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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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县令-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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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李掌柜你现在也是一家人团聚了,我很感念你对我的帮助,事成之日,也是你荣耀之时。”

    李保全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也不管背后使劲扯自己衣服的老婆子一脸的不高兴。李雎儿和念空也是一副在外逃亡过久,愁云惨淡的样子。每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被肖骁申吓唬一阵又哄一阵,像个家奴一样,李雎儿就觉得恶心。

    这几日,她们从林场逃往深山,又发现官兵在黑松山四处搜寻,就一直没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而且一路上,肖骁申也罢,南唐的勇士也罢,翻山越岭逃窜起来,狼狈不堪,常常把李家人累得半死。这种日子,李雎儿是一天都不想过了。这次虽然终于回城了,可家也回不了,似乎还没一个真正落脚的地方。李雎儿有时甚至有些后悔,又不知道气往何处撒,就一路上给念空脸色看。把念空也是弄得不知所措。

    一伙人将尸身掩埋后,冯邦安让南唐勇士化整为零,分散开来,肖骁申一伙人就往东门去找吴半仙。

    这个吴半仙平时在巷子口摆个测字算命的小摊,一副混迹于市井的下三滥模样,其实,他早看出巷内李保全不简单,看出他的其他营生。两人因此也成了朋友,彼此也更加熟络,李保全也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李保全笃笃笃的敲了一阵门,过了一阵,一个翻着死鱼眼睛的老者,探出头来。当他看清外面的众人后一点也不惊慌和意外,他面无表情的拉开院门,甚至也没多看一眼有些什么人,就把肖骁申他们让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除了两间泥木小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吴半仙也不招呼众人,肖骁申和李保全尾随他进屋后,屋内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

    肖骁申一抱拳:“久仰吴国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吴半仙笑着一抬手阻止道:“大掌柜太过谦了。”

    “有礼,有礼了”

    “大掌柜此时登门,不知有何贵干?”

    肖骁申就想试他一试“嘿嘿,吴先生。素闻你能掐会算,看透了世间万物,不知可看得出我们的来意呢?”

    “这个嘛,我倒还可以献个丑”吴半仙也不像许多算命之人,要打卦看相,而随口就说道:“适才就在大掌柜说话时,我已收到启示,大掌柜此来为的是一个天外之物。”

    肖骁申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他没想到吴半仙一上来就说得如此贴切。忙问道:“吴国师,你真是大师、神人也,实不瞒你,我正是为此物来的。”说罢就从怀里取出宝匣。

    吴半仙眯着眼看着宝匣,并不去接它,而是一个劲的摇头。约莫过了一阵他才开口道:“此物非大掌柜所有,留在身边是祸不是福啊。”

    肖骁申一听心都凉了半截,他不甘心的问道:“大师,我还是不明白,此物究竟是何物?又有何用?怎地我就不能得了,还请大师详解。”。

第一百五十二章 玄妙至极() 
吴半仙此时接过宝匣,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后道:“今日也算有缘,,让我在有生之年,开眼见到此物。”

    吴半仙似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以我的揣测,此物虽是至宝,不过它并非出自人间,它乃是人世间的非凡之品,九天之外的玄妙之物。可能诸位也知道,自孔孟之道后,儒释道三家之外,就有人钻研星象之术,解读化外秘笈,收集了天下的奇人异事,写就了不少志怪日志。而最终没有示人,在后世只限于家学传承的,就是谶纬之学。”

    “谶纬之学?”肖骁申:“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其中大多太过玄妙,世人根本无法读懂。”

    吴半仙接他的话,继续道:“是的,这学问太艰涩,脢涩难懂,其实只有一类人可以读懂其中的奥秘。这类人就是跟九天之外的天外飞仙有过接触之人”

    “接触过天外飞仙的人,那大师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此话不假,我的确曾经在年少时接触过天外飞仙,而且与它们有过不短的相处。只是,我自己也不能确证这都是真的,而不是什么梦境。我只记得这些天外飞仙,都有一个漂亮的洞穴,或在空中、或在地里、水里总之不一而足。飞仙们有俊有丑,都是真正的在空中轻歌曼舞,完全不是普通的人。”

    “后来我偶然在蜀国就接触到了这些谶纬之学的书籍和图画,我就豁然明白了,这个学问其实是天外飞仙留给我们的启示”

    肖骁申早按耐不住,问道:“依大师所言,这天外飞仙的洞穴,是否跟黑松山的洞穴差不多呢?那洞口高悬的谶纬之言是否也就是启示呢?”

    吴半仙使劲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完全对。黑松山的灵洞倒十分的像是我见过的飞仙灵洞,而那花岗石上的谶纬之言就是一派胡言。我敢断言,那就是人为给加上去的。这谶纬之言,并非空穴来说,它是点石成金的定数,不可更改,也不轻易示给俗世普通人。”

    肖骁申也点点头:“大师说得对,我也一直怀疑那谶纬之言,就是人为作祟,根本不是什么天意的提示。”

    吴半仙:“而此物,应是破解谶纬之言,召唤天外飞仙的宝物。”

    “哦?那为何我不能得此物呢?”

    吴半仙:“我是在蜀国的费国公家偶然所知,因我与费国公都喜研读谶纬之学的书籍而交好,他才给我看了一本画册和一幅画,那画册好像叫个什么兰桂图谱。”

    “那其中就有这个宝匣的提示。洞穴所开的形制,都跟兰桂花一样。具费国公讲,这个东西人世间也有若干个,天外飞仙在人世间也有不少,他们各自镇守一方。他们虽然是守护人世间的神灵,但同时他们也有自己的人世守护者,而这个宝匣就是这些守护者持有的通灵之物。所以,我断言此物非大掌柜所有,大掌柜要是执意的用此物去探寻洞穴,只可能得到恶报。”

    肖骁申听完,长叹一声。虽然吴半仙说的并不确定,有些也是猜测,不过肖骁申也明白,此物虽然神奇,但自己经手可能并不是最妥当的方式。

    吴半仙又说道:“具我所知,这镇守一方的天外飞仙,他们中有个首领。统摄着其他各方的飞仙,而此飞仙可能就在清河县境内。”

    肖骁申又有些心怀侥幸的问道:“大师既然有过飞仙奇遇,又如此深得其中奥妙,那就一定看得出,这飞仙首领和这御网的关系,还有这宝匣是不是可以帮到我重新振作呢?起码这宝匣在我手里,我要是不叫出来,无人可以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就一把火烧掉它,或是砸烂它。”

    吴半仙冷笑道:“不瞒大掌柜,自我知晓此秘密后,我也再四处追寻这飞仙和飞仙首领。今日我把这一切告诉给你,就是希望能跟大掌柜一起,携手破解此奥妙,让着玄机为我所用。”

    肖骁申哈哈笑道:“如此甚好,我果然也没看错人,这李掌柜介绍的人,果然都是英雄所见略同。那我们要如何破解呢?”

    “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了东闾府家,大概清楚他们应该就是一个守护者,所以,我们要把他们家进过洞穴的人,利用为我所用,否则,其他人持此物去,根本不灵,也得不到谶纬启示。”

    “可上次我们逮住东闾昇时,就不知怎么被他的妖术给击中了,让他遁形而去。大师可有什么良策或是好法术?”

    “这个入了洞穴的人,也许得到了飞仙的教化,所以才有此厉害的本领,不过,具我所知,这飞仙有一样怕的东西,而这东西却十分的容易得到,并不需要什么法术就可破了。”

    肖骁申大喜,“如此一来,那就好了。大师快快说来,我们究竟该怎么样获得此物,来让东闾昇屈服?”

    吴半仙:“这个不急,我们已经有现成的了,所以,大掌柜只管去把人弄来后,我就知道怎么对付了。”

    肖骁申于是回头就去跟冯邦安商议,让南唐勇士找时机掳走东闾昇。

    这边的坏事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而另一边威锋营的熊束金几番收到信报,说是入黑松山密林搜寻的官兵有好几路都没有回来,出去的整队人马都失踪了。

    熊束金后来又派人去搜寻,就又有人失踪。而回来的人,说林子里什么都没看见,那些失踪人得踪迹都是突然中断,像空气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而梁玉喜那边也来报,说黑松山内有怪物,尽可能的不要再入密林深处。熊束金也实在找不到原因,只好让官兵们停止搜索黑松山。

    这一日,王仁詹来到威锋营的驻地,他只身一人就进了大营的主帐,客气的见过熊束金后,又对统领剿除沙陀人赞赏了一番。熊束金虽然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不过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人,也就耐着性子听他说道主题上。

    王仁詹说,他近期从境外有几个僧众要进入县境,望熊统领高抬贵手,放他们入境。

    熊束金道:“武德使可能不知,我威锋营的兵马早从官道的关隘上撤离,王大人的人尽管自行进来。”

    王仁詹对自己不清楚此消息有些气恼,不过他很快掩饰住了。毕竟这段时间,他还在郑王的监控之下,就是他来到威锋营,外面也有人跟着一起的。

    王仁詹又问,这城防是不是也放松了不少,熊统领点点头,毕竟沙陀人已经基本消除了,也不必如此紧张兮兮的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限你三日() 
王仁詹与熊束金告辞后,走出营区,上马没走多远,他就留意到自己的身后,仍紧跟着两个铁箸营的兵勇。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心里暗道,我都是盯人看线的祖师爷,你们居然跟我玩这一套。

    于是,他催马进城后,就往背街小巷跑。几个圈子兜下来,就把身后的两个尾巴给甩了。急得两个兵勇四处张望,找不到踪影。

    王仁詹到北街县衙的后院外停下马。

    他随手一抄,就扯去了身上罩的绸袍,露出里面的短打扮。然后把面纱一裹、在颈后一缠,就遮去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他一抬头,身子一纵就踏在院墙上,上了墙头,然后翻进了院子。

    这大白天作这行径的确是很冒险,只是因为他心里焦急。

    自郑王把赵光义的密令递到自己手里,他就开始内心挣扎起来。朝廷现时作主的,已然是汴京府尹赵光义了。大宋朝的天子赵匡胤,身陷清河县御网,无法统御朝纲,也就失去了作为天子的威仪和地位。王仁詹跟赵匡胤一样,在清河县的日子也是饱受煎熬。他害怕自己失去武德司的指挥大权,又害怕武德司失去应有的尊严。

    赵光义算是看透了他。在密令里,赵光义要他自己选择,是继续追随赵匡胤还是追随朝廷。如果追随赵匡胤,那结果就不言自明。而追随朝廷,赵光义可以保证他仍是大宋朝的武德使,仍可以号令武德司一众人等,既使在清河县境内。

    王仁詹最后只对郑王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囚禁赵匡胤的事,自己无颜再见圣上,就绝不出面,武德司的察子也不参与此事。所以,当日梁玉喜在南山寺的后山小院,只看见了几具武德司察子的尸体,这都是做做表面文章的。

    当王仁詹知道郑王有意让柴宗训称帝时,他才万分的懊恼,后悔当初自己没有看清情势。而且,至此后,他就发现自己身边尽是郑王的人,自己被郑王彻底的监控了起来。郑王葫芦里的药,的确猜不透。

    王仁詹不想坐以待毙,此次出来假意去威锋营,也是一个幌子。因为他的人对很多事已经知之甚少,他已经失去了察子们的羽翼。郑王的说法是,清河县自沙陀人铲除后,就没那么多明察暗访的事体,察子们都先收回来。

    王仁詹当时并没争论,他知道,自己表面上是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里。不过,他有另外希图的事,这事才是他如此摇摆的主因。

    王仁詹进了县衙后院,不留痕迹的就进了王雨鹛在的院子。他还没进屋,就明白了她屋内还有一人。因为,王雨鹛屋外悬挂的一串干花,让他看出了其中端倪。他心里有些安慰,义女刻意保留的这一武德司察子的举动,说明她还提醒着自己,自己是一个武德司的察子。

    王仁詹学着金铃子叫了两声,然后躲了起来。果不然,一会的功夫,屋门开后王雨鹛送梁玉喜的老娘出门来了。

    王雨鹛一直将老娘送出了院门,然后回身关门进屋,就见王仁詹站在屋内了。

    王雨鹛叫了一声:“大人。”

    王仁詹板着个脸说道:“免了,你自从进了这县衙后,是不是已经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我多久没有收到你的消息了?”

    他看王雨鹛也不说话,心里更是不爽快,说道:“你莫不是把义父给你讲的话,都当了耳边风。难道你还真的贪恋起这儿女情长来了?你要不说,我看就是。你不会想我把那姓梁的小子,也解决掉吧?”

    王雨鹛:“义父,不是小女未传出什么消息。实是因为前段时间,大家都在合力商议铲除沙陀人之事,小女并无什么可传的消息。”

    王仁詹:“那我问你,牛戊槐那边的事,你难道一点有用的都没探明吗?这都过去了多少时日了。”

    “义父,屠龙社的人入境之后,牛戊槐就未在县衙了,小女实无从探明什么。而他也是前两日才重回县衙的,我尚未能接近他们。”

    王仁詹冷笑道:“好一个尚未接近,好一个无从探明。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彻底忘了自己是个察子,是我武德使的义女了。”

    王雨鹛低下头,也不开口。王仁詹原以为她会为自己辩解一番,可现在看来,义女是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多少有些让他意外,毕竟义女是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而且自己以前认为,可以完全掌控住她。

    今时今日,这一桩桩事好像都在打自己的脸。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起来。要是在过去,他就一掌挥过去清理了门户。

    而现在他不得不压下心头火,继续说道:“既然你心里已经没有了武德司和义父我,那也好,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看着王雨鹛抬起头,眼睛里有期待,陡然觉得心里冰冷冰冷的。

    “只要你在三日内,把牛戊槐身上我要的东西找到,我就可以答应你,离开武德司,你我恩断义绝。”

    王雨鹛看着他一脸的冰霜,知道自己和义父之间,是到了一个该怎么了断的时候了,她说道:“好。”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怎么处置你,你自己清楚。另外,姓梁的小子也一样,该是什么下场,你也清楚。”

    王雨鹛脸色刷就白了,急道:“此事,是你我之间的事,不予他人相干。我承受什么都可以,万望义父能够放过此人。”

    “如果真是不相干的人倒罢了,他相不相干你也清楚。你知道,我武德司要做到的事,谁也拦不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王雨鹛看着他扭曲得有些变形的脸,心里也明白他正怒火中烧,自己根本无力让他改变出口的话。

    王仁詹说罢,怒冲冲的转身就出门,丢下王雨鹛呆呆的站在屋里。

    过了一阵,笃笃笃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梁玉喜的老娘推门而入,说道:“王姑娘,你说你身子不舒服,我这给你烧了一个热汤”她进屋后,看着呆愣愣站着的王雨鹛。

    “王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王雨鹛忙擦掉自己的眼泪,回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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