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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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爽约-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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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四。”

    爽儿周身一颤,所有的感觉好像骤然消失了,下一刻却又异常猛烈,排山倒海般的压了下来,她在瞬间被那种灭顶的欢娱淹没,再高高抛上浪尖……

    ……

    房里寂静一片。

    笼着地龙的屋子里十分温暖,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烛火一点点燃下去,烛泪溢满案托。

    爽儿的眼睛微微睁着,已经从失神的状态中醒过来,她觉得身上汗涔涔的,虽不冷却有些粘腻,略动了□子,一直和她交握的那只手收紧了,冰凉的唇落到她手心上,印下个吻。

    “您刚才……叫我什么?”

    女子声音有些哑,软软的透着鼻音,让人不禁又想起**时那媚人的声音。樊离的眸色黯了下,握紧女子的手,

    “四四。”

    爽儿的睫毛颤了下,似是没听清,“什么?”

    “我叫你四四。”

    爽儿的眼睛猛得张大,转过脸看着男人。

    樊离的面孔映着烛火,上面充满了一种不顾一切的热切,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眼睛里跳跃着两簇火焰,“我是萧义山。”

    爽儿的嘴微微张开,目光中全是不能置信的神色,“你……”

    “我是萧义山,你的山猫!当时我死了,但又重生了,魂魄到了逍遥侯身上……”

    樊离知她不会立刻相信,耐心的解释,又有些语无伦次;把这个压在心底许久的秘密说出来,他也很紧张。

    他一直不敢把这个告诉她,怕她知道后怨他恨他,再也不原谅他;但这段日子他见她一直解不开这个心结,日夜被那个不存在的包袱折磨,形销骨立,他心疼她替她难受,那种想说又不能说的滋味比他亲身受了罚责还要痛苦千百倍!

    今日她似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有了出家的念头!他怕再不告诉她实情,哪天她就真的被那个“死了”的萧义山折磨死了。

    是以他一定要告诉她,宁肯她恨他怨他,也不要再看她这样折磨自己!

    爽儿仍是大睁着眼睛,表情有些茫然,像是做梦一样。樊离伸手抚上她面颊,

    “你忘了,当年你去城外山上踏青,遇到那条蛇吓得尖叫,我恰巧路过救了你……”

    “你当时上山是为寻酿醉猫的原料,后来我还叫了山寨的兄弟帮你找,又一起和你酿酒……”

    “那年去赶庙会,你最喜欢看那皮影,‘猎八戒背媳妇’……”

    樊离看着女子,缓慢的,一点一点,把他们从认识到交往的点点滴滴叙述出来。

    “……后来咱们在城外庙里约好了,到那片树林里第三棵树下见面,我带你上山……”

    爽儿身子哆嗦了一下,眼睛里是绝望又哀伤的神色。

    这样的眼神令樊离心里一疼,他眯了眯眼,更紧的搂住她,“那天我一直等在树下,却没见你来。后来下了大雨我也没走,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会害怕。结果却……”

    指尖上落下温热的水滴,是女子的眼泪。爽儿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似是看着梦里的人。

    樊离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那眼泪打湿了,他想起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心里全是悔恨和自责,他恨自己当日怎么竟那么愚蠢,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仔细想想,不多查访一下,一味责备怨恨她,用那么残忍卑鄙的手段对待她,她如今一身伤痛全是由他而来,此刻他再回想自己曾对她做过的事,心里都会觉得发寒。

    “我重生之后,心里怨你,以为你骗了我,所以装成恶人欺负你……后来我才知道,你当日让丫环传了信去,但是放在另一边的树下,我等了一晚,却等错了地方……”

    樊离的眼里也是异常痛苦的神色,他想着自己那日在树下苦等,一开始满腔热望,到后来心灰意冷,冰冷的雨水落下来像全落进他心里,他觉得她负了他,所以重生后那腔热望全化成了心底的恨,当时有多爱她,重生后就有多恨她……

    但是最后他才发现,最该恨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瞒着你欺负你,我真的是萧义山,所有的错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恨我怪我都可以,但是以后再也不要为难自己……”

    爽儿神情木然的呆在那里,像是雕像一般。樊离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她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愣愣看着他。

    “我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再也不会做半分伤害你的事,你能不能原谅我,我……”

    樊离越说越慢,到后来竟有些结巴,他再也不是平日那个阴险狠毒的逍遥侯,此刻的他只是个犯了错请求被原谅的男人,他希望被自己爱的人所接受,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

    他还想回到以前那样,做她的山猫。

    感觉到女子的手变得冰凉,樊离伸手想握住她。

    爽儿却像被什么烫到一样剧烈的哆嗦了一下,身子也向床里缩去,

    “走,你走!我再不想看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爽约》陪大家一起跨年真是让人很激动的事,心里感到好温暖啊~~

    能追文到此的亲毫无疑问都是真爱了,蜚在这里献上香吻一个,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事业顺利!

    然后,羞涩的说蜚也有个新年愿望,各位真爱能帮我满足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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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樊离的眸光一闪;垂在身侧的拳紧紧握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说了会是那结果;但当女子瞬间变了脸,亲口说出拒绝的话来;他还是有种被千万支利箭穿心的感觉。

    “四四……”

    “别再这样叫我,”

    爽儿的声音打着颤;觉得一颗心像要碎了一样;

    她没想到萧义山竟重生了,之前那个令她魂牵梦萦,深怀愧疚的人竟然就一直在她身边,她更没想到,曾经那么爱她,呵护她如珍如宝的人,竟然转脸就能化身成魔鬼禽兽;能那么残酷无情的对待她,将她践踏到泥潭里去,看着她受罪,还以此为乐!

    有一种深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爽儿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她不知他到底对她有没有过真情,或是那真情有几分,原来他的“喜欢”就是这样——容不得对方有一点错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萧义山,我真是错看了你!……”

    爽儿说出这句时,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有一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同时觉得自己之前那一切愧疚自责都变成了笑话!

    樊离身子晃了一下,看到爽儿的眼泪,他的面上现出十分痛苦又内疚的神色,他知道她现在定是恨死他了,很难再原谅他;他自己其实也恨透了自己,当时怎么能做出那样混帐的事!早知这样,还不如没有重生,真的就在那天死去了,至少还能活在她心里,如今这样,却是活着让她恨了。

    他见爽儿白着一张脸,又是流泪又是气喘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想要上前,却又见她又向床里缩了几分,面上全是戒备厌恶的神色。

    他见她发髻松散,衣衫几乎都没有穿,只拿条薄被遮着,而露在外面的身体上还留着刚才情/事的痕迹,洁白的手臂上可见红紫的吻印。他知她是不会让他近身的,而她这样和他僵持着久了怕是会受凉,想了想,樊离抽身从床榻下来,

    “四四,之前都是我不对,你要恨我怪我怎样都可以,只是不要再折磨自己。”

    深深看她一样,女子早将头转过去,樊离只看到她苍白的侧脸和抿紧的唇,眯了眯眼,离开了屋子。

    关门声响起来,爽儿才像被解冻一样,身子软软的靠在床帐上,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眼睛大睁着,脑子里乱成一片,所有的前事都混杂在一起,萧义山的,樊离的,她自己的,千丝万缕,缠成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房门再次开了,几个婆子抬了热水桶进来,服侍她沐浴。

    爽儿一动身子,便觉得腿间粘腻不堪,她的眉微蹙了一下,咬着牙下了床,进到桶中将整个身子都浸进去。

    温热的水包裹住她,像是那个人亲吻她的感觉。

    爽儿深吸口气,撩起一捧水用力在身上擦拭。

    那人是萧义山,不是逍遥侯,之前的那么多次,都是和萧义山……但是,那又怎样?即使她以前喜欢他,早就想把自己给他,他以这种方式得到了她,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能接受樊离残忍对她,却不能接受做出这些事的人是萧义山!

    爽儿垂着眼,将身上的粘腻慢慢洗净,起身换上干净的寝衣,躺回床上。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又把樊离的话想了一遍,最终确认他确实是萧义山,不可能是拿假话骗她,因为他说的那些全是极隐秘的,除了他们两人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之所以这样反复确认那人的身份,是因为她仍是不愿相信萧义山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虽然她希望他活着,可是……

    房门响了一下,有人进来。

    爽儿只觉得一颗心都紧缩了起来,看着那身影渐渐靠近。

    “夫人,侯爷让奴婢过来伺候。”

    爽儿看着床前执灯的丫环,有些出神,稍后淡淡道,“我这里不用人,你下去吧。”

    “如今夜长,夫人一个人在屋里总得有人服侍,您尽快养好身子咱们才好回京城,老夫人还在家等着你呢。”

    爽儿听那丫环的话,便知这是樊离教的,他就惯会用她最在意的人摆布她。但是他这方法确实奏效,爽儿想到她娘,虽然心里怨恨樊离,却也不得不考虑下自己的身体。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丫环在外间躺了,这才又阖上眼。

    再躺下时确实觉得困乏,爽儿身体毕竟不能支撑太久,又想了一会儿以前的事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爽儿由丫环服侍着梳洗了,早膳也勉强吃了些,正一个人坐在房里,樊离已进来了。

    爽儿冷冷看着那人,并不说话,只是当樊离想再靠得近些时,用眼神阻止了他。

    樊离眼中有些红丝,开口时声音有点哑,“我知你恼恨我,只是我当时确实也不知情,以为你爽约没去……你……”

    “侯爷,”爽儿冷冷清清的看着男人,脸上神色已不似昨天那般神伤,“过去的事不要再提,说多了只会让人恶心。妾身心里早就不记得什么萧义山,只知您如今是逍遥侯。您要再提那个名字,我就碰死在这里;若是不提,等妾身回了京城,自会想法报答侯爷的恩典。”

    樊离听女子叫他“侯爷”,神色一黯,他知道她的脾气,如今能同他说话全是因为要依靠他回京城,但她心里怕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他身边,到了京城就会离开他。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拂她的意,他之前欠她太多,她怎样讨都不过分。

    樊离沉默了一下,低声说,“好,你要如此我以后不再提就是了。你娘的寿辰就在下月,若是现在赶回去怕是还来得及,只是你这身体……”

    “妾身没事。”爽儿打断了他,躲开他的目光将头转向一边,“我这阵身子已好多了,没什么大碍。我娘寿辰,我想和她一起过。”

    原来在程府,她们娘俩相依为命,除了她们自己没人在意她们。每年她的生日都是她娘亲手下面给她吃,自己倒是没有一次给她娘祝过生辰的。这一年离了程府,自己都自顾不暇,朝不保夕的样子,但不论如何艰难,这一年终是熬过来了,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到她娘身边,给她祝个寿辰。

    樊离见爽儿一付冷淡疏离的样子,知她心存芥蒂,只肯以“侯爷”相称是当萧义山已经死了。他心里觉得苦,但又怨不别人,只在心底叹了一声,“那也好,你若觉得无碍咱们今天就启程。”

    一路上无话,樊离知爽儿不想见他,白天时自己骑马,让她在马车里休息,晚上下榻时他也并不过去,只让丫环服侍。唯一坚持的是三餐时他是必要过来和她一起的,看着她将那些饭吃下去,又服下药才离开。

    爽儿之前因为记挂着萧义山,总是心思忧郁,寝食不安,待樊离将事情和她说清了,她当时固然震惊,事后心里反突然轻松了,就像长期盘踞在心头的乌云散去一般,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是以她在饮食上倒渐渐能多吃一些,服药也不必人催着自己就能喝,只是她排斥一切和萧义山有关的东西,吃药时下人呈上梨子糖,她再也不碰。

    不日到了京城,算日子自赶在她娘刘氏寿辰的前三天。

    马车在一所富丽堂皇的大宅前停了下来。

    爽儿由人搀着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宅子,一时百感交集。她娘本是她爹的原配,结果被孙氏后来居上夺了正室之位,自己反成了二房。后来她娘带着她进京投奔她爹,虽被收留却处处受到孙氏排挤,她们母女在程府寄人篱下,日子好不凄惨。

    她自己被分到朝向不好的北房,她娘也是住在程府最阴暗的角落,待遇简直就和下人一般。多少个日夜,她在自己房里被冻醒时,心里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自己和娘能住进宽敞的大宅里,再也不必受那些人的挤兑!如今,她娘已是诰命,真的住进这样堂皇的房子,程家那一班人再也不能欺负到她们,她心里应该感到畅快才是,为什么仍然觉得高兴不起来?

    爽儿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樊离站在她旁边,一直在仔细打量她的神情,爽儿像是没看到他,由人搀扶着从他身边过去,直接进了大门。

    到了内宅,爽儿一跨进屋便看到正中端坐的老妇人,张了张嘴,终于颤着声叫出来,“娘!”

    挣开身边的人快步走上前去扑倒进刘氏怀里,再也发不出声,泪却已流下来。

    刘氏这一阵精神已好的多,脑子也比之前清明,早知女儿今天回来特意在厅上等。如今见女儿就在怀里,自己也不禁动容,一面流着泪一面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安抚,“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回来就好……”

    爽儿抬头,见刘氏面色宁和,比之前在程府时红润不少,眼中也有神了,一看便是日常保养得宜,精心调理的。再看母亲身上绫罗,比孙氏她们穿得还要富贵,俨然已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一时悲喜交加,咬着唇想要忍住泪,那泪水仍是不住流下来。

    刘氏自是知道自己这女儿脾性,知她面上好强,其实心思重,一直为自己担心,着紧又宽慰了她几句,爽儿的泪才稍稍止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体己,外面又响起脚步声,转眼到了厅前,爽儿听到一句娇软的女声,“姐姐在哪儿?”

    回头,见外面几个丫环簇拥进来一名清丽女子,身段婀娜,锦衣华服,容貌竟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张骞的地雷!

    感谢那15名收藏我专栏的读者,所以我的作收目前离500只差16个了,很开心!

    在新年的第一天,收到你们的支持是鼓励我写文的最大动力!

    那个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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