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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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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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惠问道:“这主意是否李陵想出来的呢?”

    沔城道:“没人知道,但他身为主帅,多少与他有关系。此人现在声威极盛,已成西域无人不惧的人物。李陵有个特色,是不会让人晓得他身于何处,到遇上他时,悔之已晚,翁归靡便因此吃了几个大亏。唉!常爷又在卖关子哩!不过见到你,有点如在绝对黑暗里,看见一线光明。”

    常惠斩钉截铁地道:“今次的成败,就在攻陷斯特林要塞。”

    沔城咋舌道:“常爷在说笑吗?”旋又自知莽撞,连忙闭口,现出抱歉之色。

    郑吉悠然道:“斯特林要塞,确为整场大战的关键,纵能攻陷,亦必须考虑随之而来的后果,壶衍鞮定会不惜一切,调动所有兵力来反攻,我们能顶多久呢?”

第五十九章 引蛇出洞(求订阅、推荐、收藏)() 
许延寿同意道:“不论斯特林要塞如何强大,始终只是一座要塞,只要对手廓清堡垒外围的陷坑、陷阱,我们将只余待宰的份儿,如何守得稳三座各隔半里的堡垒?”

    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与匈奴人的实力相比较,敌人等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他们的精兵,最适合采取来去如风的游斗战术,而非在某固定地点打硬仗。

    看众人神情,均同意许延寿的看法。

    常惠洒然道:“胜利是属于有准备的人。各位兄弟,我们并不是孤单的,乌孙、高昌、焉耆、龟兹、天山等诸族,均知大祸正逼在眉睫之前,胆小鬼将沦为亡国灭族之奴。所以只要派人知会各大君长,当联军成功在斯特林要塞会师之日,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匈奴人休想再次西侵。说不定我们还可趁势收复去地。”

    沔城一呆道:“能否说服我王,尚为未知之数,这么派个人去,无凭无据的,怎能取得对方的信任?”

    常惠道:“当然是有凭有据。”

    郑吉没好气道:“常小子,还不快说出来。真希望有个人能管住你,教你不敢那般放肆。”

    常惠陪笑道:“郑兄息怒。”

    接着霍地立起,双目精芒迸射,铿锵有力地道:“我的凭据,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叫他们做好出征开战的准备,一旦斯特林要塞落入我常惠之手,就是他们大军来援的时刻,也是他们最后一个机会。”

    其它人轰然回应,声震大堂。翌日众人睡至精满神足,方起来用膳,想到这或许是整个征战里最丰富的膳食,均觉特别有胃口。

    吃饱后,大部分人到外面的广场整理行装。常惠、郑吉、沔城、许延寿留下来,围着一桌被扫光的空碗空碟,研究行军的方法和路线。

    许延寿头痛地道:“由于没有进入沙漠的准备,我们只有百头负载粮货物资的骡马,没有骆驼,更怕马儿捱不住。”

    骡马是骡和马的混种,负载力强,速度比骡子快。

    常惠微笑道:“没有骆驼不打紧,最重要是可向有骆驼的人去借。对吗?”

    郑吉将手上的羊奶递给许延寿,笑道:“好小子,是否打马贼的主意呢?”

    常惠耸肩道:“他抢人,我抢他,礼尚往来,天公地道。不要以为我会放过呼延荒,他是我们大仇家之一,声东击西,正是引蛇出洞的妙法。”

    沔城道:“若我是呼延荒,死也不会离开新贼巢。”

    常惠哂道:“他是走狗,由得他作主吗?”

    许延寿一震道:“常爷这句话,令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众人见他神色,均留心听他道出来。

    许延寿环视众战友,道:“那亦是延续常爷昨天说的一句话,就是呼延荒怕他吗?当然是怕得要死,壶衍鞮也绝不容常爷在这个关键时刻,插手进他歼灭乌孙的战斗中。”

    郑吉点头道:“所以壶衍鞮既明知我们来寻呼延荒晦气,必向呼延荒下达不惜一切,也要粉碎我们的命令。在这个情况下,路途绝不好走。他们对这一带的环境,怎都比我们熟悉,且是了如指掌,又有复国的远大理想在支持,众志成城,不可轻视。”

    许延寿道:“我想的却是这个重要的据点,以马贼的性情,首重侦察,探清目标的虚实,再下手抢掠。我们离开后,留守的不到百人,且为普通戍兵,鲜卑族人一攻便破,可断去我们的后路。若我是呼延荒,绝不会错过。”

    常惠倒抽一口凉气道:“幸好得你老哥提醒。”

    郑吉道:“我们还可连消带打,衔着敌人尾巴,乘势打通木陵隘,动摇呼延荒整个防御线。”

    沔城道:“木陵隘另一边,被呼延荒以坚固木寨封锁,两边山崖险要处,广布岗哨箭手,要闯过并不容易。”

    许延寿问道:“照你估计,此木寨兵力如何?”

    沔城道:“我是从去侦察的本族兄弟处听回来的,隘外高地共有三座木寨,人数达二千,由呼延荒的左右手汪月。这般的猛将重兵,该是对付我们的主力。”

    常惠笑道:“对付老子,二千人怎么够?呼延荒曾有前车之鉴,不来则矣,来则倾尽全力,而我绝不让他有这个机会。”

    沔城道:“我们察觉不到鲜卑族人有大批兵员调动的情况。”

    郑吉道:“记着他们是来去如风的马贼,这点能耐总是有的。”

    转向常惠道:“那我们是否先诈作离开,再在这里呆等呢?赶往斯特林要塞,是刻不容缓的事。”

    常惠道:“怎等得了?我们便来个焦土政策,将此堡夷为平地,非此次远袭行动的人员,全体撤返玉门关去,教马贼失去攻击的目标。”

    沔城讶道:“如此忍气吞声,似不符合常爷一贯的作风。”

    常惠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我肯牺牲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堡,当然尚有后着。哈!我只是夸大了来说,没有十天半月,休想拆掉此堡。我们只须破坏堡门,放火烧掉堡内所有可燃烧的东西,马贼惯了杀人放火,对火特别敏感,必派人来查看,那时老子的后着来哩!”

    郑吉皱眉道:“究竟是什么后着?”

    常惠微笑道:“我的后着是暂时保密。哈!真爽!”

    黄昏时分,古堡起火,烈焰冲天,送出一卷卷乌黑翻滚的浓烟,直奔天际。

    最早离开的是戍兵队,一行百多人,还带走全部运载物资的骡马。常惠追求的是沙漠里龙卷风式的行军,每人只带十天干粮,以战养战,首先拿满手血腥、罪孽满身的马贼开刀,然后轮到匈奴的侵略者。

    由常惠亲自举行“点火礼”的起行仪式后,已整装待发的精兵劲旅立即上路。几百人却有二千多骑,此为“换骑大法”,每人有两骑可供替换。人固精锐,马也是百中选一,且为能抵御风雪的青壮良骥。这批产自高原的马较矮,但其刻苦耐劳则胜过大汉的一流战马,只是速度稍逊。

    扮常惠的是许延寿,骑着令人瞩目的雪儿,领头而行,他们都在额头处扎上“光带”,此为方便黑夜行军想出来的奇着,经过改良,戴起以“夜光漆”涂染的带子后,于近处看,个个像变成萤光虫般,敌我分明。

    联系和指挥的方法,近则以竹哨,远用烟花火箭。整个行军过程,是个两军磨合的过程。五百兵员,分为二十五队,每队二十人,置队目,百人为团,置团将,五团成旅。常惠绝不像一般高高在上的统帅,一开始便与各人打成一片,大家亲如兄弟,加上他在军中素有的威望,又有拯救西域军民于水深火热的远大目标,故大家个个士气激昂。

    常惠,郑吉,沔城和三十七个西域高手,趁敌人探子被精兵旅吸引之际,偷往北面库鲁克塔格的山野去,伏在巨石处遥观半里外古堡的情况。

    三十七个西域死士本领高强,战斗经验丰富,其中的三个特别出色。首推乌孙的苏飞逸,

    此人壮如铁塔,脖粗肩圆,是该族著名战士,一身内外功均臻达登峰造极之境,有点傲气,但对常惠却是识英雄重英雄,一见投缘,乃接近常惠等人级数的超卓人物。

    另一个是高昌族的瑾瑜,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轩昂俊伟,满腔热血,擅使长矛,骑射亦非常了得,十八岁已称雄草原,从未遇过败绩。这样的一个人,怎肯坐以待毙。

    最后的是安澜,与沔城有深厚交情,平时沉默寡言,却非因城府深沉,而是重行动轻言谈,自幼好武如狂,广觅明师,集数家之长练就出来的“炎阳真气”,能在隔丈的距离以真气毙敌,却没人晓得他的出身来历。

    其它人各有所长,配合常惠三人,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仍有硬撼之力。

    精兵旅迅速远去,看似毫无防范之心,事实却是侦骑四出,前路更有天山族的战士打点,方圆百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常惠只向刘病已要求五百战士,并非自命不凡,而是因清楚西域形势,深思熟虑定出来的计策。人多了,怎可能如现在般说来便来,要去就去,灵动如神?

    沔城目光投往火光熊熊的古战堡,感触地道:“除了丧心病狂者,谁想发动战争呢?我们这场战争,属于不得已而为之之,必须狠下心肠。”

    沔城见常惠点头,继道:“环顾塞外,现在能和常爷单打独斗的不多了。”

    常惠道:“不要抬举我,塞外能人众多,小弟只是侥幸未遇上吧!只是你老哥,小弟已不敢当自己是一回事。”

    郑吉笑道:“只要见过你挥舞独脚铜人槊,纵横敌阵如入无人之境者,都很难当你不是一回事。”

    苏飞逸加入道:“常爷真谦虚。”

    常惠改变话题,道:“苏兄的汉语怎能说得这么好?”

    苏飞逸道:“乌孙乃是大汉的盟国呵!再加之细君公主、解忧公主都大力推广汉语,所以乌孙学汉语的人越来越多。”

    大汉朝在孝武皇帝末年后因无力外顾,只能返守边防,壶衍鞮的势力又不住坐大,形成今天的局面。可以这么说,现今之争胜出者不单拥有北庭之地,还会将西域吞噬。

第六十章 挽狂澜于既倒(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如今的所作所为,正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挽狂澜于既倒。

    郑吉道:“有人来了!”

    众人目光投去,左方远处骑影如幽灵般从暗黑处冒出来,无声无息,但来势极快,显然在马蹄做了手脚,踏地无音。

    常惠松一口气道:“只是十二个开路的小卒,后面里许处尚有百多骑,再远就不清楚哩!”

    沔城一怔道:“常爷怎可能数得出有多少人?到现在我仍只看到一团黑影。”

    没人回答他,只屏息静气观察迅速接近的敌人。

    瑾瑜惊道:“我的天,果然是十二个人,不多不少,常爷的听力真厉害。”

    敌骑里忽然有人燃起一支火把,高举过顶,挥舞三匝。不用说也知是以火号通知后方的贼伙赶上来会合,郑吉和沔城见怪不怪,其它人则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精湛的“听功”,确是闻所未闻,对常惠信心倍增。

    十二骑散了开来,察视火势转弱的古战堡,其中六骑绕堡西去,显是追踪以为有常惠在的精兵旅。

    不旋踵间,再有敌骑出现在星辉之下,一如常惠说的,在一百二十人间。

    苏飞逸叹道:“怎么可能呢?即使凭地听之术,也听不出这批马蹄扎布的恶贼人数。”

    对鲜卑族马贼的凶残手段,人人切齿,谁不想噬其肉饮其血,只是“无可奈何”。不过机会终于来了,能这般在近处看着他们暴露影踪,极可能是“破天荒”首次发生。

    郑吉轻松地道:“今天来的是大餐还是小菜?”

    常惠现出倾神注意的情态,道:“我的娘!后面跟着来的至少有一千人,肯定是大餐。”

    沔城摇头叹道:“看来这次既非大餐也非小菜,而是国宴。”

    呼延荒名不虚传,狠、准、辣,默默注视,直到常惠烧堡离开,肯定他们一如所料采取孔雀河的安全路线,方骤下杀手。预备于他们仍是有迹可寻时,来个前后夹击,可惜他的对手是常惠。

    呼延荒并非轻敌,但在心理上对常惠的顾忌不大,且自恃人强马壮,兵力占尽优势,又于熟悉的环境行军,握有胜算。毕竟鲜卑族人精于夜战之术,即使对方人数占优,仍不惧硬撼,何况仅止区区千人。

    此战由呼延荒亲自督师,领三千马贼埋伏在孔雀河路线的必经之路,其如意算盘是与他手下大将汪月率领的千五马贼前后夹击常惠,却被常惠看破。

    马贼主力军过古堡后,常惠的突袭军团从藏身的山区奔出,斜斜朝敌骑提气追去。这批人无一不是高手,数里的短途内,不用留力,一旦展开身法,速度几乎比得上奔马。

    领先的是常惠,接着是郑吉和沔城,其它人有些跟得贴近,亦有人落后十多丈外,但整体来锐,尚算队形完整,前后呼应。

    只看常惠背背独脚铜人槊,加三筒箭,又腰佩重刀,仍是走得轻松自在,便教人难以明白。

    蓦地常惠往上腾升,来到一株老树高处的横杈,借力一弹,炮弹般直射夜空,登至最高点时,取弓、拔箭、发射,诸多复杂的动作在眨几眼间完成,到降往另一树的横杆时早望空射出三枝箭。

    郑吉哈哈一笑,倏地将速度提升至极限,箭矢般飙刺而前,穿林过野地赶上常惠,虽仍落后四、五丈,但已等同共进退。

    沔城则化为无重量的影子般,追着郑吉的背影。

    其它人纷纷发力,顿然生出强大气势,逼敌而去,因再不用躲躲藏藏的,故可放尽。

    三下凄厉、短促的惨嚎声在右前方百丈许外响起,该是一箭致命,没法发出另一声惨呼。

    苏飞逸等高手终于领教到常惠鬼神莫测的手段,人人本抱着不求成,只求能马革裹尸,死得轰轰烈烈,虽悲壮实悲观的想法,顿转为前路光明,充满希望,一洗颓气后,士气攀上巅峰,奋不顾身往敌扑去。

    贼首汪月仍未弄清楚发生何事之际,常惠已手执独脚铜人槊从天而降,顺脚将汪月旁边的贼伴踢得骨折肉裂地抛飞下马,改为自己坐到马背去。

    以往杀人如麻的汪月,生出陷进梦魇的可怕感觉,眼前情况是那么地不真实,前后左右仍全为自己兄弟,可是眼前一花,常惠却像战友伙伴般与他并骑而坐,还露出在夜色里仍是皓雪般白的牙齿,以笑容和他打招呼。那种宛如梦里有力难施的恐怖滋味,令他整个人如浸在冰水里,时间已来不及让他祭出他挂在马侧的拿手长矛,只好猛拔佩刀,可是光影一闪,常惠的独脚铜人槊已划过他的颈根,死不瞑目的头颅旋飞上天。

    四周贼众见首领被宰,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常惠已夹马左冲右突,马前马后光影倏敛倏爆,所到处贼人们“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此时郑吉杀至,轻易夺马,其薄如纸的彩虹剑活似夺命符咒,手下哪来一合之将,旋即沔城等从左侧突入敌人骑队后方,如虎入羊群,杀得马贼们崩溃四散。

    前方更是杀声震天,原来探路的马贼早被不动声息地解决掉,此时配合常惠等的攻势,从埋伏处扑出,一轮箭射后,敌人已无还击之力,战争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天明时,经过点算,杀敌七百多人,遭擒者百多人,对方几是全军覆没。

    己方伤者只二十多人,却无一致命,如此战绩,可谓大获全胜。

    常惠下令埋葬死者,又召来沔城和苏飞逸,大大夸奖一番,两军融合的精锐劲旅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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