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后,萧辰琛深邃的眸光才是缓缓地抬起,幽冷的光亮在眸子里缓缓流转,宛若是一种极致绚烂后的糜烂与颓败,间或又是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嘲来,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的人。
轻启唇角,眸光直直地落在燎越使臣的位置中,语气幽深如墨,却是淡淡的两个字,“尚可。”
“呵呵。”听言,赫连笙先是一愣,片刻后,面色才是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冷笑,可眼底里的意味却是晦暗莫名,“王爷可是皇朝的大英雄,想必今上必然会遍寻天下名医,日后直立行走,上马提枪,想必也不是不可能。”
萧辰琛的大手轻轻地摸索着手边的玉杯,淡淡的敛下了眸子,不予作答。
可这副表象落在了一旁的众人的眸子里,就好像几乎是已经默认了他正是因为双腿受伤,失魂落魄,一蹶不振。
赫连笙的目光却是复杂,一边细细观察着萧辰琛的一举一动,在他身下的轮椅上注视了许久,一边却是继续说着试探的话,“父汗在小王前行之际,可曾托本王转赠王爷一匹我草原中难得的马中之王,只是如今王爷双腿——倒是有些可惜了。”
太子萧辰睿自从是萧辰琛受伤了后,就是渐渐地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然一言一行,倒是颇有皇储的风范。
当年给萧辰琛诊治的太医里头他早早就是安排上了人手,对他的伤病耳熟能详。这些年下来,就是素日里也是没少安排人刺探琛王府,心里头实质上早也就已经认定了萧辰琛腿残的事实。
只是身为了长兄和太子,他的一言一行俱是在了父皇和朝臣的眼中,而以楚相和苏御史为首的清流却是时时刻刻地想要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今日碰巧是遇上了外朝的使臣冷讽他这个文武全才的皇弟,既然如此,可他这个‘长兄’却是不介意借他们的手将他打压了下去,也狠狠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萧辰睿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了赫连笙,“王爷,我三弟腿脚不便,只怕是不能上马,可是我大焱同样有无数的大好男儿——若是王爷不介意,不妨也是叫更多地人试上了一试。宝马配英雄,想必这好马有灵性,必然会自投明主。”
这又是另一番明晃晃地鄙夷和算计了。萧辰睿最恨得就是将自己和萧辰琛相比较,尤其是即便自己已经是在太子之位上呆了五年,即便萧辰琛已经是双腿残疾,可是在外人的眼中,似乎是他永远也都是不如那个昔日的‘战神’弟弟。
不管燎越王究竟是有何打算,才是送了这样的一匹马来,不管是为了嘲笑还是为了示威,但是好歹也算是个礼物,且是指名道姓地送给了萧辰琛的。
萧辰睿的手心紧了紧,眸子一片复杂。自己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那个人,远远比他想得要深不可测。
赫连琛思忖了片刻,便是含笑着点了点头同意了,“不错,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宝马赠英雄,小王宫宴后,自会修书一封,亲自向父汗解释。”
他自然是看得出来,这大焱的朝堂其实也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那么牢固,而争权夺利在每一个皇室里并不鲜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上位者的‘友谊’总是来得那么的,莫名其妙。几句冷淡的机锋后,萧辰琛和赫连笙便已经是‘称兄道弟’了起来,瞧着却也是一片和乐。
并且是光明正大地便是将不日后邀京中俊杰一同前往京郊马场的事情一同定了下来。那爽快的模样,就好像只是相约了一同赴宴一般的简单。
萧辰琛久未是抬起的头微微地动了动,眸子轻轻地眯了眯,才是不动声色地掠过了对面的萧辰睿和赫连笙,不由得沾染上了几分淡淡的冷嘲。
在场听明白了的诸位大臣的面上均是不好看,对着看似是占尽了先机的太子殿下,眸子里越加染上了几分失望之色,就是太子的亲祖父,柳尚书也是沉了面色。未曾是弄明白了究竟是什么烈性的马,也没谈好了条件,竟然就如此贸贸然地往着圈套里凑。这一次,只怕真是急功近利了。
而果不其然,等到了数日后在京郊马场瞧见的那匹野气难驯失控的骏马,当它的铁蹄急速地从他的头顶之上掠过的时候,眼神之中难耐的惊恐,第一次觉得死亡原来离他是如此之近,第一次又是有多么的悔不当初。
*
追月拿着手中的利刃缓缓上前,亮着冷光的刀刃在她纤细的手掌中,缓缓的来回旋转着,清冷的面庞在殿中朦胧的灯光下,就宛若是冷血的杀神。叫倒在了地上的任思贤和那小宫女越发的恐惧,就着地,整个人却是不住地向着后边滑动着,希望是能够逃脱。
就是退的再慢,可这宫殿却是有首尾的,不消是片刻后,追月就已经将任思贤和那个小宫女逼退到了墙角,正想要下刀的时候,透过了那屋子里微弱的光亮,赫然发现了任思贤的状态明显不对。
他面色慌乱,眼神中却是带着深深的恐惧,一边攥着自己的胸口的衣物,眼眶赤红,胸口却是在大力地起浮,脸上的燥热忽闪忽闪,整个人甚至是就着地缓缓地移动了起来。这样的状态八成就是——
追月收了刀刃,偏过了头,果不其然在殿中的香炉里瞧见了袅袅而发的燃香。她自出师起,便是走南闯北,更是独立接了不少的任务,自然也是认得青楼女子常用的‘燃情香’的。此物只有淡淡的花香味,对女子甚无用处,对男子来说,却是堪比之为春药的虎狼之药。更为是叫人放心的是,此物一旦是交欢后,就无任何的痕迹。
也真是难为幕后之人的好算计。
想了想主子进殿的时辰,算了算,正好也该是这个香料发挥作用了。追月眸子一冷,却还是收起了刀刃,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是朝着殿外而去了。
任思贤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恐惧,一边则是努力地想要挨着身上的燥热和浓烈的**,眼见着追月猝不及防地离开,心中缓缓放下了一口气,而正因为如此,那先前因为神智的恐惧而被压制住的**此刻却如是排山倒水一般地涌来。
身上灼热的可怕,整个人几乎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任思贤,狠狠地一翻,便是压制住了身边的那个宫女,在她的惊恐的面色中,大手一撕,便是扯烂了她的衣物,沉身了下去。
殿中迅速地便是响起了男子的低吼和女子的推打尖叫之声。追月冷笑了一声,悄无声息地从殿中,抄了小道离开。
追月本就是习武之人,脚程轻且快,不过是片刻,眼见着就是能够看见了宴席,眼角在见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的时候,步子一转,便是隐身在了一块巨石后。
楚含妍从宴席上出来,本就是存了亲眼先见到了楚景娴被玷污的模样,兴致颇高,一想到了能够叫她在纨绔子弟的身下身败名裂,面上更是带上了难得的喜意,步子也是越发的急切了些,一边走一边还是极尽各种污言秽语骂了景娴。
追月默默地看在了眼中,冷光乍现,眸光一闪,便是飞身上前,在楚含妍的后脖颈之处,以手为刃,狠狠地劈了一下。楚含妍还没有反应了过来,身子便已经是软绵绵地跌倒在了地上。
追月冷眼看了她绵软的身子一眼,便是转了个方向,飞身朝着自己的之前的宫殿而去。
宫殿中,任思贤正是将那女子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染下了一个个红印,那小宫女的挣扎的动作也是渐渐地缓慢了下来,眼见着就是要到了最后一步。
追月进了殿,微微皱了眉,捡起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打中了任思贤的睡穴。任思贤受了重击,当即便是沉身向下,趴在了那宫女的身上,一动不动。
那宫女本以为自己今日是躲不过了,心里头一阵绝望,却是发现了任思贤的异样后,心里猛然一松,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迅速地便是将他从自己的身上翻了下去,面色苍白,忙不迭地收拢着自己散落的衣裳。直到了听见了追月的脚步声,才是有些呆滞地抬起了头……
追月一手提着任思贤,一手扯了那名宫女,到了假山石旁。嘴角染上了几分邪恶,大手一动,便是狠狠地将任思贤扔在了半躺在了地上的楚含妍的身边,又是叫那宫女将那两个人摆了个更加是暧昧的姿势。
追月很是满意,对着想要逃走的宫女冷声说道,语气略微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映衬着淡淡的月光,手心里的尖刀冷血锋忙且凌利,“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你是宫中的老人了,想必很是清楚。”
那宫女快走的步子一顿,嘴轻轻地一抿,急匆匆地走了。
*
歌舞升平,再是几家小姐上台表演了自己的拿手绝技,只因前头的楚含妍和刘如雪已经是抢尽了先机,因而瞧着也便只是平平,昭帝随意赏了些东西,便是叫她们下去了。
而正是柳如梅缓缓出了席位,对着昭帝行礼之时,东南角的方向忽然是传来了一阵尖利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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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正是正月里头,气候煞是寒凉。
为了尽显皇宫的大气和肃穆,所有的宫道清一色地也都是用上了青灰色的石板,就着冬日里隆隆而寒冽的冷风,若是一不小心触及到了,便是透心的凉。
站的久了,就算是穿着厚实的牛皮靴子,脚底板也都是温凉一片。躺在了这样的冰冷的地板上,就是铁大的壮士的身子也都是经受不住,更别说是像楚含妍一般的自幼便是长于了温室的花骨朵了。
柳如雪是被冷醒的。在追月的刻意的设计下,她本身就是处于弱势的地位。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时间一久,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的,骨子里也都是冰凉冰凉的。这也才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才想要是舒展了四肢,只觉得身上宛若是有了厚沉的重量,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吃力地睁开了眼,眸光不可置信地落在了此刻正半趴在了自己身上的男子的面庞上,整个人就宛若是被雷劈了一般的不可置信。
就着月光一瞧,脑子里已经是混沌一片,此人分明就是京都城里的纨绔子弟——任思贤,也是今夜,她们特意为了楚景娴所安排的‘风流人物’。
可是,现下的这个时辰,他本该是在[泰和殿]和楚景娴那个贱人颠鸾倒凤,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是出现在了这里。
眸光紧接着落在了一旁陌生而冰冷的假山石旁,当即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昏迷前的记忆缓缓地恢复,她记得自己的当时正是顺着这条小道往着[泰和宫]而去,可是等走到了这一处的时候,却是再无任何的记忆,而脖颈后的一处酸痛,似乎正是在堂而皇之地告诉她自己方才却是是受了旁人的暗算。
而就在她短暂的恍惚间,只听得‘嘶’的一声,上身的衣物就被任思贤狠狠的撕开了大半,隐约可以看见了精致的锁骨,两根鹅黄色的丝线从后背伸出,牵扯出了一段鹅黄色的精致小兜来,遮住了前胸寸寸风光。
任思贤看着身下的凝脂白玉,猩红的眸子染上了浓烈的欲念,大手更是流连在了她的肌肤,头则是轻轻地低下,俯首在了她的身前,狠狠一咬。
他本就是中了药,心头的火气早就已经是狠狠地掠起,更别说中间还耽误了大半的时间,身子早就已经是难受的紧。如今的这个情况下,但凡是个女人他都愿意,更别说还是京都城里有名的‘艳绝之一’了。
楚含妍被这一咬,早已是经受不住疼痛地叫出了声来,脖颈处自然也是被染上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一阵夜风吹来,整个上身除了那小兜兜,已经是光溜溜的,他的手分外的大力,手臂上迅速地出现了青紫的痕迹,心里头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到底还是一个闺阁女子,虽然往日里和萧锦萦,柳如雪几人一起,也是对旁的女子使惯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可是真正地轮到了自己的时候,心里头的绝望和恨意已经是漫天铺地一般地奔涌而来。
是她,一定是楚景娴害的她。
“滚开,本小姐也是你能够玷污的吗。”楚含妍两只手奋力地挣扎着,努力地想要推却着任思贤的恶心触碰,面色苍白而难看,尖利的指尖在任思贤的身上不过是片刻后,便时候刻下了数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你不要狗命了,若是叫我父亲知道了,必不会放过你,快放开我,本小姐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语气虽然是嚣张和张狂,可到底只是色厉内荏,那里头的颤抖,在刹刹的冷风中,却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女子的力气本就是不如男人,在这一方面天生就如是如同本能一般,眼见着任思贤不为所动,而自己的阻挡的力气却是越发的小了,楚含妍的话音里已经是带上了深深的恐惧和哭意,“这里可是皇宫,你胆敢调戏本小姐,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任思贤忽然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染着深深的情动的眸色忽然是染上了几分邪肆,大手猛然间就是攥住了楚含妍精致的下巴,里头所闪烁着宛若是毁天灭地的冷嘲和火热,“皇宫又怎么样,本公子不过是和一个不甘寂寞的千金小姐春风一度,皇上又能够耐得了我何。”
大手缓缓地摸索者她精致的下巴,眼神中的痴迷和贪恋深深,却是带着一丝阴狠之意,“你的身份配本公子,倒也不算是辱没了,大不了,等你伺候得本公子舒服了,容你做本公子的正妻。”
越发想,便是越觉着这个主意是当真不错。他比楚含妍醒地早,自然是早就是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虽然身下的小美人已经是换了一个,可是这千娇百媚的女子倒是比之那无趣且是清冷肃杀的带刺玫瑰要得他心意的多。
横竖也都不过是区区女子,现下身子更是僵直地紧,自然也是要找符合自己的心意的来。
楚含妍顿时哑然,此刻却是有些哑口无言。
当即便是意识到了当初她为了让事情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特意寻了京都城里声名狼藉的任小侯府的小侯爷来做成这件风流韵事,就是为了图此事被自己的人揭示了出来后,无论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都是不可能被压了下去,可是现下却是没有想到了这件事情最后却是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任思贤的身子已经是一片僵硬,僵持了如此之久,身上的药性早早地就已经是挥发了出来,本就是薄弱的意志力,更是不堪一击。只觉得手中所触的正是一片冰凉的冷源地,却是舍不得放开。再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大手随意地一摞,便是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将自己和她凑的是越发的紧了些,强势地握在了她的双手上的两臂,不经意间就是留下了不少青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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