聘,可就这样儿的,你还真就不一定拿他有什么办法。
…
尤其是他也听文聘说了不少,可以说他绝对是都听进去了,而且还牢记着,一定不能中了凉州军的计。这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这自己必须要小心再小心,当他们觉得没有什么机会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了。(未完待续。)
第五二七章 败军之将返辰阳()
对文丑来说,这已经是触怒他了。确实,这些年也没有人打着他旗号去做什么,但是这在凉州军这儿,那真是开张了。
送走了文聘,没过多久,也就是一日多,不到两日的时候,酉阳城又迎来了魏延。因为守卒之前早就看过魏延,所以当然是认得他。本来之前他从辰阳来,就是特意路过这酉阳,所以还能不知道他吗。
文丑看到魏延,这不用说,必用脑袋,用脚去想都能知道,这魏延八成是败了,这是败回来了,和文聘一样儿啊。
结果看到魏延的时候,文丑还没说话,魏延先开口了,“文将军,不知道那文聘在这儿没有?”
文丑一听,这魏延怎么这么大火气,这……
…
不过他稍微一想,也就都明白了,毕竟这事儿确实,并不难想到,所以他都知道了。敢情就是因为之前零阳的战事,所以魏延这心里还对文聘有气!文丑自认为自己所想不错,因为也只能是这样儿,可惜文聘连谁带援军来都不知道,也难怪人家魏延这么气啊。
确实,文丑也想了,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是魏延的话,可能比他还要生气。因为这本来就是文聘大意所致,当然了,不得不说,魏延也有一定责任,但是同样儿,肯定少不了他文聘文仲业的啊。
文丑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实话实话,凭借他和两人不深不浅的关系来说,他肯定不会为两人任何一个人去说话,更不会去挑拨什么的,那绝对不是文丑的性格。说起来他也只能是去当一个旁观者了,也只能是如此而已。
“这仲业已经走了块两日了,带着几百人,估计文长你就算此时去追,也追不上了!”
…
谁知道魏延听了文丑的话后,他是连连摇头,然后再次对他说道:“文将军,我可绝对是不想去追他文仲业,说起来我受主公之令去零阳,结果零阳没几日便失守,我是真没有脸面去见主公!他文仲业有那个脸,我魏文长却是没有!”
文丑一听,不难听出来,魏延心里可是还怨着文聘呢。不过想想也是,就算是换成自己,自己也得这样儿,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这样儿。
文丑对此还不能说什么,他此时也只好说道:“那么文长的意思是?”
魏延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文丑说了,无非就是想在酉阳,和文丑一样,帮忙守城。当然了,他说的也清楚,一切还是都听文丑的,哪怕是自己带来的那几千士卒也一样儿。
而对此,文丑他自然是乐得如此。毕竟这魏延算是带来了几千的生力军,这是出乎自己所料的,毕竟如今自己这酉阳,说起来就是缺人啊。
…
加上这些人,自己酉阳这儿就有一万多人了,这一万多人,难道还抵挡不住马超凉州军?自己可不是文聘,也不会有什么假冒文丑的信使来这儿,自己不让他凉州军有机可乘,那么他们如何能破得了这酉阳。
是,自己也知道,也承认,这酉阳不能和人家零阳那么大的城池相比。但是自己这儿如今的人马,那却是相当客官的,一万多人呢,还怕个什么啊。他凉州军也不过几万而已,对,就是而已。
魏延之后是仔细询问了一下,文聘在这儿都说了什么,而这个时候,文丑自然是有选择性去说了。把那些能说的话,都给魏延讲了,至于说文聘牢骚的话,还有对魏延的一些不满,那么他就给自动省略了。
文丑从来没认为自己怎么怎么好,但说起来,自己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
自己和文聘还有魏延,说起来关系都是不深不浅,不过他们肯定是没得罪过自己,也没和自己有什么利益关系。所以真是,自己也犯不上去挑拨什么的,那是小人作为,文丑他不屑为之。当然了,如果说两人和文丑都有过节,甚至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那么文丑就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屑,而会去直接那么做了。
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那种情况下,文丑是那样儿的。那么在如今的情况之下,他却是这样儿的,这就是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对待方式。要不说文丑这可真是长进多了,绝对是以前所能比的了。
三国时期,吕蒙有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文丑也可以说是这样儿吧。不能小看了他,至少如今的他,却不是当初所能比的。如果还用之前的那个老眼光去看他的话,那么吃亏的,真就可能是你自己啊。
…
听了文丑的话后,魏延是相信的,毕竟他也认为,这去编的话,绝对没有这么严丝合缝,他不认为文丑能有这本事。显然,这就是文聘当时所说的话了,还有他当时的情况。
只是魏延也是有所怀疑,他感觉到,文丑可是没有全都说实话啊。这个怎么说呢,肯定是其人有什么顾虑,不过他不把文聘的话全都说出来,自己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说起来,自己主公可更其中文丑其人,自己是不能和人家相比的。
而且文丑绝对是在自己主公还没怎么发迹的时候,就已经是跟着他了,虽说不能和太史慈那样儿的元老相比,但是却也比自己这样儿的新人要强啊。所以自己能去逼他什么吗,并且这酉阳,可是人家的地盘,不是自己的地方,这自己才吃亏。
所以魏延也只能说道:“文将军,希望你能把文仲业所说的话,都对我讲一遍,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很重要!”
…
文丑听后心说,什么很重要?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文聘他在背后如何议论你的。不过这话,是绝对不会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你要想听,不如向别人打听打听,不也挺好吗。
于是文丑则回道:“这个文长啊,我还能隐瞒你不成?这仲业当时可就说了这么些,至于说其他的,也许也说了,只是我这记性,哎呀,真是太不好了,都记不住什么了啊!”
看文丑这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真就是如此呢。但是显然魏延不是这样儿,可人家都这么说了,也是这个表情了,这自己还能说他什么。这人家占据主动,他文丑是想对你什么,就说。可人家不想说呢,那你还能逼着人家去说?
魏延此时也只能是在心里叹气啊,心说既然文丑他如此保护你文仲业,那么我今日也就不多说了。可以后别让我知道你说我了,要不然的话,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过你的!
哪怕两人也算是比较熟了,但是关系肯定不是那么好,所以魏延对文聘,也是不感冒。
…
最后魏延只能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嘴上说道:“好了,这文将军,我就不多问了。这如今承蒙文将军收留,我是感激不尽!”
魏延是客气了一句,而文丑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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