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站立在一张地图前,凝眉死虑者什么。
“主公,赫连下战书了。”公孙瓒转头,看见跪在地上的什长,又看到走进来的关靖,挥手让什长退下,笑问道:“士起,怎么了?”
关靖便将匈奴人下战书的事情说了一遍。公孙瓒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是否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关靖纳闷道:“怎么了,主公,没有啊。一切不正在往我们所预料那样发展吗?”
“一开始,我准备先是重创丘力居,然后携大胜之威,与赫连决战。可是为什么丘力居会猜到我会走卢龙塞这条路,虽然打败了丘力居,但是我军一战折损近半,我不得已亲率一万五千骑兵出塞迎战赫连,已经连续五次出击都扑了个空,而且你看,我们每次的攻击点已经越来越远离边塞,现在大营的粮草已经仅够五天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运粮队明日便会到达。我曾怀疑这次有人与赫连串通,可一直找不到人。”公孙瓒叹了口气。
次日,公孙瓒亲率白马义从为全军前部列阵,命关靖总领全军。赫连铁和赫连树都列阵而出。公孙瓒举起大槊大喝道:“白马义从,有我无敌。”
“白马义从,有我无敌。”
“白马义从,有我无敌。”
公孙瓒挥槊一指,白马士兵纷纷暴喝出声:“冲。”忽然,一股狠烈的杀气冲天而起,赫连铁和赫连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凌重之感。“我带队拦住他,你指挥部队。”赫连铁撂下这句话,随即大喝一声:“昆仑神的子孙们,神与你们同在。击杀公孙瓒。”被公孙瓒这个白马将军压抑了很久的他们,也终于爆发了!
双方由于距离较近,只是互射了两通箭便到了面前,公孙瓒见状,大叫:“凿穿。”只见以公孙瓒为箭头狠狠撞上了以赫连铁为箭头的鲜卑骑兵。赫连树在观望,再等待,等待一个必杀的机会,等待一个把白马,变死马的机会。
“士起,你看,鲜卑遏制住了主公的攻势。主公的处境有点不妙啊。”严纲有点焦急的说道。眼看着身边一个个生命消逝,公孙瓒心如刀绞,强忍着痛。公孙瓒还是向前冲去,只有冲出去,利用轻骑弓弩的优势才可以。
双方的马速不减,狠狠的在对方的军阵中穿插而过。但是,公孙瓒却并不转向,直接向鲜卑本阵奔去。关靖见状,急忙对严纲说道:“快,快。截杀赫连铁。”而公孙瓒此时大喝道:“弓箭。”于是在奔跑中两千多支箭便被放了出去,插在鲜卑大阵之上。
赫连树一见公孙瓒奔来,而汉军主力直接杀上了赫连铁。“传令前军迎战,其余部队越过直接杀向汉军主力。”
就在双方激烈的陷入激战,一阵“突突”的声音从不远处杀来,而赫连兄弟一阵欣喜,公孙瓒面色一白,又惊又怒的看着从地平线上出来的“丘”字大旗。“撤退,快撤,快撤,白马义从殿后,快!快!”公孙瓒吐口血,大声喝道。
幽州蓟城,刺史府。
“唉,因私仇而结外寇,唉,这次怕是我做错了。”一华服五旬老者,望着窗外的有些萧瑟的天气说道。
“大人,公孙伯圭屡次以下犯上,以兵威胁,不服调遣。若不处置,大人恐有失威望,恐众皆不服啊。”而在身后,中年人一袭绿色儒士服,面庞锦绣,微眯双眼,一副高人模样。
而老者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初平二年九月五日,素有白马将军之称的公孙瓒大败于乌桓和鲜卑之手,被迫退守广川小城,所部不足五千人。卢龙寨出兵前往解救,不料,半路中伏,卢龙失守,乌桓,鲜卑再次寇略幽燕之地。
“主公,公孙瓒此次中伏怕是,,内有家贼,外有连应啊。”青州临淄,罗通思虑了一下便对刘备说道。
“公孙瓒出兵夺冀州,再到边境生乱,再到公孙瓒兵败被围,这一系列的时间,恐怕不是巧合,而今袁绍已经掌握了冀州,怕是不会再怕公孙瓒了。”田丰对着地图思考了一下,还是忍着心中的那份难以置信,对着刘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十章 暗战()
“先生,门外有一个自称为罗通的人前来拜见。”门童对着书房的一中年儒士说道。只见中年人眉峰一簇,仿佛不喜欢此时被人打扰。想了想,中年儒士还是决定了接见这个叫罗通的青年。
少时,门童带着罗通走了进来。
“拜见元皓先生。”罗通上前一礼。田丰也拱手一摆,问道:“不知足下找丰何事?”
说完,眼睛瞥了一眼罗通。
“久闻先生大名,得知先生在此避乱黄巾,如今黄巾以平,不知先生有何打算?”田丰一愣,愣是瞬间没明白过来罗通之意。
“先生如今天下乱象已现,仅以河北来说,不知公以为何人可为雄主?”田丰顿悟,看了罗通一眼,不动声色道:“不知公子以为呢?”
罗通暗笑一声:我知道你要去投袁绍,但是我不能让你去啊。对不起了,老袁。“先生,如今河北虽乱,但是有位之主不过一位而已。”顿了顿,罗通看着田丰说道:“北平公孙,一匹之夫而,不足为虑;刘虞老弱,无能为也。冀州韩馥更是胸无城府,若为太平,则可为一州之事,若为乱世,怕是难不倒一些有心人。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更兼有颜良文丑勇冠三军,许攸等智谋之士,当为雄主。”
田丰心中一喜,却一听后面的内容差点没背过气去,本来已经决定要投袁绍的他,也自此改变了主意。
“袁绍此人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为亲戚子弟;多谋少决,失在后事,且好为虚势,贪小利而忘大义,如此虚士,当为主乎?”嘿嘿,暗笑两声,不等田丰反应过来,又道:“何进纳袁绍之言召董卓进京,曹操再三劝阻,天下因此再受蒙难,仅雍州一地,浮世一地,此不智;酸枣会盟,袁绍靠名望得当为盟主,随即便以袁术统管粮草,而前部孙坚血战,袁绍暗暗授意不发粮草,致使先锋大败,此不仁,如此这般不智不仁之人,当如何?”
“青州刘使君,汉室后裔,麾下数万劲旅,兼有关张罗等人之勇,仅三战,黄巾授首,管亥,徐和无不心悦归降。”
“轰隆隆”远处的雷声清晰地传入耳中,田丰手中的棋子顿时落了一地,轻声叹了口气。嘴里默默念叨:子凡,刘备的确如你所说是一个雄主,我也会一心一意的辅佐他。谢谢!最后的两个字一声不可闻。那一日,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被他所说的所疑惑,跟着他到了青州,自己才明白过来,或者如他所说,自己一直都明白,只不过想先见一见刘备在说。
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闪电清晰划破天空的痕迹。起身,匆匆走进书房。
在凉州的董大达也没有闲着,最近很是认真的命令部队:分散剿匪。于是长安城的灾难开始了。
“岳父,据可靠消息,衮州的曹操给王允写了一封密信。”董卓闻言赫然一惊,随即大怒道:“来人。”
“不可,岳父。这样一来会把皇党得罪惨了的。犯不着为了一个人,与整个士林为敌。“冷静下来的董卓,冲着冲进来的飞熊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董卓问道。
李儒冷冷一笑,走上前在董卓耳边轻声说道。
“十五了,董贼霍乱朝纲一年了。唉,苍天呐,你就不能保佑大汉重现生机吗?”王允望着这皎洁皓月,久久不语。
“老爷,衮州的曹操派人送来一份密信。”管家王福轻声走上前说道。
王允先是一愣,然后浑身仿佛充满力量一般,急速从管家手中夺过来信,匆匆走向书房。
子师如悟:当今天下,董卓毒瘤,祸害大汉生灵,操恨不以身相除而,如今弟拥衮州之地,外镇之事,我当自讨之;内事尽付于兄也。事急,当遣人持封中画,往城中月华酒庄求助。切记!切记!
“父亲,怎么了?在看什么?”一风姿卓越少女手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少女精致的脸上露出笑容,轻声对王允说道。
一见来人,王允脸上的褶皱也展开来,对来人笑道:“蝉儿来了,没什么,不过一份信而已。”
来人正是在历史四大美女貂蝉,貂蝉年少时,由于父母双亡,在逃难到洛阳时,被王允买回家,后来被送入宫中,担任女官。于是,便以这女官之名作为自己的名字。后来董卓进京后,担心女儿安危的他,便再次将貂蝉悄悄接入府中,后来便一起到了长安。
父女两正说话时,下人来报说:董相国有请。稍微犹豫了下,便顺手将密信放在书桌上,然后随来人一起离开。
就在王允离开后不久,忽然从前院传来了噪杂之声,而且还越来越近。心中忐忑的貂蝉,心中一紧。然后无意间瞥了一眼在书桌上的信袋,犹豫了一下,拿出书信便丢到在一旁的香炉。刚丢进去的貂蝉,便看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虎贲校尉李肃。
李肃瞟了一眼貂蝉,面无表情说道:“奉相国之命,搜查王府。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貂蝉也回到:“将军请便。”
李肃手一挥,五六个士兵便匆匆走向王允的书桌,书架。少顷,“将军,在书桌上发现了这个,但是没有信。”李肃伸手拿过信袋,走到貂蝉面前,“姑娘,信呢?”
貂蝉深深地望了一眼李肃,缓缓轻声说道:“将军,如此为相国卖命,可为什么还是一个校尉呢?如今吕布将军都已是奋威将军了,而将军却还是一区区校尉,相国真是太不公平了。”貂蝉几经宦海,再加上在王府的这些年,她早已看破人性。
李肃随董卓进京,几经生死。先是冒死劝降吕布倒戈,然后又在汜水关全力阻击孙坚的进犯。可谓是劳苦功高。而偏偏董卓却不买他的帐。到如今,也不过是虎贲校尉。
李肃眼睛转来转去,心中的念头也是千头百须。瞥了一眼还在冒烟的香炉,看了一眼貂蝉,转身离去。
此时在相国府中,“哈哈,子师来。”董卓亲自在门外接应他,然后引着他走到客厅,分宾主落座。“子师啊,来。平时本相忙着公务,倒是有些冷落了子师啊。”
王允忙称不敢。随后,董卓叫来歌舞,然后就在欣赏歌舞中微微观察王允的举动。渐渐地,王允也觉得不对劲,想起了放在书桌的那份密信。一时间,后背汗如雨下。
一会儿,卫兵走进来不知对王允说了什么,一时间,王允只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只听董卓哈哈一笑,然后走到王允面前。拿着王允的手说道:“我就说么,忠心耿耿的司徒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原来是误会了,来人将传消息的人推出去砍了,怎么能冤枉司徒呢?对吧!”
只是那最后的一声,却是充满着必杀之气呢?
等出了相府,空气中一阵冷风吹来,王允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深深的望了一眼董卓和相府,然后离去。
第十一章 救公孙()
“主公,据探子传回消息,刘虞根本没有向广川方向派过援军,反而一门心思的与丘力居,赫连铁和赫连树在边境举行会谈,双方谈判已有七日,但是没有结果。”罗通看了看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刘备,又道:“这一次,根据各地的情报显示,是袁绍利用刘虞等人布的局,是根本就想至公孙瓒于死地。而且我们的人也曾秘密看到袁绍曾派出多路使者,向北方而去。总之,公孙将军这次怕是危险了。”
“主公,我根据这些时间的先后,推断出了一些细节。公孙将军也并非无救。”田丰看着皱眉不语的刘备宽心道。
“哦,元皓有何看法?”刘备奇道。
“其一,袁绍夺冀州是早有谋划的;其二,公孙将军出师冀州也是袁绍计划的一部分;其三,这次幽州刘刺史也有参与;其四,丘力居,赫连铁和赫连树双方早已结盟;其五,扰乱边境,诱公孙将军出兵怕是也在计划之内;其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田丰顿了顿。
“怕是有人泄露了公孙将军的军事计划,公孙处有内应!”关羽接过口说道。
“怕是不止,或许在幽州他们也有内应。”田丰摇摇头说道。
“我叫公孙伯圭,你呢?”面目俊秀,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一手拿着大槊,一手擂着马缰,坐在马上说道。陷入回忆的刘备并没有听见罗通他们的谈话,只是前些年与公孙瓒一起在卢植处学艺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出来:公孙师兄,真的很照顾我。
“军师,如果我们出兵去就公孙瓒的话,最多有几成机会?”刘备突然出言问道。
“主公,由于这一路均非我们的控制区,所以我军需隐匿踪迹,穿越冀州和幽州,然后从辽西绕到赫连和丘力居的背后,出奇制胜。”田丰想了想答道。
“主公,现在袁绍忙着与黑山张燕做纠缠,怕是无暇顾及我军,故此应当在渤海的驻军有所减少,再加上我军并不是大规模集结,我想,袁绍应该不会很在意。因此只要穿过渤海,走中山,穿过太行至上谷,然后穿过辽西濡水,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插至广川,快速度过辽水,回到辽东。”罗通进一步接着补充道。
但是再派谁去的问题上,刘备陷入了思考。刘备正沉吟间。”启禀主公,府外一人,自称是公孙越,求见主公”卫兵进内报道。
刘备忙道:“快请。”
“叔父,叔父,请救我父亲!”公孙越一进府门,便哭诉道。
刘备急忙走下,搀起公孙越道:“贤侄勿急,有话慢慢说。”
“叔父,刘虞老贼早就嫉妒家父兵权,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理由。一个月前,家父刚回到辽东不久,刘虞便听信新收入府中的铁托之言,准备将阎柔,牵招,鲜于银,鲜于辅四人插入辽东军,可父亲不答应,他准备下狠手,可摄于白马义从的战力,并没有下手。可是那个铁托,更本不是旁人那,正是丘力居的谋主。”公孙越哭道。
“什么?”刘备失声道。
罗通等人更是大吃一惊。罗通喃喃道:这便说的通了。
一旁张飞问道:“什么啊?”
“袁绍是一个月前拿下的冀州,而这位铁托先生是一个月前进的刺史府,公孙瓒是一个月前下的冀州。”罗通小声说道。
“啊”,张飞张着可以塞得下鸡蛋的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田丰一愣,随即说道:“这完全出自袁绍的手笔,太漂亮了。一环扣一环,这完全是争对公孙瓒的一个大套啊。”
田丰向刘备一使眼色,刘备会意。随即说道:”贤侄且先下去休息一番,待我等商量一下。”公孙越随即被侍卫带了下去。
“主公,有了公孙越,咱们可以走水路,沿东莱北上,乘船三日内便可到达辽西,如此不出意外,我等只需十日便可到达广川。”罗通说道。
“只是船只的问题怎么解决,而且走水路必须要有熟练地水手才行。”徐和担忧道。“而且,水面上难免会有水盗,人数也不一定会少。”徐和自那日战败投降后,经过懊恼,后悔,到最后担任罗通的副将时的小心翼翼,现在已经渐渐在忘记过去的一些事情,渐渐地和管亥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
“船只和水手的事,完全不用担心,不是有主公吗?”罗通语出惊人道。
刘备纳闷:这和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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