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不少人也大声笑了起来,这是嘲笑。
虞进早就想出名,用名气来挽回自己声誉,听到这个白壁留影的活动就想来了,再说还有银子作花红呢,还没来就知虞方是想让自己出丑,刚才是故意示弱,引虞方上钩罢了。
“谁…谁说我不会作诗,只是我怕我的诗一出就抢了你们的风头某些人白高兴一场罢了。”虞进马上否认道。
还嘴硬呢,虞进那色厉内荏的样子,虞方都想笑了:说话都那么慌张,明显没有底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过整个人佯装有些气愤地说:“虞进,你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好,我们来个彩头,也算是为这次活动增添一些气氛。”
“什么彩头?”
“输的人从兰士街的街头爬到街尾,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来应战,若是没有胆子,那就是你厚颜无耻、欺世盗名,还是回家洗洗睡吧。”虞方一脸正色地说。
又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是欺世盗名将不成就激将了,这个虞方真是龌龊,每次见面不羞辱一下自己都不舒服的。
鱼儿上钩了,虞进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啊,你要死,我还能拦着?
再送你多一程。
“好,我应了”虞进突然对着虞进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虞进突然自信满满,把虞方也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虞进那不屑的目光,马上就被激怒了,马上大声地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个虞进什么货色,全余姚都知道,这家伙穷得叮当响,要是有什么佳作,早就写上来搏一下了,毕竟有十两银子的花红,这对寒门弟子的诱惑力极大,就算他临时临急作一首好的出来,不过评这些诗的正是县学的先生,看在自己做教谕叔叔的份上,谁又不给自己几分面子?
怕他干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他狠狠地羞辱一番,最好是把他信心全部碾压,这样才能报压在自己头上十多年之恨。
007 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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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太冲动了,一时半刻,哪里能有什么好的佳句。”
“以前还有几分才气,现在嘛,嘿嘿,估计只剩傻气了。”
“活该,这位斯文败类,就应让他斯文扫地,哈哈,要是他在兰士街爬一圈,估计在余姚也抬不起头,哈哈。”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声中,虞进慢慢走到那面白壁前面,表面装在乎,心里不断在问候这群读书人家里的全部女性。
尼玛,就是背后说坏话小声一点啊,自己本想帅气风骚地出场,潇洒地作答,最好还有尖叫几声什么的,没想到猫步都走出来了,听到的全是笑话自己的,把自己看成一个傻瓜,真是太伤自尊了。
“公子。”这是机灵伙计送上一个托盘,上面有几款不同的笔,还有磨好的墨,笔墨侍候了。
“咳咳”虞进干咳二声,随手拿起一支笔,一脸郑重地沾了一点墨汁,就当众人屏气凝神等着他看大作或笑话时,虞进突然扭过头,一脸正色地问道:“慢着。”
那伙计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问道:“虞公子,有什么吩咐?”
“伙计,刚才说还有一刻钟就要评比,现在写完还算不算的?”
众人一听,差点没晕倒,这种问题也问,这,这也太奇葩了,那伙计楞了一下,不过很快说道:“公子请放心,还没开始评比之前作的,都算有效的。”
这只是一个活动,或者说是一个游戏,主要是扩大知名度,那些细则还真的不需要,不用请教掌柜,伙计也知怎么回答。
再说时辰还没到呢。
“真的?你能说了算?”
“这……”
就在伙计为难时,下面的虞方忍不住大声说:“自然是算的,要是店家不算我虞方也算。”
虞方以为虞进要故意找理由让这个赌约没法完成,一口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找理由。
这时掌柜也闻讯走了出来,是一个典型的掌柜,肥头大耳,笑得那是一脸阳光灿烂,拍着胸膛承诺只要虞进写出来都算,虞进这才重新准备开写。
刚想下笔,突然停住,把笔轻轻搁在那托盘里,背着手踱来踱去,众人知道他在酝酿,也不好打扰,可是虞进踱了好几转还在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的,正当众人不耐烦时,虞进突然大叫一声:“有了”,然后三步作二步冲过去,拿起笔在那面白墙上收写了起来。
虞方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正书在挥毫书写的虞进,嘴边全是冷笑:临急抱佛脚,真是以为那好诗这么容易来的?虞进一边写,虞方就一边跟着默读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虞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呆了。
好意境,虽说只有短短的七个字,可是一下子道出了一个很的人生哲理,用那种淡淡地、宛如小桥流水般语气讲述出来,马上给人一种共鸣的感觉。
经典,古有一字传神的说法,这不是一个字,而是一句诗,虞方的脸色白了,因为他知道,只要后面不是差得像狗屎,虞进的这首诗就赢了。
七只字,只是七个字,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这个七个字就像一个巴掌,一下子把那一张张嘲讽的脸给扇了,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打扰到虞进,从而错过亲眼看到一首传诵千古的面世。
虞方不读了,可是有人小声跟着读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事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毕清霄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首诗作罢,全场皆静,没人说话、没人叫好、也没人评论,一个个都沉浸在这首略带凄婉的意境中,就是捧笔墨的伙计也呆住了。
众人都有点不相信,一首绝世好诗就这样面世……。
古人对诗词的喜爱,那是超越后人想像的,有人得一句好诗,把头皮都抓破,几天不睡觉、十天半个月不知肉吃都是很常见的,贾岛写出“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后,很感慨地写上“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话,可以这些读书人对文学的爱好。
估计新纳的小妾摸上一二年都腻了,可是两句诗十个字,硬生生磨了三年。
看到众人有如发呆一般,虞进心里得意极了,说到这写诗,不会写哥还不会抄吗,嘉靖后面还有几百年呢,这得留下多少精华,前世追一个文学系的女大学生,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很多诗都背得滚瓜烂熟,没想到当年没泡上,在这里给用上了。
比诗,哥敢写诗来砸死你。
“好,好诗。”
“太好了,没想到看到这一首传世佳作面世,哈哈,这次来对了。”
“虞进兄这是一鸣惊人,佩服佩服。”
“什么一鸣惊人,在九岁时虞进兄已经名扬余姚,十二岁有余姚第一小才子称,大伙都说他灵气已散,邓某猜那是蜇伏,在积累,果然两没猜错吧。”
“据说唐朝的小杜,在扬州风流倜傥,写下了很多传世的诗篇,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人就可见一斑,这虞进近年会不是体会另一种意境,所以行为较为奔放呢?”
“有道理有道理,很多大贤说过,要想出世,必先入世,啧啧,看来我们是误会虞进兄了。”
“太好了,快,给我拿笔墨,我要抄下来拿回去品读,哈哈,又可以当浮一瓢白了。”
一时间叫好声不绝,一个个对虞进赞不绝口,最令虞进吃惊地是,自己还没有说话,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替自己“洗地”,这些家伙,前据后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些负责评诗的几位县学第一次创纪录一样,没有争议就一致决定虞进这首还没有命题的诗夺得魁首。
水平差不多还可以操作一下,虞方的诗是不错,不过和虞进的一比,立马被甩九条街那么远,有心相帮也作弊不了。
读书人的眼睛是明亮的,要是这样的诗还拿不了第一,估计这些读书人敢打他们打死,然后再让他们声誉扫地。
那个姓方的胖掌柜倒是很爽快,当场大声宣布虞进夺得这次白壁留影的魁首,很快,虞进手上多了一锭十两的纹银,那是这次活动的花红。
当虞进拿着十两纹银走到面色苍白虞方面前时,人都静了下来,刚才的赌约人都听得清楚,虞方这次是自作自受了。
“你。。。。。你要干什么?”看到虞进走近,虞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小步,一脸紧张地说。
“唉”虞进叹息了一声,一脸幽怨地说:“都说想要低调的,你为什么要逼我出名呢,老是这样风光,虞某会变得骄傲的。”
“砰”的一声,虞方一下摔倒在地,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硬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008 不好袭来()
这家伙,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对他来说晕倒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不用当众爬街,虞进非常怀疑他是故意装晕的。
看着虞方被赵子善一帮狐朋狗友扶走,虞进倒也没有阻拦,手里那锭沉甸甸的银子让虞进乐开了花,这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大的一锭银子,揣进腰里整个人倍觉充实。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只有体会到贫寒的滋味,才明白钱银的性,虞进明白到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时候,钱不是万能,但没银子万万不能。
获得一笔横财,又把看不顺眼的虞方狠狠地踩了一脚,还挽回了不少名声,虞进心情大好,笑着和胖掌柜告别,又对四周恭维的人行了一礼,这才喜滋滋地往家里走。
明朝好啊,这是读书人最好的时代,免徭役免税,地位高受尊重,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前途一片光明,虞进摸了摸腰间那锭银子,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乐了。
一首诗就换了十两,以后再有这些活动,自己光是拿彩头都发财了,嘉靖以后还有几百年,几百年啊,那得有多少佳作啊,嗯,对了,把诗卖给那些有钱没才又想出名的富家子弟,绝对是财源滚滚。
想到一条发财大计,虞进的心情更好,心情一好人也变得大方起来,身上还有三百多文零钱,拿出来买了一袋肉包子,看到有乞丐就分肉包子,看到可怜还送上几文钱,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虞进也不为意。
名声太差,现在受到质疑很正常,等自己在醉仙楼作的诗一流传开,再结合这次善举,肯定可以带来不少好评,虞进知道名声的性,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挽回自己的声誉,重新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不然以后寸步难行。
虞进吹着口哨推开家门,发现只有小妮子虞雨正在屋檐下一个人刺绣,看到虞进回来了,不冷不淡地说:“你回来啦。”
昨晚饱吃了一顿肉,小妮子对虞进的态度有所改善,不像往日装作没看见,勉强打了一声招呼,不过还是没有叫哥,看得出心里还是有怨念。
对付小屁孩,虞进可以说很有经验,不动声息把藏在后面的东西拿出来,在虞雨前晃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麦牙糖和李记红豆糕,要不要?”
这个年龄的孩子最馋嘴,能给乞丐送吃,自然不能亏待自家的小妹,那零食一拿出来,虞雨的眼睛亮了,马上放下手里针线,一下子站起来说:“要,要,给我。”
“想吃我的糕点,要叫我什么?”虞进把零食往背后一藏,故意板着脸说。
虞雨翘起小嘴,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叫的,可最后还是敌不过零食的诱惑,有些不甘心地说:“。。。哥”
“乖”虞进轻轻摸了一下虞雨的小脑袋,把那包零食放在她手里:“拿去吃吧。”
“甜”虞雨拿过后马上打开,捡了一块麦牙糖丢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满足得眉开眼笑。
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虞进看不到虞林氏的身影,平日她可是整天大门不出刺绣赚钱的,一下子不见她还真有些奇怪,不由好奇地问道:“小雨,娘去哪了?”
虞雨闻言有些不高兴地白了虞进一眼,有些气呼呼地说:“去找虞老爷了。”
“找虞老爷?找他干什么?”
“那还不是你?”
“我?我怎么啦?”虞进有些吃惊地问道。
“去虞家给你求情啊,哼,要不是你,娘也不用跑去求人,都是你,昨天才得的银子今天全拿去给人家买礼物,我们晚上又得吃青菜豆腐啦。”说到后面,虞雨的小嘴巴又翘了起来。
求情?虞进面色一整,马上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经虞雨一解释,虞进这才明白,这事还真得怪自己,通过院试成为秀才后,可以进县学进修学问,期待可以一朝中举,14岁就中了秀才的虞进自然有资格进县学,可虞进坠落后这学业就三天打鱼二天打网,和虞文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后,早就对虞进不满的训导就把他赶出了县学,而参与斗殴的虞文仅是口头警告。
因为虞文的叔叔是余姚教谕,那训导可不敢得罪顶头上司的侄女子,于是就拿虞进下手,虞林氏去虞家的目的,也是求余姚教谕虞松,希望他能松松口虞进可以回去学习,以现在虞家的处境不起教导的先生,就盼虞松看在都是姓虞的情份上,对虞进网开一面。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件事,这些天虞林氏没少给虞家的人送礼、赔笑脸,这不,虞进昨天才给她一两银改善生活,今天马上就拿去给虞家改善生活了。
虞进闻言一下子无言了,昨晚还跟她说寻一份营生养活她,不用她这么辛苦,当时她没有表示反对,没想到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原来是给自己谋前程,在古人眼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读好书才能有出路。
其实这求也是白求,自己得罪了马宁,也就得罪马县丞,讨好马县丞,那虞松肯定不会松口,要是他还顾一点情面,当日就不会无视自己被赶出县学而无动于衷,说不定还是他背后下的令。
热脸贴冷,那些礼铁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科举要经过县试、乡试、会试和殿试,每一关都是独木桥,通过率很低,再说那八股文也是非常难做,四书五经要背得烂熟,还得揣摩考官的心思和喜好,好不容易二世为人,虞进可不想再把宝贵的光阴浪费这里。
以虞家这样的情况,也供不起一个读书人啊。
算了,等老娘回来再好好劝她,路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在科举这条路上吊呢,虞进讪笑二声,和虞雨随意聊了二句,便回大厅的躺椅躺下,一边等虞林氏回来一边想着发财大计。
功成名遂这种事以后再想,现在要做的首先解决温饱问题和改善生活,那十两银子看起来不少,可是给家人置几套体面的衣服后连一个侍候的丫头都买不起,更别说买豪宅、置田置地金屋藏娇了。
这银子啊,可是好东西,可怎么才能让它们跑进自己的口袋呢,虞进一下子入了神。
“小雨,小雨,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虞浮想连入篇时,门口突然传来的一个妇人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虞雨焦急的声音:“三婶,怎么啦,什么不好了?”
“小雨,快,去救你娘”那个被称为三婶大声地说:“你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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