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
为此,虞进足足花了二天来应酬这些人情往来,而家中收到的礼盒也堆满了半间房。
说实话,虞进并不图这些礼品,可是总不能留一个恶名吧,到时有人传自己当上一个九品芝麻官就看不起故人,变得狂妄目中无人,那就惨了,县官不如现管,不管怎么,总得陪着脸应酬着。
花花轿子人人抬,别人要抬,自己总不能不让抬。
回到余姚的第三天,虞进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先是不动声色购置不少原材料,保密起见,还找邓勇借了几个可靠的人守在外面警戒,不让人靠近,金明哲和阿武作为第二道防线,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就在虞进在城郊外,密锣紧鼓地为样镜忙碌时,虞家来了一个不逐之客。
其实也不算是客,因为来的人吴萱。
打着给虞林氏看病的名义,本来吴萱是虞家的老熟人了,不过虞进带回的人并不认识这位未来少奶奶,吴萱不能像平日那样进,而是由人禀报后,再由青儿带进去。
不知为什么,吴萱一看到=容颜同样出色的青儿,脸色子有点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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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眉心散()
人,是善变的动物,会感性,有七情六欲,感情非常丰富。
这也是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
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英雄豪杰,惺惺相惜、才子佳人,相亲相爱,但换成佳人美人,那就得相互撕逼。
前面是哲学方面的描绘,用物理学来概括,那叫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这种事放在同样出色的两个女子身上,特别灵验。
吴萱清丽可人,就像一朵带着灵气的兰花;青儿性情豪放,长腿傲人,就像一朵艳丽的玫瑰,都是天生丽质,然而,二人彼此间都有些看不顺眼。
最令青儿愤愤不平的是,自己这么一个大在身边,可虞进好像无动于衷,不仅没有献殷勤;有时还刻意保持距离,昨晚还故意调戏自己,显得很乎,相反,虞进对那个做郎中的小女子却是很在意。
刚回余姚,一听到有关她的消息,马上屁颠颠的跑去了,青儿想跟着去都不许,这让青儿心里有点不爽,现在一看到吴萱,发现她的相貌非常出色,姿色自己之下,一时心有不甘起来。
特别是虞进昨天晚上态度青儿的自信心备有打击,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冒出了一个不良的念头。
好好作弄一下这位女郎中。
“你是少爷口中那位吴小姐吧?”青儿突然开口道。
吴萱楞了一下,很快有些淡然地说:“没错,我爹姓吴。”
今天吴萱的心情并不好,有事想找他,还没进门就听说出门了,看到虞进买的婢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心里也泛起一种危机感,对青儿并没有多少好感,所以在语气上也显得有些平谈。
青儿有些气结,自己已经很客气地问了,可是这个小郎中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心中那个不良的念头更加活跃,青儿轻咬一下红唇,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的目光。
“听说吴小姐是余姚出名的大夫,有小医仙之称,不知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青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是。”吴萱倒没有拒绝。
在古代,行医是一门手艺,多是传男不传女,稍为有些脸面的人家,也不会让女儿抛头露面,毕竟男女授授不亲,以于每个女大夫都是香饽饽。
吴萱以为这个侍女是问有关女人生理的一些问题,没想到青儿犹豫了一下,有些青涩地说:“吴小姐,不知男人吃什么补好,就是补哪个。”
看到吴萱一脸惊愕状,青儿心里暗喜,不过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少爷晚晚要小的侍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本来就是少爷的人,自然不能拒绝,听说这种事要是没有节制,很容易伤元气的,所以奴家就想给少爷好好补补,要是能蓝田种玉,为少爷生下一男半女,那吴小姐你就是我大恩人。”
不是调戏我吗,那好,好好捉弄你对象一下,青儿的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哼哼,得罪自己?就给你们下点眼药。
一想到吴萱有可能生气、沮丧,而虞进哑口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样子,青儿就感到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吴萱突然停住,双眼盯着青儿看。
感受到吴萱看自己,脸色还有点凝重的样子,青儿不由也站住,挺xiong收腹,那尖尖下巴微微向上扬,看到自己比吴萱还高出半个头,一股优越感由然而生。
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你说最近经常给你家少爷侍寝?”吴萱突然追问道。
“嗯,少爷说要,我们这些做下人也不能拒绝啊。”
吴萱突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无所谓地说:“可怜。”
“可怜?可怜什么?”青儿奇怪地说:“做下人的伺候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非也”吴萱突然用些怜悯的语气说:“我是说你可怜。”
青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自嘲地说:“作下人的,哪个不是可怜人?”
吴萱嫣然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女子在眉心处,有一个郁结,只有精于岐黄之术的人才会看,此结又叫少女结,只有处子才有,一旦被人破瓜,这结就会散开,又称为眉心散。”
顿了一下,吴萱又看了青儿一眼,说道:“观你其面,少女结尚在,察你其行,你走路两脚其拢,并没有半分叉开之象,再说你的声音清脆还带着童息,所以你肯定还是处子之身,而你又能说经常待寝,这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你家少爷看不上你,要么你就是得了妄想症,你说,这还不可怜吗?”
说罢,也不等青儿回应,径直走了。
这虞家,吴萱不知来了多少回,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哪里需要青儿带路?
青儿呆了,那张俏脸越涨越红,她做梦也没想到吴萱这么厉害,根本不受自己激,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说得有理有据,就是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可怜?什么,自己是可怜的人?
一时间又气又怒,偏偏有话说不出,最后双手掩脸败退。
这次交锋让青儿明白一个道理:有什么事,最好不要得罪郎中,特别是那些精通医术的郎中,没病能给你拆台,要是有病,小命都得捏在别人手里。
吴萱的上门虞林氏很高兴,拖着她又是笑又是问题,还亲自把好吃的端上来,那样子,好像比自家的亲闺女还亲。
“咦,那个青儿呢,她不是去接你的吗?人呢?”虞林氏突然好奇地问道。
虞进有事,把下人都带走了,只留下一个青儿,这客人都来半天了,也不见她上茶,一时间虞林氏忍不住问道。
原来那位侍女叫青儿,这个侍女,胆子真大,竟敢主动挑拨关系。
不知为什么,吴萱总觉得这个青儿不简单,胆子大不说,好像身子也不错,刚才她带路时,跟在后面的吴萱不经意间发觉,青儿走路下盘很稳,和普通女子那种轻盈有根本的区别,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一个精通下三路的练家子。
而这位青儿名义上是下人,但是从她身上不经意流露的气质,就是吴萱也感到有一丝忌惮。
“好像有点不舒服,先退下了。”
虞林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萱,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泡点茶。”
吴萱几天没来,虞林氏都有点掂记,看到吴萱来,自然是喜上眉梢。
这可是未来的儿媳妇,虞家开枝就得看她了。
“伯母,不用了,也不用当我是客人,不如先看看你腰病”吴萱关心地说:“最近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虞林氏的病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主要是前些年劳累过度落下的病根,后期主要靠静养,属于可治可不治的范围,不过每次吴萱发问都只得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感觉比以前好多了,不过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也不敢用力。”听说吴萱说不是客人,不是客人那就是自己人,虞林氏那是笑容满面。
吴萱是精通医术,是好是坏哪里不知,闻言笑着说:“伯母,我们进房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对吴萱和虞林氏来说,现在看病反而是次要的,主要是两人都需要一个亲近的借口。
好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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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吴大夫的召唤()
吴萱和青儿来了一场的龙虎斗,可虞进对此一无所知。
虞进一天都在城外的工场忙着制作样镜。
一切都是轻车熟路,先是故布疑阵,购买物料,然后一个人秘密地,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保密工作严谨了很多,外面有锦衣卫的人看守,而自己购买的忠奴守在门外,可以说有两重保险。
这次只是生产合适的样品,不用像上次那样做成艺术品,这可以省下很多功夫。
生产商品,那是普通的活,把商品变成艺术品,那要花费的时间就多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只是花了一天的工夫,虞进就完成了大部分的工序,明天再来弄一天就可以得到一批样镜。
看到时辰差不多了,虞进收拾一下现场,把金明哲和阿武留下,外面从邓勇手里借来的人也留下看守,自己带着小曼和小沐打道回府。
这事进行得很隐秘,就是负责看守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而打自己主意的人就更少,再说那秘方在自己脑子里,别人想偷也偷不了,虞进对安全很放心。
城郊那宅子年久失修,又那么久没人居住,虞进自然更喜欢家里的大床暧帐。
回到家时,夕阳西下,红彤彤的晚霞把大地染得一片金黄,蝉儿叫,虫儿跳,鸟儿归巢,晚风送来一股清凉,炊烟在风中摇曳,母亲唤着自家孩子的声音此起彼落。
犹如一幅美妙的江南晚归图。
终于到家了,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家门,心里都有一种难言明状的幸福感。
阿武和金明哲都带去给自己望风,门口没有守门的人,虞进只好拍门。
开门的是小妹虞雨,小妮子嘴里鼓鼓的,不知吃着什么,一看到虞进回来了,马上加快嚼的速度,有点费劲地把食物用力咽下去,然后高兴地说:“哥,你可来了。”
这个小吃货,一天到晚都是零嘴不离口,好在是那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类型,要不然虞进得给她下禁嘴令。
“嗯,回来了,咦,好香”门一打开,虞进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鼻翼用力吸了几下,开口问道:“小雨,娘这是在做荷香鸡?”
老娘有个拿手绝活,那就是荷香鸡,先把鸡处理,把佐料放进鸡肚再用香叶藤缠好,外面用荷味包好放在锅里蒸,把鸡的肉香和荷味的清香巧妙地中和在一起,再加上秘制的佐料,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味。
因为工序很多,老娘不常做,现在一闻到这种熟悉的香味,虞进口水都流出来了。
虞进一直坚信,要是老娘开个饭店,那生意肯定火爆。
“猜对了,不过,你没得吃。”虞雨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啊,为什么?”
虞雨有些埋怨地说:“哥,你这一整天去哪了?吴萱姐等你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你,娘让你回来就上医馆,好像是吴大夫有事找你。”
吴萱等自己?吴大夫有事和自己商量?
突然,虞进心里一个激灵:难不成,这事跟邓勇和张奔有关?
二人对自己招募,那是抱在极大的兴趣和热情,而自己因气不过吴大夫的白眼和差别对待,就让二人去作弄吴大夫。
那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吴大夫,主动要找自己,这让虞进感到非常意外。
十有**和这件事有关系。
想明白后,虞进倒也不急了,笑着说:“哦,知道了,反正没几步你哥吃个荷叶鸡再去也不迟。”
虞雨还没开口说话,老娘已经闻迅出来了,把一串用绳子绑好的荷叶鸡塞到虞进的手里,虎着脸说:“给你留着呢,快去医馆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说罢,有点埋汰地说:“你这孩子,也不早点回来,萱儿在这里等了好久呢。”
在老娘眼中,现在天大地大,吴萱的事最大。
知道抗议无效,虞进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接过荷味鸡,家门都没进,提着荷味鸡、流着口水,带着小沐就往吴家医馆跑。
有马车就是好,大约过了一刻钟,虞进就到了吴家医馆。
到医馆时,吴夫人正在门口指挥学徒晾收陈皮:“一个二个手脚麻利点,大林,你粗手粗脚要干什么,做得不好,你们今晚都没饭吃。”
不好,这吴家的老婆心情很不好啊。
一张老脸像蒙了一层寒霜,好像哪个欠她几百两没还的样子,母老虎一发威,就是学徒也胆颤心惊的,被她点名的大林,被她一吼,吓得差点失手打翻凉晒的一盘陈皮。
吴夫人的心情指数很糟糕。
虞进硬着头皮说:“吴伯母,我娘做了荷叶鸡我特地拿点给伯母尝一下。”
“原来是虞公子啊”看到虞进,吴夫人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娘有心了,嗯,挺香的,一看就知味道不错。”
知女莫如娘,吴萱三头二天往虞家跑,吴夫人哪里猜不出她的心思,换作以前,吴夫人肯定反对,不过虞进最近越来越学好,先是恢复了才名,然后又和余姚的大名人赵锦拉上关系,现在还谋了官身、裕王府做事。
那不是一般的励志。
有才名、有相貌、有前途,吴夫人对虞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说话明显客气很多。
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虞进还是提着荷叶鸡上门的。
虞进小心翼翼地说:“伯母,不知伯父去哪了?”
这里只有吴夫人和二个学徒,吴大夫和吴萱不见人影,而吴萱留话说是她老子吴大夫找自己有事,自然要找吴大夫。
一听虞进提起自家丈夫,吴夫人刚才还算友善的脸突然一沉,眼色也变得严厉起来,一脸不耐烦地说:“那个老货,应该还没死吧,哼哼。”
那两声哼哼,不知为什么虞进听到,都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还不知怎么回应,吴夫人很快又像是在教训道:“男子汉大丈夫,那是要以家为重,有了家,就不要在外掂花惹草,没点担当,不要像某些人,嘴巴都没擦干净就瞪眼说瞎话。”
“是,是,是,伯母教训的是。”
这话好像另有所指啊,虞进连忙连连答应。
未来丈母娘,作风彪悍、战斗力爆表,最好不要得罪她。
“先听着,说得出,做得到才好。”吴夫人瞄了一眼小胚子的婢女小沐,有些不满地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寒一个,怎么突然把火惹到自己身上了?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啊。
“虞公子,你来了?”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吴萱及时出现。
虞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有些事要忙,没想到吴小姐有事找我,现在才来,希望没耽搁。”
“不是我。。。找你,是我爹有事找你”吴萱第一时间澄清后,然后说道:“也不是什么的事,劳烦虞公子了。”
“哪里,家母的病,幸好有你照顾,吴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就行。”
吴萱偷偷看了吴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