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智甜腻腻的说道。
“就知道说好听的,都说了两年了,也没见你给人家买。”
苏恬恬满心甜蜜,娇笑道。
“这次绝对不骗你,只要姑父的药一批下来,我立马就给你买。”蔡智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道。
“好了,有没有岛不重要,只要咱们俩人齐心协力,给未来孩子攒一份大家业,我就心满意足了。”苏恬恬紧紧的握住了蔡智的手,亲昵道。
两人亲密无间的聊了一会儿,片刻,只见专机缓缓在机场上降落了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来了,来了。”
“快,还愣着干嘛,跳起来,喊起来,乐手们鼓起来啊。”
蔡庆举着双手冲一旁的迎宾与乐团们大叫了起来。
国内顶级乐队赶紧奏响了欢迎取,一群漂亮的迎宾小姐与打扮精致的儿童,也纷纷举着花环、气球欢快的跳了起来,保安们则是一个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四下警惕的张望着,那架势就像是迎来了一位大国元首一般。
程苦在两个昆仑山宗师级别保镖的护送下,威风八面的从机舱里探出了头,当看到底下那热火朝天的阵势时,那一刻程苦真觉的自己已经是比肩首政的存在了。
他下意识的冲着底下众人,摆出了自认为无比庄重、正式的笑容,然后挥了挥手。
若非是身边的美女助理及时提醒,他差点就要来上一句,同志们好了。
“欢迎程爷来到粤东,盼天盼地,可算是把程爷盼来了,我等都是仰慕已久啊。”
一个留着黑色短须,面色颓废的中年人率先上前拱手拜道。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牵强,仿佛是被人逼来的。
此人名叫蔡国胜,他是蔡智的父亲,曾经蔡家的家主。
蔡国胜当初是指定老大蔡喜继任家主的,而且按照家族的规矩,基本上也是老大接任。然而,老三蔡智也不知道走啥狗屎运得到了苏恬恬的芳心,借着程家与秦继的影响力,迅速崛起,并以厚利赢得蔡家人的支持。
对于大哥蔡喜,蔡智虽然没敢下死手,但已经打发去了非洲负责一个穷苦的项目,就算不死在蛮横的本地人手中,这辈子也是别想回来了。
蔡国胜毕竟是蔡智的父亲,蔡智不敢乱来,只能以他身体不适为由,将蔡国胜圈禁在老宅静养。
若非这一次迎接程苦,事关整个蔡家的存亡,蔡智也不会让蔡国胜再出来。
当然,这一次出来蔡国胜也只是个空头傀儡,一切还得是听蔡智的。
“蔡先生,蔡家与我程家也算是姻亲,千万不要客气。”
程苦哈哈大笑道。
“姑父,许久不见,您精神愈发抖涑、年轻了,看来大秦医药厂肯定又研制出仙丹了。”
苏恬恬迎上前,拉着程苦的手撒娇道。
“瞧我家这丫头,嫁人了,嘴还是这么甜。”程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然后看了一眼一旁毕恭毕敬的蔡智道:“仙丹自然是有的,但也得看谁吃才行。”
蔡智何等机智,连忙上前道:“那当然是跟着姑父、大表哥脚步走的人,才能有得道成仙的机会啊。”
程苦对这个答案极是满意,由于无论秦羿还是秦继,都没有对粤东实行兼并管制,粤东并不直属程家管制。
是以,这一直是程苦的一块心病。
更头疼的是,粤东王是柳仲,柳仲是坚定的挺候派,程苦曾制定了一系列的医药涨价方案,秦羿在时,秦帮大多数是从其他收入贴吧医药,哪怕是回春丹这种绝症特效药,到了后期以极其低廉甚至免费的价格向各地指定药房、民间派送。
但秦继重整秦帮之后,要的是励精图治,要的是璀璨的业绩,令医药厂当先改革,开始提高药物价格等等。
各地起初对这项影响民生的策略极为反感,但随着医药厂不断的减少供应,甚至是断流,再加上年奉贤、彭家、柳仲等人被打压,各地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只是到头来还是苦了下层的百姓。
当然,在秦继与程苦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项政策不取消,百姓心中就永远记得,这一切都是秦侯的恩赐。
而秦继再怎么做,都不可能在这一方面取代秦羿,便唯有反行其道而为。
。
第二千三百八十五章程苦的烦恼()
柳仲对于这项政策反对是最激烈的,首先天下间谁都能看出来,秦继这是在无形的强行削除秦侯印记,再者,底层百姓依然深受病痛的折磨,大秦医药厂若是涨价,对于那些贫苦家庭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看病难等一系列的问题,将会重新成为大难题。
是以,柳仲坚决抵抗,甚至不惜贴钱,仍然以免费或者低廉的价格,维持粤东大部分药房。
这无疑是对程家的挑衅,程苦这次执意要来参加一个晚辈的生日宴会,当然不是闲得无聊,刻意要来抖威风,他是在替儿子打前站,看看蔡家到底能不能抗衡柳仲,彻底拿下粤东的医药市场。
如今蔡智一上来就表忠心,这无疑是让程苦大觉满意,这一趟不算是白跑。
“只要有心,有实力,成仙成佛,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各位,请!”
程苦爽朗一笑,抬手道。
蔡智见他龙心大悦,也是暗自舒了一口气,同时苏恬恬也是向蔡智暗中竖了个大拇指。
到了蔡府。
蔡智父子更是如同伺候君王一般,大开宴席,请来了当红的明星等唱歌、跳舞,搞的那叫一个热闹。
天下美食,天下美女,程苦什么没见过?
他的儿子另一个师父就是昆仑山的孙天罡,昆仑山的珍奇猎兽果蔬,虽然不敢说顿顿有,但也是样样吃了个遍。
蔡智虽然把粤东最好的厨子,最好的食材,最地道的特色全都搬了出来,程苦也是食之无味。
至于明星女人什么的,昆仑圣斋随便一个女弟子都比这些胭脂俗粉要强,当真是看不入眼。
一场热闹下来,程苦一直是表情淡漠,食之无味,听之无趣,这让一旁的蔡家人心都凉了半截。
“三爷,情况有些不对啊,你看程爷整个晚上连个笑容都没,筷子动了没三下,那个女明星更是连看都没看,看起来对咱们的招待十分不满啊。”
蔡庆走到蔡智身边,对着耳,小声嘀咕道。
蔡智剑眉紧锁道:“这还用你说吗?我都瞧出来了,毕竟是秦帮主的父亲,天上地下的什么没见过,咱们精心准备的这些的确是入不了眼啊。”
“那可如何是好,若这尊财神爷走了,咱们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蔡庆急的直跺脚。
其他蔡家人也是一个个提心吊胆,谁都能看出来程苦对招待不满意,都怕真惹恼了,把人给惊走了。
“嘿嘿,咱们不是还有杀手锏吗?”
“后院那几个女的还在吗?晚点,让她们过来陪陪程爷。”
蔡智眼眸一动,嘿嘿干笑道。
“她们毕竟是柳仲的女人,若真拿给了程爷,到时候怕少不了麻烦。”
蔡庆有些担忧道。
“你怕个鸟,只要程爷高兴了,柳家算个屁,灭他还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不止是他的女人,他的所有都是咱们的。”
蔡智不爽道。
“是,是我这就去想办法。”蔡庆不敢再多嘴,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饭吃到一半,程苦委实觉的无趣,他顾不上给蔡家人面子,带着护卫离席而去。
蔡家父子连忙追了去,把程苦安排在了后院最好的庭院中。
“程爷,粤东贫瘠,比不上石京地大物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蔡国胜深表歉意。
“你们不用多心,我遍览天下之人,遍食天下奇珍,区区凡俗之物入不了眼,正常的很。”
程苦喝着天山的上品雪茶,徐徐道。
“姑父,你喜欢什么不妨告诉我们,我们想办法去置办就好了。”蔡智道。
喜欢什么?
程苦挠了挠头,这个问题着实烦恼。
他喜欢什么呢?
钱,他够多了。
权,他儿子已经是无冕之王。
色,他这二十年在苏寒雨面前战战兢兢的,甭说寻欢作乐,就是多看几眼都是没有的事。
医药厂也有不少新来的女实习生,暗中向他献媚示好,但程苦素来不为所动。
他是飘了,但却一直被那该死的底线束缚者,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
“姑父,咱们都是自家人,姑妈又不在,难得你清闲一身,有什么尽管直言,侄女一定让你满意了。”苏恬恬也是暗示道。
她知道这个姑父一辈子都活在姑妈苏寒雨的阴影下,是出了名的老实人。
但这一次见面后,苏恬恬却觉的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程苦的名头都是虚的,相反她看到的是一个爱慕虚荣,好大喜功的人。
这样的人,是完全可以争取的。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程苦还没想好这个问题,有些疲惫道。
“那好,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呼叫我们。”蔡智见他心情不好,没敢提医药的事,恭恭敬敬的领着一家子退了下去。
待四周清净了,听着四周幽静之中的蛙鸣与风声,程苦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需要什么?
他像是能拥有天下一切,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这是一种很矛盾,很复杂的心理。
他甚至隐隐约约有些羡慕旁人,甚至是一个蔡家最普通的执事。
一个执事,这辈子的钱足够在俗世中逍遥快活,吃香的喝辣的,住着豪宅,开着好车,身边女人如衣服。
而他呢?
前半生是穷苦的蛊师、药农,吃尽了苦头,甚至以为一生都将埋名于深山之中,好不容易遇到了秦侯,是水涨船高得到重用了,也娶到了城里的大专家、大美女,但程苦无论是把儿子过继给秦羿,还是苏寒雨与秦羿的那些风言风语,无时无刻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刺激着他。
他是有地位了,也住进了好房子里,也有无数人把他当皇帝一样供着,但程苦总觉得人生中少了些许什么。
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他缺的是凡俗之乐。
从进入大秦医药厂起,无论是被秦羿影响,还是妻子苏寒雨的以身作则,让程苦始终如履薄冰,兢兢业业的活着,他们把一生给了“公义”这两个字,到头来却发现属于自己曾经最想追求的凡俗之乐,哪怕是地位再高,也不曾占有半点。
程苦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圣人,相反他深知自己就是一个草根,草根的梦想并不大,有车有房有女人,逍遥快活乐无边。
纵观半生,他都不知道在追求什么?
。
第二千三百八十六章动心了()
这是程苦值得深思的一个问题。
他觉的自己是个俗人,但由于长时间被扣上了老实人,秦侯得力干将等一系列的美名,这使得他没办法像那些普通人一样放肆的享受生活。
程苦也是要面子的人,他多次想要从圣斋要一个女子作为自己的护卫,能有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但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到最后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在现实中,顶着老实人、夫妻恩爱的光环,他也只能把某些念头强行给压制了。
事实上,这些年由于忙着医药厂的事,苏寒雨与他几乎很少有肌肤之亲了,某些时候苏寒雨甚至是刻意排斥的。
这倍让程苦郁闷痛苦,更加坚信苏寒雨心中一直是有秦羿的,他不过是秦羿的一个替代品,一个接锅侠而已。
为了这事,程苦还刻意在秦继小的时候,带他去了医院做化验,这才了却了这块心病。
如今苏寒雨这一巴掌,把他最后的一点假道学给扇没了,他决定了是时候开始享受自己俗气的人生了。
想的心烦,程苦打发了两个护卫,直接走出了别院。
别院清幽,他独自而往,顺着一条青石小道,往后面而去。
清风徐徐,他的心情痛快了许多,当路过一片荷花池的时候,程苦更是流连忘返,只叹没有一壶好酒,佳人相伴。
在荷花池边呆了片刻,程苦正打算起身离开,这时候耳际传来了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
那声音像是从荷花池的深处传来,仿若天籁之音,入耳极其轻柔,程苦并非风雅之人,但这些年在昆仑山也曾听圣斋不少名家演奏,但与此刻的琴音相比,依旧是天壤之别。
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程苦顿觉身心如清泉浇灌,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他循着琴声而去,在荷花池深处,竟然还藏着一处别致雅院。
雅院中透着淡淡的灯光,那优雅的琴声正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程苦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发型,由于这些年服食丹药的缘故,他保持着四十岁成熟成功人士的风度,再加上这一身名贵行头,足够他有面子去应对一切了。
庭院并没有关门。
程苦轻轻一推,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曲非烟正在抚琴,纪嫣然与米雪、小舞、敖可儿则是随声轻舞,小舞由于身份的原因,素来很少跳舞,在里屋给几位美女姐姐煮茶。
“师父,你这琴声比起以前多了几分轻柔、甜蜜,却也别有风味呢。”纪嫣然端来了茶水,恭敬的递给了曲非烟。
五女中,米雪、敖可儿、小舞、曲非烟跟秦羿要么有肌肤之亲,要么同生死共患难,而纪嫣然与秦羿相识甚短,虽然在轮回隧道一同渡过生死,但终究是关系要浅上一层。
是以在五人中,她时刻都保持着对其他四女该有的敬重,尤其是对师父曲非烟。
“可不是,曲姐姐现在有了羿哥相陪,这琴声能不甜蜜吗?”
敖可儿笑道。
“还说我,你们哪个受的恩宠比我少了?”曲非烟淡淡一笑。
相聊甚欢,程苦推开门走进了院子。
当见到院子中的四女时,程苦发誓,他这辈子从未见过有如此貌美、明亮、清丽的女人,四女完美把所有可以形容女人美丽的词全部给占有了,以至于程苦根本想不到天地间能有什么词来称赞她们了。
他认为的昆仑圣斋女弟子,与这几个女人一比,顿时成了浮云。
那一刹那,他心潮一阵激动,眼睛直勾勾的定格在四女身上,已经忘了怎么收回了。
“你们蔡家人一个个都这么没规矩吗?”
“进来之前,不敲门的吗?”
敖可儿柳眉一蹙,不满喝道。
程苦这才回过神来,他意识到确实唐突了,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几位仙子,我刚刚在外面听到琴声,这才循声而来,还请几位莫要怪罪。”
说话间,程苦又闻到了茶香,他喝过的名茶不少,但如这般清香醉人的少,登时只觉喉头生津,明知道唐突了,脚下却是赖了地,怎么也迈不开了。
“琴也听完了,可以走了。”
曲非烟一按琴,淡漠道。
她在四女中最为风韵,正是程苦这等年纪最喜欢的类型,程苦咽了口唾沫道:“请问几位小姐是蔡家的什么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走。”
米雪不耐烦的上前,连推带搡将程苦给怼了出去。
“这……”
程苦吃了闭门羹,心头好不失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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