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斯明白自己来这里并不是旅游观光逛花园的,对于此次任务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麦哈维安全的带到维和基地里去。所以安全是第一要素,他毫不犹豫地告诉严彼得:“安全最重要。”
严彼得心领神会,一脚油门,车子驶向了右侧的那条窄路。
一路上两边的庄稼地里麦苗正油汪汪地开着,翘着高耸的脑袋。可严彼得却无心浏览路途两侧的风景,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现实发生的情况到底会不会按照他的预想,真正的安全有保障呢?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家中的时光,在一场老兵模式的战斗中,就是走的这个路线才完成的关卡并且顺利进入下一关,想起来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对于这条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记不起当初在游戏里自己拐进这条路遇没遇到危险。
“但愿吧。”严彼得只能默默的祈祷,一切尽如人意。他的目光渐渐明亮起来,远方一个水塔正高耸着进入他的眼帘,这是出城的唯一标志。看见水塔就说明,他们已经快要驶出摩加迪沙了。
联合国维和军营大门洞开,从卫星雷达里看出,有2个绿色的点点正疯狂地朝这里移动着,打开闭路影响,通过卫星反射出的回馈中看出,2个军用悍马正开足马力朝自己这方疾驰而来。霍普金斯上校急忙通知安保人员:“打开路障,放他们进来。”
车子带着一路的尘土与惊骇驶进了营地,卷起了阵阵浓烟。
医疗队奉命守候在营地,待军用悍马挺稳便飞奔过去,等待着抢救伤员。按照他们以往的惯例,3个担架想必都不够用,风霜雪雨的摩加迪沙行动,等于在死神那里走一圈。
可他们一到车子面前,发现车子里的人竟然是自己下的车,而且还活蹦乱跳的根本没有一点外伤,不过他们的脸上到是很疲惫,发灰发黑,胡斯医生关切地走到普莱斯队长面前,这个有着高达身躯的家伙正倚着悍马车大口地喘气。
胡斯想问问他是否有了什么内伤。普莱斯一摆手,黑着脸指着车子里蜷缩一团的麦哈维说:“先给这家伙检查身体,刚才在车里狠狠地吃了我几拳,怕是折了几根肋骨。”胡斯医生弯腰一看,麦哈维正用手痛苦地捂着腰部上方。
他招了招手,两名身材魁梧的黑人士兵跑了过来,从车里捞出了麦哈维放在担架上。士兵们的动作很粗鲁,麦哈维是惨叫着上了担架的。胡斯告诉他们:“马上送医务室,检查一下有没有外伤。”
黑人士兵点点头,抬着担架向医务室走去。普莱斯招呼着队员在车前站成一排,队员们的脸色都很疲惫,发黑发青,头发也杂乱无章。但随着他的一声号令,队员全体行了稍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普莱斯嘴角显现一抹笑意:“这才是眼镜蛇小队。”
他告诉队员们:“小伙子们,恭喜你们,通过了眼镜蛇小队的第一次考试。现在你们就是真正的战士。国家的精锐士兵。”
士兵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当经历过血雨腥风的锤炼,出生入死的磨合,这种感情已经在绝对安全的时刻由着心里爆发出来。他们的泪水都化作了一股源泉迸发在心中,形成一种难以磨灭的力量。
严彼得掏出上衣口袋的那张纸条,一行娟秀的小字写着:“永远忠诚”
士兵进行了为期2天的休整,可普莱斯却一睁眼就跑到了上校办公室,在那里霍普金斯正一脸欣慰地看着他,恭喜他完成这次任务。
“普莱斯,你可以忘掉之前的事了。”霍普金斯说道。
普莱斯知道上校指的是阿富汗行动失利的事情。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喜悦之情,在无数个夜晚,他梦到士兵们惨死时候未闭合的双眼和嘴角流着的鲜血,这种画面会让他从一身冷汗中惊醒。
他点了点头:“可是图纸并没有找到。”
霍普金斯捕捉到他脸上微小的表情变换,那是一种自责。对于普莱斯的这种感觉,霍普金斯是感同身受的。战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尽管对方是个钢铁战士。想到自己,也是过了好多年才忘却曾经的伤痛。
但他知道必须从这种伤痛里走出来,因为接下来的任务还要比这个更严峻,更险恶。他问普莱斯:“那个麦哈维怎么样了,我的意思是,他说出了马卡洛夫的藏身地点了么”
普莱斯摇摇头,早上刚从值班医生的口里得知,这个麦哈维似乎真的受的很重的伤,右侧的肋骨足足断了三节。想到这些他没有直视霍普金斯上校的眼睛,而从他的余光看去,似乎对方并不以为意。
老上校只是缓缓说道:“以后下手悠着点,这个人对我们有用。”
普莱斯点点头,他告别了上校后走出办公室,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那个麦哈维清醒过来从他的嘴里撬出情报。不过,在审讯之前,还有一个疑问划在普莱斯的心头,他改变了路线,向营地走去。
第十四章 普莱斯的疑惑(求收藏)()
普莱斯走进士兵营地,时值中午,士兵们利用空暇时间玩起了壁球,没有参加的也前去围观起哄图个热闹,偌大的营房只有严彼得孤零零一个人,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闯入了营房。
闲来无事的时候,彼得喜欢做做白日梦,他管这个叫做冥想,出自印度瑜伽中的一个体系。以前曾经在健身房里看见过母亲大人学瑜伽,所以从而知道了这个称谓,但他对此并没有灵魂上的深刻认识,所以冥想的内容便有些难以为外人道也了。只不过最近他的冥想出了本质上的改变,从单纯的美女校花扑倒渐渐变成了血肉横飞的战场,一场场硬仗干下来让仅出现在脑海中的场景也变得很生动,人也就更累了。他从冥想中醒来,发现普莱斯就坐在他对面的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普莱斯表情严肃眼神充满着迷离,像静止的木偶那样,平时硬挺挺的身子也自然地下垂。严彼得不禁有了一个疑问:难道两个人会在冥想中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他摇摇头,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听到了普莱斯从对面传过来的声音:“彼得大兵,我要和你谈谈。”
“和我谈谈?”要不要这么正式啊。严彼得一脸无奈,这句话对于一个还处在学龄阶段的瓜菜来说简直耳熟能详。考试不及格,老师找你谈谈。同学发生矛盾,放学后小树林谈谈。与父母发生矛盾,还没吃饭就要找你谈。总之一句话:谈不谈不油你。
严彼得坐了起来,他准备洗耳恭听普莱斯队长的亲切教导了。他摆正了身子,严肃地看着普莱斯,衣领也被使劲抹了平。
普莱斯一脸的慈祥,这个神情让严彼得感觉久违了。自从他来到这里陌生的环境投身到普莱斯麾下的时候,一种与魔鬼为伴的感觉已经深深植入了他的脑海,所以对于任何粗暴的行为他如今都能够泰然处之,可如今…………严彼得摸不到头脑,他预想这将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他终归是想多了。普莱斯竟然搓起了手,还用一种很祥和的口气问他:“彼得大兵,你来到游骑兵团也快2个月了吧。”
严彼得点点头,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算上穿越当晚已经一个月,而从小强口里得知他们这批新兵是6月份来了。加在一起正好两个月。他说:“是的,队长。”
普莱斯微笑了一下,说:“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的想法?关于这次行动,你又了解多少?”
严彼得快速思考起来,想罢说道:“其实我挺想来参军报国的,因为我的妈妈告诉我,如果你考不上大学的话参军是唯一的出路,起码能在退伍后获得一大笔的退役费,然后回老家开个杂货铺之类的营生。至于这次行动,我只能说九死一生啊。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严彼得说的自然连贯,他认为自己说的挺天衣无缝的。可再看看普莱斯的表情,已经从祥和变得严肃了,渐渐又变得冷酷起来。他问严彼得:“一个人真的害怕的话,怎么会在撤退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冷静。孩子,你到底知道什么?”说着,普莱斯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彼得,像要从他的内心深处挖掘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严彼得短暂惊诧了一下,随机恢复了镇静不想让普莱斯发现什么端倪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直截了当又显得无辜。他告诉普莱斯:“当时情况紧急,所有的行动方式都是按照教科书上的做,如果有什么超出常理的地方应该是处于危险中的一种应急表现吧。”他摆摆手说:“我认为着没什么奇怪的。”
普莱斯拿出一个照片,上面显示的是一幢气派的房屋,四周还有棕榈树。他问道:“图片里的建筑物你了解么?”
严彼得摇摇头。
普莱斯冷冷地问:“那你怎么会对摩加迪沙这么熟悉?”
他的目光锐利非常,严彼得不敢躲闪,但这种对视让他无法拥有冷静的思考。迟疑片刻,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因为我之前来过摩加迪沙,就在奥尔夫著名的沙漠参观团。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普莱斯依旧盯着他,眼前的这个大兵个子不高,身体也不够健壮,可他的眼睛却很清澈,充满着诚意。
普莱斯笑了起来,他指了指手里照片,很歉意地说:“哦,我记错了,这是美国西部的一幢房子,我竟然当成了这里。”说着他把照片卷成了卷一把扔在了窗外,看着严彼得说:“听着大兵,我不认为你真的适合这里,准确的说,我一直认为你能加入这个小队是个奇迹。但我最后还是同意了,为什么?”
“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普莱斯严肃地说道。他接着告诉严彼得:“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么?还记不记得你被我罚洗了一次沙澡?在被士兵抬回来的时候你嘴角竟然挂着笑。”
严彼得痴痴地点着头,他记不起自己有过这么神勇的时刻,只是当时出于一种被折磨后的癫狂而已,如果说那个时候自己曾经笑过,应该是传说中的苦笑吧。他看见普莱斯慢慢把身体回笼重新挺直了起来,突然问了他一句话:“队长,你为什么来参军?”
这句话让普莱斯短暂的惊愕,一瞬间又恢复了严肃而认真的状态。心里一股沉默已久的火山悄悄爆发了,从而引起了他对于一段不堪往事的回首。时至今日,他还从没好好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当兵。
他看了眼严彼得,对方正托着腮帮子一脸的求知。便呵呵笑了一声,道起了个人往事:“我曾经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是父母眼中的未来,是学校眼中的高材生。但最后我还是来到这里当兵,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了。”
“可是队长,你毕业后应该选择更有前途的工作才对。”严彼得好奇地问道
普莱斯哼了一声:“因为我根本没上大学,就在考试前夕我把一个混小子狠揍了一顿,而这个家伙竟然是校长的孩子。”
严彼得继续问:“可这跟你上大学有什么关系呢?”
普莱斯低下头,脸上满是阴郁,他告诉严彼得:“因为这件事过后,校长竟然给自己做出了一份伪造的心里报告,而这个报告最终断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话语间,普莱斯的表情一直稳定,似乎说的是别让发生过的事情。
而这个事情却让严彼得很是激动,他气愤地说:“他怎么能这么做?”不过转而又让他十分好奇,这份报告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会有如大的威力,他看看普莱斯小心翼翼地问:“这份报告的内容……”
“极强的攻击性人格,呵呵。”普莱斯是苦笑着说出这几个字
第十五章 心惊肉跳()
人生的苦不是因为你的刻意就可以回避的,他会潜伏在你身体里的某个地方等待最终的爆发,可以称之为宿命。普莱斯的命运就属于这一范畴,躲是躲不掉的。不过,世界上少了一个玩弄金钱权势的政商,多了一个保家卫国的武士,岂不是更好。这也是普莱斯坚持好几年的信仰,他半开着玩笑地对严彼得说:“如果我当初没有被校长设计搞掉,也行现在会躺在某家医院里呻吟也说不定。”说完他笑了笑,看看气愤未消的严彼得,他感觉这个孩子现在看起啦可爱极了。
严彼得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他舒缓了一下神情尴尬地笑了笑,他对普莱斯说:“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宁可沉迷于酒桌应酬也不愿来这里风餐露宿的。”
普莱斯笑着打了一下他的头,厚重有力。他说:“傻孩子,以后你会明白的。”
窗外的风带进来一股子热流,空气中充满着被太阳烤焦的轮胎气味,操场上重新泛起了阵阵号令声,一队士兵集结待命开始准备常规的训练了,他们看起来懒洋洋的其中还不乏一些肚大如鼓的家伙,每一步卖出去都像极了百老汇的小丑演员。当然,这一切被普莱斯从窗口看入眼里,他不满地说:“过于稳定的生活是滋生懒惰的,他们当初来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
他指了指严彼得又指了指自己,说:“不信你就看,过一段时间,我们当中也会有人步入他们的行列。”
严彼得往窗外扫了一眼,一个胖乎乎的士兵进入到他的视野,简单的50米匍匐,他被第一名的队友落下一半距离,肥胖的身躯几乎贴紧了距离地上只有60厘米的铁丝网,就这么擦着一步步地挪动着。
“如果在战场,这个家伙的后背会被打成马蜂窝。”普莱斯翘着嘴说道。他突然想问严彼得:如果你退役之后会怎么样安排以后的生活。”
严彼得说:“我想我不会退役的,如果国家需要我会一直奋斗在这个地方。”他的话音刚落,便被普莱斯的一阵冷笑驳回,他用凝重的语气说道:“刀口舔血就是你想要过得生活?如果有一天你看见身边的战友被炸的血肉模糊还会这么想吗?”
严彼得舔了舔嘴唇,强烈的阳光让营房里的温度陡然升高,他全身都湿透了,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与普莱斯看似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话,反正他就是感觉,这天仿佛要燃烧了自己一般。他吞吞吐吐地说:“这个……我没想过,不过我总感觉存在就是有道理的。”
“道理?你感觉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射杀的那些武装分子,他们也有父母,亲人。他们是儿子,丈夫,父亲。那他们的死又要和谁去讲道理呢?”普莱斯严肃地说道,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往常的一丝不苟,看着非常吓人。
“可我们是站在正义一方的。”普莱斯的态度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但还是给出自认为最正确的答案,说完这句话他就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他看到普莱斯的脸上突然多云转晴,竟然裂开嘴,笑了。
他拍拍严彼得的肩膀:“好。那么接下来你就跟我去做正义的事情吧。”
“啊,啊好”严彼得惊异的合不拢嘴巴,口中喏喏的答道。他清楚地听到普莱斯临走的时候扔下的一句话:“明天的这个时候来办公室找我。”
摩加迪沙的天气如果用一个名词来形容,那就是火炉。用一句话来说:简直热死人。,
严彼得捞着刚从洗衣机里漂洗过后的军服骂道:“真见鬼,洗衣机也怕过夏天吗。”旁边的一个肥头大耳的列兵看着那个怎么按也没反应的甩干按钮笑嘻嘻地说:“坏了。”严彼得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坏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肥胖士兵不以为意,依旧乐哈哈地捞着衣服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