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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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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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住瞧着花容等人消失在南门后,向左右两个子弟道:“你们回去!”两人没半句话的,施礼后朝内堡的方向走去。

    刘病已知间住有话和自己说,邀他入座。

    间住在与他隔一张椅子的位子坐下,似有密话和他说。

    事情的发展,大出刘病已料外,不但花容言有未尽,间住也似有事求教,可知边城驿的情况,非若表面般的安逸平静,而是暗涌处处。

    间住闲聊般的道:“边城驿就像一个大客栈,房子全是丢空的,任君入住,到这里来,方须付入门费。”

    刘病已笑道:“是谁想出来的?真棒,且是门必赚的好生意,又不用伺候入宿的旅客,顶多执拾打扫。”

    间住欣然道:“边城驿规矩之一,是旅客离开时,自行打扫干净。”又道:“所有土屋门上,挂着个一面一色的牌子,以红色的一面示人,代表有住客,绿色的一面代表空置,先到先得。平常之时,少有客满之患,不过现在风雪封路,到这里的旅人,会待春暖之时方再上路,故此现在全驿爆满。胡当家当然不用担心,本人可妥善安排。”

    刘病已连忙道谢。

    间住道:“边城驿的构想,出自家父,他也是边城驿的创始人。”

    刘病已道:“令尊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间住现出缅怀的神色,道:“他两年前过世,如他仍在,便可以为我们作主。”

    刘病已大感错愕,间住与自己“交浅言深”,此事有些异乎寻常。

    间住叹道:“边城驿是‘与世隔绝’的地方,往来商旅,对在哪里买货卖货‘了如指掌’,其他就一概不知。我们对外面的事,依赖杨玉一方的人。但是,胡当家也看到了,杨玉说来便来,事先没半声知会,如非被胡当家揭破,恐怕来了我们仍不晓得。”

    刘病已明白过来,花容刚才破格邀他们到其秘巢去,正是不愿刘病已和间住有私下说话的机会。

    间住也看穿花容的心意,故花容甫去,立即把握机会。

    刘病已讶道:“总管不怕我站在杨玉的一方,为他们说好话?”

    间住平静的道:“来前,我收到善德大妃的指示,说阁下是中土大有来头的人,值得信任,着我们好好招呼。”

    刘病已一呆道:“善德大妃?”

    间住道:“正是打赏胡当家手下半锭金子的轿内人,乃我们氐族当年嫁往天竺的公主,闻得我们土地被夺,‘流离失所’,专程回来探看我们。”

    “天网不漏”发挥作用了。

    这条线索,是由许延寿引发。

    许延寿曾向刘病已说过,天山兄弟频频向他报梦,对此刘病已印象深刻。由于曾经有过梦境成真的异事,故刘病已深信不疑,当“茫无头绪”,不知如何入手的一刻,脑际“灵光乍现”,想出这非计之计。

第五百二十五章 心照不宣() 
    自许延寿进入边城驿,忽然下雪,善德大妃的马车从后方驶来,越过他们,继许延寿进入边城驿,刘病已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是难以言表的奇怪触感。到许延寿的歌声传入耳鼓,他便像步进了一个梦域,是清醒的梦,但现实的一切变得疑幻疑真,再没有平常的实在。

    许延寿自发的卖唱行为,引发了连串事件,一环衔一环,直至此刻和亡国之族的最高领袖,对坐深谈,那种“异乎寻常”的感觉,确是令他非常震撼。

    间住问道:“匈奴人入侵中土,是否确有其事?”

    刘病已心情舒畅,因在“天网不漏”的大原则下,他不用说谎,就如他对许延寿说的,爱说什么说什么,正因如此,许延寿对善德大妃毫不隐瞒,故此才有善德大妃向间住的传话,着他信任刘病已,怕在误会下双方起冲突。

    间住对善德大妃的善意提点,“半信半疑”,故任由花容试探刘病已,到发觉花容在杨玉来此一事上刻意隐瞒,不但对刘病已敌意全消,且对花容生出戒心。

    刘病已道:“匈奴之主壶衍鞮亲率十二万大军,越过阴山和狼山间的山道,过大河,沿大河东岸进军朔方,于无定河与汉军激战,接连受重挫,被逼退兵。狼军败势已成,不可能挽回颓势,只看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阴山的北面去。”

    间住双目精芒闪烁,忿然道:“这么大的事,花容竟然骗我。”

    刘病已道:“总管何有此言?”

    间住沉声道:“运盐到边城驿的路线,主要的有两条,一是青海湖线,另一为中土线,而不论青海湖线或中土线,均有利用信鸽的完善通讯系统,这也是杨玉的贩盐生意胜人一筹,愈做愈大的原因。故此花容与香文有着紧密的联系,中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花容怎可能不知道?”

    间住的话,进一步证实刘病已的想法。就是杨玉、鸟妖和香文三人关系匪浅。鸟妖须伺候壶衍鞮,难以抽身,这方面就交给风夫人去办。

    香文“扑朔迷离”的崛起来历,终于“水落石出”,也解释了他们三人和霍家的关系,实乃以前利益关系的延续和扩展。

    同时暗抹一把冷汗,如非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花容说不定有方法先一步知会杨玉,那就“糟糕透顶”。幸好大雪断绝了所有交通和讯息。

    刘病已好奇问道:“狼军败退,对你们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间住答道:“要分开几方面来说,关键处是大汉和匈奴是否争持不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稍顿后,续道:“边城驿虽扼守上落青海高原的古驿道,但偏处北面边缘的山区内,附近没有城镇,任何一方出兵边城驿,都要走二百里以上的路,‘劳师远征’,难瞒对方耳目。”

    刘病已皱眉道:“但终非长远之计,完全陷于被动,就看给哪一方收拾。”

    间住叹道:“我们现在势成骑虎,逼不得已下才将希望寄托在盐枭身上。先父临终前,执着我双手说,数千名族人的命运在我们手上,复国之望一天比一天渺茫,而族人所求者,不外‘安居乐业’,子孙繁衍,现今‘与虎谋皮’,恐招凶祸,望我能找得出路。”

    刘病已点头道:“令尊是有远见的人。”

    间住道:“花容平常掩饰得很好,依约定驻于驿内的手下从没有超过三十人,不干涉驿内的事,到今天才露出底子,视我们为可欺骗的蠢材,供其利用的工具。”刘病已道:“他们不但是私枭,也是人口贩子香文的帮凶。”

    间住骇然道:“此语当真?”

    刘病已约略解释后,道:“杨玉、花容之辈,乃‘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之徒。令尊说得对,为他们卖命,没有好结果,且当他们认为你们再没利用价值时,会翻脸不认人。”

    间住呆瞪他片晌,道:“这样看来,胡当家今次到边城驿来,并非要谈生意。”刘病已耸肩道:“杨玉根本不晓得我来。”

    间住愕住了。

    刘病已道:“杨玉‘念念不忘'失去的权位,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总管,杨玉不但永无翻身之望,且是‘大祸临头’。”

    间住道:“胡当家似非常清楚大汉和匈奴内部的情况,对杨玉、香文、花容等‘了如指掌’,令人难解。”

    刘病已压低声音道:“我表面的身份,乃行走江湖的大商家,内里却是大汉军方支持的人,专门对付香文、杨玉之流,因而深悉情况。总管或许仍看不破未来局势的发展,小弟却可提出忠告,匈奴既败,改入侵为与大汉修好,并请求归附。”

    间住乏语可言。

    偌大的饭堂,人去堂空的“虚虚荡荡”,弥漫紧压人心的绝望气息。

    间住颓然道:“善德大妃有个建议,是举族随她迁徙到天竺去,她有办法安置我们。”

    刘病已摇头道:“绝非可行之计,你们要到天竺去,只能取道南诏,山长水远不在话下,且地多瘴毒,你们能有一半人抵天竺,已是老天爷肯照顾,年老的,则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间住苦笑道:“大妃非是不清楚道路难行,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生于斯,长于斯,乡土是最珍贵的,谁愿离开?”

    刘病已道:“你们有想过归顺大汉吗?只要你们做到两件事,该可保着山区内的福地,安居乐业,与世无争,一如天山的天山族。”

    接着说出天山族的情况。

    间住精神大振,道:“究竟是哪两件事?。”

    刘病已道:“就是同时向大汉献上边城驿和杨玉的人头。”

    以间住的修为,仍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道:“即使我们有心这么做,仍没有这样的门路,最怕给边防将领硬将功劳抢走,另一方面对我们‘赶尽杀绝’,将‘得不偿失’。”

    刘病已道:“小弟和总管一起去又如何?大家当面谈妥一切。”间住失声道:“什么?”

    刘病已知整个发展,已到了成败的分水岭,如是球赛,就是控球攻门,差的是鞠杖一挥,击球入洞。

    道:“小弟即将告诉总管一个秘密,却只限总管晓得,连大妃也须瞒着,并永远不告诉任何人。”

第五百二十六章 踏雪无痕() 
    间住见刘病已说得这般严重,他是明白人,举掌立誓。

    刘病已从大饭堂的西门离开,冒着风雪,朝边城驿的西大门举步,左弯右曲的西门大街不见行人,形成街巷的土屋间间门窗紧闭,内里透出闪耀的火光,走在风雪里,令刘病已感到给排斥于温暖之外、”无家可归“的感觉,颇有一番感触。

    四周视野迷离,雨雪茫茫,足踏雪地,陷足盈尺,”举步维艰“。世上或许确有“踏雪无痕”的功夫,但肯定限于一里半里的短途里,久了就像在干旱的沙漠狂奔,任谁都吃不消。刘病已自忖办不到。

    这场大风雪对“天网不漏”的行动有何影响?

    别的不说,首先令他记起当年山南驿的大风雪,将所有人困在驿内,常惠就在那里遇上鸟妖、香香和风夫人。风雪稍敛,鸟妖偕两女立即离开,然后李陵的大军来了。

    这场风雪绝不是偶然的,是冥冥中的巧安排,每一个人都受影响,中断了所有活动,该发生的事延后。

    花容和他的人,是否滞留驿内?

    据间住之言,花容的秘巢位于驿东约五十里山区内一个叫羊角坳的地方,筑有堡垒、仓房,有可走驴马车的山路连接。从东面青海湖和中土偷运来的盐货,先送到那里储存,收到道路畅通的消息,才大批的送往西域。

    没有氐人点头,杨玉休想在边城驿附近设立这个关系重大的中转站,亦须赖氐人供应日常所需,更重要的,是他们可隐藏在二线的位置,不论匈奴或大汉,若要对边城驿动武,氐人均首当其冲。

    双方的关系并不对等的,杨玉贩运私盐的集团,不可没有氐人;但氐人没有了他们,顶多减少收入,其他一切依然。

    因此,当间住发觉花容在关系到边城驿存亡的重大事情上,瞒着他和族人,双方间立现难以缝补的裂痕,徘徊于破裂的边缘。

    在这样的情况下,花容怎么办?

    无论如何,一切均有待风雪停下来的时候,如重演山南驿当年的情况。

    西驿门在望。

    记起花容说过,若要找他,可到首间土屋找人传话,就在此时,心生异感。刘病已别头后望,风雪下不规整的长街”模模糊糊“,两边的房舍似失去了实质,却没发觉有异常的情况,可是自己道心式的感应,从未出过误报,怎会一无所察?

    雨雪深处,两道人影现形,渐转清晰。

    前方十多步外的雪地上,有东西动了,就如一团雪活了过来,往来人窜去,快如飞箭,刹那工夫就迎上走来的两人,更扑入其中一人怀抱里去。

    刘病已转过身来,啧啧称奇,心中涌起难以描拟的触感。

    来的是许延寿和天竺女郎,肩并肩的,态度亲昵,绝不像今早方初次邂逅的男女。前者于原本的装束外,加披厚长棉外袍,又戴上帽子,该是盛情难却下,接受的御寒装备。

    天竺女紧裹在连斗篷的纯白羊毛皮袍内,由于她身形高跳优雅,穿得非常好看,与风雪合而为一。

    虽漫步走来,刘病已总有两人在雪地上共舞的奇异感觉。刘病已张开两手欢迎他们。

    许延寿与今早离大饭堂去见善德大妃时的神态,分别明显,多了某种他一向没有的东西,而正是这东西,使他看来”神采飞扬“,浑身魅力。

    他奶奶的!

    这小子认为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终于发生。

    许延寿趋前两步,与他紧拥一下,在风横雪狂之时,抱礼令人别有深刻滋味。许延寿离开他,回到天竺女旁,介绍正含笑向刘病已施礼的天竺女道:“她叫云泥,是天竺和匈奴间克拉底国的人,习艺于该国地位最尊崇的武学大师卓多拿,因善德大妃有恩于克拉底,云泥奉王命到天竺伺候大妃,以三年为期,亦令大妃动了返故地探望族人之心,因成此行。云泥说她有办法为我们寻得鸟妖。唉!想不信你的‘天网不漏’也不成。”

    “天竺女”原来并不是来自天竺,而是北面的小国克拉底,不过,她与刘病已认识或见过来自天竺的美女,同样轮廓特别清晰分明,如若刻削,形相极美,双眸深邃诱人,所以绝不怪许延寿这么快坠入无法抗拒的情网,他也有”一见钟情“的倾向,如此美丽的异国女郎,谁能不为之”颠倒迷醉“。

    刘病已”自然而然“在她娇躯搜索起来,非是登徒浪子的无礼目光,只在看那白东西躲在她外袍内何处。

    云泥当然知他在找什么,浅笑道:“瞒不过胡当家呢!雪子快出来打招呼。”又以刘病已听不懂的语言又轻又快的说了两句。

    雪子从斗篷内美女的玉项位置探头出来,小如点漆的黑色眼睛好奇地打量刘病已两眼,又畏缩的退返斗篷内主人提供的密藏处所。

    刘病已赞道:“厉害!我要到它移动,才发觉它不是一团雪块。”

    许延寿笑道:“你也快变雪人了!”

    刘病已道:“淋雪和淋雨的感觉同样地棒。”

    许延寿道:“刚才我们做了个小试验,云泥着雪子到你坐的位子嗅过后,将我们带到这里来。”

    云泥”小鸟依人“的傍着许延寿,”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话,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儿,刘病已心中也不由得为之一动。

    许延寿续道:“雪子是在克拉底山区雪原上的生物,非常罕有,适应力强,是雪狸的异种,嗅觉敏锐,须秘传的手段方可驯服它,关键处在乎人与动物能互相敬重。”

    刘病已抓头道:“问题是我们怎找得鸟妖坐过的地方给它嗅嗅?”

    云泥“噗哧”娇笑,向许延寿撒娇的道:“胡爷的话很有趣!”

    许延寿对云泥的痴缠表现得”落落大方“,保持一贯的潇洒自然,在这方面他有这种似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许延寿更多表现出浪人的不羁,也正是他最吸引女性,令她们一见倾心的魅力。

    许延寿道:“方法是云泥想出来的,她是‘旁观者清’,知鸟妖是养鹰的人,与猎鹰长期接触下,会染上鹰的气味,非是用水可以冲刷掉。”

    刘病已叫绝道:“对!这么简单的道理,偏我们想不到。”

    云泥道:“你们想不到,因你们没雪子嘛!”

第五百二十七章 及时雨() 
    许延寿道:“堡内养有多头狩猎用的鹰,在出发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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