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身上。否则她有点什么事不要紧。别连累了林锋行和他地家人才是最重要地。
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万事前面还有李江这个慧王爷挡着嘛,实在不行,他们和当今的皇帝老爷子总还算有点儿交情,太子就算不喜欢他的老子,可也总得买点儿帐吧,先皇的旨意都是不可违背的,何况李越还没有成为先皇呢。因此两人跟着李江的脚步,一路来到了后宫,那凄厉的叫喊越发近了,刚走过一个小小的花园,便看见前面有一大群人团团围在那里,哀求声,哭声,喊冤声,呵斥声混成了一片。而李江则和太子站在另一边,看情形两人是正在争论着什么。
原来李江在院子里听到哭喊声的时候,就猜出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连忙出了院子,在路上看见一个宫女,他也顾不上问发生了什么事,劈头就是一句:“太子在哪个宫里?”在得知了“梅香馆”的答案后,他也顾不上那宫女崇拜敬佩的目光,便风一样的直往梅香馆而来。
梅香馆是蕊贵妃的住处,这宫中除了皇后,便属她的地位最尊贵了,她是已逝太后的亲侄女,家族势力显赫,无论是在文臣还是武将中都有着很高的声望和人脉。因此一直深为太子所忌,可以说,若不是皇后力挺太子,那么储君便应该是蕊贵妃的儿子李相,所以李经心中最恨最忌惮的,就是这蕊贵妃,但他监国之初,并没有急着向这个根深叶茂的家族下手,而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用各种爵位将这个家族的势力逐渐削减,偏偏这蕊贵妃的父亲对皇朝是忠心耿耿,一点也没有怨言,等他们的势力被削减的差不多后,李经终于出手,寻了个缘由将李相远远的发配出去,他这才终于放心,从而容忍蕊贵妃继续在后宫中,而且为了彰显自己的“厚德”,还格外加了她的待遇俸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过就在一个月前,他接到了李相“病死”异乡的消息,当时他心下痛快是痛快,却没有在意,可随后就发生了皇后的事情,于是李经一寻思,便认定了是蕊贵妃恨自己将李相发配出去,导致他最后死亡,所以便寻机报复,她没办法对自己下手,就把毒手伸向了皇后,事情也就这么凑巧,那蕊贵妃也不是什么争权夺利的人,儿子死了虽然伤痛,却从未怨恨到李经头上,她和皇后交好,正巧哥哥那日给她送了些十分甘美的南国水果,便亲自带了去给皇后品尝,皇后吃了没到三日,就出了这事儿,如今李经一口咬定是她下毒害皇后,弄得这蕊贵妃百口莫辩,除了凄厉喊冤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能够反驳太子进行自救的,然而她满心的冤枉,临死之前又怎可能甘心受缚,终以声声泣血的冤叫声引来了李江。
李江赶到梅香馆的时候,李经正冷冷的下令要把蕊贵妃活活打死,以警戒后宫中人。那些太监已经摆开了架势,蕊贵妃向来养尊处优,想也知道,只要那水火棍下去个十来下,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也就要香消玉殒了。因此李江也顾不上先和太子讲道理,只奔了过去点上那些太监的穴道,然后才扶起花容散乱的蕊贵妃,对太子叫道:“太子哥哥,你这也太过分了,蕊妃是父皇心爱的妃子,你即便身为监国太子,也不该说打杀就打杀,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下如一团乱麻般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因为太知道太子的性格。他想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自己能否保得下蕊妃,实在殊难预料,甚至可能会引火烧身,虽然这个哥哥一向疼爱自己,但他最讨厌地就是有人忤逆他。只怕自己犯了他的忌讳,最后也难逃被发配地命运。
李经恨得牙痒痒的,他对李江是又爱又恨,李江从小就被成天看着练武,他是看着这情形长大地,对这个刻苦的弟弟十分心疼。而且这个弟弟性子憨厚,他的母亲又十分知机,若说有一个兄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非李江莫属了,所以他对李江付出的。才是真正地大哥般的感情。可这个弟弟就有一样坏处,太善良太心软了。就看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蕊妃,便敢训斥自己。就可知道他心软到什么程度,而且头脑极度的一根筋,若是别人,岂会为了一个过气妃子和自己这监国太子作对。他想到这里,那股对李江的宠溺疼爱之情又压下了不被尊重的愤恨猜忌,哼了一声道:“六弟,你让开,这个贱人敢毒杀皇后,死不足惜,本宫只是命人将她乱棍打死,实在已经是法外开恩,否则单凭她地罪行,凌迟抄家也不为过。”
蕊妃此时面色惨白,躲在李江身后抖的不成样子,把他当做救命稻草般的紧抓着他地袖子,一听这话,又忍不住哭道:“六王爷,我没有害皇后啊,我可以对天发誓,实在是那日哥哥送的果子味道甘美,我想着拿去给姐姐尝尝鲜,确实没有其他地用意,若是我口不对心,教我立刻就横死当场。”她一边说着,就忍不住“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叫道:“六王爷救我,求你和太子说说,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害皇后姐姐,我真地没有……”她珠泪横流,模样凄惨无比,看的李江心有戚戚,忽听后边又是“咕咚”几声,原来几个太监宫女也都跪下,齐齐哭叫道:“太子殿下,六王爷,娘娘本性纯厚善良,从没有过那诛心之举,求太子殿下和六王爷明察啊。”
李经阴鸷地目光在那些太监宫女身上掠了一下,心想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挡本宫办事,看来是一个也留不得了。他想到这里,就挥挥手对李江道:“好了小江,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这里没你的事情,再胡搅蛮缠下去,别怪哥哥翻脸无情,快回去。”他称呼李江小江,那就是十分亲密的称呼了,但也显示出他对这件事是势在必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意思是我们还是好兄弟,你别为不相干的人来引火上身。
李江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看蕊妃紧紧抓着自己,双目中露出恐惧绝望的目光,他说什么也不能就此丢开。他皱了皱眉头,最后昂手挺胸,灼灼的目光看向李经,沉声道:“太子哥哥说蕊妃要害皇后,可有切实的证据吗?只凭一点水果就下此结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这可是一国的贵妃,平常百姓定罪还要证据确凿谨慎量刑的,况且蕊妃娘娘,更何况,我们都知道娘娘和母后素来交好,她怎也没有理由来害母后才是,难道太子哥哥知道蕊妃要害母后的理由吗?”
李经冷笑一声,厉声道:“你问她自己,她的儿子死了,必是怨恨本宫将三弟封到外地,他没办法对本宫下手,就向母后下毒,此妖女心如蛇蝎般狠毒,决不能留她日后为祸。”他话音未落,李江的身子就摇晃了一下,蹬蹬蹬退后了好几步。他紧紧捂住胸口,只觉胸膛内一阵血气翻涌,好容易压下一口血气,方才又惊又痛的问道:“太子哥哥,你……你说什么?你说三哥他……他死了?怎么可能?他是皇子,是王爷,他……他怎么可能会死?太子哥哥,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
李经话出口就后悔了,因为知道李江和其他皇子的感情也很深厚,唯恐他伤心,更怕他从此怨恨自己,所以这件事情只限于宫里的人知道,他严禁其他知情人在李江面前露出口风,果然成功瞒过了这个弟弟,却没想到今日竟然由自己露出了口风。不过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因此他只是别过目光,淡淡道:“没错,他死了,本宫已经安排他进了父皇陵墓的陪葬室,因为怕你伤心,所以这事儿你还不知道。但是蕊妃她却已经知道了,因此她才会怀恨在心,毒害母后,不然母后怎可能会忽然起病。
“没有,我没有,六王爷,我真的没有毒害皇后,相儿死了,我是十分伤心,可我没怨过别人。”蕊妃抓着李江的袖子哭喊着,她浑身都感到一阵冰凉刺骨的寒冷,看着太子那冷酷的没有一丝温情的眼睛,一瞬间,这从来没有争过什么夺过什么的温柔女人终于明白:李经根本就是要置她于死地的,璃妃姐姐说的没错,太子是不可能容得下她们在后宫中成为变数的,她搬出去和儿子一起住的行动,现在看来确实是高瞻远瞩,只恨自己一直不肯将太子想的那样坏,以为一切不过是偶然的因素罢了。早知如此,自己若请求和相儿远走封地,也许现在母子两个还能逍遥的活着,都只怪自己舍不得皇上,不肯听璃妃的劝告,如今自己痴痴等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一想到此处,蕊妃的心便如同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慢慢切割着,瞬间就鲜血淋漓。
“有哪一个有罪的人会乖乖承认自己的罪名的。”李经冷笑,对旁边人道:“把六王爷拉下去,将蕊妃乱棍处下意识的拦住那些正向他和蕊妃走过来的侍卫,他目光茫然,心中因为李相的死讯而陷入了无比的悲痛黑暗之中,惊痛之下,竟不知如何替蕊妃辩驳,只能无措的伸直了双手,将蕊妃护在身后。但到了这个地步,李经哪还容得他胡闹,将脸孔一沉,他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武功无敌就可以肆意妄为了?难道要公开抗旨不成?”他一边说着,竟然大踏步上前,要亲自拉开李江,一旦由他动手,李江的武功就算再高,也是不敢动他一个指头的。
眼看这事情便就此定局,李江的目光在茫然无措之中,忽然捕捉到了人群中的一个人影,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得大叫道:“等等,太子哥哥,母后是不是被害,我们两个说了都不算,似雪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问问她,闹清楚母后若真是被下了毒,你要处置蕊妃,臣弟也没有二话。”
他一边说就一边把充满希望的目光投向香似雪,只看的她苦笑不已,暗道果然不该来么?这火到底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只是,若只为了明哲保身便眼睁睁看这蕊妃被无辜打死,是无论如何也于心不忍的。她暗地里摇摇头,心想自己果然也是个心软的人,看来也不适合在这宫中生存,恩,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老天爷知道这点,才把她送到了单纯的小村庄,而没有送进这深宫中来。
太子听说香似雪也在,不由得回过头来,沉下脸道:“香姑娘,你怎么也过来了?母后那边还需要人照管不是吗?”他说完,却见香似雪不但不立刻离开,反而走上前来,昂首挺胸微笑道:“太子殿下,皇后那里有吴先生在照管,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是听见这边哭声惨厉,六王爷又什么话都不说就跑了过来,因此一时间有些好奇,方过来看看,也幸亏过来了,否则这幕人间悲剧只怕就要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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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这话一说出来,明眼人就知道她是要护着蕊妃了。昨天宫里请来了个女神医,令皇后娘娘起死回生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此时众人一听她说话,便知就是此女了,不由得都往前挤着,要瞻仰这女神医的风采,更有人想看看这小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太子殿下摆明了是要赐死蕊妃,而且是用极其酷烈的手段,除了慧王爷,谁敢拦他必然是死路一条,这女人却敢挺身而出。当下那些无关的宫人对香似雪此举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唏嘘,暗道她便是暂时救下蕊妃娘娘,日后也定要因此送命,可惜啊可惜。
蕊妃自然也知道香似雪的身份,听说皇后病危,她心里也着急难过,连着去看了好几次,都被人挡在宫外,说是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皇后宫。如今就连这个也成为她下毒的借口,太子竟然说她是心怀叵测,假借探望之名去探查皇后的情况,怎不令她悲愤欲绝。好容易绝望之时,天上掉下个慧王爷,可那也是个老实孩子,哪里斗得过太子,幸得这时香似雪竟然会出面,而且听话里的意思,竟是要替她开脱,不由得感激涕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香似雪的身
林锋行静静在人群外站着,他并没有去阻止香似雪,爱人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了,当初只因杜大嫂的儿子被引发她做出了那样的善举,虽然对自己严厉些,也常说些什么明哲保身的道理,但他很明白,香似雪的本质还是很热血的,她看不得这种事情在她面前发生。用她的话说,若没有能力阻止,也只能沉默,然而既然有能力。是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的。说实话,他也怕被牵连,太子的酷烈是出了名的,他不怕死,若似雪死了,他独自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可他怕牵累了父母舅舅。不过转念一想,这又不是什么通敌卖国的大罪,就算似雪说句公道话。引来祸事,也不会牵连地那么广阔,太子毕竟要珍惜他在民间的名声。而且他心里也未必就不知道蕊妃是被冤枉的,似雪只是说几句公道话,他就算生气,也不至于真就到了睚眦必报的程度
林大少爷在人群外默默分析着,觉得自己和香似雪也未必就要死,便是太子记恨下了,也不可能马上要了这救他母后一命的恩人的命。大不了从此后他不再考取功名。也不进京城了,实在不行就让老爹辞官不做,和舅舅他们一起变卖了家产,去西域那些国家生活,舅舅有时会去那里做生意,对那里很熟悉,也常说那里的民风淳朴,有的大草原上风景十分优美,恩。想必在那里弄个大帐篷住住也未为不可,似雪烤肉的手艺那么好。香似雪哪知道林大少爷已经想到了漫无边际地地方,她只是轻轻看了眼那个满怀哀求的可怜女人,想到她爱子惨死,如今竟又被冤枉,若是她狠毒害人也就罢了,偏偏看李江和宫女们的表现,她该是个很好的主子。于是叹了口气,转向太子道:“殿下,民女不知你是从何处认定了皇后娘娘的病因是中毒。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娘娘不是中毒引起的……”她不等说完,太子就冷笑一声道:“那些御医们都说母后可能是中毒,你一个人就想翻了他们所有人的话不成?”
香似雪心里有气。暗道这时候你倒把那些大夫们的话给引为至理名言了是不是?她柳眉一扬,很不客气地道:“殿下。他们之前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那么多人说了那么些话,却无非是让你给皇后准备后事。我虽然人微言轻,不过我却没让太子殿下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不治身亡。娘娘的病是我治的,手术是我做的,她的病因,只有我有资格下定论,说句不客气的话,就连吴先生,也未必比我清楚娘娘肚子里病变组织的情形,太子殿下怎可以只听一家之言,更何况退一万步讲,那些大夫们也只是说可能,他们又有谁敢肯定娘娘是中了毒?若是中毒,所中何毒,由何途径入体,这些有谁太子殿下一窒,他当然知道香似雪的话没错,甚至这女子刚刚是被自己激地性起,才会故意用这种有些狂妄的语言吧。若不是在这种关头,他倒是挺佩服香似雪的,但怎能就此放了蕊妃这个祸胎,万一父皇回来,她在对方面前吹吹枕头风,那老爷子是很钟爱这个女人的,而且现在也不是篡位的适当时机,他虽然云游在外,但朝中一直有几个重臣是愚忠于他的,而这些重臣,连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怎么想,都是趁今日除了蕊妃为
他想到这里,刚要说话,便听到李江兴奋道:“是啊是啊,太子哥哥,似雪说的有道理,哼,我知道,那些御医肯定是看治不好母后了,所以他们就想把责任推到无辜人头上,这样如果母后真的不幸走了,只要说是有人下毒,那太子哥哥自然就会把愤怒迁到下毒人的头上,他们也便有活命的机会了,虽说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但医者父母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