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2…28 4:50:14 本章字数:1651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宛歌捏着烟花棒,心下有些不安,心里叫嚣着不能走,有话趁现在说清楚,可是真的凝思细想的时候,却觉得两人根本无话可说,只是无端浪费时间而已。
“你……会陪他百年吗?”许若寒有些艰难的开口,他没有看着宛歌,而是抬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他不想让宛歌发现自己的害怕与脆弱,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如果他要求……应该会吧!我不是说过吗?凡人一生,不过短短百年!”宛歌微微偏过头,苦涩自心头一闪而过:“我知道人妖殊途,我也知道你只当我是妹妹,寂寞中的安慰,这些我都知道,不能结合,我也可以做个小丫环,跟在他身边,平平淡淡陪他一生,看他成亲,生子,变老,成为一坯黄土!”
如果你愿意,这些,我也可以为你做到!宛歌抬起头,看着许若寒那漠脸的俊脸,顿时有了两人相距千里的感觉……或许,她永远只有仰起头看他,他永远都不会低下头看到自己,他的眼里,不止有她,甚至没有她,却有着两房侧妃……
许若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没有办法寻求别人帮忙,那自己就要笨鸟先飞,一大早,便敲响了宛歌的房门:“起了吗?”
“吱吱……”窗口上,一只全身通透雪白的白貂伸长了前爪,懒懒的舒展着身子,那晶亮的黑眸慵懒的看着许若寒,伸着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前爪,一个飞跃跳到许若寒的面前。
许若寒微拧着剑眉,忽而又松开了眉头,这样也好,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太过惹人注目,或者可以换种说法,这样的宛歌,是他一人所拥有的,完完全全拥有。微微半蹲下身,许若稳了稳肩上的包袱,向离自己不远处的小白貂探了探手。
那全身雪白的小白貂摇头晃脑的后退了几步,毛茸茸的大毛尾巴一晃一晃的,一蹦一跳的走到许若寒身边,蹭了蹭他的衣袂:“走啦!”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许若寒特意放慢步子,看着宛歌的本体一蹦一跳的走在前边!
“爷,要出门?”刚走到前院,便遇到了容依与倾清,当然,她们也看到了那一蹦一跳的小白貂,容依大喜,唤婢子去捉。
“住手!”许若寒看着那被追着四处乱跑的小白貂,怒意渐生,那去捉的婢子见许若寒少有的生气,吓得瑟瑟发抖,半晌没有动作。
宛歌一见没有人追,立马三蹦两跳的奔到许若寒面前,一个起跃跳到了许若寒的怀中,微喘着气,身子轻轻发抖。会幻化成本体,也本不是她所愿,但是化成人形,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许若寒,或许这样,他便能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小白貂,不再存在任何尴尬。
“爷,为何如此生气,那……那只是一只白貂而已!”倾清看着许若寒那黑沉的脸色,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虽然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但是也不敢去惹许若寒,连皇后的帐他都未必买,更何况是她的!
“有着侧妃的名份,就别再不知足!”许若寒目光阴冷的看着两人,感觉到怀中的小白貂轻轻颤抖,怒火更盛:“更何况——我的行踪,何时轮到你们来过问!?”冷硬的声音如同那千年寒冰,让容依与倾清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爷,我与清妹不是那种意思,只是现在快要过年,也不知爷何时归来,如若父皇问起……我与清妹,也好有个交待!”容依柔声的解释道。她深信,自己的温柔相对,一定能换回许若寒专注的目光,可是她却不知道,许若寒的目光,早已停驻在别人身上,不再移开。
“不知道你们会说吗?”许若寒抿紧了唇,看着两人:“让开,别让我说第二次!”玄色衣衫被冷风撩起,猎猎作响,召示着主人的怒气。
容依无奈,与倾清对视一眼,两人分别站开。
倾清到底是年纪轻了一些,见许若寒头也不回的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爷,我们好歹是你的侧妃,也是你正大光明娶回来的,难道我们想要知道自己的夫君要去哪里,这个利权都没有吗?”倾清上前几步,见许若寒停住了脚步,以为自己的话终于唤回了许若寒的一点柔情,却哪知……
卷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陌路轻寒,谁人惜?
更新时间:2012…2…28 4:50:16 本章字数:2376
“正大光明?”许若寒冷笑着看着倾清,脸上冰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你们也配说这个词吗?别忘了你们是我不在王府时,父皇硬塞给我的,如果你们不乐意,我很乐意再把你们塞回去!”
倾清看着许若寒那张俊若神谪的脸庞,就算是冷笑,也是这般的邪魅迷人,她又怎能不泥足深陷:“我们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可是,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冷漠的对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我们会改的……”
许若寒看着倾清良久,素来的处事原则让他听了此话之后更为冷漠,或许,根本没有人了解,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强加给他的东西,就算是送入怀中的美人,也不例外:“你们唯一的错,就是嫁给我!不过既然已经嫁给我,就应该懂得什么叫三从四德!”
倾清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精心画了淡妆的容颜上已然布满泪痕:“我们……我与容姐姐,是这皇城第一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嫁与爷你,亦无怨无悔,只盼爷能温柔相待,而如今,为何对我们,却不如一只白貂!?”
听到自己的代号,宛歌自许若寒的怀中伸出了脖子,看着一脸愤恨的倾清,宛歌一点也不怀疑,他日有机会,她一定会把自己活剥了!脑海里倏地响起许若寒说过的话,他说,他已有两房侧妃,而自己,只是妹妹,现如今,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应该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
想到这里,宛歌往外爬了爬,准备一个纵身跃下去,哪知却被许若寒一把拎住了尾巴,像是要教训她的不听话似的,许若寒故意放开手,只拎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任由她四只爪子在半空中扑腾:“吱吱——!”痛啊,尼玛的!
见此,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与温柔,伸出另一只手把她搂到怀中,这次,宛歌不敢再乱扑腾了,难保许若寒一个不顺眼,就拎着她可怜的大尾巴来荡秋千。
“什么皇城第一美人,我不希罕,安生在王府里待着,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否则哪来就滚回哪去!”许若寒探手扶了扶肩上快要滑下的包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爷……”倾清大叫了一声,哭得小脸泪痕斑驳,却仍是没有换回许若寒一抹温柔的回眸。
“清妹,算了!”容依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从小便受良好的教养,这让她使不出任何小性子来,万事逆来顺受,已然成为习惯。
“容姐姐,你怎么甘心,我们嫁入王府已经半年,却仍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别人会怎么谈论我们?爷心里,肯定是那个刚带回来的宛清扬,小妖女,背叛了爷还有脸住近这王府,看我怎么收拾她!”倾清并未真正的正面见过宛歌,由此,便自然而然的认为,宛清扬才是许若寒喜欢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随便住进来。
“清妹……”对于倾清的说法,容依虽做不出来,但是她也不会阻止,倾清说得对,嫁入王府半年,两人还是处子之身,传出去不是说两人不讨喜,不受宠,便是许若寒有龙阳之僻,不管这两种哪一种,都是有辱门风的,都不能让它发生……
一出了皇城,宛歌就从许若寒的怀中蹦了下来,在官道上蹦蹦跳跳两下,幻化成人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哇,外面的空气都要好上几分!”
“你怎地如此兴奋!?”许若寒的唇边挂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宛歌的一举一动。那样子,不像出来寻药,反而像是出来游山玩水。
宛歌白了他一眼,决定把之前的不愉快抛置脑后,至少这一路,他们俩得相依为命,“你想想,我在皇宫里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能不开心吗?”宛歌扳着手指头算着:“那皇宫虽然繁华无比,到底是人工所为,比不得这外面!”
“本以为你可以锦衣玉食,却不想那只是个困住你的牢笼!过去的事……”许若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下去!
“别说了!”宛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何时见我愁过吃穿,我是妖精,那些个凡人用的东西,我根本用不着!”扁了扁唇,宛歌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再重新相信我!?”许若寒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隐隐之中带着喜悦,如此,是不是可以重新来过,或者有一天,她对他的在乎,会超过凌玄。
“不!”宛歌的声音很清脆,清脆得有些冰冷:“这些,都是你附加给我的,也是你教会我的!我已经不再是刚出绝崖的那个宛歌,如此单纯让你再欺骗一次!利用一次!”轻叹了一口气,宛歌看着许若寒那俊美的脸庞,微微笑了:“何况,我只是妹妹,一个你看着可怜而收下的妹妹!”
“……我……!”一时之间,许若寒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说的没错,这些话他都说过,但是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些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吗?为什么她就一定要这样子?隐忍的怒气微微上升,在她心里,还是凌玄比较重要吗?
“我们现在是去绝崖吗?”宛歌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出声绕开了话题,望着长长的官道,心里无比凄凉:“我不想用瞬间转移,我们就找个驿站,寻两匹马好了。”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宛歌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与他同往,毕竟这是自己的事,他无需帮忙,他这样做,总让她忍不住猜测,是他怕自己死在外面,还是只是也想出去散散心!扪心自问,她是不想让他留在靖王府的,两名侧妃如花似玉,一个温柔大方,一个又是才女,现在还加上一个曾经的旧爱,不管哪一个,光想就让她心痛不已。
许若寒看着漫不经心的宛歌,以及她眼里时不时闪过的忧愁,让他几欲抓狂,再也忍不住的,许若寒上前两步拉住宛歌的手,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卷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更新时间:2012…2…28 4:50:18 本章字数:2319
宛歌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许若寒,是什么又让他生这么大的气了,她不记得自己又做过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如此没头没尾的问法,让她如何回答?
有些挫败的松开手,他就知道她的心思单纯,哪会反映得那么快,“走吧,无事!前面不远就有驿站!”俊若仙谪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无奈,失去了平日里的邪魅与冷漠,连那丝仅有的淡然也不复存在。
宛歌见他不说清楚,也没有兴趣再问下去,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看着沿路的风景,倒是很快就到了驿站里,虽然说快,但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掌灯时分了。
望前驿站大门前挂的两盏大灯笼,许若寒看了一眼宛歌:“看来今晚我们要在驿站里过夜了!”想了想,许若寒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别闹性子,待会儿我说什么是什么,有问题等到了没人的时候再说,还有,现在我们出来是相依为命,我希望你能收起你心里对我的防备,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宛歌绞着手指,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害我就不会陪我出来找草药了,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好被你骗的,这荒郊野外的,你想拿我换银子都没地儿去。”宛歌突然有些讨好的看着许若寒,让许若寒立马警戒起来,谁知道她又想耍什么鬼主意。
“你别这个样子嘛!”宛歌晃了晃自己被包得像包子一样的手:“我已经是伤患了,伤害不了你,我只是想说,我肚子饿了,这里边有没有烤鸭和青瓜汤啊?”宛歌双手抚着肚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许若寒说得对,现在两人是相依为命,她也没必要硬要收起自己对许若寒的依赖,让自己那么辛苦,既然如此,那她还客气个什么劲,虽然是妖,可她好歹是女的,自然是万事他打头,自己跟在他屁股后面就行了。
听着宛歌的话,许若寒有些宠溺的笑了笑,“这里边自然是有的!”伸出手,许若寒很自然的想抚上她的乌发,却被宛歌下意识的闪开!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之中,许若寒凝视着她良久,看着她的脸色从自然到尴尬,慢慢的收回了手:“是我唐突了!”
“不……不是那样的……”宛歌不安的看着许若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避开了,咬着手指头,宛歌挡在许若寒的面前,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许若寒静静的看着她,那白晰的手指已被隐隐咬得发红,心疼如同溢出来的水,快要把他淹没,可他仍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他拿不准,他的再一次触碰,她会不会躲开,虽然,她在努力的解释。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不习惯别人触碰罢了!”宛歌放下手,轻咬下唇:“我知道你不信,可我也觉得很丢脸,我真的受不了别人的触碰,除了……除了……”宛歌的视线乱望着,就是不敢看他:“除了你——!”
“这个理由……很烂!”许若寒有些苦涩的勾起唇角,如果真的是除了他,刚才她又怎么会避开:“如果你是怕我难过,那倒不必如此费心的去解释,你的所作所为,我能够理解。好了,天色已晚,我们进去吧!”
不相信!他居然不相信!宛歌睁大着眼看着许若寒上前的背影,她说的话,他居然一个字都不相信,他知不知道这些话,花了她多大勇气说出来的,他却这么轻易的就否认了,更何况,她何时又欺骗过他……
手上蓦然一紧,宛歌倏然垂头,那只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握住自己未受伤的左手,拉着自己一同前进,耳边传来那好听而又熟悉的声音:“我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喜欢发呆了,这般直愣愣的盯着我看,你还是头一回,或者你发现,我比以前长得更俊美了?”
轻佻的声音象征着主人的好心情,宛歌愕然抬头:“你不是不信吗?”既然不信,那到底是什么让他的心情突然一下如此放松。
“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你能说出如此的话来,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至少证明,你不愿意看到我被你伤害!”许若寒呼出一口气,脚下的步子没有停过。
“何人!?”一名歪着头盔的侍卫打着噶开了门,声音还有几分凌厉,显然是刚吃过饭,还喝了一点小酒,不然,脸色也不会如此绯红。
“我乃五殿下手下侍卫,出来办点事,行个方便!”许若寒并没有抬出自己的身份,反而是打着自己的名号,冒充自己的人!
“腰牌呢?出门办事总得有个腰牌吧!”听着是五殿下的人,那侍卫的口气柔和了许多,看来,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许若寒看了宛歌一眼,在宛歌以为他要松开自己的手去包袱里拿腰牌的时候,却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紧了紧,随即便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那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古篆,是个“令”字,令牌的背面,隐隐刻着一个“寒”字!
宛歌不懂,可那侍卫懂,整个皇城,就数这个五殿下最为古怪,连令牌也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的令牌上是姓,加名号,而这个五殿下的令牌,背面只署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