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木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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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木兰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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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贼!”欧阳台镜知道遇上了当年的这个对头,今日是必死无疑,他只愿七弟诸葛独景能逃脱出去,放此长剑攻向马公公。
  此时,袁骏星等侍卫蜂拥而至,协助正在阻截诸葛独景的侍卫,将诸葛独景裹棕子似的围了起来。
  “死狗贼!”一声带号僻的怒骂,司马神驹旋转着身子,脖子里的血向向外狂喷。
  薛宇红的腾蚊剑割断了司马神驹颈脖上的动脉。
  赤手空拳一又断了右臂的司马神驹,不是薛宇红的对手。
  “冬!”司马神驹抨然倒地,七邪中又少了一个兄弟。
  欧阳台镜翻腾的剑不敢与马公公刀轮相撞,七邪兄弟中中,唯有大哥天老邪的潘虹剑才能与金轮刀相击。
  兵刃上的劣势,再加上马公公的内力,欧阳台镜处处被动,防不胜防。
  “呀!”薛宇红尖叫着,挥着带血的宝剑奔过来:“马公公,待小人来收拾这贼子!”
  马公公呵呵一笑道:“我好久没与人交过手了,今日我要痛快地尝尝亲手杀人的乐趣,你去帮袁骏星收拾星收拾诸葛独景吧,那小子滑头得很,薛宇红应一声,即跃身扑向丘坡顶。”
  马公公对欧阳台镜道:“今日咱俩好好地乐一乐。”话罢,刀轮一紧,一串旋转的刀芒直朝欧阳台镜头须匝落。
  战不到十回合,欧阳台镜已中马公公一掌,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欧阳台镜眉头紧锁,二十年来自己也在不停地练功,从未间断过,为何比起马夫良来竟会差了这么一大截?
  惊疑之间,左肩被刀轮擦过,落下一幅衣襟和一大块皮肉,顿时,剧痛钻心。
  “这一招叫‘金龙卸甲’,滋味怎么样?”马公公嘻笑道,又抖手甩出一片刀光。
  欧阳台镜连连后退,长剑不住地左右虚点,不敢冒先进剑,他在反复观察后,竟发现马公公的刀轮招式中找不到半点破绽。
  “啊!”身后传来诸葛独景的惊呼声,显然是又挨了一剑,他稍一分神,“叮当!”长剑剑尖被马公公刀轮锁住,绞断三寸。
  “怎么样?”马公公道:“这一招叫‘扳折龙角’。”
  “呀!”欧阳台镜一声狂吼,挥着断剑猛扑过去。
  断剑推出排山倒海似的从地面滚向马公公。
  欧阳台镜已豁出去了,决心田自己的一条命,换马公公一双脚!
  马公公待刀山滚涌到足下时,身形突起,一个空翻,跃起空中,一翻、两翻、再翻。
  欧阳台镜身子前滚、后滚、侧滚,断剑的刀山始终不离马公分双脚,只要马公公一落地,就管教变成秃脚鬼。
  由于地心地吸引力,马公公不能不落地,马公公落地了,但他落地的姿势不同,不是脚落而是头落地,而且在间的前面还有一只握着旋转刀轮的手。
  马公公倒立落下,手中的刀轮准确无误地落在欧阳台镜肩背上。
  破布裹着血糊糊的肉团从刀轮飞出,但欧阳台镜的身子还在滚,刀山还布满在地上。
  然而,马公公却借着这下按的反作用力,刀轮猛一反旋,身子又离地数丈,然后复又挥轮而下。
  血肉縻雨再次溅起,马公公再次升空,并在空中漂亮地翻个筋斗。
  欧阳台镜连叫也没叫一声便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几乎成了一团碎肉。
  马公公翻身立在一丈之外的丘坡上,望着已成碎肉块的欧阳台镜,冷声道:“你还是没能猜出我是谁,哼,七邪原来是如此不济事,想那七邪剑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扭头转向诸葛独景的战场。
  诸葛独景浑身是血,被薛宇红,衰骏星等人围住已是只有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
  眼看一切即将结束。
  突然,诸葛独景一声大喝:“住手!”
  薛宇红、袁骏星等人闻声一惊,不约而同一齐凝住了手中的剑。
  诸葛独景抖抖手中长剑,朗声道:“我认命了。”说罢,手一拾,反剑刺入了自己胸膛,剑尖从胸脯背部透出。
  薛宇红微微一怔,七邪都时兴这种长刨刺胸的自戕方法?
  “当!”诸葛独景扰出刺入胸膛的长剑,扔在一旁,仰面颓然倒地。
  薛宇红和袁骏星默然站立。
  所有的侍卫也都停住了手,没有人说话,仿佛被诸葛独景,这自戕的气势所慑住了。
  马公公早已收起了刀缓步走薛宇红身旁。
  “马公公,贼人诸葛景已经自戕了。”薛宇红垂手道。
  马公公没吭声,只是用一双三角小眼盯薛字红。
  薛宇红立即上前,检查过诸葛独景的伤口,再摸摸颈脉。
  把过腕脉,然后回到马公公身旁道:“他确实已经死了。”
  马公公浅浅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薛宇红不明白马公公的意思,挥手发出命:“将尸体扔到丘坡山洞里去。”
  陈风森、胡彪、胡汉闻声,一齐向前。
  “慢!”马公公尖细的嗓门迸出一个字。
  薛宇红低下头,不解地道:“他真死了吗?”
  “禀公公!”薛宇红道:“属下已经探过他的脉,他确实死了。”
  “不见得。”马公公沉声道:“我听说有一种诈死的功夫,叫‘龟息功’。练这种功的人,可以停止呼吸,中断血行而不丧命,即使埋在地下也能活上三天,若在脑后插上两根竹管可七七四十九天不碍事。”
  七七四十九天?薛字红心格登一跳,定位心神道:“可是这剑明明已刺穿胸膛……”
  马公公打断他的话道:“这是一种障眼法,长剑实际上只在胸口刺了一个浅洞,剑身都缩到剑柄里了,而透出胸背的剑尖坝是藏在背衣里一件类似剑尖的东西。”
  薛宇红突兀乱蹦,峻山山谷里皇甫天衣自戕的情景在眼前浮现,难皇甫天衣的自戕是诈死?
  马公公继续道:“据我所知诸葛独景练过这种龟息功。”
  “公公……”薛宇红想问皇甫天衣练过这种功没有,但没问出口。
  “你不相信?”马公公瞅上薛宇红一眼,顺手夺过他手中的剑,“我证明给你看。”
  马公公脚步横移,一剑刺向诸葛独景。
  侧!诸葛独景从地上弹起,一个翻身,已掠出三丈之外。
  “哼!”冷哼声中,马公公旋身跃起,宝剑如同一道银芒击中诸葛独景左胁。
  所有人都为请葛独景的复活感到骇然,都被马公公窖智悲眼和卓绝的身手所慑住。
  诸葛独景被剑姚起的身子一阵急旋,向丘坡乱石丛中飞去。
  不知是不放心诸葛独景中剑后的生死,还是有意卖弄功夫,马公公次旋身仗剑追刺向诸葛独景。
  阳光照耀着两个旋滚的身体,一红、一白,一瘦,一胖,煞是好看,蓦地,阳光中映射出两道耀目的光芒,反射的强烈的光线照在丘坪薛宇红等人的脸上,使他们感到眼中发盲,心中发慌。
  又是谁来了?
  马公公也被突来的光芒刺得眯起了三角眼,这一缓之间,三剑相撞进出无数银光和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响。
  马公公一串筋斗,倒翻回坡顶,右手热剑,左手遮眉,凝视着对方。
  对方来的两人,一个是金面佛,一个是他要找的那个神秘的女人碧姣月。
  碧姣月低头对金面佛道:“你快带他离开这里。”
  金面佛道:“你……”
  碧姣月沉声截口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自有办法脱身。”
  金面佛略一犹豫后道:“姑娘保重,后会有期。”
  金面佛挟起诸葛独景,纵身跃入丘坡树林中。
  薛宇红、袁骏星等人在惊偿和惶恐中尚未苏醒,来不及追逐。
  马公公凝身末动,他有意不去追赶,他认定诸葛独景已死,金面佛则需留着执行最后一步行动计划。
  碧波月面巾洞里一双闪烁发亮的阵子盯着马公公,心中若有所思。
  “呀!”
  一阵海啸般的呼喊,苏醒过来的侍卫猛扑过来,呈三个圆圈将碧姣月围住。
  马公公低头看看手中的宝剑,三角眼里闪过一抹毒焰。
  “上!”袁骏星挥着宝刀高声下令,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退下!”马公公高声厉喝。
  骏星等侍卫剑住刀剑,退后数步。
  马公公将手中的宝剑扔还给薛宇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碧姣月,与碧校月投来的目光在空中交迸、撞击。
  他耳边响起了师傅授剑时的话:“此剑乃镇门之宝,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他在真思退想之时,马公公开口向碧姣月问话:“请问女侠尊姓大名?”
  碧姣月目光一闪:“在下碧姣月。”
  “碧姣月?”马公公呵呵一笑,“我要问的是真实姓名。”
  碧娇月凝目道: “马无良,你能告诉本姑娘你真实姓名吗?”
  马公公微微一楞,旋即,沉声道:“你来此干什么”?
  碧娇月吐出四个冷冰的严肃的宇:“行侠仗义。”
  马公公眯起眼,阴恻恻地道:“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既然你是行侠仗义,自然要光明磊落,为何动以蒙面布掩住面容,是害怕见人还是怕见阳光?”
  “你错了。”碧姣月朗声道:“我即不怕见人,也不怕阳光,但怕见贼人。”
  “怕见贼人?”马公公三角细眼一瞪。
  “难道你们不是些祸国殃民的贼子么?”碧姣月声色俱厉。
  “臭丫头!敢骂马公公!”袁骏星怪声吼叫。
  “放肆!敢对公公如此无礼!”马公公身后的四名侍卫跨步向前。
  马公公挥手阻住众人,对碧姣月道:“果然是有胆有识。
  冲着你这份胆量,本公公给你一个公道,你我单挑一,如果你能胜得过我手中的刀轮,我就放你走。”
  马公公大咧咧地踏前数步摆摆手,一名贴身侍卫急步上前,双手将一只刀轮捧送到手中。
  碧姣月凝神不语,心念疾转。
  马公公为什么要有意放走金面佛?
  马公公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此刻,她猜不透,也拿不准。
  马公公抖拌刀轮,刀叶泛起一片悸人的声响:“怎么样?”
  碧姣月斜扬起手中的宝剑,冷声道:“出招吧。”
  马公公沉下脸:“我怎能以大欺小的占你的便宜,那样即便是胜了,我也会感到不光彩的,你出招吧,我让你三招。”
  碧姣月不再说话,眸光倏寒,刹时,她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杀气,仿佛已和手中的宝剑融合为一,马公公右手刀轮垂下,犀利的目光看着碧姣月握剑的手。
  邓方要让三招,自己一定要在三招之内,将马公公击败,并揭穿人的真貌,碧姣月心中拿定主意,暗自凝招在手。
  “看剑!”碧波月一领长剑,抖洒出漫天星芒,如虚似幻罩向马公公。
  这是一招虚招,内含七七四十九招变化,只要马公公闪避,剑招便会随其闪避的身姿而演变成凌厉的杀式。
  “大幻剑法名不虚传!”马公公这变招的一瞬间,马公公手中刀轮猝起绞向碧姣月的左肩臂。
  背信弃义的一招,比偷袭还要强胜十倍!
  碧姣月没想到马公公当着百余人说的话,竟会是假话,他仓促间,急忙回剑自保,身形急退。
  “嗤!”一声细响,马公公的刀轮虽然削了一空,但左手暴长的手指却已将碧波月蒙面布摘下。
  碧姣月俏丽动人的脸豁然显露在阳光中,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惊的目瞪口呆。
  绝代佳人,这四个还远不能形容碧姣月的美貌!
  薛宇红更是惊的魂魄俱散,这女子娇容美貌不说,那脸形,眼神间竟和白如水十分相象。
  是仙女,还是选人的妖精?
  马公公细眼眯成了一条缝,心中在想:不对呀。这女子不是独脚怪捕关天英的女儿,那独脚怪掳的女儿没这种容貌,难道……
  他的很少震跳的心,猛然格登一跳!
  此时,碧姣月说话了:“你言而无情,卑鄙已极。”
  马公公定位心神,嘿嘿笑道:“碧姑娘,你不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碧姣月咬牙道:“你说过让我三招,怎么出招偷袭?”
  马公公捏紧手中的蒙面巾,仍带笑道“不错,我说过让你三招,可你并没有表示同意,你没同意,我说让惊三招的话,自然地就不能算数。”
  碧姣月冷声道:“好,我总算是看清你是什么人了。”
  马公公一语双关地道:“遗憾的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碧姣月冷冰地道:“你再接我一剑,就知道我是谁了。”
  马公公抖起刀轮:“你还要我让三招?”
  碧姣月道:“你已经出过手,谁还要你让?”
  马公公拉开架势:“出招吧,注意,这一次我是要还手的。”
  马公公话语和神态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嘲弄和讥笑。
  马公公招头望去,眩目的阳光刺目,眼花缭乱。
  他恐怕碧波月利用阳光掩护向自己攻击,手中的刀轮举起横格头顶。
  蓦地,阳光中光芒折射,碧姣月身形粹闪,向西逸去。
  好俊的轻功,好聪明的姑娘!
  马公公不得由心底佩服这位奇特神秘的女。
  薛宇红等人闪身要追,被马公公唤住:“不用追了,别说是你们,就是我现在也追不上了。”
  薛宇红、袁骏垦等人都在丘坡上呆立着,没马公公命令,谁也不敢乱动。
  马公公抖开手中的蒙面巾,对着阳光照着,细心观察。
  突然,他进出一阵大笑,笑声在丘坡间回荡,令人耳膜发胀。
  马公公剑住笑声,对薛宇红招招手。
  薛宇红躬身走到马公公身旁:“公公有何吩咐?”
  马公公道:“去将的所有监视丁不一的人全部撤回来。”
  薛宇红道:“公公的意思是不要跟踪丁不一了?”
  “是的。”马公公点点头。
  “可是……”薛宇红还没有明白马公公的意思。
  马公公阴森森的地笑道:“计划改变了,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薛宇红低头道:“属下未明白公公的意思。”
  马公公抖抖蒙面巾道:“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谁?”薛宇红问。
  “你不必多问,”马公公道:“这蒙面巾缀有一朵小魔花,这种魔花只有幽天谷的德花崖才会有,你听说过七邪的‘九九’之约吗?”
  薛宇红心一动:“公公,属下想是明白了。”
  “很好,你亲自去监社他们,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听候我的命令。”马公公一副运筹帐握,决胜千里的神态。
  “是。”薛宇红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
  公公从怀中掏出小香炉,用蒙面巾包好,复放入怀中,暗自道:“这一回看你还能逃得了本公公的手心?”
  第十九章 七邪剑法
  丁不一到益都太岁坊三天,还没有见到天老邪丁不伟。
  他心中既是焦虑万分,又是疑云翻涌。
  是天老邪出了事,还是天老邪有意不见自己?
  他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再加对自如水的惦念和江春花这几天病情的恶化,使她心绪不宁,终日如坐针毡。
  他刚喂下江春花药丸,和余小二坐在桌边默然相望之时,一名太坊的侍者走到房门前躬身道:“有人要见二位请二位随我来。”
  余小二从椅中跳起,急忙问道:“是不是天老邪要见咱们?”
  侍者道:“在下不知道,二位到了后阁楼就知道了。”
  余小二急挥着手道:“快快带路!”
  丁不一站起身,整整衣襟,跟在侍者身后。
  太岁坊是座大府院,前后九进庭院,十分宽敞。他们现在位的地方是六进庭院,离后阁楼还有好一段距离。
  侍者领着丁不一余小二穿过七、八庭院,绕过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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