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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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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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惠却对郅支“刮目相看”,心忖将来若在战场上遇上他,绝不可忘记此人乃“智勇双全”之士。

    郅支忽然唤道:“杜俊!”

    在他左边的大汉杜俊不露丝毫讶色的沉声应道:“杜俊在!”

    在暗里偷听的三个人,没一个明白为何他会忽然呼唤得力手下,只知郅支肯定看重这个高手。

    郅支问道:“如你有藏宝图在手,会怎么办?”

    杜俊想也不想的答道:“我绝不会让第二个人有机会过目,还会将藏宝图在记牢后烧成灰烬。”

    郅支道:“原因何在?”

    杜俊道:“只有这样做,藏宝图方不会落入小单于的手上。来寻宝者‘龙蛇混杂’,谁敢保证我方的人没混进去,要起出宝藏非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那时我军杀至,谁能活命。来寻宝者全是痴心妄想的人。”

    常惠虽听不到香文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精神的波动,显然这个奸鬼非常尴尬。

    郅支“从容不迫”的缓缓道:“香先生勿要自责,不但因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且因先生不知藏宝图的缘起。据说此图出自汉朝公主手下一个随她从中土到戈壁来的家臣。此人精通土木之学,宝墓的兴建由他策划督工。用的全是中土来的工匠。就在墓穴完工的当天,先祖冒顿大汗将他们全体赐死,岂知独找不到此人,确是非常奇怪。”

    常惠亦听得心里称奇,照道理所有建墓者不论身份高低,都被置于严密监视下,墓地又被沙漠环绕,应是“插翼难飞”,而郅支显然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心一想,此人既精通土木之学,该很易在制造陵墓弄时点手脚,让自己在“大祸临头”时躲起来或开溜。想到这里登时对王者天下归来的藏宝图信心十足。只想快点找到他,报上喜讯。

    坡顶上一片沉默,各人默默听着郅支以他独特的语调道出“单于宝图”的“来龙去脉”,更知他尚有下文。刚才他说的是匈奴王族的秘密,但因藏宝图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再没有保密的必要。

    火炬在寒风吹拂下,“霍霍”作响。

    此时离天明不到两个时辰,晴朗的星空已被密云遮掩,看来老天爷在酝酿着另一场风雪。

    香文愧然道:“小单于说得对,是香文想得不够仔细周详。”

    郅支道:“真的不可以怪你,我之所以会起疑心,皆因这张图绘得太精细了。”

    常惠心中一动,想到王者天下归来曾拥有的那张藏宝图的粗疏简陋。

    郅支续道:“最后终于找到此人,竟是逃返家里去,据传追杀他的高手一直紧跟在他身后,当他返抵家里时,追杀他的人只落后喝钵羊奶茶的工夫,找到的是他和妻子双双服毒自尽的尸体,唯一的儿子却不知所踪,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哪来时间绘制至少需花数天时间才能完成的精美图卷。”

    常惠朝离自己十多步躲在一株树后的星风血圣瞧去,这个楼兰族高手正双手抱胸,头往上仰,照他猜估该在感谢老天爷。

    杜俊沉声道:“藏宝图既是假的,眼前的情况当然是假局,布此局者肯定是居心不良,请小单于指示。”

    郅支叹道:“你有些让我失望了,都说的如此明显了,你仍猜不到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说可惜的人该是我(求订阅、推荐、收藏)() 
拓跋无量再次现出心灵破绽,出现异乎平常的波动,且比上次稍长,皆因他没想过世上竟有“不以目视,只以神遇”的奇招。

    两人都在利用雪林的环境,以发挥出最强的战术效果,但在这方面,超凡如拓跋无量仍要落后常惠至少一筹。

    “砰!”

    时间来不及让拓跋无量以脚对脚,只能运掌下削,硬封常惠倾尽全身心的一脚。

    两人同时剧震,常惠虽然未能直接伤他,却踢散了他压伏脏腑伤势的独门功法,因而连带破掉他虚实相生的身法。

    常惠直至此刻,首次感到强如拓跋无量,仍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自同常惠交手后,拓跋无量“破天荒”般第一次不得不退,虽仍然“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但已没法施展反制的妙着,被逼以守代攻。

    常惠不能容许拓跋无量有稍微喘息的空间,一旦让这可怕的敌人回过气来,自己就没有把握可捱至拓跋无量后劲不继的时刻,虽被他震得内腑伤上加伤,气血翻腾,但岂肯错过历经“艰难困苦”方才营造出来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拓跋无量借势后撤,移离数寸距离的刹那,双手幻起奇异和配合得“无隙可寻”的掌法,如墙如堵的气场,迅快凝聚。

    从他再没法隐藏避过常惠感应的微妙波动里,常惠感觉到拓跋无量不惜一切代价也务要搏杀自己的心意,当他守得住自己的乘势进击,立稳阵脚,接踵而来将是“铺天盖地”的反击,使出压箱底的本领,拼着受重伤也要置自己于死地。

    要破拓跋无量精妙的守势,纯粹以“兵来将挡”的手法,常惠自问办不到,唯一的制敌之法,就是用上对方从未想过的怪招。

    刹那间常惠的内功攀上极限,澎湃暴涨,朝前倾斜,脚底劲发,施展弹射,完全不理对方反制的手段,以最原始、狂野和看似是“同归于尽”的方式,曲肘朝离他不到五尺的匈奴“国师””拓跋无量硬撞过去。

    他的投撞大有学问,是经过心法灵应的精确计算,巧妙的扭转身体,最先撞上的部位是右肩肘,如果对方不理会,攻向能使他致命的头颈要害,当拓跋无量尚未有机会吐劲时,常惠保证可撞得对方胸口碎裂,任何护体真气也不管用。

    对方唯一选择,是以攻对攻,倾全力以双掌迎上他的肘撞,被逼与常惠硬拼一招。但常惠此招“不同凡响”,乃是汇集他全身的力量,推上顶峰的真气,配以弹射的冲刺力和速度,又是“出奇不意”,骤起发难,趁的是对方变招“青黄不接”的刹那光景,乃常惠吃尽拓跋无量的苦头后,“福至心灵”,“妙手偶得”的神来之笔。

    拓跋无量的波动扩大,显示出心里的震动,加速后撤,收掌后改为双拳出击,迎上化作“人弹”的常惠。

    双方的变化和动作,均在“电光石火”的高速下完成,如有人在旁观看,两人乍分倏合,中间竟然似不存在时光的流逝。

    “轰!”

    劲气激溅,两人交锋处方圆三丈之地,十多株大树全体遭劫,干断枝碎,树叶、树挂、积雪以两人为中心,呈螺旋状往外旋飞,就像龙卷风暴,“无中生有”的出现在雪林深处。

    碎叶、残枝、雪粉尚未有机会洒往林木的当儿,常惠和拓跋无量像被狂风刮起的落叶般,反方向抛飞。

    “砰!”

    常惠狠狠撞在一棵大树的树身,震得他再压不住“哗”一声喷出鲜血,滑落地上,忙朝拓跋无量瞧去,开时心中唤娘,只见他正从半空降下来,不但消去了抛劲,且重拾体内真气运转的能量,组织另一轮攻势。

    对方的功力火候,虽然在他常惠之上,但肯定双方不可能差这么远,常惠颓不能兴之际,他却似仍犹有余力。

    令常惠庆幸的是,拓跋无量的波动出卖了他真正的情况,于刚才毫无转圜余地,没任何取巧的全力硬拼下,拓跋无量伤得比他更重,以致再没法隐藏波动,连若隐若现也办不到,不过其功力的确深厚至使人难以相信的地步,不但能压下伤势,且可催发真元,好凭所余无几的先天真气,“一了百了”的收拾常惠,此为“揠苗助长”之法,纵能击杀常惠,事后没有一年半载苦修,休想回复过来。

    常惠惊魂甫定,立知这似永远不能挫折击败的对手,犯了致命的错误,就是过于自恃,另一方面则低估了常惠。

    事实上也很难怪责他,如酸雨心神般,明知他练“万物振动”,仍没法掌握他是什么东西,搞不清楚他可“由死而生”的超凡复元能力,何况是根本不晓得他的拓跋无量。

    拓跋无量双足终于着地,并首次开腔,以纯正的汉语、浑厚低沉的声音道:“常惠你果然是个英雄,确是难得,可惜呵可惜!”

    说话间,已像索命厉鬼般朝他掠过来。

    常惠差些儿”反唇相讥“,却知道真的怎么做非常不智,装作给瘫痪了的模样。

    在雪林的暗黑里,卷上林上的雪粉叶碎,一层层的洒下来,灾场内的树木变得光秃秃的,人未到,拓跋无量带起的气劲已是如潮浪般涌至,压得常惠呼吸不畅。

    于离他挨坐处两丈许的距离,拓跋无量忽然增速,一拳隔空朝他轰来。

    常惠摇头叹道:“说可惜的该是老子才对!”

    就那么弹离靠树,以拳对拳,直击对手。此拳是觑准对方拳势,准确掌握时间,“蓄势以待”,此拳一出,立成有去无回之局,双方均没法改变,拓跋无量则被逼再硬拼一招。

    拓跋无量不愧宗师级的高手,不露丝毫心内的震骇,唇角逸出冷傲的笑意,拳势忽然变化,再非直击,而是弯往一侧,依循某一奇妙至难以形容的弧度,弯开去后才迎上常惠的拳头。

    这是事前绝对让人预想不到的变化,更令“成竹在胸”的常惠“措手不及”,原本完美的一击,变得在力道、时间上均出现错失,对方虽仍是被逼得硬拼一招,但已与想像中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真正的睿智之士(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心冒寒意,郅支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同时记起星月姣对壶衍鞮单于生动的形容,郅支肯定继承了乃父的性情,这刻无论旁边的人怎么看,他也像个心胸广阔懂体谅下属的人,没有因“得而复失”对香文破口大骂又或因而“暴跳如雷”,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不过只要想想他对风中狼王残忍的手段,便知他有另一副“狰狞可怕”的面目来对人。

    香文一震道:“就是那个持三戈戟的人,此人武功之高不在沔城之下,但看他要蒙头蒙脸便知怕给人认出来,两把三戈戟亦不是他惯用的兵器,为的是惑人耳目。”

    杜俊一字一字缓缓道:“这人乃是风中狼王。”

    虽然明知对方会猜到,常惠仍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若非因自己请他出手支援沔城和王者天下归来,风中狼王或许不致泄露身份。

    郅支“不置可否”的道:“不管城是个受到阻咒的城市,是为走霉运的人而设。想在魔鬼城那样一个险恶的地方杀死常惠,难度犹如空手将天上飞翔的鸟儿抓下来,在南面的库姆塔格沙漠,同样的形势下早有先例可援,那时联军出动的兵力超过现在的数倍之上,竟给他轻易突围又逃出沙漠去,我们又岂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杜俊同意道:“现在乌孙人在旁窥伺,我们确不宜在此绝地内进行‘旷日持久’的用兵。”

    香文愕然道:“如此说来,难道我们就这么坐看常惠逃走吗?”

    郅支慨然道:“汉人有‘四两拨千斤’这句话,我们也有‘高坡滚石’的隽语,香先生你为我向格伦部的大佬们传达命令,着他们封锁北端峡口十天,令这群包括常惠在内的蠢材没法接近水源,然后立即撤离。”

    香文领命与同来十多人翻上马背,驰下斜坡去了。

    杜俊道:“常惠如果不想缺粮缺水的横越沙漠,不管城为他必经的回头路,杜俊愿领一批好手守候于此予他迎头痛击,请小单于赐准。”

    “小单于”郅支目光凝注远方,徐徐道:“在如此情况下要杀常惠,恐怕只有上师亲来才能办得到。唉!上师和常惠两大高手相遇,真是想一想都让人期待,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杜俊仍在坚持,道:“只要常惠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便可以杀死他。”

    郅支断然道:“要杀常惠,只有在两个情况下办得到。第一个情况是诱得他‘自投罗网’,布局杀之;另一个情况是用计。现在第二个情况已告出现,我们无谓在这个被诅咒过的城市白花气力。”

    常惠大感自豪,没想过自己在敌人心中已种下了“杀不死”的形象,当然与事实有出入,自己多次险死还生,依赖的非是他常惠的本领,而是老天爷仍肯眷顾他。

    同时看出郅支的才智比杜俊至少高上一筹,真正的睿智之士。要精于审度眼前形势,从而预见可掌握的未来。郅支明显地比杜俊看得更远更深,也令风中狼王痛失杀郅支的机会,白费心机。

    杜俊恭敬上问,道:“如何可向常惠用计呢?”

    郅支冷然道:“在远古的中土曾有过诸雄并立的战国时代。当时有四大名将,取其名字为‘起、颇、翦、牧’,就是白起、廉颇、王翦和李牧四大名将,均是从未遇过败绩的超凡战将。廉颇和李牧均同属一国,没有敌人能击败他们,当然也杀不死他们。可是廉颇最后被逼流放他国,李牧则被本国的国君处死,就是中了敌人的反间计,愈是功高震主,此计愈具奇效。“

    郅支断然道:”现在常惠功业之盛,毋庸我多言,可说大致的条件均告成熟,听说中土的权臣霍光为人‘刚愎自用’,幸好这个最重要的条件正在酝酿中,不论常惠如何了得,但他的余日已是’屈指可数‘,这是命运注定了的事,非任何人力可以改变。”

    常惠首次感觉到权臣与强敌勾结的威胁性,远在塞外的匈奴人对中土的情况亦“了如指掌”。郅支所说的绝不是长自己志气的空话,且是在如无防备下必然会发生的事,只要想想如果匈奴人和邪派高手打进霍光集团的核心去,便知形势的凶险,他们的力量足够杀死自己有余,就连刘病已的皇帝宝座也不一定稳当。

    酸雨心神朝他瞧来,一付嘲弄常惠的表情。

    忽然头上湿凉凉的,原来雨粉漫空洒下。

    常惠心忖春天终于来临。所以下的再非雪粉。

    郅支倏地喝道:“全军撤退!”

    号角声“嘟嘟”吹响,传遍河岸。

    现场形势立即出现变化,巡逻的、搜索的、站岗的和正在清理战场的金狼军,结束各自的任务,翻上马背到岸西集结成队。

    那种高效率看得常惠倒抽一口凉气,不得不暗赞金狼军确是塞外的无敌劲旅,难怪匈奴人能称雄塞外。

    郅支掉转马头,消失在常惠的视线之外。

    三人移至靠着亡命河的坡野,可兼顾两岸情况,刺杀不成却偷听到有关“单于宝墓”的最高机密,可说是意外之喜,犹以星风血圣难掩有望取回“圣物”的喜色。

    星风血圣首先道:“如此看来,王者天下归来看过的藏宝图有极高机会是真的。”

    酸雨心神的目光则落在耸峙于林木和土屋之上,大光明教供奉明尊和暗尊的庙宇圆顶,表面看是毫无表情,但常惠感觉他心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常惠道:“我们是寻宝伙伴了吗?”

    星风血圣轻拥他一下,诚挚的道:“我们是永远的伙伴。”放开他后干咳一声,道:“我们的敌手人数不明,但既能封锁另一端的出口,该有一定的实力。”

    常惠俯瞰河两岸的情况,道:“我们的敌人在四百至四百五十人间。”

    星风血圣愕然道:“他们大多在峡道里,常兄怎会晓得呢?”

    酸雨心神有点不耐烦的道:“此正为杀不死他的原因之一。杀人趁早,我们没有很多时间,待对方完成部署,会倍添困难。”

    星风血圣给他抢白,错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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