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让他离开这宫中是非之地来得好。
可是何皇后虽然也想把刘辩送出宫外,而她确实也有这个能力办到。但是她却不知宫外谁才是自己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她一直都在犹豫此事,迟迟不决。
不过现在好了,马超既然来了,那么他就是值得托付的人,自己把孩子交给他,自己也就放心了。
“皇后请放心,把皇子交与在下,在下定会保他平安,一生无忧!”
马超坚定地说道,其实就算不看在何皇后的面子,自己也确实和刘辩这小子挺投缘的,所以从哪个方面来说,自己也都保他了。
何皇后把刘辩拉了过来,然后对他说道:“辩儿,你与先生一道离开吧。把你交给先生,娘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何皇后展颜一笑,然后溺爱地摸了摸刘辩的脑袋。刘辩忙说道:“母亲,您不一起离开吗?”
何皇后缓缓摇了摇头,“辩儿,如今你还不懂,娘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离开宫中的!”
刘辩一下就哭了,“这是为何,为何母亲不能与儿一同离开?”
何皇后一笑,却没再多说什么。
而是对马超说道:“辩儿便拜托先生了,请先生受妾身一拜!”
说完,何皇后给马超施礼,马超这次倒是没躲,因为他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毕竟自己要冒着危险把刘辩给弄出皇宫,然后再弄出雒阳,自己算是帮她大忙了。
完事后,何皇后一摆手,就有宫女拿过来一个盒子,然后交给了马超。此时还在此的宫女,那都是何皇后的心腹了,一点儿都没问题。
而何皇后说道:“这些身外之物,还请先生务必收下。我这当娘的虽然不能让辩儿以后依旧是锦衣玉食,但是却也希望他能衣食无忧!”
马超也明白何皇后的意思,所以他也没矫情这个,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而刘辩依旧是不舍和何皇后分开,“母亲,儿不想走,儿不想离开你!”
“辩儿,如今你都这么大了,作何哭哭啼啼状!”
何皇后厉声说道,虽然何皇后很少对刘辩如此,但是只要她一这样儿,那么刘辩就彻底没电。
“辩儿,听娘的话,赶紧和先生离开吧!”
马超心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何皇后如今都这样儿了,她心里还依旧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不过马超心中也暗道,刘辩如今还是年轻啊,再这么耽误时间,那真就是谁也别想走了。
马超连忙给何皇后使了个眼色,何皇后会意,从怀中掏出把匕首,“辩儿,如果你不想让娘死,你就听娘的话和先生速速离去!”
这一下给刘辩吓坏了,什么时候也没见过自己母亲这样儿过啊,“母,母亲,儿这就离开,这就离开啊!您千万可不能如此!”
马超这时也把刘辩给拉走了,边拉还边说着,“皇子快走吧,再不走就白费皇后的一番苦心了!”
就这样儿,刘辩被马超给拖走了,而何皇后见此情形,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他夫君和大哥身死,她都没有流泪。但是自己儿子的离开,她却流泪了。因为她知道,这次的分别,就代表着自己母子两人的永别。
第二八五章 携两人马超出城()
马超带着刘辩出了皇宫,这个倒是比他预想得要轻松很多。因为袁绍和曹操他们把刘宏驾崩的消息给传了出去,所以此时已经从雒阳城内涌入了许许多多的朝臣,都进了皇宫。而马超他们就趁乱混了出去,也算是有惊无险吧。
出了宫走了一段后,马超就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比较熟悉的背影,而且还鬼鬼祟祟的,像是后面有人追似的。虽说此时已经挺晚了,但是以马超他的眼神来说,还是能看得算是比较清楚吧。
马超背着刘辩,为什么是背着他呢,因为他的速度太慢了,所以马超为了加速,只能是自己背着他。他快速地跑到了那人的背后,轻声说道:“什么人?”
那人明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下,一回头,隐约看着马超好像眼熟,“你,你是,马超,马孟起?”
马超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再一看这人的脸,熟人啊,这不张让吗,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侯爷,你,你这怎会如此?”
马超此时已经把张让给拉到了隐蔽的角落,而虽然他也已经想到了张让这是在逃跑,毕竟何进被他们杀了之后,在宫中已经不安全了,但是马超却也不能如此说,所以还是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
张让确定了后面之人是马超之后,他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其实张让他早就已经是无心再在宫中去做事了,成天勾心斗角,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他确实是太累了。如今自己年纪是越来越大,有那个闲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和小莲两人多聊聊呢,那可比这些都有用多了。
所以其实张让早就是厌倦了在宫中的日子,但是他一直有个算是心愿吧,一直却没达成。那就是杀了何进,这个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尤其是刘宏驾崩后,张让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经倒了,他更加坚定了要马上就诛杀何进。只要何进一死,自己就跑回老家,谁也找不到自己,自己也算能安度晚年了。
何进身死的时候,第一时间他张让就逃跑了。虽然他跑得倒是挺快,但是速度其实并不快。后来蹇硕也追上了他,而张让则把手中掌握的诏书给了他,然后说两人分头逃跑更好,到时候再聚一起从长计议。蹇硕还真听话,信了张让说的。他哪里知道这就是张让故意的,什么分头逃跑,然后再聚一起,逃跑是真的,但是再聚嘛,反正那是不可能了。
而且张让还特意拿土把自己的脸给弄脏了,之后也趁乱混出了皇宫。结果这不被马超给发现了嘛,这也只能说他速度慢,而马超的速度也确实是太快了。
“唉,孟起啊,我这是在逃命啊!”
马超心中暗笑,心说我当然知道了,“这,如今侯爷作何打算?”
“自然是回老家!”
“可侯爷能出去这雒阳城吗?”
这话确实是把张让给问住了,皇宫倒是出来了,但是雒阳城可怎么出去啊。如今这个时辰城门已关,而且因为刘宏驾崩何进被杀的原因,更是不容易进出了,所以此时要出城的话,自己实在是没办法啊。
马超心中感觉好笑,看来张让也有他不好使的时候啊。其实也难怪,如果刘宏还活着的话,他张让别说出雒阳城门了,他是想什么时候出来进去,都是随便,和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正所谓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如今他最大的靠山没了,而且他们还把何进给杀了。张让和蹇硕这两人正是被何进的铁杆部下所通缉着呢,而城门的人此时自然几乎都是何进的铁杆部下把守着,所以他张让确实不好逃走啊。相信他张让只要一露面,马上就得被人乱刃分尸了。
张让看马超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而他此时突然注意到马超这背后还背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是皇子辩吗,难道马超他这是……
他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这些和他张让却没什么关系。只是这时张让的眼睛一亮,心说马超马孟起必然也是要尽快出城,而自己也是如此,那么是不是可以让他帮自己一下,也许他有办法出城也不一定。既然两人的目的一样,也是有了合作的可能。
“这,此事还要拜托孟起你了!想必你有此时出城的办法!”
马超一听张让这么说,他心下道,张让果然有两下,一下就猜到自己可能有办法。其实自己哪有什么好办法啊,不过可以一试,毕竟有些东西你没去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张让看马超还没表态,一咬牙说道:“孟起,只要你送我出城,我必有重谢!”
听了这话,马超则对张让一笑:“侯爷不必客气,超也确实有些想法,不过成与不成,侯爷对此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是啊!”
张让一听就知道有门儿,“如此,孟起就赶快吧,免得夜长梦多啊!”
马超点点头,他把张让给拉到了马日磾的府邸。而马日磾此时却是没在,已经入宫了。马超心说,好啊,太好了,自己叔父不在更好。毕竟自己带走了一个皇子,还准备把张让也给送出去,这两件事儿随便拿出来一件可都不是小事儿。而自己叔父他当然不会胆小怕事,只是他能不能理解自己,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刘辩是刘宏的嫡长子,按道理来说,他就应该是皇位的继承者。而此时自己要把他给带走,自己叔父要是知道了,还能让自己这么做吗,估计悬啊。马超可是清楚着呢,自己的这个叔父也是个坚定地嫡长支持者,就冲这么一点来看,他就不能同意。
至于张让,那就更不可能了。平时自己的叔父是最讨厌张让他们,不说是恨之入骨吧,但是绝对没什么好印象就是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要帮张让,马日磾估计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马超就趁着马日磾进宫之时,他是赶紧收拾了东西,然后就带着刘辩和张让离开了。马超自己是骑马,这个没什么。但是刘辩和张让,这两人,马超不可能让他们也骑马。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去抛头露面,一旦要被发现,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马超自己是骑马,而刘辩和张让早已是上了马超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了,而赶车的是个马日磾府上的下人,绝对可靠。而他可不认识什么皇子十常侍的,他只道对方两人是马超的朋友而已。
都准备好后,马超这才向着雒阳的西门而去。雒阳的西门,这个可不是马超随便走的,因为他知道,此时把守这个门的人和他自己算是相熟了。
走到了雒阳城的西门,马超一行人不出意外地就被守城的士卒给拦了下来。
“什么人?今夜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士卒拿着兵器,对着马超,然后大喊道。
马超看这架势心说,如果这时候不是自己有要事在身,敢拿着兵器比着自己的,自己早上去给咔嚓了。
但是这时候他也只能是一笑:“请把你们的将军找来,就说故人前来!”
士卒一听,将军故人?他仔细一看马超,虽然不认识,但是也感觉出马超非是一般人。还是那句话,在雒阳混的,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唯独不能没有眼力。
士卒点点头,然后让旁边的士卒继续看着马超,他自己则去找主将去了。
没一会儿,他们的主将到了。马超看到对方心中就是一笑,而对方也看到了马超。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孟起你啊!”
“开封一别,吴兄别来无恙啊?”
来人正是吴匡,他今晚负责守雒阳的西城门。一晚上都没遇到什么人,结果这第一次就碰到了熟人马超。
谁知吴匡叹了口气,“唉,想必孟起你也听说了,如今大将军身死,作为属下的,自然是要为他报仇雪恨!无奈我这人本事低微,也只能是守着城门,严查过往之人,看看能不能查到可疑之人!”
马超点点头,表示理解,“大将军不幸身陨,超也表示遗憾。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吴兄节哀!”
吴匡也点点头,“不知孟起深夜出城所为何事?”
马超心说来了,“不瞒吴兄,超叔父最近身体不适,正想回老家茂陵祭祖。正巧小弟刚来雒阳,就准备带叔父一道回去!”
原来如此,吴匡明白了。他也知道马超的叔父是朝中的马日磾,这个所有朝中的人都知道。
而马超之所以搬出马日磾来,就是想要打消一下吴匡的疑虑。毕竟别人和自己也不是那么熟,就算很熟的,也不可能坐在马车里。所以只能是自己的叔父最合适了,至于自己走了之后,然后被吴匡发现了自己叔父还在雒阳,那这个就不在自己考虑中了。这时候骗他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反正要是不骗他,自己等人就出不了这西城门。
“孟起如此着急?”
马超点点头,“吴兄也知如今雒阳城内是越来越乱,所以还是早点儿走为好!”
“也好,打开城门,放行!”
“多谢吴兄体谅,告辞!”
吴匡也没去检查车里有什么人,他想得很简单,马超怎么也不可能把张让给整到车里吧。其实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而且不只是张让,还有个皇子辩,不知吴匡要是知道这样儿的情况的话,他会是什么精彩表情。
其实吴匡这么做未尝没有报恩的意思,毕竟当年马超对自己的侄子侄女有恩,他一直都没有忘了,但是却一直都没什么好机会。上次在开封,自己也算帮了马超个忙,但那却是大将军让自己去的。而这次才是自己主动地帮忙,算是还了马超个人情。
别说还人情了,就这么一下,可是帮了马超的大忙了。他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顺利地就出城了,出了城后,吴匡还对马超招手呢。马超此时心中惭愧啊,自己这是在利用吴匡的为人。但是却一点儿都没有办法,要是再来一次的话,自己依旧要如此做。
第二八六章 时机至董卓入京()
一行人走远了,远离雒阳城之后,马超这才停了下来。而张让此时也从车内出了来,然后他使了个眼色,马超会意,两人走了几步,来到了更远一点儿的地方。
“今晚多亏孟起你援手了,我才能得以逃出生天!”
“侯爷不必客气,侯爷也曾帮了超不少。不过超这就要离开了,侯爷要走,也马上离开吧,把车夫打发走就可以了,这些盘缠还望侯爷收下!”
马超觉得张让应该没带什么财物,确实,张让的财物都不在他身边,所以他着急逃命,根本就没带什么财物。马超这个算是及时雨了,张让也不矫情地就收了下来。
“唉,孟起啊,之前我就说过,你帮我,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一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三张像是纸还是什么的东西,马超也不知道。
然后把它递给了马超:“孟起,这是我祖传的藏宝图,不过当年一共是分成了四份,可我就有其中的三份,至于最后的那份儿,还得你自己去寻找了!”
马超心说,什么玩意,藏宝图?真的假的,张让还有这东西?
好像是看出来马超的疑惑了,不过张让对此却也只是一笑,“也许孟起有所怀疑,也算人之常情。但是你要听我讲完其中的个中缘由,就知道此事的真假了!”
说着,张让便给马超讲了一个藏宝图的故事。张让的先祖本是吴广的心腹手下,而吴广早就想到了陈胜他成不了大事,所以一直都在准备为自己留条后路。哪怕最后失败,也能隐姓埋名地去过富足的日子,所以他暗中就把军中,还有自己的财物都一点点儿地转移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埋了起来,最后画成了一张藏宝图。
之后他就把藏宝图一分为四,自己留下了其中的四分之一,然后自己的三个心腹,各得了其他的四分之一。本来说好的,如果大事不成,几人就挖出宝藏,远走高飞,结果最后还没来得及享用宝藏,吴广就已经身死了。至于藏宝图,除了他的三个心腹,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而吴广的那张藏宝图,随着他的身死,也消失不见了。而他的三个心腹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此事就这么算了。
张让也是听他父亲说的,因为这个事儿是他们家口口相传的,基本上每代人都想找到吴广的宝藏。因为据先祖留下的话说,吴广的宝藏,是他从大泽乡起义的那一日开始,一点点儿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