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地忽略了柳嫔口中的冷然和嘲讽,萧锦萦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紧,“母妃,你的意思是——父皇。”他依旧还是不相信,当年有多少的恩爱,如今又怎么会是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原以为事情在降了母妃的份位之时,早早地也就是该结束了,可是没有料到了,这一切竟然还是远远地未曾结束。
萧辰睿心有所动,却也是重重地沉默了下去。
要知道,这帝王之心,最是变化莫测,恩宠来的极快,一但是发现了背弃,或者是欺骗,却又是消退地极快,甚至会是不自觉得恨起了一个人。
萧锦萦冷冷一笑,面容上带着几分难得的厌恶,“都怪楚家的那个贱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也敢做出了这样额伤风败俗的事情,若不是她,事情又怎么会是到了这个地步。”
“不错,那小贱人果然是和她那会勾人的娘一样的狐媚子,在皇宫里竟然就是能够找到了姘头,可不就是个下贱胚子。”
母女二人几乎是竭尽了各种的下贱的语言来侮辱和挑衅楚家的女人,宛若是说得是越狠心,就能够是减轻了自己的不幸一般。
而楚含妍若是真正地听到了她们对自己的评价,只怕是再也是没有脸面在这个世上活了下去。
萧辰睿看着这一幕,眸子里却是渐渐地溢出了一丝凉薄,这就是他的母妃和妹妹,第一次觉得这宫中的空气早也就是已经是被毫无知觉地污染了,这里的空气早就是已经是窒息地可怕,这里的女人的心更是看不着,猜不透,没有更加狠心,只有是毒到了底。
第一次,他突然是真真切切地承认了萧辰琛有一个名门出生且是端庄大气,和婉明艳的母妃,以及是一个天真纯善,单纯可爱,却同样是不失皇家风范的妹妹。就是他的王妃也都是非同一般的,诡辩,多变,聪慧,还有是楚家的庞大的助力,只怕是日后对自己的威胁越发的深了。
而此刻,在咒骂楚家女子的柳嫔母女或许也都是没有想到。楚府中柳姨娘母女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在柳姨娘被几个三大五粗的婆子给撵送回了庵堂后,楚含妍竟然是真的敢在自己的屋中,准备好了一切,命忠心的丫头偷偷地拿了自己的血书带走,上头书写各种污蔑楚家人的言语,可真是罄竹难书,而后就是在自己的屋中上了吊。
若非是正巧回了府邸的楚景曜发现了这个丫头在外院的鬼鬼祟祟,见到了他后又是转身跑,楚景曜只觉得不好,于是命人当场将其拿下,从她的身上搜出了血书,才算是赶得及到了楚含妍的院子里,挥剑斩断了绳子,将其救下。
可纵是如此,由府医看来,楚含妍还是伤到了声带,需要时调理了小半个月才是堪堪能够恢复。
可楚相在闻知了此事的事实后,却是勃然大怒,暗恨这个吃里扒外,更甚还是谋划兄弟姐妹的女儿,迅速地命人将其并在几个三大五粗的粗使婆子,并在这一个月的药材,也不多言,当天夜里就是被偷偷地送到了城外的尼姑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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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练车,真的是又累又饿,最后回来都晚上了,结果码字的时候不小心睡过去了,真是——对不起大家,先发这些,今天还得去练,先挥挥大家,呜呜呜~
087 锦萦心思()
宫中的这一切,变故的着实是太快,几乎也就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以往所有的尊荣和恩宠,便都是属于了另外的一对母子,快的几乎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对于如此,婉贵妃并着太子却都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太监,宛如是墙头草一般的投向了她处。
而几乎也就是一夜之间,这些跟随多年,往日也都是荣宠加身的宫人就已经是变了心性。
婉贵妃已经是在侧殿上被安排住了下来,见时间已经是不早,已经成家了的萧辰琛和萧锦萦自然也都是已经告退出了宫。
*
不同于太子的面不改色,萧锦萦几乎是怒气冲冲地从[婉心宫]里走了出来,坐上了府上马车,一路急行出了宫,在公主府的正门前停下。
车夫恭敬地跪倒在地,马车的两旁,各有宫女在一旁等候着,恭迎着萧锦萦下车。
萧锦萦趾高气扬地从马车中走出,略带着几分阴柔的眸子里,冷眼浸透了几许深沉的妩媚,高傲地看了四周一眼,宛若是身边的一切也都是蝼蚁,总算也才是目不斜视地从那车夫的背上踩过,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自己的府中。
若是寻常的人家的女眷,大多也都是会选择从侧门驾了马车直接入了内院,也免得下车,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于名声有碍。可偏偏萧锦萦却是不拘小节,正大光明地从府门前经过,却是因为是公主府,数月下来,虽然是有些风言风语,但是更多的人也是畏惧公主的身份,看看热闹也就是罢了。
萧锦萦往着正院而去,心中却是仍然还在思量着是否有什么计策,可以是让母妃恢复了分位,好是拿回了属于她们自己的东西。实话说,她眼红自己母妃的东西可是许久了,母妃的东西大多都是父皇所赐的各地上贡的贡品,可偏偏母妃顾及着太子妃的脸面,每次也只是愿意给她一两个。
这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目光如炬,步子自然也是极快,自然也都是没有见识到了一旁的见识到了她后一脸心慌的模样的小厮,福全。
清儿自宫中起,就是萧锦萦身边的第一宫女,到了这公主府来,自然也就是公主府的第一掌事,在府中自然是有着超乎寻常独一无二的地位。换而言之,无论是在了哪里,她就是二公主萧锦萦的眼线。
小心翼翼地走在了萧锦萦的身后,耳观六路,眼听八方,忽然眼睛一尖,便是瞅见了府上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是瑟瑟缩缩,探头探脑地穿过了内院往着外院而去,瞧那还算是清秀的模样,正是驸马身边的小厮,福全。
清儿的心中迅速地闪过了几分复杂,更也是掠过了几分不自觉的心思,快速地走了两步,便是探头将眼前的情况在萧锦萦的耳边说道了几句。下一刻,便是见了萧锦萦的眸光如炬一般地朝那边而去,直视形迹可疑的小厮,冷哼了一声,便是转头对着身后说道,“将人带过来。”
清儿点了点头,恭敬地应声说‘是’。挥了挥手,忙是指示着一旁候着的人过去,一边也是迅速地跟上了萧锦萦的步子,脚步匆忙地进了正厅。
福全今日出府门正是得了驸马崔明觉的吩咐,去办些差事,可是没成想,竟然是在府中遇见了这位姑奶奶,面色顿时也就是一僵,整个人心道只说是‘不好’,虽然路途中还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却依旧还是在恭敬地问安。心里头同样也是暗暗地希翼着,自己可千万别被这位公主记在了心上。
额上已经是渐渐地溢出了许多细密的冷汗,正当他还在是庆幸自己并未是被公主逮了个正着而轻轻地松了口气站立起来之时,却是见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正是从四周朝着自己而来,面色倏然一变……
公主府,正厅。
萧锦萦高高坐在了首位,一边是饮用着清儿亲手递过来的一杯茶,抿了两口,才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双眼冷漠而凛冽地看这那个小厮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拉扯了进来。
若说是在外头还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可一进了屋内,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冷冽的目光,福全整个人顿时也就是腿软了,几乎是瘫软在地上,忙是老老老实实地跪好,对着萧锦萦行礼。
萧锦萦却是撇开了眼去,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全然也都是没有将福全放在了眼中。若非是清儿提醒,只怕她还不知道驸马的身边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既然婚礼已成,新婚当天又是行了房,萧锦萦虽然心中依旧还是不愿,可是到底女子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怀的,第二日虽然是依旧是有着怨恨,但也是默认了那崔明觉住在了府中的西园,平日来往,也大多是从西边的角门而出。
可这个小厮既然是跟着他的奴才,又为何会是独自一人瑟瑟缩缩地在府中走动。
“福全,你不在驸马身边伺候着,为何在府中随意走动,你难道不知道,主院这边不是你可以随意走动的吗?”清儿恭敬地看了萧锦萦一眼,冷声且阴沉发问。
对付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萧锦萦素来也都是不出手的,反而一切也都是由她在身边的清儿代劳,几乎她的意思也就是自己的意思。
“公主恕罪,请公主恕罪。”福全的身子顿时也就是抖擞着如同是筛子一般,眼眶里布满了恐惧,还不等仔细问来便是一股脑儿地全部都给交代了,“是驸马,是驸马派小的外出办事。”
“办事?”清儿继续发问。眼光中确实有些疑问,这个驸马来京城之时便已经是说道,无亲无故,京中的那点点的人脉更是少得可怜,除了公事,哪里会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是是。”福全迅速地点头道,然后想了想,似乎又是生怕清儿和公主不信,又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还算是平坦的请帖,“请公主和姐姐过目,这正是驸马让小的去送的。”
清儿接过来一瞧,正是驸马的笔迹,又是亲自地递给了萧锦萦看了看,才是放回了那福全的手中。可是心里头却依旧是心存有几分不屑。
萧锦萦看着那请帖,却是轻轻地皱起了眉,那请帖上写着的一个个人名既非是名门之后,又非是权贵之子,反倒都是些才是刚刚中举,却依旧是毫无建树,更甚是有些抑郁不得志,并未是过了科考的举子。当即也就是嘲讽地冷笑出声。
这说的好听些,是为了皇兄招揽人才,可若是说的难听些,若是这些人能够是出人投地,早早地也就是该加官进爵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宴请。
想当年的楚家的大少,以十四之龄,得了大焱有史以来最为是年幼的状元,出身勋贵,文采学识,俱是不凡,楚家更是清流之首,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是楚景曜的名字拿出来,在这京都城里也是一呼百应的效果。
这一点,他比之楚家大少来,从宴请之人的身份来说,便已经是远远地撇开了十万八千里,楚家人的高贵出身,就永远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高度。
清儿深深地看了萧锦萦一眼,见她似乎是并未有所动,反而是掀起了冷淡而轻讽的笑意,似乎是对驸马的一切也都是没有放在了心上,心中已经是有所思量,当即也就是冷了面色,对着福全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行事如此鬼祟。”
话虽是这般说,可是心里头却是早早地明白了,只怕在公主的心里,即便是驸马再如何的少年英才,作出了再大的成绩,想来在公主的心中,只怕是无论如何也都是比不上京城第一公子,楚家的大公子,楚景曜。
也是,有那样的一个惊艳绝才,举世无双的楚家公子在,这满京都的小姐还能看得上谁,若非是求而不得,无非也只能是稍稍将就罢了。
清儿在心里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不知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眼前的一脸怒容,神情寡淡对此似乎是并不上心的公主。
心里头却不知道此刻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姐姐容禀,这几日驸马夜里越发的勤奋,看书常常至深夜,奴才陪着驸马,在书房外候着,不小心伤了寒,这才是佝偻着身子,还请公主恕罪。”福全说的真是言辞铿铿,面色上还是染上了几分难得的难隐之意。
事情既然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清儿却也是不敢多言了,当即也是拿着眼睛看向了萧锦萦。见公主对此似乎是并无甚大的反应,心里头为驸马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却也是并无意为难那小厮,想了想,便是挥了挥手,叫着福全退了下去。
福全忙不迭地磕头谢恩,更甚还是暗自地捏紧了自己的怀中的一个荷包,转身便是出了正院,沿着公主府的府门,疾步地出了府门,隐没在了人群中。
正院里,清儿小心翼翼地为萧锦萦重新地换了一盏茶,亲自递到了她的手中,眸光中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萧锦萦抬走结果,却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地凝重之色,冷淡的眸光中冷冷地溢上了些许微微复杂的冷光,“派人去跟着他——”公主府的奴才从来也都是有定数的,那小厮看着是恭敬,只是这举手抬足之下,未免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倒不像是府中练出来的下人。
清儿却是面色一变,顿时是大惊,“公主是说——”一边也是在暗暗地怀疑自己是否是看错了眼,一边却是同样恼恨那小厮竟然胆敢是欺瞒公主,可是瞧着分明就是一副如此的忠厚老实的模样。
“盯紧些,看看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萧锦萦沉声冷笑,却是闭着嘴,淡笑不答,清淡的眸子里倏然浮现了一阵幽幽的冷光,对着一旁的清儿,冷冷地吩咐道。
欺骗,那倒是不至于,无非也就是私底下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瞒罢了。
短短的这些日子,一个入赘的驸马就已经是有了自己的秘密,看起来,这个驸马,也并非是她所想象中的那么无害。
可既然已经是入了这个公主府,他所隐瞒的一切无论是什么东西,就该是逃脱不了自己的掌控,她势必是要知道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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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上传了,还是晚上别的作者和我评论区,我上来看了才知道,我个二货,简直就是个渣啊~明明清水的不得了,大家先忍忍,我正在和教练沟通中,后面大概是隔一天练一练了,至于我明天练不练,还在沟通中,大部分可能还是要练的啊~唉
088 恍然若梦()
[凤栖宫]。
“娘娘——”瑾夕脚步匆匆地从宫外而来,免了在庭院中打扫宫女的礼后,高傲地抬起了头,迈步进了正殿,转向了徐皇后,面上却是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是如此高兴。”瑾兰正巧是从茶水间,拿着一盅茶,恭敬地送到了徐皇后的面前,一边也是打趣着微微带有几分小孩心性的瑾夕。
这还是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她如此的高兴。
瑾夕面上微微地静默了番,可是里头所迸发的喜意却也是越发显而易见地流露了出来,面容姣好,却也是有几分的眉飞色舞,“娘娘,那婉贵妃,哦——不,是柳嫔娘娘,在早晨已经是搬出了[婉心宫]的正殿了。”
“听那搬运东西的小太监说,从[婉心宫]的正殿里搬出了不少的东西,因为柳嫔违制,已经是被分拣出来,搬出了[婉心宫],李公公还托奴婢来问问娘娘对于那些物件,可是有何旨意?”
李德喜这话,说是的自然就是若是徐皇后对从[婉心宫]中运出的东西中有喜爱的东西,自然是可以留下的。这话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的,自是做不得主,可见暗地里未尝也是没有高人在背后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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