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想死的感觉。
上辈子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少爷他长了胸部了!”
门外小厮气喘吁吁冲进来,脸色怪异向欧阳燕叫道,清白交错的脸色却不知用什么才能形容的出。
“啊……夫人!”
“快、快把夫人抬出去……”
欧阳燕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
“小绿……”
欧阳燕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可见这几日心力交瘁已让她内外疲惫到了极致。
小绿听到二夫人的声音,立马倒了杯水扶着她坐了起来,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和害怕,声音轻柔道:“二夫人,您先润润嗓子。”
欧阳燕喝了一杯水后才感觉好多了,耳边没有人的哭闹喊叫声,一切安静地让她觉得害怕。
“大少爷和小姐呢?”欧阳燕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绿服侍的手一僵,脸色怪异,看着欧阳燕,却不知道改如何开口。
“说吧,我承受地住。”欧阳燕叹了口气,看小绿的脸色便知,只怕这两个人又惹出了什么祸事。
小绿犹豫的脸一顿,叹息道:“二夫人,您整整昏睡了两天,所以您不知道。大少爷和二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小姐身上突然长出了男子才有的喉结和体毛,就连下体也长出了、长出了那个。”
说到最后,小绿脸色羞红一片,眼睛却小心翼翼观察着二夫人的脸色。
欧阳燕想要笑,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样的噩梦,就是在睡梦中都难以忘记。
“大少爷怎么回事?”欧阳燕声音平静地可怕,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少爷不知道为何,上半身突然长出了女子的胸部,五官呈女性化,走路说话都与女子无疑,但、但……”说到最后,就连小绿都觉得有点恶心。
“说吧,我支撑地住。”
小绿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公子现在走路说话都与女子一样,但是下体,下面的小厮说,大少爷下体好保持着男子的特征,所以……”
“哼!”欧阳燕冷笑,面无表情地看向小绿,似哭似笑道:“你是说,我儿子,现在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
“奴婢不敢!”小绿一吓,立马跪了下去。
“不敢,哈哈哈……怪物,我生了两个不男不女,不女不男的怪物,哈哈哈……”欧阳燕大笑,眼泪就这么滴滴顺着脸颊留下了下来。
曾经凤府最气派的东苑,现在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相比于欧阳燕现在的水深火热,凤凌月的日子过得那是相当的滋润。自从那日南宫弑炎在她体内留下的那一抹灵力之后,每日修炼如鱼得水,虽瓶颈依旧存在,但每日修炼都能感觉得到那瓶颈透明的结界每日都在变薄,相信用不了多久,再次突破指日可待。
“小炎,这几天你在东苑蹲点,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没?”凤凌月看着小炎欢快地啄米,开口问道。
小炎抬起小脑袋,眼睛里满是笑意,扑腾着小翅膀飞到她的肩上,哈哈大笑道:“娘亲,人家不得不说,你真是太有才了,这种男女变身您都能搞定,请收下人人巨大的崇拜之心。”
凤凌月好笑地拍着它的脑袋,笑道:“你这颗巨大的心还是好好收着吧,把那边情况说给我听听。”
“好嘞!”小炎飞回桌面,立马开始进行场面报道:“自从娘亲那日帮他们改了经脉,这两人因为阴阳元素颠倒,这凤家大少嘛,现在整个一个娘炮。二小姐呢,相比之下要好多了,除了长了男子那玩意之外,就是体毛疯狂地长,当初的貌美如花啊,满眼全是毛。”
“噗……”凤凌月在小炎的描述下,自行脑补,瞬间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给吓着了,忍不住道:“这么强?”
小炎嘚瑟飞了起来,嘿嘿笑道:“更强的还在后面呢,前天一大早,这对兄妹居然就顶着现在这幅身材板儿上街,估计是真的是受影响,凤大少看到男人居然兴奋,一下子冲进了小倌馆,啧啧……”
凤凌月乐了,问道:“那凤凌霜呢?”
“她啊,嘿嘿……”小炎笑声更加猥琐了,道:“咱们凤二小姐去青楼玩姑娘,最后更惨,据说她一进去,不但没人接待,而且老鸨儿的生意全被她搅黄了。劳老鸨儿亏大了,直接把她给告了。”
凤凌月默,这真不是一个强字能够表达的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吐血身亡()
欧阳燕心力交瘁,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仿佛瞬间老了三十岁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
曾今人人争相拍马的二夫人,现在如同瘟疫一般,走到哪儿多到哪儿,生怕走近一些,都能被她身上那股晦气沾染一般。
原因无二,只因为二夫人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公子凤凌绝,被人阉了。
京师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曾今高贵帅气的凤凌绝公子,现在是个爱被人玩弄的高级小倌儿。不仅如此,在小倌儿馆中玩的不够尽兴,居然在大街上遇到男人就脱裤子。
平日里便也罢了,遇到百姓之类,顶多人家躲开便是。而今日凤大公子强悍,居然调戏到出门办事儿的太子身上,所有看到那一幕的行人,纷纷一脸嫌恶。
在轩辕皇朝,不管男女有多丑,但最起码性别分得清楚,然而今天,咱们的凤大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脱了上衣想去勾引轩辕润泽,两团傲挺的双峰,配上一脸胡茬的脸,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而轩辕润泽更不是一个能够让人随意欺辱的人,当场下令让人给带到宫中直接给净了身,等消息传回凤府的时候,人是死是活早已不得而知。
欧阳燕刚刚解决了凤凌霜与青楼的官司,这边刚回府就听到凤凌绝被切成太监的消息,一激动整个人差点栽了下去。
“来人,去欧阳府。”
欧阳燕生生咽下了口中的血,双眼无神,眼脸下一片青黑,唇部早已裂开,原本乌黑的秀发,此时一片灰白,短短几日功夫,早已把她折腾地快要崩溃了。
现在这两人的死活她已经不想管了,现在知求太子殿下看在凤家的面子上不要连累到她,而凤凌绝人绝不对不可留在宫中,她的儿子就算是残废、是死人,也绝不能在宫里做一个太监。
然而,这一次欧阳燕死都没有想到,她身为欧阳家的小姐,到现在居然连欧阳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开门,给我开门,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欧阳家的女儿啊……”欧阳燕瞧着欧阳府的大门,透过门缝看着父亲就站在门的那头,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爹,你让我进去,你帮帮我吧,爹噗……”欧阳燕嚎啕大哭,早已被掏空的身体,再也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口血喷了出来。
欧阳燕满脸血痕,却不放弃死命地敲着大门,声音凄惨而苦楚。
门内的欧阳德面无表情地站着,丝毫不念父女之情,冷酷道:“燕儿,你儿子惹下滔天大祸已无法挽回,当初我把你嫁到凤家是为了让你巩固我们欧阳家族的势力。现在你非但没有让我们欧阳家得到任何好处,最后还惹来杀身之祸,以后你不要回来了,要是连累到欧阳家,别人不杀你,我都先杀了你赎罪。”
说完,欧阳德厉声看着所有人,沉声道:“谁敢给她开门,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见到曾经疼自己,宠自己的父亲,突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欧阳燕的内心就感觉像掉入了万丈冰窟。
父亲不要她了,她的一双儿女也毁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凤凌月。
欧阳燕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凤府,疯了一般地在凤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找凤凌月。
可是,这时候哪里还能看见凤凌月的踪影?
“凤凌月,凤凌月你给我出来!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到这步田地,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欧阳燕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对着凤凌月的房门吼。
可是吼了小半个时辰,欧阳燕的嗓子都冒烟了,凤凌月的屋子也无人回应。
就在欧阳燕准备砸门的时候,小媛经过了这里,立刻奇怪地喊了起来。
“二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凤凌月呢?那个该死的丫头,去哪里了?”
小媛看着欧阳燕一副能吃人的样子,不由地害怕。后退了两步,小声道:“太子邀约,小姐应邀出去了,估计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的。”
欧阳燕一听到“太子”二字,心头的那口恶气,更加是不上不下。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太子的青睐,自己的女儿却名声尽毁。凭什么她可以好好地,自己的儿子却被阉了,再也不能称为男人。
思来想去,欧阳燕想不通,郁结的那口气堵在胸口。似火烧般叫她五脏六腑都快炸开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欧阳燕整个人就似秋风中凋零的落叶,徐徐倒了下去。
“哎呀,二夫人你怎么了?二夫人!”小媛急忙蹲下身子去看欧阳燕。
就见那欧阳燕一动不动的,不论怎么喊,也不见回应。小媛心下一惊,伸手在欧阳燕的鼻子底下一探。登时惊讶得高喊了起来。
“哎呀,不好了,二夫人吐血身亡了!”小媛大喊的声音,引来了凤府的上上下下。
凤凌月原本正独自在僻静地修炼,听到小媛的喊声,她才停下修炼,慢悠悠地出现。
此时,欧阳燕的尸体已经被人抬走,原地只剩下小媛呆呆的看着凤凌月。
“小姐,你在府里啊?”
“是啊,我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告诉你太子邀我出去了。”
“可是,二夫人听说小姐你不在,气得吐出一口血,就……就死了啊!”
“……”
凤凌月满头黑线。
这样就死了?这是多脆弱的小心脏!
随后,等到凤府的人来,确定欧阳燕真的死了,也只是无奈地通知欧阳府。没想到欧阳府表示他们已经不认这个女儿了,他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要是欧阳燕早些时候死,这凤府铁定大乱。
可是现在死,不少人都觉得,简直是死得好啊!不然她活在这个凤府,太给人添堵了……
不过,欧阳燕一死,这凤府能掌权的人选,自然就落到了凤凌月的母亲云轻岚头上。
要说这云轻岚也确实十分擅长这事,凤凌月想到自己整日忙于修炼,便干脆也将她的钱也交给了云轻岚管理。
反正放在娘亲那里,就跟放自己这里一样一样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当家做主()
云轻岚当家做主之后的日子,这凤府的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会禀告云轻岚处理。她也尽职尽责,将凤家打理的是井井有条。
这一日,云淡风轻,凤凌月正准备外出去散散步。
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看见自己家的账房先生,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跟前,开口就火上房一样着急。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张?说!”
“我们、我们凤家的……”老帐房先生喘着粗气,“凤家开的好几家店铺生意都被人故意抢走,现在每日入不敷出,亏损严重,就快经营不下去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凤凌月心中一沉。
在这个地方,还有人敢惹凤家?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吗?
“知道何人所为吗?”
“小的派人查了,抢咱们凤家药铺生意的人就是白家啊!之前因为退婚一事,我们凤家和白家关系就如同水火,生意场上一直是明里暗里的你争我夺,没想到,最近白家挖了凤家的炼药师,现在凤家药铺的炼制出来的丹药,比不上人家的,生意就都被抢走了……”
凤凌月听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家也有药铺生意!这么多天,自己一直都在做甩手掌柜,竟然还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得了,回头我把我自己炼制的丹药放那里几瓶,保管生意错不了。”
“好,好!小姐你的丹药能把瘫痪都治好,一颗都是十分精贵的,一下子能放几瓶到我们药铺,实在是太好了。”账房先生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可是这丹药拿去才几天,账房先生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登门。
“小姐……”
“怎么了?药铺生意没有起色?”
“是啊……丹药是好,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买的人自然也就少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药铺可能只好关门大吉了。”
“岂有此理!”凤凌月猛地一拍桌子,怒身而起。
要是从前也就罢了,现在都摆上了自己的丹药,竟然还没有人来买。这不等于间接侮辱了她吗?
凤凌月蹙的双眉,几乎拧成了死结,思虑了半晌。
最后,她又一拍桌子,脸上已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
“你回去吧!我会亲自坐镇,让咱们药铺的声音,火到没朋友的!”
“啥,小姐你说啥?没朋友怎么行……这开门做生意啊,就是要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才能财源广进啊!小姐你……”
老帐房满脸怀疑的神情看着凤凌月,好像她是一个门外汉般,完全不相信她能有本事将几乎等着关门大吉的药铺重新打理得起死回生。
凤凌月也懒得再多做解释。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
这要让药铺起死回生的第一步,就是得走出去。
翌日清晨,那一抹焉红的旭日晨光刚刚照耀到大地,凤凌月便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直奔这城中最大的决斗场。
要问这决斗场,那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论是有恩怨纠葛也好,想比武切磋也好,都可以去决斗场打个痛痛快快,酣畅淋漓。换句话说,那就是一个可以合法打架的地方,打死了也没人管你。
须臾,凤凌月来到决斗场。
决斗场内有一个偌大的广场,方圆几百米。都是用于决斗的场地。决斗场的周围还设立了看台,供人观赏娱乐。
需要决斗的人只要报好名,轮到自己的时候上场,就可以撒欢地打。打赢了,还会有人给鼓掌叫好。打死了,也会有人负责抬出去……
凤凌月就在这看台中坐着,身旁竖了个两人多高的红色大旗子。旗子上涌醒目的金粉写了几个大字,“回春药店分店”。
旁边的看客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凤凌月,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这地方来卖棺材还差不多,竟然有人跑来这里卖药!”
“是啊,这决斗的伤那都是重伤,傻子才乱买这种小摊子上的药,是人都知道还是白家的药铺药材最好,药效最快。”
“说得对,何况啊,这什么药吃下去,都得有个时间才能见效,她在这里现卖药,谁会要啊……”
凤凌月才不理会耳边那些人的奚落,嗤笑。也不吆喝,也不喊,只怡然自得地坐着,看决斗。
在那决斗场的中心,正有两个男子打的死去活来。
蓝袍的男子较魁梧,拳头又重。绿袍的男子身子较轻,只能靠敏捷取胜。偏偏绿袍男子没有这个觉悟,咬牙切齿地跟人家硬碰硬。
几个回合下来,绿袍男子被蓝袍的男子打得浑身是血,脸上还有一道一尺多长的裂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且不说这毁容不毁容的,就是小命都快没了。
“一柱擎天丹!吃一颗,愈骨,生肌,止血,强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