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个自然就是当初宫中的大长秋曹腾,也就是曹操的祖父。第二个嘛当然就是刘宏了,至于最后一个则是马超。
当年曹腾的恩惠在于让年少的张让再也不受人欺,也许这些事儿对当初的曹腾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那时的张让来说,却足以让他记一辈子了。
至于汉帝刘宏的恩惠就不用说太多了,他和张让的感情最好,也可以说张让和他的感情也是最好不过的了。而张让他作为刘宏最为宠信的这么一个宦官,在朝中确实也是权势滔天,所以刘宏自然对他有大恩。因为如果没有刘宏,那怎么能有他张让的今天呢,所以这些张让自然也是很明白的。其实自己今日的一切,都是皇帝给自己的,没有皇帝,自己什么也不是。
而这最后一个就是马超了,就因为马超的关系,所以他才能和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小莲再次相逢。所以能和青梅竹马的少年时代的恋人相聚,就是因为马超的关系,所以张让一直都记得这个恩惠,不敢忘怀。
其实绝大多数人,对张让的印象就是,贪财吝啬,对刘宏是极尽阿谀奉承,而且还利用手中的权势来打压异己等等之类的。可是却少有人知道,其实张让他是个真正恩怨分明的人。不错,就是如此,而且是分得很特别特别清楚的那种。只有少数人知道,张让在得势了之后,当初得罪过他的人,对他不好的那些人,哪怕是只有一点儿,最后让他给找个借口都处理了。反正轻者是直接赶出了皇宫,而比较严重的,最后自然是丢了性命。
而那些对他好的人,帮助过他的,哪怕也只有一点点儿,到了最后,张让却把他们都搞得升官发财了,那些人至此就算是发达了吧,至少有张让在,还没什么人敢动他们。这就是张让其人,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而且是分得特别特别清楚。所谓有恩必报,而有仇嘛,那更是得不报不行了。
这个报恩是一方面,对他张让来说,和马超的接触也让他觉得和其他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张让身为宦官,因为身体上的一些残疾,所以要比一般人是更加地自卑,这是多少年来都改变不了的东西了。而张让自己也更加清楚,因为自己在朝中很有权势,所以平时巴结自己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凭借自己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经验自然是看得出来,那些人无非都是有求于自己才不得不如此,如果自己没什么权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黄门,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如此费劲讨好自己。
可即便如此,张让也看出来了那些人对自己宦官身份的厌恶,也许很多人自以为自己都掩藏得很好,但却还逃不过张让的火眼金睛。而在张让的眼里看来,马超虽然他也同样是有求于自己人中的一个,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也看得出来他也和其他人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接触时间长了,张让发现,马超早已经把自己和别的人是都平等的对待了,根本也没什么歧视什么的了。
这点却是让张让感到特别欣慰,因为像张让这样的人,皇帝面前的第一红人,而且是权势滔天。如果你让他觉得你一点儿都看不起他,那么张让必然是有要记仇的,也许他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却记住了,那么你就不用想让他认可你。可一旦要被他们这样的人认可,那可真就是朋友了,就像张让和马超一样,张让是真正认可了马超,想交下了这么个朋友,所以张让对马超能不遗余力地帮助,这个也能好理解了。
其实马超他自然和古人是有着区别的,毕竟经历的社会环境不同。而他除了刚开始看到张让还有些不习惯之外,等接触时间长了,慢慢马超也就习惯了。而在马超的眼里,张让除了是宦官之外,其他的和别人也真没什么区别,可就是这样,没想到还让他在张让那儿加了分了。要是马超知道如此的话,也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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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的小黄门带着圣旨来到了汉阳陇县,马超赶紧出来迎接,总算是盼来了。
结果圣旨后,马超心里清楚,自己万里长征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步、第三步……
如今张让也好,何进也罢,董卓也是一样,都在为之后的事儿忙碌着,他马超自然也不会甘于人后。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着,只是看最后谁能得到更大更多的利益罢了,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那个,马超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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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司隶战场,董卓决定采用李儒之计后,他就把一切都交给李儒了。毕竟董卓自己对用计什么的根本就不擅长,反正李儒说要自己怎么去做,自己就如何做便是了,这就是董卓的想法。
而这一日,夜晚,韩遂的大营中是一阵骚乱。
“帐外何事如此喧哗?”
韩遂本来此时刚要休息,不过他竖起耳朵这么一听就是一皱眉,怎么今晚帐外居然如此吵闹。这军营重地,怎么能如此的吵闹,成何体统啊,自己一定要过问过问。
“回大帅,好像是阎将军……”一帐外的士卒进来吱吱唔唔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彦明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在韩遂询问守帐士卒之时,就听帐外一人说道:“属下阎行求见主公!!”
“好,彦明快进来吧!”
说完,韩遂冲着士卒一摆手,士卒明白,“主公,小的这就告退了!”
阎行进了大帐后,说道:“禀主公,今夜属下当值巡视大营,发现有一人鬼鬼祟祟,看样儿却并不像我军士卒。结果在属下的盘问之下,此人吱吱唔唔,答不上来,撒腿就跑,之后却让属下生擒!”
韩遂闻言一皱眉,他听了阎行的话后,第一反应就是,汉军细作潜入自己的大营了。不过转念又一想,细作的话应该不是,细作一般要说都很难发现,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暴露行踪呢。
至于说刺客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董卓和李儒又不是傻子,知道派遣刺客什么的根本就没大用,除非你能找到像王越那样本事的,要不自己可从来不惧那些小伎俩。所以董卓和李儒绝对不会做那徒劳之事,那么此人偷潜入己方大营到底是为了……
第二三六章 李文优用计间韩遂(中)()
韩遂听阎行说完后,他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一道亮光,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到底是什么被自己给忽略了呢,是什么,不知道啊,没能抓得住啊,韩遂心想。
“这个,彦明啊,你再讲一讲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韩遂想让阎行再重复一遍刚才所说,也许自己就能想起来什么了也不一定。
“诺!回主公,事情是这样的……”
主公有命,阎行是不敢不听,所以这不又给韩遂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所讲。
韩遂在帐中认真地听着,可这一遍听完后,他还是没什么头绪。于是他只好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彦明,却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他这次是连忙向阎行询问道,毕竟如果把人都给生擒活捉了,那么如果现在连夜审问的话,也许就能从对方口中逼问出点儿什么来也说不定。要说韩遂此时也算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所以才有此一问。不过他也不仔细想想,为何这时候就只有阎行一个人来到大帐了呢。
“这……”阎行一听自己主公如此问自己了,他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韩遂眉头皱得更深了,心说彦明这是什么毛病,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彦明啊,到底因何如此吞吞吐吐的?”
阎行咽了口唾液,回答道:“回主公,属下确实是生擒了此人没错。可,可那,可之后那人却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人,人死了?”
阎行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没错。属下确实生擒了他,但是在属下抓到了对方后,对方却是服毒自尽了,而且好像还有一封疑似信件的东西也被他一起吞了下去,而属下实在是没拦住啊,此事还请主公责罚!!”阎行是一副请罪的态度,这样就是说任凭主公处置了。
“唉呀,算了,算了吧,此事也不怪彦明。就算是谁,也不曾想到此人居然会服毒自尽,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
如今是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再说阎行也没有用了,人还能活过来吗?不可能。所以既然如此,那么已经无法改变的东西,一般来说韩遂都不会因为这些而去处罚什么,更不会处罚自己的这个左膀右臂了。
吞下了疑似信件之物,韩遂回想着阎行所言,这难道说是……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最开始没能抓住的东西这次韩遂终于是把它给抓住了,而这种可能也是韩遂一直都在回避的一种。这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不会,绝不会如此的,韩遂如此劝说着自己。可韩遂也知道,自己这样也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如果说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此时要如何去办才好?
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韩遂此时倒是没再想自己该如何去做,只是他这时候还是问向了阎行,“不知彦明你当时发现汉军奸细的时候,这对方身处何处?”
这点可以说是非常的重要,至少它能左右一下韩遂的判断,所以韩遂出言询问道。
阎行听后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好像是……”
韩遂一看,心说,怎么自己这女婿今晚都吱吱唔唔的呢,一点儿都不像平时那样儿啊。
“彦明,有话但说无妨,不必顾虑!”
“诺!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汉军的奸细所处的位置,距离,距离军师的大帐不远!”
“这,果真如此?”韩遂把眼眉一挑,厉声问道。
“属下不敢隐瞒,确实如此。说起来,当时发现汉军奸细的时候,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军师大帐的范围内,而距离军师的大帐确实又没有多远,此事属下不敢欺瞒主公!!”
“好,此事彦明你算是立了一功,记得此事绝不要对其他人提及。任何人都不要讲,尤其是军师,明白了没有?”
韩遂赶紧嘱咐阎行说道,他觉得很有必要好好叮嘱阎行几句,千万别把今晚的事给说出去。
“诺!属下自然省得,此事还请主公放心就是!如果有人问起属下,那么属下就会告诉他们说,今夜有刺客潜入我军大营,而后被属下发现斩首!”
阎行可不是傻子,再说既然自己主公都让自己不能说出去,那么自己主公必然有他自己的顾虑,所以对此自己该如何去做,他自然还是明白的。跟着韩遂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女婿兼属下,对自己的这个岳丈大人也是主公,他阎行还算是了解些的。
“好,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你自去吧!”
“诺!属下告退,请主公早些歇息!”
韩遂点点头,对着阎行摆了摆手。要说他对自己这个女婿总体来说其实还是挺满意的,阎行这人除了没什么谋略之外,其他勇武武力什么的,都有,这点却不差什么。
阎行离开了,在临出大帐之时,他偷眼观察了下自己主公,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当然也可能是是真的,他突然发现韩遂好像一下就老了很多。刚才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主公怎么可能一下就如此苍老了呢,这不会的。出了大帐后,阎行心中暗道。
其实这个晚上,阎行的心里是挺别扭的,本来以为今晚是抓到了一个汉军奸细,而只要把他带到主公这儿来,那么自己就是大功一件了,跑不了的。可谁能想到,那个汉军奸细居然直接就那么服毒自尽了,而自己还没来得及阻止呢,结果对方人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而且还把一封类似信件的东西也扯吧扯吧给吞了下去。唉,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啊,本来应该是自己立大功的,结果却变成了这么个事儿。好在自己主公看在自己夜晚辛苦的份儿上,还是没有抹杀自己的功劳,这个也算是让自己有所安慰了吧。
阎行走后,韩遂的心思就活泛开了。是啊,他此时也不得不多想些东西。自己就说嘛,要不怎么这么久以来,他成公英虽然也是出了不少的主意,但是却没什么建树。原来他可能与汉军暗通款曲,如今虽然自己没有能人赃并获,但是真要等到了那个时候,那估计就是自己败亡的时候了吧。
其实虽然韩遂不愿相信此事真与成公英有关,但是他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提醒着他,此事一定就与成公英有关。可韩遂又一想,此事是不是汉军之计呢,要说汉军用个离间计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相反,这个却是非常有可能的。而那董卓帐下的谋士李儒李文优,可绝非是泛泛之辈,那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的谋士了。
所以此时可以说韩遂也是处在一种极度的矛盾中,一方面他心里认为,成公英绝对和汉军有关系,没准他们早就联合在一起了也说不定。而另一方面呢,他又觉得成公英不会背叛自己,自己是那么地信任他,他此时真能背叛自己,而投靠了汉军吗?
当然韩遂怀疑成公英也是有着他自己的一番道理的,正所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虽然与成公英也算是相识挺长时日了,但是韩遂总觉得自己还不是很了解这个金城名士。但韩遂他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成公英确实是有真本事的这么一个人,这一点没说的。但成公英却不是自己的原班嫡系人马,毕竟他可是之后才加入进来的。所以就因为这点,韩遂虽然是挺信任他,但却不代表不会怀疑他。
因为就算是韩遂原班嫡系的人马,韩遂他也不是说对他们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就更别说是成公英这样后来的人了。但之前韩遂确实是靠着人家成公英才大胜了汉军,而那个时候的韩遂可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人家成公英什么。但是正所谓是“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因为成公英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让他看到了有此谋士,而就有了更大的希望,所以韩遂自然是无比的信任他。
可之后呢,因为汉军的大败,张温他们几人让刘宏给召回了雒阳,而汉军就只剩下董卓一人统领了。这个时候成公英的对手自然就变成了董卓和李儒,而董卓和李儒可不是张温他们几个,所以成公英对他们确实也没什么好主意。所以时间一长,韩遂其实心里就不满了。虽然他也同样知道李儒李文优的厉害,但他却不认为成公英就比对方要差。
不过韩遂却也不好好想想,所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什么叫“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李儒他能有今日如此大的名声,那绝对不是吹出来的。反正自从他追随自己主公董卓,到如今都已经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他面前折戟了。而这些可都是有据可查的东西,只是他韩遂却是没考虑这么多而已。也许他韩遂在潜意识中,从来都不认为会败给汉军,会败给董卓和李儒,但实际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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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李文优用计间韩遂(下)()
“来人!”
只听韩遂此时一声令下,帐外的一个士卒赶紧走了进来,“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