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国的礼物呈上后,世家大族还好,传世了几百年,无论如何也都是有一两件压箱底的东西,可一些新兴的权贵,再遇上是眼皮子浅的,恨不得是一双眼也都是沾在了那些被抬去了国库的箱子上,念念不忘。
昭帝寿宴,三国所来的都是太子,身份高的王爷,更是带来了三位身份高贵,姿容出色的公主,只怕未免是存了联姻的心思,倒是有些人家却已经是暗暗地盘算开了。
酒过三旬,编好的舞蹈正好是下了去,昭帝举起杯子对着众臣说道,“今日朕之寿辰,众卿来贺,又有三国使臣远赴而来,朕心甚慰。特此,传旨天下,但凡刑狱案件,非十恶不赦者,皆大赦。但凡我大焱皇朝子民,俱免税一年。朕先干为敬。”
昭帝说罢,便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皇上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以楚博涛为首的朝臣皆已经是出了席位,下跪恭祝。而随着朝臣的出列,众多命妇和小姐也随着自己的夫婿或是父兄出列跪拜。
太子萧辰睿自是不会放过如此彰显太子声威的大好机会,自是一片通达,甚是殷切。
萧辰琛却是头也未抬地喝着自己手中的酒,罢了便是懒洋洋地倚在了身下的轮椅之上。他虽然腿伤已好,但是为了故布疑阵,但凡是出门,却依然是坐在了轮椅之上。此刻瞧着君臣父子一片和乐的景象,嘴角未免也是有几分讥诮。
景娴随着萧辰琛,面色淡淡,见此也不过是轻轻地躬身的福了福礼。这伪装的腿伤说起来倒还真是有几分好处,进进出出皇宫数次,却是没有人深究过他们夫妻的礼仪。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远赴而来的三国使臣看在了眼中,早就听闻了大焱的琛王腿伤难治性格阴冷多变,更是不得大焱皇帝的喜爱。可是从今日看来,似乎是并不尽然。
片刻后,众人才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自己的儿子风姿绰约,在皇上寿辰上大出风头,婉贵妃笑容满面,骄傲而不屑地瞥了婉贵妃一眼,便是偏过了头,对着昭帝说道,“皇上寿辰,臣妾心中自是欢喜非常,唯恐安排的不尽人意,特意请了几位小姐施展才艺。”
昭帝思忖了片刻,便是点了点头,面色也是微微地缓了缓,“爱妃有心了。”
说话间,柳如雪微微一笑,便已经是从席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殿中,躬身行礼,“臣女愿意为皇上献上画作一副,但请皇上恩准。”
面色温婉,端庄贤淑,可是低下了的头,眸子里却是冷沉如冰,姊妹的骄傲和不屑,被拒入太子府的羞辱和怨恨,尚书府这些日子的些许疏离,叫她在这几日中把人情冷暖尝尽。
过了年,她就已经是17岁了,17岁未嫁的高门贵女虽然也有,却多是早已经定下了婚事的。京都城里的大好男儿只怕是凤毛麟角了。事到如今,她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的搏一搏了。
楚含妍同样是不甘示弱,袅袅起身,面色温婉而妖媚,“臣女愿意为柳姐姐伴曲,还请皇上恩准。”
“准了。”昭帝看着面前的绝色双姝,面色微缓,点了点头,又是笑道,“楚卿和柳卿倒是都生了个好女儿。”
柳钦年和楚博涛都是起身谢恩。对于素来冰雪聪明的长女,又是得了皇上的夸赞,柳钦年自是面色欢喜非常,满脸骄傲。倒是楚博涛面色淡淡,面上并无多少的喜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席上本就是有特意为各家小姐献艺而备下的表演台,更是为各位或许会是上台献艺的小姐均是了器具,片刻后,便是有太监们在表演台的左侧,迅速地在搬上了一张巨大的书桌在表演台左侧,桌上备上了各类笔墨纸砚,颜料。然后又在右侧架了一把瑶琴,和椅子。
柳如雪和楚含妍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是同时朝着高台之上福了一福身子,娴雅而恭敬地退下,一同是上了高台。一人在桌前站定,一人则是在椅子前悠然坐下。直到是楚含妍面色妖娆地抬起了头,瑶琴发出了第一声筝鸣之时,柳如雪的画笔已经是饱蘸了颜料迅速地在宣纸上落下。
月色皎洁,灯火重重,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整个宴会之地,竟然是亮如白昼。
‘艳绝双壁’早已是闻名京城,此刻一人在高台上随性作画,温婉可人,一人却是轻弹瑶琴,靓丽妩媚,两厢配合地甚为是默契,如此姿态竟是不知道叫多少在场的贵公子失了魂,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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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自来女子比试,男子为评判者,无关才情,貌美者皆占上风;而若是姿容,样貌各有千秋,才情各有所长,一静一动者,则多偏于动。男人,就算是家有贤妻,端庄典雅,可是骨子里还是偏好于妖娆而缠绵的女子。
此刻,楚含妍和柳如雪都在了台上,一人弹琴,一人执笔,虽然都是风月之事,可惜柳如雪之画太过于悄无声息,而楚含妍之琴音却又是如此的别致而新奇,一时之间,竟然是将那,柳如雪的光芒齐齐地遮掩了下去。
楚含妍手下的曲子,正是流传于世的一首旷世名曲,《海晏河清》。这曲子,相传是前朝的一位世家大族之女所作,以靡靡之音而起奏,兼济九州四海,三川五岳,雄壮而不失细腻柔和,气势恢宏。后因这位小姐得嫁高门,一生随顺,儿孙绕膝,久而久之,这曲子也便是成为了闺阁女子琴谱上的必学之曲。
只因为指法复杂,不少人望洋兴叹,官家小姐又素来是好面子的,就算是勉强学会了,却也不愿勉强拿了出来叫人笑话。久而久之,倒是成为了一只密曲。却不知,今日竟然会在宫宴上听见了。
楚含妍为了这首曲子准备了足足半年,特意请教了京都城里的最好的乐师,重新改写了曲子,虽然有所变动,又兼她心思灵巧,特意在指法间又加了一些特殊的指法元素,弥补了自己的在气势上所营造的不足。一首曲子缓缓而来,单单是如此的意境,便是能够叫人大开眼界。
高门中的婚嫁除了门当户对,最为重要的还是利益,楚含妍在昭帝的寿辰之上眼见着便是已经大出了风头,再加上她出生高贵,在京城里早有了美名,在座的不少的官吏都心里头暗暗盘算着,是否在宴席后,便是遣人到了楚相府提亲去。
柳贵妃在高台之上,神情微变,微微地眯了眯眼,似乎是有些不悦自己亲侄女的光芒被一个小小的庶女所掩盖了,更别提了还是她最为是讨厌的庶妹的女儿。可是事已至此,她却只能是强撑着面上的笑意,面色冷然地看了下去。
等到了楚含妍轻轻地抬起了头,收了琴声中最后的一个音的时候,柳如雪也已经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两个同样是姿容才情出色的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是淡淡地屈了屈膝,一步一步从台上缓缓回到了宴席前,重新对着昭帝拜下。
昭帝心中自是愉悦,轻轻地点了点头,偏过了头,看着徐皇后淡淡一笑,“到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
当即大手一挥,便是赐了楚含妍一串新进上的汨罗珠,一匹上好的云锦,可随意挑选国库中的瑶琴任意一把。
这算是天大的奖励了,自昭帝上位起,这多年,可以随意挑选国库中的瑶琴,这还是头一次开的先例。楚含妍喜不自胜,迅速地用了锋利一般的眼神挖了不动声色静默在了一处的景娴一眼,这才是满心欢喜地领了旨,谢了恩,一步一摇,缓缓地退了下去。
婉贵妃眸子淡淡地转了转,在一旁笑着提醒昭帝道,“楚小姐的琴声果真是悦耳,皇上,不凡看看如雪这丫头的画作。”
昭帝心中愉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抬手便是示意着太监们将那副画作呈了上来。
得了令,那两个太监轻轻地将长幅的画作展开,慢慢映入了眼帘的正是一副波澜壮阔的锦绣山河,高耸而连绵的山,蜿蜒而浪荡的江河,缥缈如烟的云海,以及是搏击长空,锐利而凶猛的鹰。俱是满满当当的大好山河!画作上侧还有一句题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柳如雪目光轻轻地在高台之人的面色之上留恋,待到是情况已经是差不多了,这才是缓步上前,低眉顺眼,格外的乖巧懂事,轻移莲步,“臣女拜见皇上,愿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愿我朝,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昭帝瞧着那画中的大好河山,面色顿时一变,眼底里透出了丝丝的激动来,面色顿时也是一喜,“好,好,赏,重重有赏!”
婉贵妃的面色顿时一喜,瞧着柳如雪的眸色也是好看了许多,一边也是瞧着昭帝娇声笑道,“皇上喜欢就好,这丫头为了这画,可也没少费了心思。”这话明显也是在为柳如雪讨赏了。
昭帝心中本就是欢悦,自然也是不会吝啬一点点的物件,“将那才是进贡了的徽砚赏给了这丫头,赏湖锦五匹。”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复又是加上,“朕记得柳家丫头乐器上也颇有造诣,不妨在朕的国库中也挑选一把趁手的乐器。”
柳如雪自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画作深的昭帝喜爱,当即便是含蓄着温婉的笑意,领旨谢恩。偌大的宴席前,华衣温婉女子,缓缓而立,仪态端庄,若若大方。同样是叫不少的大好男儿迷花了眼。
楚含妍还未是回到了宴席上,可是高台之上昭帝的喜不自胜,相较起自己,更为是丰厚的赏赐却是狠狠地窜进了自己的耳朵中。脚下的步子微微地顿了顿,面色自是难看非常,心思翻转,却也是明白,只怕自己这会儿已经成了那柳如雪的垫脚石了。
心里头自是暗恨非常,只是她今日的目的虽然是要在昭帝的面前得脸,可是最终的目的,却是志不在此,微微地一咬牙,眼底里浮现了一丝暗色,瞧着在那宴席之上,宛若是遗世独立的娇柔典雅的女子一眼,冷哼了一声,才是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画作应了婉贵妃的心思,自高台而下,缓缓地向着下头传阅。袅袅的琴音已逝,但是画作却是永存,在场的人自幼也都是学习琴棋书画的,自然也是能够分辨出这样的一幅画的好赖来。
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够完成了如此的一副不算是坏的画作,虽然笔法稍有些瑕疵,然而立意鲜明,可算是功底不俗。瞧见了画作之人,耳观鼻,口观心,默然不语,算是明白了为何能够获得了昭帝如此厚重的赞誉。与此同时,许多贵女的面色相较下来,却是不太好看。
同样也都是身份贵重的大家嫡女,同样也都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原也都是想着能够在今夜的昭帝寿宴之上大出风头,可是听着那一首曲子,瞧着这一幅画作,却也都是心知,今晚只怕是没了出头之日的。
就算是有人的琴声和水墨画能够是超越了她们,可就是冲着那意境来说,只怕是完败。一时间,不少的贵族小姐偃旗息鼓,默然坐在了一旁,只管着瞧着好戏。
“不过是些山山水水,也称得上是好‘画’?鹰不像鹰,倒像是温和的鹧鸪,你们大焱皇朝莫非也就只拿得出这样的‘货色’。”宴席上忽然是响起了一道骄傲而锋利的女声,里头的冷嘲和不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尖利,和乐的气氛顿时也就是被拉到了冰点以下。
说话正是来自燎越的纳兰朵,高傲的面色下,一双锋利而冷淡的眸子,此刻正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柳如雪,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似乎是打量着什么。
那样的就好像是在评估着货物一般的眼色,却是叫人莫名地察觉到了一种由心底而来的深切侮辱,同样也是叫柳如雪的面色顿时一僵。
不过是呼吸间的片刻,宴席上的风向已经是变了又变,以昭帝为首的大焱皇朝之人,面色俱是一沉,看向了燎越的席位。
赫连笙和赫连城虽然是有些意外,却并不出言制止。一旁的东齐和大盛的使臣也是不动神色的坐在了一旁,作壁上观。既然已经有人出头,他们坐着看戏便好。
若是寻常朝中的小姐如此讥讽,众人也只是当时女儿家之间的隐秘而嫉妒的小心思,可是这一但是牵扯到了外国使臣,又恰好是遇上了如此悠远的意境,却是不明白那燎越的使臣,究竟是不满意这画,还是那画中的意境了。
柳如雪素来也都是心高气傲,自然是不满意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了她的脸,沉静的面色倏然便是一冷,眼瞳深深,带上了几分冷淡,眸子里却是柔弱地宛若是要溢出了水来,“如雪才疏学浅,笔下山水在郡主眼中失了形态,难等大雅之堂。郡主如此评判,想来必有高才,不妨请郡主留下墨宝,以供小女一观。”
柳如雪在京中的名声颇佳,一见她如此的委屈,楚楚可怜却又是不失礼仪,宛若是莲花一般的高洁且亭亭玉立。再是见了那燎越郡主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模样,宴席中几乎也是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架势,翁翁之声,尽数也都是在讨伐那燎越郡主的。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使唤本郡主。”纳兰朵冷‘哼’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善,看着柳如雪的面色也是越发的冷淡了些。沉着眼,倨傲的神色同样也是冷冷地看向了四周,“背后道人长短算什么本事,你们大焱人难不成都是如此的虚伪的吗。”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顿时是哗然一片。昭帝的面色终于也是缓缓地沉浸了下来。
几国的使臣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萧辰琛一处。却是见了他和一位精致而美丽的女子,此刻就宛若是没事人一般,不声不响,默默地用着酒菜。宛若在场的一切也都是没有进入了他们的眼中。见此情形,终究也还是心思各异。
“还请郡主慎言。”柳如雪眸子一闪,自觉不过是燎越的一个嚣张跋扈的郡主,自己的表现得机会已到,便是鼓足了勇气,强硬地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大焱朝廷人才济济,我朝臣子俱是忠义之士,断不会是如郡主所说的浅薄不堪。若是公主愿意,还请留下墨宝。”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都已经走到了这步了,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事情拉回来了。
“放肆,谁准你如此对本郡主说话的。”纳兰朵冷笑一声,高傲的眸子高高扬起,“莫非你们大焱的女子都是如你这般的不分尊卑,多嘴多舌。”
眼见着她的说的话是越发的过分,昭帝和朝臣的面色也都是越发的不好看,眼见着就是要发火的架势,赫连笙的神色才是悠悠然地冷了些,低声唤了一道,“纳兰朵。”
“三堂哥。”纳兰朵嘟囔着嘴,却是同样冷冷地瞥了一眼柳如雪,才是默默地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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