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娴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老头子使轻功的俊俏模样,有一种说不上来飘逸,然后就是在几个纵横飞跃间,整个人就是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枝丫间。
看着鬼夫子突如其来的动作,景娴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艳羡,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便宜师父的气性儿还真是大。不过,好在,她已经记住了来时的路。
鬼夫子没飞多久,这气便是消了。毕竟怎么说的,他还稳稳地站了上风,于今天成功地消灭了一个想要诱拐他宝贝徒弟的不良少年。
这一路心里又是好一阵的得瑟。真不愧是他的徒弟啊,才13岁就出落的如此花容月貌,落落大方,虽然那小子皮相差点,家世差点,就是身子骨也不行,但是,这是他家徒弟第一个的追求者啊,眼光还是蛮不错的。
鬼夫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担忧,他家的宝贝徒弟一天一天的长开了,若是日后,那还得了。
不过,又一想,这终生大事反正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儿。 撇撇嘴,鬼夫子心里觉得有一点不乐意了,明明是他带大了这丫头,凭什么要两年后把这如花似玉的丫头还给她父母。
猥琐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白须胡子,鬼夫子决定两年后一定要带着他的宝贝徒弟跑路。想着想着,不经意便是‘嘿嘿’笑出声来。
然后,他就是乐极生悲了。
等鬼夫子花了小半刻钟的时间回到了山脚的时候,正想要大展其轻功,终于是无比地悲伤地发现了他的宝贝徒弟被他给‘冷酷’地丢下了。
白发白须的老人,瞬间就是白了面庞,一手抚着他白色的胡须,想上又不敢上的可怜样,想飞回去,又怕是给错过了,然后也只能是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山脚下的一块石头上,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小1个时辰后,景娴终于是冒着虚汗,悠悠地走到了。
看到了景娴的那一刹那,鬼夫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讨好地走到了景娴的身边,面容上有一点点理亏的讪笑。
“师父的动作可真是够快,叫徒弟我可真是好赶。”景娴见了鬼夫子如此这般,一阵打趣。
“哪里哪里,为师不过是……”鬼夫子看向了景娴,对上她的一双明眸,然后又是一阵心虚地低头,摞起了袖子擦了擦头上那一阵原先不怎么存在的虚汗,呆愣了半天也没把这句话给补全。
有些古怪的氛围,就这样一直都持续到两人回到了半山上的竹屋。
鬼夫子想必也是知道了今天自己做的是过分了些,有些窘迫地坐在了屋外,也没好意思喝他最近着迷般的金银花茶,以及坐那把分外的舒适的躺椅。
景娴却是径直是进了屋。拿出了昨日剩下了还未打理的野味,开始做饭。
一大早的出去,又遭遇了些事,到现在才回来,这日头可已经是偏西,两人也都是已经饿了。
依旧是快速地处理着手中的野味。平菇已经被用完,就是山椒也只留下了星点的几个。景娴打定了主意,下午再去采摘一些。午饭也只能是简单地做了。
还是放了一些温和调补的药材开始炖鸡,剩下的山椒简单地就着一小只被爆炒的野兔。
鬼夫子的鼻子可真是灵啊,真是香啊。可他真心得觉得自己是今天命犯了小人,嘴馋的紧,可自己先前犯的错可不是能这么简单就能了了的。
一个人在寂寞地石凳上,悲伤感秋,鬼夫子越发的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怎么能现在才发现了自己的徒弟有如此好的厨艺呢,为什么还有两年他亲爱的宝贝徒弟就要离他而去呢?
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一定是被‘饿死’的。
这两天,已经是完全地将他的胃口给养刁了,一想到日后要回到以前那简直是在吃‘清汤寡水’的小日子,顿时就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当然,在如此强大的心里建设下,以至于鬼夫子真心的是没有听见的了景娴非常动听的唤他吃饭的声音,而等他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是月上柳稍头,顿感悔不当初。
还是徒弟好啊~差点又给感动的‘热泪盈眶’。
鬼医一边大口的咬着盆中景娴已经重新加热过的鸡汤和兔肉,满足的嘴,吧唧吧唧地大声嚼着,端是无比地惬意。
看着想要离开的景娴,一手拿着好大一块鸡骨头,一边啃着一块兔肉,忙吐字有些不甚清晰地说道,“娴儿,等一等,我有些话和你说。”
景娴顿住,淡笑地在桌边坐下。
------题外话------
鬼夫子(奸诈):乖徒弟,师父离开不了你啊,你可千万不要抛弃为师啊~(撒娇,打滚,痛哭流涕)
景娴(安慰):师父,老头,我是知道的,您就放心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被饿死了,我也一定会认你的。(嗯!握拳!)
ps。大家,说好给我的收藏勒,这素又不算数了吗?我家的景娴怎么能够这么命苦啊,没有人爱我啊~
我家的男主就冒了一双眼,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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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门当户对()
凰谋之特工嫡妃;013 门当户对
“师父,可是有什么事。上克腙甚 ”景娴略带着有些疑问地看了鬼夫子。
鬼夫子被徒弟这一看,顿时自觉地高大,心里有些飘飘然了起来。正想着习惯性的动作是摞摞胡须,这乍一发现两只手都是油腻腻的不得空,顿时只能是讪讪地对着景娴笑了笑,有些不确定外加是掩饰,“咳——咳,先等一会儿。”
话音才落,在景娴的恬静淡然的视线中,鬼夫子神情倏然一凛,面对着整个大盆,眼冒金光,两只手顿时是大力开动,左一口,右一口的,活像是饿了几个月的般。最后,只在整个大盆里留下了一些残羹骨头,一点点留在了碗沿边的汤汁。
满足地餍食了一顿以后,鬼夫子摸着变得圆滚滚的肚子,歪倒在了横椅上,不经意地就打了一个相当响亮的‘咯’。
真是满足啊。
然后又意识到了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大跌了形象,倏然一动,忙恢复了一派正经巍然的模样。要不是他手中以及胡须上的的油腻,旁人只怕还真是不会相信这样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的吃相竟然是如此的‘恐怖’。
“咳咳,娴儿啊——”鬼夫子的眼睛溜溜地转着,轻咳了两声,语气略微有些严肃,带着几分低沉,“为师今天唤你过来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他得想一想如何才能不露声色,又浅显易懂地把这个话题给引出来,。
“师父。”景娴乖乖的一副好徒弟的模样,笑意妍妍,静等着鬼夫子继续的话。
鬼夫子对景娴的端正的态度十分满意,注意观察着景娴的面容,一边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你觉得今天的那个小子如何?”
“哪个小子啊。”景娴的面色茫然,似不自知。
“就是那个,那个在街上大声嚷嚷的小子啊。”鬼夫子顿时就是有些急了,心里就象是提着个水桶,七上八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愣愣地盯着景娴。
“大声嚷嚷的,有这样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景娴的面色依旧是一副不知情的迷茫,可心里却已然顿悟。
竟然是那个小子。本想要开口,可是看到了便宜师父难得是如此的着急迫切的模样,当下也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知道好,你不知道好。”出乎景娴意料的,是鬼夫子听到了她的话后的一脸如释重负的反应。
他已经是完全地认为了景娴是根本就没有将那个‘不知廉耻’的混球小子给放在了心上,所以是压根没记住。果真是他养出来的好徒弟啊,多么的克谨守礼好孩子。
鬼夫子不禁有些得意洋洋,“师父我果真是没有收错徒弟。”就那样的臭小子怎么能配得上他的小娴儿。
“可是,师父,今天明明在街上遇见的是一个富贵公子,哪是什么不知名的小子,而且,他还说——”景娴懵懂的眼神闪闪发亮地望向了鬼夫子,作状的,还配合着微微红了脸颊。
“什么!”鬼夫子差点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原先满是笑意的面色瞬间龟裂。难道这这么会儿的功夫,他家的徒弟就看上了那个该挨千刀的臭小子了。
两只手紧紧巴拉着景娴的胳膊,鬼夫子简直是欲哭无泪,“徒弟啊,你不能啊,你真的不能啊,师父我对不起你啊,我滴徒弟啊——”
呼天喊地了好一会儿,见到了景娴依旧是沉着含笑的神情,鬼夫子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又被耍了,偷偷地抽噎丝毫不存在的眼泪,恼羞成怒地看了景娴一眼,掰正了神色。
“徒弟啊,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为师和你的父母,一共是定下了这十年之约,而今已经是过去了八年,也就是说在过了两年,你家里便会来人。”当然我老头子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
景娴点了点头,消化着鬼夫子的话,面色微微有些低沉。
“有些事,虽然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但是身为你的师父,我还是有些话要说一说。”
“师父请讲。”景娴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说,都是人呐。”鬼夫子的神情不知是怎么的,目光寂然,竟然有些深远了起来,“你说这如果是一只鹤正好是进了一个鸡群里会怎么样?”
“鹤立鸡群。”景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顺着鬼夫子的目光看去,是一片漆黑的院子,或许是更远的山林。
“不错。”鬼夫子的眼瞳中投过了几分赞赏,他的徒弟果然聪慧。
“这鸡啊就是鸡,鹤就是鹤,哪里又能够混为一谈呢。”鬼夫子撩了撩他的白髯,笑着说道,“你别看着这只是两个简单物种,可是真正说起来可就不是仅仅是一点点的差别。”
“鸡的伴侣自然是鸡,而鹤,自然会有鹤相随。鹤能飞,鸡只能匍匐在地,鹤轻巧灵瘦,可鸡却是矮重肥胖;然后你再瞧瞧,同是生灵,对鸡,不过是家禽,宰了吃;可对鹤,视若神明,可就不仅仅只是推崇了。”
“所以,自古以来,婚姻大都讲究门当户对。你看那些话本里的千金小姐和贫寒书生,亦或是豪门公子和卑贱丫头,那个能够真正的白头偕老,尤其是千金小姐,又哪个能承受得了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苦。”
“编话本本是为了博看客一乐,却忘了这个世道的市侩真实。如此,你可明白。”鬼夫子捋着胡须,炯炯的大眼睛平静地看着景娴,里边透露的是一种历经沧桑,经历风华的睿智。
“是。”景娴深受触动,这样的例子在现代倒不鲜见。倒是不知道师父竟然有如此感悟,心中微暖,这些肺腑之言可全是在为她的在打算。
------题外话------
鬼夫子(愤怒):小娴儿,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臭小子,我就o( ̄ヘ ̄o#)~
景娴(无视):想怎么着,你就说吧~
鬼夫子(可怜):累觉不爱了~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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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大家再不给收藏,哼哼,我就给根面条泪,让活宝可爱的师父,自挂东南枝,去 电脑:
014 饿不死你()
凰谋之特工嫡妃;014 饿不死你
“你若是回京,所嫁之人必是高门。上克腙甚 ”鬼夫子捋了捋白须,看向了景娴的目光柔和中带着一些许不经意的惆怅。
想到了这么好的徒弟日后就不归自己管了的,鬼夫子顿觉得这个人生的口舌之欲,未来简直了无希望。
“你和我在乡野过了8年,本性纯良,涉世未深。明日起,为师就多教你些谋略,人事,至于能学到了什么程度,可就靠你自己领会了。”
“多谢师父。”景娴真心实意地点点头,应下了这话。
鬼夫子看了看景娴面上如此恭敬的神色顿时觉得无比欣慰,当下便是满意之极,眉间一挑,便是哆着他的老脸,猛然间凑近,又是一脸哀怨,“为师近日心绪不宁,又终日为徒弟你上下谋划,看着衣服都好像是清减了一些”。
景娴淡笑着,状似无比认真的打量,顺着鬼夫子的话头接上,“还真是,师父,你可放心,这些日子我一定会多做些好吃的,将您清减下去的身材给补回来。”
“好好好,可真是我的好徒弟。”鬼夫子瞬间将脸一眯,满脸的褶子顿时笑得如同是一朵野菊花。
*
第二日,清晨,晨曦微露,景娴便是已经起身了。
一身清爽的浅绿色束身衣裤,满头乌黑的青丝被高高扎成了一束,看着便是简单干练的模样。
鬼夫子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又递给了她一本上面写着什么《冷月剑法》的纸质泛黄的剑谱,便又是哈欠连天地回去补眠了。
果然是不能靠这个便宜师父。
景娴翻看了看剑谱,无奈地翻了翻眼,将之放在了一边。以她现在的身子,别说的是练剑了,只怕是被剑给练了。
先是绕着整个个平地跑了一圈,长久软弱的身子不消几步便是有些气喘嘘嘘,降了好几档的速度,好不容易跑完了,浑身更是疲乏无力。
定了定身子,等各项机能也都是恢复地便是差不多了,景娴找了一块空地,开始练起了‘太极拳’。
太极拳是华夏国以传统的儒,道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为核心思想,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之变化,中医经络学,古代的导引术和吐纳术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清灵,刚柔并济的拳术。(以上有关太极拳的介绍来源于百度)
而她的这具身子尤为体弱,耍些时间太极,对强身健体尤有疗效。
完整的一套拳术下去,身上已经满满是汗。结束的那一刻,景娴差一点就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
“咳咳——小娴儿,你练得怎么样了?”鬼夫子走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白发白须,飘逸着他宽大的衣袍那叫是一个不疾不徐,悠然自得。
“师父,您说呢?”景娴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这个甩手掌柜般的师父。
“嘿嘿——”鬼夫子自知理亏,偷偷地不经意间便是扭过了头,有些讨巧般地笑着。
谁让当时天还未明,而他正巧是在做梦,并且梦见了的是他最无法抗拒的美食,那么美味的大鸡腿,蜜汁拷乳猪,他那样的自制力哪里抵抗的住。至今想来,吧唧吧唧的,那个香哟。
说起来,他还真是有些馋了。
尽管看出了景娴面上的不悦,鬼夫子继续视若无睹,腆着一张老脸便是上前,笑得和花儿一般,“娴儿刚才那一套动作明显的是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很不错,调养身子也是好极,可是自己领悟的。”
“算是吧。”景娴点点头。这老头倒是好眼力,不过是几眼,竟然也能看出了这华夏千年古武中的精粹。
倒不是她沽名钓誉,将这套太极拳法占为己有,只不过是原主一直都在山上,就算是临时来编一个云游和尚,恐怕也是一句空话,而这样的一句谎话后,只怕这聒噪的老头又要没完没了了。
“哦。”鬼夫子有一瞬间的惊喜,“果然是我的好徒弟,真是天才啊。瞧瞧着悟性,这魄力,谁能比得上。”
“那个,娴儿你一大早的起来这么辛苦一定是累了吧,快去休息一会儿,早饭就由师父来做好了。”鬼夫子笑得是一脸的慈爱,无比地和蔼。
“好。”景娴淡淡地点头,她却是是累了。这老头还真是不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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