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也是没有想到了,自己在梦中也都是期盼的魂牵梦萦的一个见面,可是真正梦想成真的那一瞬间,却是叫她如此难受的撕心裂肺。
不,不会的,崔郎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和崔郎长的是相像的人也就罢了。
对,一定是!
柳香莲已经是心乱如麻,看着这街市上的如此的盛大隆重的婚礼,整个人似乎是有些发晕,更加地也是胸闷的紧,几乎地也是已经站立不住。可就算是心中是这般自欺欺人地想着,却是在高坐于马上、身披红绸的男子的视线扫过了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却是急急忙忙地撇过了脸。
转了身,就是躲藏在了屋子里头,然后心中一个发蒙,竟然是迅速地便是往着后堂跑去,那般的急切的背影,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
刘香莲面色惨白,目光茫然,就如同是失了魂魄一般地在酒楼中游荡着,被她急急忙忙的举动撞到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碍于了这样的好日子,大都也都是忙着赶到了前头看着公主婚嫁的好戏,见了一个如此粗手粗脚的妇人,就是脾气性子大些的也只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间或是风言风语地冷冷地嘲讽了两句,冷‘哼’了一声,便是匆忙间和旁人打着招呼,顺着人流而去了。
“刘嫂子,可是身子不大爽利。”芙蕖在柜台处看得是分明,看着刘香莲不同于往日的精明能干,转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也是生疑,忙是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对着她说道,“若是如此,横竖如今酒楼生意并不繁忙,不如先去后院歇息一番。”
酒楼确实是不忙的,虽然今日的时间正是饭点,可是因为有了二公主萧锦萦的大婚的冲击,如今这整一街上所聚拢的也多是看热闹的人群,就是二楼的雅间,也是有些公子哥儿,为了看热闹的方便因此订下了的。酒楼中因此也并没有什么要事。
“多谢姑娘。”刘香莲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是一阵的羞恼,虽然觉得自己今时今日的举动确实是有愧于那位救了自己并且是赏赐给了自己一份工的贵人。
只是今日,在看见了那个男人后,整个人也都是浑浑噩噩的,满心满脑的也都只留下了那样的一个男人。在这样情况下,只怕是多做多错,倒还不如是先去了后院呆些时候,将脑海中的事情全部也都是理清楚了再说。
正想要抬步离开,忽然是晃了晃神,眸子里似乎是带上了两分的急切,看着芙蕖姑娘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芙蕖姑娘,你可知这外头的驸马的名讳?”一双眼却是飘忽的厉害,明明白白地也就是说明了她的心中有事。
“你说可是驸马,正是新科状元,崔明觉。”芙蕖的面容上确实带了几分疑惑,尽管如此,却也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地告诉了她。只是不知道是怎么的,好像是在自己说了驸马的名讳后,这刘嫂子的面色是越发的苍白了些。
“崔明觉,新科状元,驸马。”听着这一个个的称谓,刘香莲只觉得心头的这一瞬间也都是颤了几颤,若不是心中的一口气提着,只怕是在这一瞬间也都是要跌倒在地。
竟然是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名字,不对,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刘香莲的面色是白了又青,面容上还是隐隐透露出了几分灰败,眼瞳里似乎还是有几分的不甘和闪缩的无奈,却也都是化为了面庞上的冷冷虚汗。
芙蕖的面上顿时也就是闪过了几分关切,“刘嫂子,你的脸色——”这般苍白的面色,着实也是吓人了些。
刘香莲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面上心思外放,连忙也是多加收敛了,面上强硬地也是挤出了一抹笑,“不过是老毛病罢了,多谢姑娘,那小妇人托大就先去后院休息一番。”
再三地对着芙蕖道了谢,刘香莲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留居]的后院,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整个人的脑海中几乎也都是茫然毫无着陆。几乎整个脑子也都是被街市上坐在了高头大马的红衣男子所占据。
如果,如果说是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的崔郎的话——刘香莲几乎是想也都是不敢想。可是假如那个男子真的是——
这么多年,她看过他的千百面,抑郁不得志的,还是隐晦涩暗,得中荣光的,可是从来也都是没有见到过了他那样的一副样子。那么的高高在上,整张面上都因为是成婚而满心的喜悦,定格在了那样的一瞬间。那样的气势,带着如此的强劲的气场,丝毫也都是不输于任何一个京城中的世家公子。
耳畔边传来了一阵稀稀落落的水声,还有几声难得幼稚的童言稚语,却是在这一刻响彻在了她的耳边,慌忙也就是抬起了头,看向了离着不远的却是在小心翼翼地洗着菜的一双儿女,忙也是站起了身子来,走进了几步,“浩儿,晓儿。”
“外头这么热闹,怎么不去前头看看。”话一出口,就已经是自知失言,心中不由得是暗暗地庆幸,这一双儿女素来也都是听话懂事,并未曾是去了前头观看喜事。如若不然,叫他们认出了那高头大马上的另娶他人的男人是他们的爹该是如何是好。
即便如此,心中却是不免闪过了几分冷涩,都是她没用,终究还是她对不起他们。
“娘。”崔浩和崔晓看见了刘氏如此的虚弱苍白的模样,顿时也都是关切地围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询道,“娘,是谁欺负你了?身子不舒服就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和浩儿来帮你干活。”说着,崔浩和崔晓的眸子也不禁是暗了暗,话语中隐隐还是带着几些哭腔。
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是一阵的冰凉,刘香莲这才是觉得自己的面上已经是布满了泪,赶紧是用了袖子擦了个干净,这也才是带着几分哽咽的话语说到,“浩儿,晓儿,你们想你们的爹吗?”这一双儿女,跟着自己的,实在是已经吃了太多的苦。
“娘,你是找到爹了吗?”崔晓歪过了头问道,面上顿时也是染上了几分不可言表的喜悦。
“是啊,娘。”崔浩也是急急忙忙地问道。
刘香莲却是无言以对,看着一双渴望着见到了父亲的儿女,本已经是擦干净了的泪,在了这一瞬间倏然也就是奔涌般地滚落了下来。紧紧地将他们拥在怀里,好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她能是如何说,难道说是直白而又是如此的残忍地说是你们的爹,早就已经是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驸马,不要我们了。还是该说是狠心断绝关系,再无来往。
柔弱的身子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也就是崩塌了,刘香莲抱着这一双儿女,语气低沉地几乎是听不出任何的声音,茫然无措,“晓儿,浩儿,娘只有你们了,只有你们了。”
*
喇叭,唢呐,喜调高歌,处处也都是洋溢着成亲的喜事,周边人的哄笑,取闹,更是将这一场婚事给推向了高峰。
崔明觉高坐在了马上,自觉自己是尚了公主,面色是一阵的神气逼人。看着这地下的人,不免也都是觉得如同是蝼蚁一般,上不了任何的台面。
先不说这公主本就是皇室中最为是受宠的女子,更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胞妹,自己的娶了她可不就是前途不可限量。
更别说了这几天,得了圣上圣旨赐婚了以后,原先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官宦子弟,还有在[翰林院]中本都是疏远自己的学士也都是一个个地凑到了自己的跟前来,拍着马屁。东家有酒席,西家有邀请,就凭借着这张圣旨,俨然已经是成为了京都城里的新贵。
这样的日子,才该是他这样的一个新科状元给得到了的尊贵和荣光。这般想着,狭长的眸光中顿时也都是染上了几分的不可一世。想着在自己的身后花轿中的公主,整个人顿时也就是酥麻了起来。
虽然这些日子来恭喜的人群中,同样也都是少不了风言风语,可是他难道是会是不知道这些人无非也就是吃不到葡萄偏说是葡萄酸的心理,实际上不知道该是有多少的羡慕和嫉妒了。
目光忽然是在一个酒楼前扫过,眼睛在瞅见了其中的一个穿着打扮也都是称得上是寒碜,可是面容却是如此的熟悉的妇人时,心中不免是一惊。
那个人可是——他的发妻刘氏。
这般想着,心里头未免也就是升起了几分古怪和惊恐,面色在这一瞬间也就是冷了下来。慌里慌张地转了面色,片刻了后,又是转过了头来,定睛一瞧,只见站在了那里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这一颗心也才终于是缓了缓,只道是自己应当是两眼昏花,看错了人。
心里头却也是在暗暗讪笑,那个刘氏不过是一个乡下妇人,家乡距离这京都城可是有千里之遥,家中更是有两个孩子,无论如何也都是不可能到了这京都城里,也是自己多心了,面上才是又挂上了几番笑意。、
还不等他是放下了心来,不过是片刻后,也就是出了大丑。
本就不是什么会骑马的高手,再加上又是心思忽然是一番懈怠,打着身下的马儿才是没走出了几步,马匹不知怎么的,忽然是受惊了,前蹄高高向上挂了起来,整个身子更是猛然间就是向着后边倒去。
“啊——”崔明觉紧紧地攥着缰绳,面色上一阵地惊慌,再也不见丝毫的仪态端正大方。
好在身边的护卫救护的及时,及时地拉住了缰绳,迅速地安抚住了马儿,才不至于是酿成了大祸。
在众人的目光中,只见看见了新任的驸马,动作无比的狼狈不堪地挂在了马上,喜帽已经是掉落在地,身上的喜服更是已经是狼狈不堪。不觉也是发出了阵阵的哄笑声。
崔明觉的面色是又青又紫,却也只能是无奈地下了马,整理了衣冠,才是重新上了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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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虐一会儿,然后是明天有重渣~关于洞房的详细版会在明天中午最后修一遍传群的哈~爱你们,么么哒
031 青霞出现()
因为崔明觉前头的出丑,整支送嫁的队伍不得已也就是停滞了下来。由着八个宫人合抬的精致花轿里,因为是忽然停滞,萧锦萦的身子猛然间便是向前倒去,好在身边还有送嫁的丫鬟在,在她的搀扶下,好不容易也才是稳住了身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艳红色的盖头下,萧锦萦的眸子已经是一阵恼恨,狭长而锋利的指甲是狠狠地抓在了身边的贴身宫女,清儿。
坚硬且涂着丹寇的指甲顺着清儿的厚厚的棉衣深深地扣入了她的手臂上,传来了一阵的刺痛,嘴中的话却是叫人不寒而栗,“连抬个轿子也都是不会,难不成也都是废人不成。”
清儿乖觉地坐在了一旁,任着萧锦萦抓着她的手臂。面上却是恭敬地不敢发出任何一言。头恭敬地低下,眸子里的亮光却是微微地闪了闪,从公主的这番话里,她自然也是能够预见了这些轿夫一旦是到了公主府后的下场。横竖也不是第一回了,倒也不需要意外。
消息不过是片刻后,也就是传到了花轿中。一个身穿着太监管事的服装的人忽然是凑到了花轿的帷幕前,低声说道了事情的始末,“还请公主稍安勿躁,驸马已经是整理了衣冠,必然是不会误了吉时。”
萧锦萦却是越听,这一颗心也就是越发的愤怒,双手更是狠狠地拧着自己的手中的绣帕,不多时,这一张帕子,也就是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不知是不是气急,大手往着上头一抓,便是扯下了自己的头上的盖头来,随意地扔在了一旁,便是露出了她的那一张精致且是美艳动人暗藏锋芒地脸庞来,残酷的眸子冰冷地不像话,嘴中更是毫不留情地怒骂道,“一群废物。”
这算是什么,她可是皇室最为是尊贵的公主,可是她的婚礼,竟然是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废物’二字,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轿夫还是说远在了前头的驸马,可是在清儿听见了后,却是顿时也就是苍白了一张面色。尤其是见到了萧锦萦嘴角上刻薄的嘲讽和不屑的冷意,以及是她的眼眶中所浸透出来的阵阵偏执的疯狂时,几乎是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不知道是怎么的,自从是二公主答应了和驸马的婚事后,性子就是越发的偏执和古怪了。本先只能说是不讨喜,令人厌恶的态度,现在的每一字一句,似乎也都是透着隐隐的刀锋,叫人听人也只是觉得是越发的冷淡和威严了起来。
有些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声“公主。”清儿的一张面色顿时已经是苍白如霜,然后是小心翼翼地弯下了腰,捡起了那一张被萧锦萦扔在了地上的绣着比翼鸟的鸳鸯盖头,小心翼翼地将上头的东西给抚平,静默在了一旁,却是不敢出声。
萧锦萦冷笑了一声,锋利的指甲确实忽然间捏住了清儿的下巴,戏谑的眼瞳里滑动着刺骨的冷意,眼底里似乎搅动着一丝疯狂,“果然是够忠心的婢女,说说吧,本宫的母妃和太子哥哥和你说了什么了。”
其实说的那些话,她也大约猜到了,无非也就是叫清儿这个贱丫头,看紧了自己的,省得在婚礼中是出了事故,丢了她们婉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声望,抑或是日后就成为了一个和自己争风吃醋的姨娘,将自己的所行所闻尽数也都是传递到了宫中。
不过,可惜的是,第一件事他们也都是猜错了,即便前些日子她还在想着退婚或者是逃婚,可是事情既然已经是很到了这份上了,她也不会跑,绝对会是端端正正地参加完了这个婚礼。
清儿的眸子里顿时也就是闪过了一丝慌乱,额上也是出现了细密的冷汗,猛然间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誓死效忠公主。”
她是知道公主对这场婚事并不满意,可是事已至此,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只怕是婉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都不会是放过她的。只是事到如今,公主早就已经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以前,自己的三言两语或者也就是遮掩过去了,可是现在她是分明也就是看出了公主的眼中是透露出了重重的杀意。如今,除此跟从公主之外,她别无选择。
萧锦萦对她的听话,显然很是满意,大手迅速地也是搅动不定,冷冷地看了清儿一眼,“很好,你该知道本宫一向对于似乎不听话的人手段。”
“是。”清儿似乎是想到了以往的那些人的下场,一张面色顿时也就是白了白,匍匐在地,甚是谦恭。
“起来吧。”萧锦萦似乎再也不愿是看向了那丫头一眼,整个人倏然也就是闭上了一双光华收敛的眼,依靠在了身后的软榻之上,闭目养神。所传递出的那一份的宁静和恬淡,却是叫才是受了一番心口折磨的清儿宛若是在梦中一般。
小心翼翼地从轿子的地面上站了起来,坐在了一旁,清儿淡淡地抬起了眼,看向了萧锦萦的方向,不过是片刻后,又是重新低下了头去,眼底里的却是晦暗未名。
花轿不过是一会儿也就是重新启程了,八个抬轿的宫人显然也是各有本事,走的也算是稳稳当当。
绕过了京都城里的主大街,更是环绕了一城,将近是午时,终于也是到了公主府,明显地也是听见了外头的热闹的鞭炮声,人声鼎沸。
萧锦萦这也才是缓了缓身子,抬起了头来,冷冷地对着清儿说道,“替本宫将盖头盖上。”
“是。”清儿半点也都是不敢拒绝,回声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连一丝多余的目光也都是没有,可是他面上,眼眶里所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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