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少年篇·沙海 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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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少年篇·沙海 第1卷-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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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沙漠中除了沙还有什么
媒体采访:关根 20XX年X月苹果日报

   我和蓝庭认识是在一次厦门的海峡两岸茶话会上,茶话会的内容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只记得是关于翡翠的一个论坛,内容非常无聊,我并不是一个很虔诚的翡翠玩家,收集这种东西只是单纯的忽然起意,所以茶歇的时候就溜了出去,当时和我一起偷溜出去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一个就是她。

   我们两个在外面的休息厅里闲聊,我们才互相发现对方都是写作者,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改行做了出版商,而她还在继续煎熬。

   那一次聊的非常投机,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有太多相同的东西,相同的并不阳光的童年,相同的一些无奈的遭遇,所谓两个有相同幸福的人不如两个有相同苦难的人能产生共鸣,我们很快就开始交心。

   当然,我也不可否认,另外一个原因是蓝庭十分的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空灵娇媚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可惜我不再是小男生了,这种魅力让我舒畅但是无法让我再进一步的喜欢她。

   那一次的分别之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她几乎每隔两个月都会从台湾寄钓钟烧给我,乐此不疲。并且要求我同样的频率给她寄杭州的绿豆饼。我们每次都尽量换不同的牌子,然后交流心得。

   这样的关系一直保持了三年,这非常让我感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执着的做一件事情这么长时间,我以为我们的这种交流可以一直维持下去更长时间,可是,就在那年的年末,她的包裹却破天荒的停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那个月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邮局,都是失望而回,我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却发现我无论是网络和电话,都找不到她。

   我原本以为她在躲避出版商的催稿,这一招是作家通用的招数,但是一连两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之后我才从一个台湾朋友那里听说,她在当年的4月份,已经被确认失踪了。有人看到她从家里出发,但是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时她还有两份出版合同没有完成,警方进入她家的时候,她的电脑已经开了两个多月,里面的写作软件还是打开着的,显然hi在写作的中途突然出发的。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她就这样消失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担心又感觉毫无办法,以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只能一边注意着新闻一边默默为她祈祷。很快这件事情就被我忘记了。

   原以为事情可能就这样了,没有想到,一年之后,我忽然从台湾收到了她的一个大包裹,包裹就在几天前发出的,里面是6大盒的钓钟烧和一叠厚厚的稿纸。

   我欣喜若狂,立即给她打了电话,得知她已经回到台湾了,而且很安全,问起她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只让我看她的小说。我不禁莞尔,拿起稿件,就在

   这个时候,从纸张的缝隙中,竟然落下了无数的沙粒。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沙海》。

   这是一个关于沙漠的故事,很能定义它到底属于什么类别,我就在那个包裹边上,一边吃着钓钟烧一边将它看完,看完之后,我已经认定,这将是一本杰作,因为当我从小说红走出来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无比的干渴,连鼻孔中都似乎还带着沙漠的味道。

   事后我为她,是否这本关于沙漠的小说真是在沙漠中写成的?难道她真的去了她笔下的那个沙漠,她却矢口否认。

   那么,这些沙粒是从哪里而来呢?难道是从那些文字间的,从她小说中那个黄沙肆虐的世界中滴落出来的?我好像只能这么认为。

(本报讯 记者 XX)

引子—蓝庭(一)
事情发生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一个江南河边的西/藏风格的咖啡馆里。

   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叫做“可可西里”,墙壁上镶嵌着转经轮和几座半人高的金刚法相,好像是救度佛母。一边烧着一只大的鎏金香炉,悠悠往外冒着藏香,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气味,藏味非常浓郁。

   然而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里,窗外是江南河畔的运河公园,能看到一些汉式的飞檐木楼,在西/藏风格的咖啡馆里看窗外的汉代飞檐,让我十分地不自在,这也可能是因为我时搞摄影的,对于风格的协调有着近乎变态的奢求。

   不过,显然这次聚会的主人并不介意这种突兀。

   这是一个七人聚会,有两个老评论家,一个出版商,一个女作家,我,还有两个记者。算起来都是当地的社会名流。聚会的时间两个月前就定下了,主要是为那个女作家即将开始创作的一本关于沙漠的新书进行策划——这个年代,写作不再是私人蒙头苦干的工作,往往在作家开始写作的同时,各方面的策划预热已经展开了,甚至,她在两个月前进丹巴吉林采风,也在当时被当成一则新闻来炒作。

   我们的分工也很明确,出版商不用说,老评论家负责推荐,记者负责媒体,我负责为她拍摄一组写/真照片作为宣传时候的噱头,所有的这些,都要在一个营销方案的统筹下进行配合。

   聚会从早上9点开始,一直絮絮叨叨到了下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聊了什么,出版商,作家,记者,摄影师,全部都是不靠谱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1200英里外。

   我其实并没有参与多少讨论,一来我的工作很单纯,那些策划和我的关系不大,我在这里只能说义务旁听而已;二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作家身上。因为她有些不寻常。

   “蓝庭,自由作家。”她给我的名片上是这么写的。

   很少有作家会给自己搞一张名片,这让我很是莞尔。不过,这个名字我倒是熟悉的,近几年,这个名字老是出现在各种报纸的书讯上,好像是写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算是后起之秀,我一直以为她的名字和兰亭序有关系,结果发现是另外两个字。

   蓝庭长得倒是相当漂亮,长长的自然带卷的头发,一身的波西米亚风的衣着,顾盼若怜之际,有一种很少见的空灵之美,一点也不像边上蓬头垢面的两个老鬼。我认识的作家不少,非丑即残,但都是男性——看来女作家和作家是两中不同的东西。

   她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是因为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我们聊得很放松,不时笑得人仰马翻,但她在其中不动声色,很少发表意见,我发现她的手,在不停下意识地摆弄自己的头发,这肯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引起的。

   学摄影的要掌握相当的心理学的,必须会用语言去控制模特儿的情绪,这种小动作,按照我的经验判断,一般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但在这种环境下,她在焦虑什么呢?

   第一种感觉是,他可能和我们的出版商老板有一些暧昧,所以在这种场合下,不知道如何维持自己的形象以及把握和他的距离,不过后来一想,什么年代了,很少有女人会为了这种关系而紧张了吧,何况男虽娶但是女未嫁。

   难道是为了她的书?但以她现在的人气和这种推广力度,这本书畅销应该十拿九稳,实在不需要担心。

   我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就一直观察她,不过,她除了这些小动作,没有表现出其他什么来。

   后来我看到累了,就想,作家总是有些问题号怪癖的,纳博科夫只能在三英寸宽,五英寸长的卡片上写作,蒲柏只有在旁边放上一箱烂苹果的时候才能写作,宪法上也没说女作家不能无缘无故地紧张。如此我也就释然了,虽然她的焦虑有点感染到我(我这个人容易被人影响),但是我并没有一直在意下去。

   我们从上午一直聊到傍晚,吃了晚饭之后,才算正式有了几个阶段性的成果。因为是比较成熟的团队,再细化一聊,策划案很快就决定下来。

   到了最后,就是真正的闲聊,没有了心理包袱,我们也放松起来,开始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因为入夜咖啡馆里的人多了起来,气氛开始活泼,我的精神头也起来了,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沙漠上。

引子—蓝庭(二)
我是非常喜欢沙漠的,中国的几大沙漠我都去过,在07年的年末,我有一次沙漠中游历的经验,那时候我还在国家博物馆遥感与航空摄影考古中心,在阿拉善盟有一次联合考古的活动,范围在巴丹吉林沙漠。

   那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旅行,沙漠虽然没有人烟,但是却是摄影师的天堂,那种浑然天成的气氛使得随便什么往那里一摆都特别有味道。当时我们中心的负责人说了这么一句,叫做沙漠让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我觉得妙极了。

   我当时全程跟踪,几乎在沙海里来回跑了一千多公里,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踩出来的,来回走了四五个古城遗址,拍了2000多张照片,足足有两个多月时间,耳边没有任何的喧嚣和浮欲。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人被倒拎过来洗过一样,每个毛孔都是干净的。

   当然这种感觉一回到城市就立即消失了,两个月时间才净化的身体,只用了几个小时就被重新污染,不得不说城市的凶猛。聊起这段经历让我很开心,我滔滔不绝说了很多,聚会一直到傍晚7点多,我们才各自散去。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时决定如何拼车回家,出版商有辆宝马7系,可以送美女作家直接回宾馆,两个老头和记者准备去泡吧,我聊了一天有点困顿,就沿着江南河准备走回家,让冷风吹吹我的面火。

   冬夜天已经黑了,江南河边上还算寂静,我安静地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关老师。”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蓝庭。

   “怎么,你BOSS的车坏了?”我半诡异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迎着风很无奈的笑了笑,有点羞涩道:“不是,我不想坐车,我想跟你走一段路,可以吗?”

   她相当高,几乎和我差不多,路灯下一袭长衣感觉有一丝单薄,几分楚楚动人。我抬眼看了看身后,出版商的宝马已经启动开走了,显得怒气冲冲,不由权衡了一下答应下来是否会遭到打击报复。虽然说读者是衣食父母,但是衣食不是直接发到手里的,中间还隔着个出版商呢。

   她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看,大概明白了我的想法,笑道:“你别想偏了。我和他没什么,他喜欢男生。”

   “哦?”我愣了一下,心中还是有几分诧异,心说倒还真没看出来。又看了看她,更加诧异,想不出她忽然跑来这么表示,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大学的纯真年代,我大概会以为自己命犯桃花了,但是经历了多了。就知道这种小说中的情节肯定是不靠谱的。能推理出来的,大概是确实不想坐车,同时与会的几个人中可能看我最无害,于是想找人逛逛。

   但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证明我的想象力太匮乏了。

   佳人有约,怎么样也要保持点风度,何况以后还有合作,于是我微笑点头。两个人就沿着江南河继续往前走。我本想琢磨着说点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人家是作家,又是写探险的,文也文不过她,流氓也流氓不过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始话题。没想到这时候她倒是挺主动,直接就问我道:“听你刚才说,你在沙漠里呆了很长时间?”

   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这个我擅长,点头道:“相对较长,有三个月,而且比较纯粹,我们走的是无人区,不是那种旅游路线,所以感觉挺值得的。”

   她迟疑了一下,道:“你说的那个巴丹吉林,也就是我采风的地方,我也在那里呆了三个星期,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听着都挺怀念的,只是,听我们导游说,那也只能算个小沙漠。”

   我暗笑,想起当时我们有一队人走失之后我们的惊慌,4。7万平方公里,我国第三大沙漠,对于塔克拉玛干这种巨大的沙海来说,确实太小了,但是对于个人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她继续问道:“你们在巴丹吉林,有没有去一个叫做古潼京的地方?”

   我略微诧异了一下,她竟然会问起这个地名。

   在巴丹吉林,我很多次都听到过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在当地传的有点神神叨叨的地方,位于巴丹吉林的无人区内,我一直搞不清楚那地方为什么被人认为特别,当地人对于这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最好不要去,那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但是为何有这种说法,谁也不知道。

   这种讳莫如深不是故弄玄虚,这应该是古代就流传下来的一种习惯,一般来说,对于做考古的人来说,这种习惯是应该尊崇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去古潼京,反正那一次考察,发现的东西已经足够撑起下一次考察的课题。

   我当时搜索了很多的资料,只在一本法国的摄影杂志98年某期上看到一张古潼京的照片,那里是一片岩山错落的沙漠低洼,看不出有什么恐怖之处。不过,在照片的附文中,提到过古潼京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法文中有一个词语形容那种感觉很贴切,但是翻译成中文就很难找到对应的词,类似于,在那个地方,你的思维会感觉到一些平常感觉不到的东西。

   让人悚然的是,这个摄影师在三年后自杀了,当然摄影师自杀在行内和诗人自杀一样平常,没有理由把这件事情对号入座地与古潼京扯在一起。

   此时想来我有些后悔,一来美女问起,自己竟然没去,不免有点丢脸;二来那一次旅行唯一未尽兴的地方,似乎就在那里,也让我有点郁闷。我有一点点的完美主义,很多事情如果差了一点就会觉得浑身难受,感觉会有一丝遗憾。

   我于是摇头,苦笑道:“惭愧,当时完美的计划里没有那个地方,而且我们的向导也不想带我们去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们的向导拒绝了你们的要求?”

   “是的,你知道,我们走无人区,向导不同于一般的旅行社导游,是当地的探险俱乐部的领队,在旅行过程中,他的权力是最大的,他说这地方不能去,我们无法反驳。”

   蓝庭吸了口气,看着我轻声道:“你们真幸运,雇了个好向导。”

   我惊讶地看向她,接着就听出了言外之意:“难道,你去了那个地方?”

   她点头,又顿了顿,停了脚步看着我:“关老师,我听很多朋友都提起过你,说你够稳重,靠得住,而且对摄影很懂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个人问问,但是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我能信得过你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木讷的点头:“出了什么事情?”

   她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在古潼京遇到了一下奇怪的事情。”

引子—照片(一)
我在大学时候的哲学老师曾经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永恒不变,唯一永恒不变的东西就是“变化”。当时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现实意义,但是之后踏上社会,我在变迁中很快就发现那是无比正确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中,大部分的事情你只能猜测而无法预测,就比如我遇到蓝庭的情形。我一直以为我和她只会是普通的合作者,但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让我讶异的局面。

   我开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偶然因为一个企划见面,这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接着交谈然后散会,她忽然找到我,告诉我她也去过我曾到的沙漠,并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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