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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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县令-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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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公和贾白羽不约而同的叹息道,“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一直也没见他人影,他也没有现身回应我们。”

    马德贵:“二掌柜的事,我也一直记挂着。脱身后因见阿布洪曼和肖骁申急于施展魔障,无法回城。就拆了给老爷的密信……”

    柴宗训听到此大怒道:“你这个恶奴,这密信也能拆?我若是你的东家,非一剑刺死你不可。”

    虚印见此忙劝道:“他是迫不得已,若是可以周全,他定是不敢私拆密信的。”

    “我拆信看过,才知这东家有一宝物在附近。于是,我将宝物取出……”

    柴宗训急问道:“那宝物呢?”

    马德贵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柴宗训也不接它。马德贵掀开马车帘子,对里面的东闾珏道:“小姐,这东家的东西在此,另还有书信两封。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另请转告老爷大娘,就说马德贵再难报效府上了。”

    东闾珏在车上也一直听到他们在外面争吵,心道,这宝物倒是有着落了。她也不知如何回马德贵,就点点头将包袱收下了。

    陈公对虚印有些抱怨道,“道长,我们原本还望你能帮衬着,给主子的后路做个铺陈,没想到……”

    “陈公的话我明白,贫道会尽力为之,只是,这沙陀人的事体确实紧急……”

    柴宗训打断道:“道长也别说了,本公子也是深明大义的人,道长一心为中原稳定着想,要铲除这沙陀人的余孽,的确是大事体。我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城,看怎么能救出梁玉喜。也另寻他策,把沙陀人的事怎生可以解决掉。”

    陈公急道:“主子,这沙陀人的浑水,我们可最好不要趟,这事朝廷自会主张。况且我们也没办法插手的。”

    虚印:“公子真是令人感慨。我没想到公子成人后,真是一位明主。这沙陀人的事,我们一直寻究多年,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要等些时日。现下,被迷失心性的人偶尚只有几十人,若是没有血祭,他们还尚不能尽数把木客变为人偶……”

    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从林场方向传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蹲下身子,套车的马也嘶鸣个不停。这一声巨响后,还伴之有地动山摇。虽不是很猛烈,但整个黑松山的飞禽,一霎时轰就飞上了天。

    虚印细细的辨了一阵,说道:“这巨响来自林场那边。”他起身对柴宗训等施一礼后,“公子和诸位,这巨响后不知沙陀人如何了,也说不定是个机会。我三人多年追踪至此,绝不能功亏一篑,现下一定要赶回林场去。就此别过了!”

    陈公掐着手指,在一边喃喃自语道:“此时定是……”

    贾白羽一抱拳道:“道长如此,我们也不挽留,你的忠肝义胆,小可也是难以忘怀,我们就此别过,只是道长和诸位小心才是。”

    陈公:“道长,这巨响后,按纬书言正是出谶纬的时机,你们一定记得,公子的事拜托你们了。”

    虚印:“陈公放心,此事我们会相机行事的。”

    柴宗训:“一路保重了!”xh:。74。240。212

第三十八章 念空() 
李雎儿下了轿,让丫鬟随他一起进了寺庙。这一大早,也没什么香客,寺庙里也清净得很。李雎儿让丫鬟请了香来后,就到大殿拜东狱大帝、又去拜送子娘娘。

    庙里的念空主持,听到小道童的消息,说东闾府二奶奶来了,就快步来到大殿,一旁候着。李雎儿起身后,见念空道长在一边,含笑睃看了他几眼。

    只见这二十来岁的道长,唇红齿白,面皮白净,一身干净的道袍罩着玉树临风的身躯。未语先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李雎儿虽是向着神灵,也不觉心头只看顾眼前这一人,眉目眼角就有些春意。有一刻,在慌乱间也不知给送子娘娘多磕了几个头了。

    念空上前扶她,道:“二奶奶恁早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知会小道的?”

    李雎儿被他扶住,身子也软软的,就娇嗔着说道:“主持道长,我恁早来,总该先讨得一杯茶来饮吧?”

    念空忙道:“那是,那是,二奶奶请与我后边厢吃茶。小道这正有上好的香茗奉上呢。”

    言毕,念空前面带路,李雎儿袅袅婷婷的摆着腰肢,跟随在他身后。

    走到后庙院,李雎儿吩咐丫鬟在院门口等着。她与念空进了一个边厢茶室,这茶室的摆设收拾得十分的清雅,没有一丝的烟尘气,像是个神仙居所一般。两人落座后,小道童上了茶和点心,李雎儿尝过后,不禁连连点头,口里称好。

    念空:“二奶奶觉不错,一会走时也带些走。”

    “这茶好是好,不过好的就带些走,你也不心痛?”

    “我心痛什么,只要二奶奶喜欢就行。”

    “别再叫我二奶奶,你当年在我爹的皮革铺子里,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你那时叫的什么?”

    “那时叫的是师妹吧……”

    “就是,这做了主持道长,就忘了师妹,记不得前情,当真是出家人人情寡淡吗?”李雎儿说完,还作势气哼哼的。

    那念空也是个面皮薄如纸的人,那经得起她这几句话来撩,只面红耳赤的光点头。

    李雎儿看他一张俏脸被自己逗得不知所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念空道:“师妹莫逗我,我虽是出家多年了,倒不曾忘记过师妹。”

    李雎儿看着他,“你说没忘记师妹,那怎地从不正眼看我……”说罢,就拿秋水粼粼的眼看定他。想来,这李雎儿也不止一次来撩这念空,念空虽是一直心猿意马,招架不住她。但毕竟出家多年,也晓得这妇人若是惹上了,必然要惹出祸事来的。

    “师妹,小道乃是出家之人,多有不便的地方……”

    李雎儿见他越是欲舍欲得的,越发心里按捺不住,道:“道长说哪里话,一会说吃茶,一会又说不便,怎地不是编排我好耍子吗?”

    “师妹,这茶确是好茶……”

    “那我说人也是好人儿呢,你说不是吗?”

    念空见她逼得紧,一时方寸大乱,忙以茶碗遮羞,稍停道:“师妹的夫家最近可好?”

    李雎儿见他又扯些寡淡的话题,没好气的道:“我夫家的事不劳你操心,他这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哎!我这生不出一男半女的,命就苦了。”

    念空安慰道:“师妹说哪里话,怎么说我也是师父的徒弟,这比旁人要挂心师妹得多呢。”

    “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你要真关心师妹,你有些看得见的诚心不是?”

    “我的诚心当然看得见,莫说师妹有个什么,就是有个不高兴,我这不也高兴不起来嘛?”

    “你还是光说不练。师妹现在就不高兴,你哄哄看啊?”

    “师妹,不是小道真是闷葫芦一个,只是……”

    “你别说了,我们自小在一起,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啊?小的时候吧,你我懵懵懂懂的也说不破,你还怕着我爹;这大了吧,我一嫁人,你怕的就更多了。我替你说了,你就是有心无胆,算我一直错看了你了。我原本以为你多少有一次泼天的胆子,拿些气概出来呢。”

    念空见李雎儿有些真恼了,又不知该怎么办了,急的说道:“都是我对不住师妹,我对不住师妹,师妹责罚我好了……”

    李雎儿看他当真心底里有愧似的,心里也有些不忍。道:“哎,冤家,许是前世我俩修得不好,这辈子也注定有缘无份……我嫁入东闾府,那些日子心里不知多苦。我原本以为,这辈子要成你的人,没想到,爹爹也是只顾白花花的银子,把我一个黄花闺女嫁作二房……”

    念空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起身就走了过去,他跪在李雎儿面前,握住李雎儿的手道:“师妹,你我小时虽是没说破,但我还一直留有你亲手绣的一块锦帕。你看,我这不也是日夜放在贴心口的地方吗……”

    “你放那东西在那地方有什么用,我要你把我放在你心口的地方,我心口的地方也有你的……”李雎儿把念空的手儿,拉到自己的直裰里,“你不信摸摸看啊……”

    念空只觉手儿发颤,心里空落落的,大脑一片空白。李雎儿也是呼哧哧的,脸红耳赤,生怕他手儿抽了回去。念空眼见面前一个娇滴滴的人儿,日夜的想见,心里像一头困兽,禁不住要扑了过去。而最后一刻,他还是把那悠忽忽的心收了回来。

    他抽回手也不起身,仍跪着柔声道:“师妹,你容我两日,容我两日……”

    李雎儿虽说有些失落,不过她毕竟是个知晓风月之事的妇人了,适才,也分明看到了念空那双眼里燃起的欲火。心里也知,这念空也是一把干菜,一点就能着。只是,她有心让他胆子肥些,望这地下夫妻也能跟自己做得长久,也就没再去撩他。

    她不知念空是怎么做到的,在这时刻要给自己泼冷水。她淡淡的点点头,道:“师兄,不是小师妹人贱,只因我这心里盛满了你。我这身子没被你偷去,不过这心早就被你偷去了。”

    念空点点头,“师妹,我知道。其实,我心里也苦。你容我想两日可好?”

    李雎儿叹息一声起身道,“好吧,道长。我夫家明日请你去做个消灾的****,这是五两银子。明日早些时候,你要都想好了,就来。”她说罢就要出门。

    念空见此忙起身,那李雎儿一脸的不乐意,只气哼哼的走前面,也不理他。他恭送李雎儿一直到庙门,还唱了一个肥喏。抬头看李雎儿粉面含嗔的上轿,晓得她正在气头上,心里忐忑不已。只想着,明日这****是一定要去,一定要当面言语哄她才好。

第四十九章 朕要出宫() 
王仁詹一路快马,马不停蹄的星夜就往京城赶。

    这一路飞奔而回,不敢耽搁,且王仁詹要亲自回京。皆因为,他料想花蕊夫人的消息要是报给圣上后,圣上说不定要离京,少不得还要他一路护送。其二,他还打算回京见一个人。见此人皆因为,他没想到在清河县的地界,会有牛戊槐的踪影。

    不过,这首要还是先去面见圣上。说这是十万军情也不为过,以他的见识,圣上的江山和美人,哪一个都一样重要。其实,哪一个圣上也都如此。

    差不多晌午时分,王仁詹驱马进入开封府的内城,一直到大内的正阳门才下马。内城和大内的守城军士见是武德使,连忙闪开。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可如此在内城纵马的官员。

    下马后,王仁詹一路小跑奔向御书房。他知此时,圣上多半是在御书房。

    果然,穿过御花园他就看见了圣上的龙辇停在外面。御书房的太监见是武德使,还一身风尘仆仆的,知是急事,忙入内禀报圣上。

    赵匡胤听说王仁詹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如此急着回京,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来了。他撂下手中的朱笔道:“宣他来。”

    王仁詹入内行了君臣之礼,赵匡胤摆手让赐座。不待赵匡胤开口,王仁詹道:“圣上,臣在清河县境内探得花蕊夫人的消息了。”

    赵匡胤一下子站起了身,“当真?”

    “臣不敢欺君。这花蕊夫人的踪迹确在清河县,为臣也作好布置。只是不敢贸然请她,才回京向圣上禀报,请圣上定夺。”

    赵匡胤面上倒是沉呤着,其实内心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他原本以为,这个奇女子从此将销声匿迹,平生可能都再难觅芳影了。曾经,那巨大的失落,几乎像是北方的辽国和北汉占据着燕云十六州一样,酸楚中夹杂着有些无助的悲伤。

    自己贵为天子,就算自己不是天子时,那也是当世的英雄豪杰,但却不被一个女子正眼看一眼。她的冷漠,带给他的沮丧,几乎击碎了他内心深处别人无法看见的尊严。

    而她就是看了你,眼里也是哀怨,还有对另一个男子的眷恋而已。

    若说叹息,无论是御花园还是这御书房,还声声犹在。那些后宫嫔妃应也没少听自己的叹息声吧。

    王仁詹见赵匡胤沉默不语,“圣上,要不我直接请她回来,您看……”

    “不,朕要亲自去请她。”

    王仁詹料到会是这样,“不知圣上要几时动身呢?”

    “今日就动身,你做些安排。朕要微服出行,快马上路。大内之内不能走了风声,你我速去速回。”

    王仁詹明白圣上的意思是,他这次出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所有大内的太监、侍卫等。更不用说外面的臣子了。当然,这也不是赵匡胤第一次这样做。早两年,他也曾陪赵匡胤微服到一些节度使的府邸,登门拜访过。那都不是圣上一时心血来潮之作。

    圣上作为盖世英雄,不光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也是一个剑走偏锋的奇诡之人。这应跟圣上早年投身军门,浪迹在军中,为求自保有关。

    揣摩清圣意后,他道:“为臣明白,我告退后马上就去安排。”

    王仁詹出了御书房,安排完人手和马匹,把出城的路线酌定后,就叫来一个贴身二指挥,写了一封书信。封了火蜡,吩咐了几句后。然后也不停歇,就又回到御书房请圣驾。到了御书房,太监示意,内里圣上正跟宰辅赵普和府尹赵光义叙话。王仁詹退到一边,心里暗道:“此时,大内都点检来御书房,莫不是自己进城时,被内城守卫见了后,报给了赵光义。他的人手虽不在大内之内,不过他执掌禁军,这进出内城的消息他定是知道的。他此来,一定是看我匆忙有事,来探看圣上口风的。那赵普也少不得是他拉来掩饰自己的。圣上此行,并不想赵光义知晓,不知道,过一会圣上出城如何才好呢?”

    要知,这王仁詹的眼里,除了圣上,任何人都是被他怀疑的对象。什么人接近圣上?为什么要接近圣上?他都必须亲力亲为的揣度,这其中当然包括赵光义。这有些事,不是武德司的那些大指挥和二指挥能做的,况且他们也做不到。

    如不此,王仁詹也定做不到真正忠君。这也是赵匡胤看重他最重要的一点。

    御书房内,君臣三人正商议着。

    赵普:“圣上,近日这吴越国和南唐有使者来,除纳贡称好外,听闻圣上选秀,都异口同声要选绝色的江南女子献给圣上呢。端的让老臣觉得,此两国如此讨好,不同寻常。”

    赵匡胤笑道:“这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吴越、南唐也是衰败至此而已。”

    赵光义道:“圣上明鉴,吴越和南唐近年愈发的想亲近我大宋朝。民间也盛传,两国有心称臣。只是,这两国频繁派使者来朝拜,也频繁的在朝中和民间活动,某些大臣也跟他们走得甚近。臣认为,还是应提防一些才好。这大宋根基刚稳,外患还在,内忧是断不能添的。”

    赵匡胤点点头,他认可赵光义此说:“此两国使者,听闻常在清河县逗留,不知那清河县境内最近可有什么变故没有啊?”

    赵普道:“具邰州府来报,这清河县近几日异象连连,目前尚不清楚这异象何所指,但依老臣看,这不是吉兆。”

    赵匡胤看看赵光义,赵光义道:“为臣认为,这清河县地处三国要冲,此地的任何变故都值得推敲,也影响至深。此时应派个重臣前往,一是节制驻防兵勇,二是相机摸清吴越和南唐的情况。”

    赵匡胤点点头:“哪看来此重托还非得你去不可了。”

    赵光义心里虽然是有意讨这个差事,但没想到皇兄直接点了他的卯。其实这差事,朝中可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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