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宝对猛子的指示还是十分的重视,他把关营长找过来,把家里的事,给他交待了一番,又给东山驻扎的一团打了个招呼,万一有什么急事,一团长刘明杰可以直接指挥东、西山所有的义勇军,最后给王莺通报了一下,这才随同姜非,带着李参谋和两名队员下山赶往仁县县城。
时间不长,将近傍晚的时候,几个人来到县城的南大门。
白天县城的大门,都是大开着的,有义勇军和游击队的人轮班站岗,一到晚上,大门就要关闭,只留下一道小门,以防有急事要出、进城的人使用。由于于宝他们几个人从山上下来的晚,所以,到南门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只留下一道小门。
今天守护南城门的,正好轮到游击队。这些游击队员并不认识于宝和李参谋,所以,几个人一下马,刚要往城里进,就让守门的游击队队员给挡住了。
“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这么晚进城,要找什么人呀?”一名小头头模样的队员走过来,看到这几个人骑马跨枪的,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忙一个立正后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是义勇军的,这位是我们义勇军的于宝于团长。今天进城是找我们住在城里的杨营长,麻烦你通报一下。”李参谋上前一步回答道。
“请首长稍候,我这就通知杨营长。”这名队员一听是义勇团长,虽然他不认识,但于宝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所以听李参谋一说,赶紧就往守城的门岗里走去,因为门岗里有电话,可以通知杨营长。
游击队员的这个回复,于宝到没说什么,因为这样严格管理,他是非常支持的。县城就应该有县城的规矩,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但这个姜非一看,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县城不是咱义勇军打下来的吗?你们是哪部分的?难道连攻打县城的指挥你们都不认识吗?真是有点过份了,让你们的头头来见我。”姜非双手把腰一掐,站在小角门旁,趾高气扬的说道。
姜非突然这么一说,正要往门岗里面跑去打电话的队员一下子就站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几个人,想了能有半分钟,这才回到:
“实在对不起,几位首长,城门关上后,再进城必需要有人来接。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杨营长。。。。。。”队员坚持说道。
“什么首长首长的,叫长官,一定规矩也没有,你就让我们在城门外面等着吗?”姜非大声的斥责道。
“长官,这是县城的规矩,凡带枪的人,不管是什么人,一律要等在城门外,等城里的人来接,才能进城。”这名小头头听姜非的斥责,不卑不亢的说道。
姜非没有想到,这名队员会一点面子也不给。此时让他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劲了,脸一红,有些愤怒的说道:“你你竟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把门给我打开,让我们进城。这是国民政府的地盘,论不到你说三道四的。”
坏事儿就坏在姜非多说的这句话身上了。
如果他不说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还好点,他这一说,到把这名游击队队员给惹翻了。
“如果不是有义勇军陪着,我是不会叫你长官的。你听好了,这里是中国的地盘,是我们与义勇军战士们用生命从小鬼子手里夺回来的仁县县城。
国民政府。。。。。。还特派员呢。早都干什么去了?这里的国民政府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收回县城了,你才来。本溪湖、安东也是国民政府的地盘,你到是去跟小鬼子要去呀?在仁县县城,我们只认义勇军和游击队,但进城,也要按规矩办,我只是执行的人,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向我的上级提。于团长,还请你多多谅解。杨营长马上就到。”队员说完也不看姜非,只是对着于宝,又敬了一个礼。
姜非站在那里,如木头桩子一般,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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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O一章 吓得是屁滚尿流()
第四o一章 吓得是屁滚尿流
姜非做梦也没想到,游击队员会不**他。
毕竟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姜非习惯了在下属面前摆谱。在义勇军山上,他还能搂着点,因为试了几次,知道义勇军不是善茬子。本来他的想法是找一个软柿子捏一下,找回点面子。没有到,这个柿子拿到手之后才知道,自己找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柿子,是一个跟石头差不多的大个核桃。
“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我这就进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为了挣回点面子,姜非不管不顾的几步就来到角门前,一伸手,拉开小角门。
姜非小角门一拉开,右脚刚一抬起,还没来得及迈进门槛,只是一抬头,就看到小角门的里面,离这个角门也就是十来米的地方,有一个用麻袋垒起来的掩体,掩体上面,一挺漆黑的机关枪正立在那里,机枪的枪口,直直的对着这个小角门。
城里守门的队员,那可是有规矩的,大门一关,如果没有自己在门外面的队员带着进到这个小角门,里面的这挺机枪,就可以不问原因的开枪。因为没经过门外的队员同意,你私自闯城,那就是进犯。当过兵的都知道,对于进犯自己领地的人,那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所以,角门一打开,里面的人一看不是自己的哨兵,机枪手枪栓一接,就听到“哗啦”一声,子弹上堂。
“什么人?给我退回去,再上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姜非虽然也是军人,但毕竟没上过战场,只是后方的一名情报人员。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他还真的没见过几回。
据守大门的游击队员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如果他不是为了出风头,自报家门,就算说话再怎么难听,这名队员也不会驳他的面子的,可他这一自报家门,队员一听他是国民政府的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这些游击队员的心里,国民政府就是一个卖国*贼。
整个东北的白山黑水,这么多的大好河山,就是因为你一个秃头总司令的一声令下,几十万的东北军一枪不发,乖乖让给了日本人,这还不算,你反过来打起了内战,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最让这些游击队员不能理解的是,外国侵略者你不打,你却打起了自己人。还大讲特讲:“先要平定内乱,然后可以抵御外侮。日本人侵略是外来的,好像是从皮肤上渐渐溃烂的疮毒,共*匪捣乱是内发的,如同内脏有了毛病,这实在是心腹之患;因为这个内疾不除,外来的毛病就不能医好,而且即算医好,也还是无济于事,到了最后,病人还是要断送在这个心腹内疾。
无论日本人怎样凶险,终归一定会失败在我们面前,一定会被这些跟随我的革命军将士把他们消灭的。我们应当坚信,国民革命军当前的责任,第一个乃是剿共*匪来安内,第二个才是抗日来攘外。要晓得剿共*匪的工作,实是抗日的前提,要抗日就要先剿共*匪,能剿共*匪就一定能够抗日。大家总要记住我们革命的生死成败,我们国家的绝续兴亡,在目前完全决于剿共*匪,剿共*匪如果失败。那就一切都要失败,都不可挽救,你想匪都剿不了,那里还能抗日?”
游击队员虽然文化不高,可象秃头总司令的这套歪理邪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他还是能分辨出对和错的。这就象一家两兄弟,两个人有矛盾,就算动手打两下,那也是一家人之间的矛盾。可这时候,你一个外人进来,把这个家给占了,就算兄弟两人矛盾再大,也会联起手来,先把外人赶走,把这个家抢回来,然后在解决兄弟之间的事。这才是正理。
而秃头总司令的作法,是和这个侵占自己家的外人联手,把跟自己有矛盾的兄弟打死,然后再想办法把侵占自己老巢的外人赶走,这事有点太离谱了。
因为兄弟两个人都在的时候,你都没打过人家,现在剩下你老哥一个了才想起跟人家干,就是傻子也能想到后果是什么呀。
自家人打架,势单力薄的兄弟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虽然在力气上不行,打不过自家的兄弟,可嘴上的功夫丝毫不弱。他不但把自家的亲朋好友全部的鼓动起来,跟自己的兄弟斗,还且从孩子一出生,就种下一棵仇恨的种子,让这些孩子从一懂事的时候起,就记住,自己的仇敌,不是别人,是自己父辈的亲兄弟。
把守大门的游击队员,就象刚长大的孩子一样,从一出生,就对国民政府,有一种先天性的仇恨。所以,姜非不表明身份还好点,这一表明自己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他就从心里生出一股恨意,说出来的这些话,也就不难理解了。
说心里话,这个姜非,从心眼里就没有瞧起这些游击队,毕竟自己是**,更是没有把它当成自己的盟友和兄弟,把它归类为“共*匪”。
已经定性,既然它是匪,自己是正统的**。**,就是国家正牌的军队,也是“共*匪”的死敌,所以,他原想在这些“匪”徒前,摆一下威风,可没有想到,自己的威风没摆出来,却让这名把守大门的小兵给厥了个满地找牙,这一下,他的脸上可有点挂不住劲了。于是一抬腿,就想往城里面冲。
姜非刚把小角门拉开,还没等自己的脚迈进大门,就听得自己的前面“哗啦”一声。
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军人出身的他,对这声音太熟悉了。这“哗啦”声,就是子弹上堂所发出来的枪栓上拉的碰击声。
姜非一愣,忙抬头一看。这一看,差一点没把他的魂吓出来:原来离这个小角门能有十来米远近的地方,一挺漆黑瓦亮的机关枪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什么人?给我退回去,凡私闯城门者,格杀勿论,再不退回去,我们就要开枪了。”趴在机枪后面的一名队员,大声的吆喝道。吆喝完后,怕他还要硬闯,这名队员枪口一抬,对着半天空“哒哒哒哒”就是一梭子。
再一看姜非中,此时在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他两腿一抖,自己的下身一紧,就觉得一股热流“嗞”的一声,从小腹下喷出来。他赶紧双腿用力夹,这才没有让这股热流从裤脚下面流出来。
于宝和李参谋站在姜非的身后,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挺反感的。
于宝虽然对姜非忽悠自己的那些话比较受用,但他看不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装老大。王莺、猛子胡大牛五叔这几个人,他是没办法了,因为他虽然头脑简单,但谁的本事大小,还是能分得清的。可你一个刚刚来到山上才几天的所谓国民政府的特派员,却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画脚吆三喝四,把自己当成老大,于宝哪受得了这个呀。他本想给他几句,可还没等他开口,这名守门的队员强硬的几句话,让于宝闭上了嘴。
于宝往那一站,只是似笑非笑的迷着一双小眼,看着姜非。其实李参谋跟于宝的想法差不太多。
当姜非不自量力的想硬往城门里闯,李参谋可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这道大门,那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得去的。他可不想在这里让李勋出什么意外,于是忙上前一步,可还没等自己出手相拦,姜非已经把角门拉开。
小角门一拉开,里面的哨兵这一吆喝,李参谋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出面,这个姜非笑话可就更大了。果然,李参谋刚走到门前,就听到机枪的扫射声。他忙上前一步,把姜非往自己的身后一拉。大声的对把守大门的队员说道:
“不要开枪,千万别误会。兄弟,我们是义勇军的,杨营长马上过来。他是上面派来的特派员,是新人,第一次到仁县县城,不知道这里的规距,请谅解一下。特派员,你就先等一会,这个时间,咱还是按着城里的规距办吧,好吗?”
此时的姜非,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脸色惨白,两腿颤抖,看到李参谋一过来,就象抓住一根救命草似的,一下就握住了李参谋的手,一个劲的点着头。意思不言而喻:这里你是老大,全听你的,我是不行了。
于宝这个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他看着已经从哨所里走过来的这名队员,大声的说道:“我在这等一会,让杨营长来接我好了。特派员,这些规距,是我跟他们一起定的,自己定的,你说能不遵守吗?你就等一会吧,也不差这一会。你看,那不是杨营长吗?杨营长,我们在这里。”于宝跟姜非解释两句,想给他一个台阶下,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杨营长从里面正往这里小跑过来。
“是于团长。。。。。。还有李参谋?你们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呀,我好在门前接你。等了有一会了吧?不好意思,大门一关,尤其是你们这样带枪的,没人接是进不来的。”杨营长一跨出角门,忙伸手一边跟几个人握着手,一边歉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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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O二章 不怕贼偷()
第四o二章 不怕贼偷
一看到杨营长急急忙忙过来,于宝不由得哈哈一笑道:
“提前告诉你好让你有准备呀,想得美。老子就是想给你个突然袭击,怎么样,在城里呆习惯了吧?看你小子,这几天就养得又白又胖的。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上面给咱派来的特派员,叫姜非。特派员,这就是咱在仁县城里驻扎着的杨营长。”
杨营长一过来,角门外的这名队员忙跑到他的跟前,一个立正后报告道。
“报告,杨营长,不好意思让几位长官久等了。我们也是按规距办事,还请几位长官谅解。杨营长,你们请。”
“什么长官长官的,就叫首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一切都按规矩办。给你们添麻烦了。于团长,李参谋长,特派员咱进去吧。”杨营长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但一听队员叫他们长官,还是马上制止道,然后在前面引路,几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进到了城里。
往城里走的时候,李参谋跟在姜非的身后,还没走几步,他就发现,这个特派员走路的姿势有些怪怪的。只见他走路的时候,双腿有意的往一起夹着,仿佛怕什么掉下来似的,而且步伐也不象以前了,有点象女人走路的样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挫着。
一看到姜非特派员走路的姿态,李参谋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他紧走两步,他想上前问一下特派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还没等他张嘴,就觉得有人在身后拉了自己一下。
李参谋一回头,原来拉自己的是一起从山上下来的一名队员。这名队员对他一示意,意思是让他别说话,接着又用手指一指走在前的特派员的裆部,让他仔细的看一下。
李参谋有些不解的随着这名队员的手指方向这么一看,他不由得一愣神。
姜非本来想借着城门这件事立一个威,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威风没耍成,碰了一鼻子灰不算,更是让他窝心的是,游击队员对天空的一梭子子弹,把他吓的尿了裤子,这个丑可就有点出大了。姜非虽然不能确定走在自己身后的李参谋发没发现这一丑事,但他心里,总感觉谁都知道了似的,第二天一早,他看谁的眼光都觉得有点不对头,仿佛每个人的目光里,都有一份嘲弄。
对姜非来说,当兵这么多年,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枪了炮了的,还是经常的接触,小来小去的冲突也经历过几次,不至于让一梭子子弹吓得尿了裤子。
但有些事就是这样,放屁赶铛铛,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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