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梨花、玉儿等人齐声赞道。
了尘见已让李银松吃了苦头,便收了怒意,左手持棍立于地上,右手竖掌施礼道:“承让了。”
“尔等胜之不武!”李银松拍了拍身上的灰,狼狈地站起身来,恼怒地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经受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的车轮战,如何能胜?”
梨花却嘲笑道:“李老爷子,是您说的只比拳脚,可先违反规定的又是您,怎么?还想和我比比暗器?”
李银松知道梨花暗器功夫的厉害,再打下去老脸岂不要丢尽?不过他输在众人面前,却不想折了面子,便边穿外衣边怒道:“老夫耻与尔等小人比武!今日之战,老夫以一敌三,虽败犹荣!”
了尘见李银松似乎有退意,便问道:“李老前辈这就要走了?恕不远送。”
“哼!”李银松穿好外衣,袖袍一甩,喊上雪鹰派的人一同出了议事大厅,厅中两大队人马正打得不可开交,也就没人拦他们了。李银松出门前望了一眼还在台上对付韩夜的那四个奸人,愤然心道:“让你们去争吧!老夫跟了你们合作几次,非但没得到一点好处,还受尽晦气,这索命阎王什么的事,以后不要再找老夫!”
李银松倒是很会明哲保身,径直带人出了大门,头也不回,懒得再起纷争。
第五十七章 义转乾坤
薛燕和韩玉见此间事了,再看台上,却见那里的形势很不乐观。
前番云、龙、河、海四人不断以话语刺激云梦,弄得云梦羞愧不已,根本无心应战,韩夜本还指望云梦援护,现在却要多次护着她,不知不觉身上就受了些伤,玄元真气也几近耗尽。
陈耀海、纪云四人渐渐得意,司徒胜则捂着腹部的伤口,尽力想去帮忙,这时却见台下一道水蓝色身影窜了上来,“嗖嗖”发出四根飞针直打那四个奸人的胸口。
纪云等四人一愣,先后用武器挡住了飞针,却见一娇俏的水蓝侠装女子已到了夜、梦二人身前,那正是薛燕。
“哼,你现在有空上来了?”韩夜捂着受伤的右肩冷声道。
“台下已经不需要本姑娘了。”薛燕望着前方的四个恶人,对韩夜道:“呆瓜,没本事就不要逞强,还想以一敌四呢。”
对面四人见薛燕上来,却不晓她姓名,陈耀海不敢多树敌人,便带头道:“这位姑娘,我们现在在清除武林败类,男的是奸淫掳掠的魔头,女的是不知廉耻的淫妇,你不会是想帮他们吧?”
“哦,是吗?”薛燕把手背到身后,望了一眼韩夜和云梦,美眸一闪,对四人故作为难地道:“那真是太不幸了,我刚好是这二人的朋友诶。”
“哼,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台下大喊大叫的人就是你。”身形有些发胖的纪云凶恶地笑道:“你说你是我侄女的朋友,你却不知她是个淫妇,这样的人你也结交,太不小心了。”
云梦听了这些话,更觉不舒服,把右手又放到胸口,睁着无助的玉眸很是难受,薛燕早发现了这些细微之处,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云梦的左手,用自己真挚的心使她安定,并轻声对她道:“别怕,云梦,我帮你骂死他们。”
说罢,薛燕兀自抓着司徒云梦的手,睁大了水灵灵的美眸对纪云道:“是啊,我确实不小心呢,见了鸣剑堂的纪大乌龟都不躲远点,罪过罪过。”
纪云有些生怒地道:“你说谁是乌龟?”
薛燕笑道:“啊呀,乌龟还会说人话?你看你这只又胖又丑的乌龟,整天缩在壳里,看起来挺老实的,什么时候想咬人了就把龟头一伸,哦对了,你刚刚不就咬了自己的大哥吗?”
纪云气得吹胡子瞪眼,纪文龙见状却指着薛燕道:“休要辱骂我爹,倒是司徒云梦,你问她这几天我是怎么在她身上泄欲的,哼哼。”
薛燕唯恐云梦再受刺激,便抓着云梦的手十指紧扣,不让她胡思乱想,然后才捂着肚子做出要吐的样子,对纪文龙道:“我怎么觉得有些想吐呢?听你这话,好像你上辈子是头发情的大公猪似的,你爱在臭泥打滚,我家云梦的身子怎么会让你沾过?你少一个人在那里思春了,纪、公、猪!”
“你!”纪文龙气得不行,正想冲出去给薛燕一掌,却被陈青河拦住,陈青河冷静地道:“诶,文龙贤弟别急,和这种没有教养的野女子打斗,怕脏了我们的手。”
“是啊,小女子是没有教养。”薛燕把手环在身前,笑道:“陈青虫公子最有教养了,得了他爹的真传,专吐污言秽语,结果到了蜀山被守正老头吓得尿了裤子,因为怕裤子洗不干净,至今还穿开裆裤呢!哈哈哈!”
陈青河气得脸色发青,这时,老谋深算的陈耀海却对薛燕道:“姑娘,你别闹了,你说这些子虚乌有之事,以为能激怒我们吗?”
“好吧,既然遗臭万年的猴孙子说话了,本姑娘就不闹了。”薛燕纤眉一扬,道:“听说有个猴孙子,很会耍猴戏,他巴结他爷爷索命阎王张括,求人家帮忙,结果自己爬上树了,就叫他爷爷给他擦自己的红屁股。还有,他知道他爷爷死后不知道多高兴,更派人追杀他的亲爹。”薛燕说着,一手牵着云梦,一手摊向韩夜,对陈耀海道:“猴孙子,你亲爹韩夜正在此处,他问你为何不姓韩要姓陈,还不速速跪下挨训?”
韩夜虽是冷淡之人,却也很配合薛燕,只冷哼道:“我可没有这样不要脸的猴儿子。”
陈耀海是最注重名声的,被薛燕说得胸口血气翻涌,“扑”地一声吐出口血来,陈青河见状赶紧去扶他。纪云四人先前只知道欺负柔弱的云梦和不爱多言的韩夜,如今对上伶牙俐齿的薛燕,总算是见识到什么才叫骂人的祖宗。
“啧啧啧。”薛燕鄙夷地望着这四个奸人,道:“大乌龟,纪公猪,陈青虫,猴孙子,凭你们这四只畜生的骂人本事还欺负我家云梦?这不是鲁班门前弄板斧,关公头上耍大刀吗?”
夜、梦二人被薛燕纷纷逗笑了,一解先头被众奸人辱骂的怨气,这时,薛燕才对云梦轻声温和地道:“云梦,你可要振作起来啊,不然我们怎么一起帮呆瓜报仇呢?”
云梦忽而就觉得薛燕是这世上最可靠的伙伴,这个忠实的伙伴能一巴掌打散愚蠢的想法,也能用柔和的语气安慰受伤的心,巧舌如簧,玲珑剔透,侠骨柔肠,义薄云天。
司徒胜望着薛燕,眉头渐展,心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有她在,女儿无恙了。”
“喂!”薛燕指着纪云等人义愤地道:“你们这四个小人,姑奶奶还没骂完呢!你们怎么骂云梦和呆瓜的,姑奶奶要十倍奉还给你们!”
“可恶的臭、丫、头!”纪云等人气得咬牙切齿、瑟瑟发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宰了薛燕一样,便再无心思刺激云梦了。
“燕儿,谢谢你……”云梦在最无助的时候有薛燕相伴,不知道有多安心了,从那一刻起,她便深深把薛燕的好记在心里。
这时,韩玉也赶了过来,走到众人之前,问韩夜道:“哥哥,你和梦姐姐都没事吧?”
“没事。”韩夜说着,先前被打入铁珠的右肩如今却疼痛不已,他蹙了一下眉头,伸手要去捂伤口,却被三女看在眼里。
薛燕盯着那四个恶人,向云梦道:“云梦,现在快帮呆瓜治伤。”
云梦颔首,右手放在韩夜肩上,运起灵力,便把打入他肉里的铁珠吸了出来,然后赶紧把若兰的左手放在他肩上,温柔地抚平他的伤口。
纪云等人见云梦在给韩夜疗伤,心知不能再给他们机会,便相互点头,一齐冲了过来,薛燕正想挡住他们,却见身边的小玉早准备好了八张土符,整齐地洒在四周,口念咒法。
“轰隆”一阵巨响,韩玉周围两丈之外的地面忽然冲出无数石柱,将陈耀海、纪云等四人纷纷撞飞出去,七零八落地跌到地上,然后地面才渐渐恢复平稳,这招便是《天师符法》里的八荒辟邪阵。
“师父本叫我用道符降妖除魔,不要伤人。”韩玉睁着坚决的清眸,对纪云道:“可三叔你坏事做尽,害我爹娘、陷我哥哥、辱我姐姐、伤我伯父,便是妖魔也不如你凶残!”
“说得好!”薛燕早知韩玉本事不小,这才望向那狼狈爬起的四人,笑道:“现在四对四了,这才叫公平嘛。”
这时,韩夜已然由云梦携着站起身来,韩玉见韩夜的玄元真气几乎耗尽,便赶忙又祭出两道风符,朝韩夜一甩,那两道风符便一前一后绕着韩夜的身体旋转,化出仙风抵御外力、加持灵气。
这招叫做“仙风云体术”,也是蜀山《天师符法》里的一招,此招一出,韩夜顿觉全身似乎变轻许多,颇有些腾云驾雾之感,本来他一人就已无所畏惧,现在同伴和妹妹都在身边,他更是不把这些卑鄙小人放在眼里了。
待纪云等四人相继站起身来时,韩夜便握着魔剑、如疾风般袭向他四人,身上七诀剑气再度展开,只见他一个纵身跳进四人之间,前挥、后斩、左拍、右踢,最后打出一式旋风回旋斩,动作极为流畅,竟然一口气就把四人逼得向四面退散开来!
纪云四人没想到韩夜竟突然变得这么勇猛,纷纷愣了愣,而后才重整旗鼓、围向韩夜。这时,近旁忽然又发来不少根飞针,陈青河和纪文龙这些年轻一辈终究不够警惕,两人都中了几根针在腿上和臂上,虽无大碍,却也疼痛非常。
四人一看旁边,才知是薛燕在给韩夜助阵,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韩夜一个人就已经够难对付了,加上薛燕那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攻击,着实让这四个小人头疼不已。
薛燕一边用纤巧的手指发着飞针,一边问身边的云梦道:“云梦,你能从地上变出水来吗?”
云梦点头道:“可以试试。”
薛燕便向云梦交代了一下具体战术,然后赶到韩夜那边,帮正在以一对四的他一掌推开陈青河,这才道:“呆瓜,先撤。”
韩夜不明白薛燕的意思,但他倒是很信任薛燕,便一式横斩逼开了纪云和陈耀海,又如一阵风般绕过纪文龙,终于跟着薛燕退到后方。
薛燕只简单对韩夜道了一个“雷”字,便朝着后面的云梦一挥手道:“趁现在!”
云梦闻言便把右手放于胸前,闭上玉眸,星河长发翩然起舞,但听“噗”地一声巨响,地面裂开,一道粗大的水柱从地面冲天而出,正中前方四人,巨大的冲力把那四人抛到大厅顶上,四人受了冲撞,纷纷随着飞瀑般的水流摔落在地。
韩夜知道薛燕的意思,冷哼一声,但见他纵身一跃、跳到空中,心念魔剑雷诀,手里的剑也渐渐发出紫色电光,他果断把电光魔剑朝着那四个在水里起身的人掷了过去,魔剑在空中打了过转,划过一道紫色剑影,一下插进被水覆盖的地面上,但听“滋滋”声响起,纪云、纪文龙、陈耀海、陈青河四人全中此招,被电得浑身剧颤、惨叫不止,终于纷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青烟直冒。
至此,韩夜的真气也已用尽,他落回地来,身子有些站不稳,这时韩玉恰好过来,便帮他扶稳身子。
薛燕望着那四个已然无法再战的小人,有些得意,便向韩夜道:“呆瓜,你早用魔剑对付他们不就省事了?”
韩夜淡然道:“魔剑杀伤力太大,而且又极为耗损真元,再说我想堂堂正正用剑法打赢他们,使不得这种狠招。”
“哼,没想到就没想到,你个笨呆瓜,还找什么借口。”薛燕也不忘挖苦韩夜道。
韩夜这次倒不生什么气,只是带着三女走到四个奸人的面前,用魔剑指着他们,鄙夷地道:“现在,是时候算一算我们的账了。”
再说王德和吴道山那边,徐慕雨如今也与她夫君一起对付吴道山,原本吴道山的玄冥腿是专门克制铁拳的,但徐慕雨的水寒功和暗器却又不惧玄冥寒气,着实让吴道山伤透了脑筋,他便恼羞成怒地道:“王铁拳!你还算不算男人?自己打不过就叫你女人来帮忙!我要是你,早就找个洞钻进去了!”
“吴帮主此言差矣。”徐慕雨辩道:“先前韩夜以一敌五之时,你还不是上前想人多欺负人少?况且王德乃我夫君,我夫妻同心,何错之有?”
王德也笑道:“吴麻子,你这样的人没资格说别人,还是自己找个洞钻进去吧!哈哈哈!”
“你们!”吴道山这下没话说了,他羞怒地朝王德夫妇道:“好,你们有种!既然你们可以叫人,我是不是也能叫人?”
“请便。”王德冷冷地摊掌道。
“那你们输定了!”吴道山得意地笑着,对远处巨鲲帮那桌大喊道:“二当家,二当家,给老子过来!”
喊了半天,却只有一个巨鲲帮的弟子过来战战兢兢单跪道:“报帮主,二当家刚刚被一个姑娘激走了,现在正在对着鸣剑堂的人穷追猛打,我们喊不回来。”
“这个白痴!”吴道山咬牙气恼地道:“他要是发起火来,我也叫不动他,这下好了,我只能孤军奋战了!”
王德见吴道山叫不来人,便问道:“诶,吴麻子,还打不打?不打就带你的人早点走,傻站着干什么?”
“打啊!怎么不打!”吴道山把心一横,握紧手里的九环宝刀,举刀冲王德夫妇道:“老子一个人照样把你俩打得哭爹喊娘!”
言毕,吴道山便手握宝刀朝着徐慕雨攻去,他想先解决徐慕雨这个棘手的娘们儿,而徐慕雨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对方冲来便左右手朝其各打出四只铜钱镖,吴道山躲了四只,挥刀当下四只,然后举刀朝徐慕雨劈了下去。
徐慕雨步态轻盈,轻轻一跃便躲过了吴道山的刀砍,而王德则在此时横向攻出,一记重拳直轰吴道山的腰部,吴道山也绝非等闲之辈,但见他身子往后一翻避过王德的铁拳,接着双手撑地、腿往后一收并凝聚玄冥寒气,然后腰身一抖、双脚朝前一踢,对王德使出一式“鲤鱼跃龙门”,双脚直踢其面门。
王德倒不慌张,他收回拳来横拦于身前,将吴道山的脚挡于身外后,只是晃一晃身子便稳了下来,道吴道山的玄冥寒气却仍在一定程度上浸入到他的双手处。
吴道山的攻击并未结束,他落回地去,左手撑地,身体横转,又朝王德打出一式“横扫千军”,王德这次不敢硬接,便连连后退。吴道山转了两圈又踢不到人,只得左手朝地上一用力,接着反力站回身来,然后凌空飞起朝王德提出连环腿来。王德仍是不敢反击,被吴道山的脚踢逼得节节败退。
正当吴道山得意时,却见徐慕雨突然一个飞身插入,双手使出碧波清风掌,直接对上吴道山的玄冥飞踢,两人内力一撞,便纷纷往后退去。然而吴道山却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后退数步又马上持刀冲向徐慕雨,欲以断浪刀法灭了这碍事的人,他正待出刀,却只觉头顶上一片阴暗,便抬头一看,顿时心中骇然:王德此时竟已跳到空中,拳上聚起一股刚猛的内力,正要轰过来呢!
吴道山不敢和居高临下的王德硬拼,正欲收刀躲开,但徐慕雨眼明手快,在吴道山收刀之前便双掌合十、夹住刀身,以一招空手接白刃配合碧波清风掌、牢牢地陷住了九环宝刀。吴道山大惊失色,眼见使劲拔刀也抽不回,赶紧明智地双手一送向后退去。
但听“轰隆”一声,王德一记裂天碎岩拳轰到地上,把地面也轰出一个直径一丈的大坑来,那强大的震力把近处的吴道山震得连双脚也站不稳,令他狼狈不堪地把屁股往后一坐,面色惊骇,哑口无言。
王德收回正冒着青烟的铁拳,对吴道山道:“还没打到你呢,怎么自己倒了?”
“算你狠!”吴道山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一身的尘埃,颇为不服气地道:“你们夫人今天以多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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