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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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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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寨后方乌灯黑火,唯一亮着的地方,是祭坛的四枝火炬。

    如此形势,大利刘病已等几个劫寨者。

    原先的设计,是以快制慢,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夺取狼寨的控制权。然而狼寨规模极大,只要六、七十人里,有一人能向寨下岸旁的哥舒示警,他们的夺寨不但大有可能泡汤,也是自寻死路。

    故此,现场实地感受后,掌握到或可在敌人察觉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先干掉部分敌人,刘病已遂实时改变策略。

    狼寨位处狼山凹入去的位置,左右均为高山绝壁,因而防御全集中往面河的东寨墙。于哥舒来说,现时的情况,只是将狼寨的范围,从高地扩展至河岸,并不存在守御漏洞的问题。他亦不会疏忽水瀑的来源,肯定曾派人“攀山越岭”的看过,当然看不出问题来。

    刘病已凭灵觉的能耐,于没可能进行奇袭的形势里,硬是创造出对已方有利的局面,愈能保持其奇诡突发的特性,愈可发挥奇兵之效。

    陈汤传音道:“由微臣出手,制服人,陛下杀人,如何?”他早证明了自己是刺杀的神器,就算武功高强者,又有高手在左右,骤然遇,亦告横死当场。以之突袭箭楼四个敌兵,即使对方是金狼军的级数,在他们连手下,是“宰鸡用杀牛刀”。

    刘病已约束声音,道:“就这么办!”接着道:“夺楼后,我们的行动全面展开。许、赵爱卿登占箭楼,代敌站岗,监察前寨。到我们攻东南边的墙头,才从这边杀过去。开始行动吧!”

    刘病已和陈汤从马厩后暗处闪出,迅似闪电,如魅影般不带衣袂破风声,剎那后扑附箭楼后方的攀架,几个动作升楼顶。

    陈汤发难时,四个敌兵方有所觉,但绝不清晰,楼台的空气给凝固了,如坠冰窖,陷入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里去。

    刘病已背马刀出鞘,对方尚未有机会转身,刘病已以超越任何刀手能达至的速度,刀光打闪,透敌背而入,刀未及体,刀气先一步将敌人锁紧,于及体之时,强猛的刀气先侵入对方经脉,震碎其“五脏六腑”,更令其在死前没法呼喊。

    这次的行动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刘病已和陈汤均是全力以赴,务求有一个好的开始。

    敌人遗体从楼抛下去,许延寿等在下方接着,送入附近的马厩里去。

    许延寿等人立即登楼。

    刘病已和陈汤,正“居高临下”的观察敌寨内外的变化。

    许延寿、赵广检视楼的小箭库,将一筒筒的箭,抛给下面己方兄弟。看到箭楼设置的战鼓和号角,心里不由佩服刘病已和陈汤,亦只有两人连手,方可能在不让对方有任何动作下,不动声息的解决掉四个金狼军战士,否则来一声鼓鸣,他们便要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则可以由明面的强攻,转化为暗地的奇袭。

    陈汤吁出一口气道:“看来哥舒、参红等人,今夜会在岸边的营账睡觉。”这边河岸,被火炬照得明如白昼,对岸河阵在处,没入周遭炬光不及的大片暗黑里,对比强烈。

    刘病已道:“狼寨等于有半个落入我们手,唯一担心的,是兄弟们能否配合,完成我们的行动,否则狼寨将得而后失,徒劳无功,不但白忙一场,还赔小命。”

    刘病已言之成理。凭他们几人,对方则人丁薄弱,又可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狼寨落入他们之手,乃势之所趋,唯一的问题,是他们可坚持多久。

    假若河阵与狼寨,仍被对方截断,各自为战,刘病已一方顿成孤军,以对方的兵力,可压着两边狂攻。

    河阵或仍可苦守十天八日,但狼寨肯定捱不了一天,一旦用尽檑木,将是他们末日的来临。即使肯原路离开,须逆流穿过河洞,强如刘病已亦力有不逮。

    压根儿没回头路可走。

    唯一生路,就是己方兄弟从河阵渡河到这边,移师狼寨,他们将从没本钱变为身家丰厚,可陪对方玩下去。

    陈汤道:“这个你放心,剩看他们摆放四个从敌人手夺来大排筏的方式,便知兄弟们早有鉴于此,晓得唯一生路,在乎能否攻下狼寨,这正是我们在狼寨对岸摆阵的原意。”刘病已点头同意,道:”理该如此!”

    四个大排筏,成为中央避难所的盖,搬下来,移送水里,可成送他们往彼岸的浮具,护以盾牌弩箭,杀伤力极大。他们的克星,就是现时敌方在河岸设置的投石机。从此点可看出哥舒不愧金狼军的大统领,最显赫的名帅,绝不犯错。

第四百八十五章 精灵古怪() 
    当年斯特林要塞之役,败于常惠之手,错不在哥舒,而是没想过常惠有“单于宝墓”做后盾;今仗如败,亦非战之罪,怎可能预估刘病已可“神不知,鬼不觉”,穿湖越洞的潜入寨内来。

    刘病已又道:“不过!朕仍然担心,时机‘稍瞬即逝’,要把这么沉重的大排筏从筏屋上搬落地,再运往逾百丈的河边,没半个时辰休想办得到,不但手脚须快,且用尽所有人手,还要同时运送重要物资。”吁一口气,接着道:“哥舒则只须见势不妙,吹响号角,立可调动二万狼兵,有十来个筏子逆流而来,立可截断河道交通,令我们功亏一篑。”

    刘病已稍微后续道:“看来须劳烦陈爱卿去敌营走一趟。”

    对方即使不认识陈汤,亦会因他奇特的面相起疑,至少多看几眼。

    此时由五十个兵奴组成的搬运队,从河边朝上走来,该是将堆放在寨门后空地的一堆物料取走,送往河岸。

    陈汤一声领命,离楼翻落地面。

    刘病已、许延寿等人“全神贯注”,“居高临下”瞧着寨门的情况。

    赵广则留在马厩旁的暗处,趁机调气运息,提升状态。

    许延寿道:“加入哩!”

    陈汤扮了个丑医师,趁兵奴入寨门的混乱,“若无其事”的加入运送队内去,随手抓起大包若非绳索,就是取暖的羊皮般的东西,扛在肩上,且是第一个走出寨门。

    他换上狼军的战服,只是没带武器。

    狼军和兵奴战服上分别不大,后者少了头盔和护甲,工作时不佩带兵器。

    把门的十多个狼军,瞥陈汤一眼便没再注意,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貌。

    见陈汤过了第一关,四人松一口气。

    许延寿道:“兄弟‘艺高人胆大’,竟敢领前走。”许延寿道:“他是逼不得已,兵奴间互相熟悉,一个照面,可认出他是混进来的奸细,故宁愿遮头遮面的,走在前头。”

    此时陈汤放慢脚步,让后方运货的兵奴赶上他。

    许延寿道:“所以我说兄弟’艺高人胆大‘,不过狼军编伍严谨,看这组兵奴刚好五十人便明白。多一人,少一人,绝瞒不过当这组人头子的兵奴,疏忽渎职,是诛家的大祸。”

    此关绝不易过,众人不禁提他担忧起来。

    许延寿道:“惟望奴头身疲力累,忘了点算人数。糟了!”

    他话音刚毕,众人同时察见糟在何处。

    最后一个兵奴,走出寨门,还和把门的战士打招呼说话,或许是告诉他们要搬的,全运走了,着他们关闭大门。

    此兵奴两手空空,乃队里唯一不用搬东西者,不是负责指挥的奴头,尚为何人?

    他走在队尾,“无所事事”下,不点算人数,可以干甚么?

    刘病已等最害怕的事,终告发生。

    起始时,奴头没有丝毫异样。

    此时,带头的陈汤越过一半斜坡,没惹来怀疑或注意。

    奴头有举动了,左移右晃的,该在点清楚队伍的人数。

    刘病已看得头皮发麻,心叫糟糕,不是为陈汤担心,目前河岸的形势,不可能阻止陈汤投河。担心的,是他们的大计势将“功败垂成”,惹起哥舒的警觉,又晓得人是从狼寨走下去,不立即赶回来才怪。

    奴头忽然加速脚步,绕过前方数人,赶往前头的陈汤。

    他没大声示警,亦为合理,因没想过有敌人混进来,且若因示警惊动哥舒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然后发觉自己弄错了,就算有好心的狼军士兵仗义帮忙,吃个耳光已是不幸中之大幸。

    陈汤离河岸箭楼和投石机所在处,不到三十丈。对有人从后方赶上来,似一无所觉。

    如此不合理的情况,反令刘病已等生出微弱的希望。以陈汤之能,后方稍有异状,岂瞒得过他。

    奴头离陈汤已不到三丈。

    陈汤忽然放慢脚步。

    左右的兵奴,同时赶过他。

    际此成败系乎一线的时刻,惊呼声起。

    陈汤脚步不稳的滚倒地上,大包裹脱手甩出,触地后滚落山坡去,左右前后的人全给他绊倒,扛着抬着的大小包裹,脱手落地,追在陈汤的大包裹后,滚落斜坡。

    如此意外,肯定经常出现,特别在劳碌多天后。

    众人暗赞陈汤机灵多智,竟想出此混淆拖延之法。

    陈汤也是第一个弹起来,追着大包裹奔下斜坡,其他跌倒的兵奴,有样学样,朝下追去,希望截回货物。

    奴头给抛在后方,肯定永远弄不清楚陈汤是何方神圣。

    广布河岸的狼军,闻声回头来看,见只是个小意外,没人有特别的动作,七、八个狼兵迎往滚下来的包裹,好截个正着。

    刘病已等人的目光,移往右下方哥舒、参红在处的一群人,而四人里,惟刘病已的龙目,可瞧清楚哥舒的反应、表情,见他瞥两眼后,目光又回到对岸去。

    刘病已道:“我的娘!没事哩!陈爱卿愈来愈精灵了。”

    四人目光回到包裹给截着处,陈汤消失无踪。

    众人放下心头大石,目光追踪那个奴头,看他会否报给上头。

    奴头呆立一旁,似犹豫难决。

    许延寿道:“若他是领头的人,肯定将心里的怀疑报上去。不过,是兵奴的话,受赏和受罚的机会同样高,他为何要为领头的人卖命?依我看,他会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

    果然!奴头旋即加入己队的那组人内,重整队形,运货往左下方的营地去。

    众人额首称庆,心呼侥幸。

    许延寿道:“剩下就是等对岸的灯号了!”刘病已道:“我们在这里小半个时辰了,墙头的敌人,没一个曾别头来瞥箭楼半眼。如果我们忽然发动,大有机会在数息之间,干掉在寨门到这边墙头上的七个守兵。”

    许延寿同意道:“若两人同时发射,确可办到”“。”隆隆”声起,大寨门缓缓关闭。

    刘病已道:“朕和许爱卿去取东北角的箭楼,留在此处的赵爱卿,再加上几个兄弟,一起射箭,该可在对方向下面发出警报前,不留这边墙头上半个活口。”

    许延寿反问道:“我们何时发动?”

第四百八十六章 身后的冷箭() 
    刘病已道:“当对岸灯号现的一刻。”许延寿笑道:”那就是由我们向对方示警,是否有人及时发出警报,已无关痛痒。”

    刘病已探手抓着他肩头,喜道:“爱卿果然变聪明了。你奶奶的!世间竟有这般的奇事?”

    “确是百世难逢的奇遇。”许延寿又问道:“清除这边墙头的敌人后,立即占据墙头,对吗?”

    刘病已道:“留赵爱卿在这里,监视远近,如有敌现踪,喂之以劲箭。”说毕,便偕许延寿去了。

    号角声起,短促有劲,连续三次。

    正在两边箭楼苦待对岸河阵音讯的刘病已等人,莫不给骇得从静息里清醒过来,连忙张望。

    对岸河阵和这边敌人的防线,均没异样,这才放心了点。

    许延寿、刘病已已占据箭楼,还多了赵广,后两者是记起须为刘病已等两人处理敌人遗体,随后潜来。

    许延寿道:“为何忽然吹响号角?又不见有任何特别的动静。”

    赵广道:“兄弟去了足有一个时辰,对岸仍不见有任何灯讯,久了点吧!”

    许延寿问刘病已道:“陛下有感应吗?”

    刘病已道:“河阵的兄弟全体处于默默耕耘的潜藏状态,间中又传来兴奋的波动,该在全速准备里。不过,确比我们预计中的时间,长了很多。”顺口问道:“许爱卿沉默不言,是否有心事?”

    “微臣自小沉迷武道,二十岁时已遍访名师,学得诸般武技,得高人提点,指出习武者最佳修行之法,莫如面对种种挑战,扩阔视野。”许延寿目光投往黑压压的河阵位置,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顿了后续道:“咦!有动静哩!”

    许延寿的“动静”,指的非是对岸的讯号,而是这边河岸左下方营地的变化。

    数百个狼军从营帐全副武装的钻出来,在营帐与大河间的旷地集结成队。

    赵广倒抽一口凉气道:“他奶奶的!该是换防,狼寨也要换岗。”刘病已等明白过来。

    哥舒为因应形势变化,将狼寨的防线扩展往大河北岸,成倚寨而战之局。兵力的重心因而转移,是在下方的箭楼、营地和沿岸的投石机。施号发令,再不是从狼寨发出,而是营地处的指挥部。

    战略上,绝对高明。

    哥舒只要登上其中一座箭楼,可“居高临下”,指挥进退。

    敌人如此隔河设阵,摆出随时渡河攻打河阵的姿态,既可加重对河防兄弟们的压力,更可防河阵的兄弟渡河强闯,又或从河道逸逃,一举数得。

    只是任哥舒千算万算,仍算不到山中之着。而刘病已如非给逼入穷巷,亦不会从没办法里想出这个办法来。

    半个时辰前,哥舒、参红等领袖,返回营地休息,好“养精蓄锐”,明天日出后发动攻打河阵之战,眼看可安心静待河阵的灯号,岂知枝节横生,忽略了对方换防的惯常行动。

    集结营地前的狼军约三百之众,操离营地后分作两队,二百人的一队沿河步往箭楼、投石机阵在处。另一百人队,右转踏上登寨的道路,朝狼寨走上来。

    危机临头。

    一…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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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旦发现东南、东北两角的箭楼被他们占据,东窗事发,狼寨的刘病已等人,与河阵的兄弟,将没法进行无缝的衔接,出现破绽漏洞,从睡梦里惊醒过来的哥舒,绝不会让制敌致胜的机会,在指隙间溜掉。

    墙头的守卫发出吆喝,着把门的卫士打开寨门,迎接换防的狼兵。

    刘病已下垂执着逐月弓的手,箭架弦上,指缝夹着另三枝箭。许延寿、许延寿和赵广亦执弓在手,另一手拿箭。前者用的是其家传重弓,后二者则用从敌人处取得的长弓。

    别无选择下,惟有提早发动,无法理会时机的问题。

    封门的三道横木门闩,最高的门闩被门卫举离寨门,移放一边。

    刘病已正要动手,对岸变化陡生。

    河阵四周,亮着点点焰光。

    勿说敌人,刘病已等也摸不着头脑,眼所见的,绝非约好的讯号灯。

    敌人没立即发出警报,该是先瞧清楚情况,不会因对方燃亮几盏灯,便惊醒全体正安眠的战士。

    登寨的百人队,停了下来,回头观看。

    颤震着的火点动了,喷洒上天,朝河原的方向射去,竟是以百计的火箭,火网般朝东、南、北三面投去。

    刘病已等还不心领神会,大赞好计。

    此招是连消带打,既向他们发出渡河的讯号,同时放火烧河原,以阻截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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