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眉开眼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受了委屈。
虞进进去后,现医馆一个人也没有,估计吴夫人和吴萱听到自己来,躲到后面擦面补妆,怕被自己看到伤心的样子。
“咦,伯父,今天怎么关门?伯母和萱儿呢?”虞进故作惊讶地问道。
吴大夫笑着说:“哈哈,现在老了。精神不比往日,累了就休息二天,你也知,以老夫的医术,有时看起病人来,那是没日没夜,有机会自然要忙中偷闲,你伯母在二楼萱儿做女红呢,女孩子嘛,针钱做得不好。以后过门会被人笑话的。”
虞进知道,吴大夫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前面说那么多,一来不让自己担心。二来也要维护他的面子,而后面一句,带有暗示成份。
女红都练好了,是时候提亲了吧?
“那是,那是”虞进佯装不知地说:“劳逸结合好,再说钱银是赚不完的。就当是兴趣,积德行善好了。”
吴大夫眉开眼笑地说:“贤侄你这话说得太好了。”
虞雨很乖巧地把拿来的东西放在桌面上:“伯父,这是我娘让我拿来的,说这是宫里的糕点二老尝个鲜。”
宫里的?
吴大夫眼前一亮,走过去一看,只见那糕点都有精致的木盒装着,还没走近就闻到香味,再摸摸那二匹绸子,又滑又软,纹饰精美,不由好奇地说:“这绸子好软,也是宫里的?”
“嗯,今天皇上到我家来时赏赐的,我娘说这绸子不错,拿二匹送给伯母和萱姐做秋衣。”虞雨有些骄傲地说。
连皇上都亲自到虞家?这太震撼了,要知道,就是很多官员一辈子也看不到皇上一面,不过这也难怪,当今皇上还没登基时,虞进就在裕王府混得风山水起,在新皇登基时也出了很大的气力,受宠也在情理之中。
都说在丈母娘看女婿,越来越满意,吴大夫是丈人,看虞进也越来越满意。
“是小进来了啊,小雨也在呢,还站着干什么,坐吧。”这时吴夫人也笑吟吟地从楼上走下,一边走一边热情地招呼道。
“伯母好。”虞进和虞雨都笑着问好。
吴夫人笑着应了,看到桌面上的东西,有些嗔怪地说:“都是自己人,来就行了,还拿这么多东西来,这不是见外吗?”
“哪里,也没什么,给伯母尝个鲜。”虞进看到吴夫人手里还抱着一包药材,不由奇怪说:“伯母,这么大的店子,怎么不雇个伙计呢?”
吴夫人瞄了有些尴尬的吴大夫一眼,很快笑着说:“这药材的伙计不好找,不光要勤快还要有药理知道,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好在活不多,目前能自己应付。”
虞进点点头:“那是,要是请到不好,反而误了事,还是看准了再请。”
不用猜,肯定是吴大夫吝啬,再加上生意不好,舍不得花钱,他在余姚当上第一郎中,也是把不用花钱的徒弟当伙计用。
“咦,萱姐呢?”虞雨故作惊讶地问。
“在楼上做针线呢,你们上去找她吧。”
吴大夫看到虞进有些犹豫,马上附和道:“对,对,今天休息是要清点一下库存,你们帮不上忙的,去吧。”
好吧,借口都给找好了。
虞进和虞雨应了一声,然后一起上楼。
二人上了楼,只见吴萱正在二楼的大厅低头做着针线。
“萱姐”虞雨一看到,马上笑着走了过去。
吴萱早就知二人来了,不过她装作这时才现,抬头看到虞雨,马上招呼道:“小雨,什么时候来的?”
细心的虞进看到,吴萱的眼睛有些红,明显是刚才看到她老子受辱,却又无能为力、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时哭的,在古代,女子可是弱者。
这也是她躲在楼上,假装没看到虞家兄妹的原因。
“刚来,咦,萱姐,你的眼睛怎么啦,有些红红的?”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你笑话了。”
虞雨知道原因,也不再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闻言笑嘻嘻地说:“萱姐,你看,我哥也来了。”
“虞公子好。”
“吴姑娘好。”
没见面时,虞进有很多东西想跟吴萱说,可是一见面,好像什么也说不出,不过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感觉时光都停下了脚步。
“哟,可能是吃多了,我肚子痛,先去一下茅房。”虞雨突然捂着肚子,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连招呼者不打,转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精明啊,懂得不做电灯泡,借机把空间留给虞进和吴萱。
去得好好赏励。
虞雨一走,虞进的胆马上就肥了,看着吴萱那梨花带雨的俏脸,委屈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她平日好强的性子对比,又是另一番风情,特别是那双葱白的柔荑,更是让人心动。
感觉到虞进越走越近,吴萱的心怦怦跳,不用抬头,她都能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低下头,整个人都绷紧了。
虞进一边伸手去摸那吴虞的小手,一边柔声地说:“萱儿啊。”
刚刚摸到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手背一痛,忍不住大叫一声,刚叫出来,意识到不妥,马上又闭上了嘴。
吴萱正在做女红,手上拿着针,虞进一摸,全身绷紧的她一个条件反射,想拍开虞进的手,没意识到自己手里是握着针的,一下子就重重扎在虞进的手背上。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吴萱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急了起来,连忙问道。
“没事,小意思。”虞进哭丧着脸说:“萱儿,你又用针扎我。”
这妞,喜欢用针扎人啊,以前是银针,这次倒好,不用银针,改用绣花针。
毕竟是女郎中,吴萱过神来,用棉花捂着,一边麻利地拨针一边给虞进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活该,谁让你多手。”
虞进嘿嘿一笑,趁机捉住吴萱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说:“没事,打是打,骂是爱。”
一下子被抓住小手,吴萱的俏脸泛起红晕,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最后就听任之。
幸好,虞雨,而一直像防狼一样防着自己的吴大夫,听到自己大叫也没有动静,要是放在余姚的时候,一听到有异动,说不好就扛锄药用的锄刀冲过来了。
“你,你看什么?”吴萱突然有些扭拧起来。
小手被虞拉拉着,不停轻轻揉啊揉,弄得吴萱有些心猿意马,而虞进那火辣辣的目光,也一直刻不停地上下打量,吴萱哪里见过这阵式,又是娇羞又是不自在。
虞进笑嘻嘻地说:“看我媳妇啊。”
“臭美,谁谁是你媳妇?”
“你不是啊,那我找青儿。”
“你敢!”吴萱一下子急起来,手一缩,又准备拿针。
青儿和吴萱好像八字不合,只要一碰面,怎么也得互损几句,二人都是一提到对方就不高兴,虞进去哪,青儿都想跟着去,只有来吴氏医馆,青儿这条小尾巴才没跟着。
虞进忙岔开话题:“不敢,不敢,对了,刚才的事我看到了。”
“你,你看到什么?”吴萱有些心虚地说。
“都看到了。”虞进有些生气地说:“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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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当街行凶()
吴萱心中一暧,不过还是倔强地说:“没事,这些都是小事,我们现在很好,同行如冤家,有些口角是正常的。”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吴萱还是不肯麻烦虞进。
京城就在天子脚下,朝廷耳目众多,虞进年纪轻轻就受到皇上器重,肯定引起很多人忌妒,吴大夫一家早就商议好,在仕途上帮不了虞进,也绝不给他拖后腿,所以他们一直哑忍着。
虞进有些感动,不过还是一脸坚决地说:“放心,这事交给我。”
“可是。。。。。”
“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要是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这官不当也罢。”虞进一脸霸气地说。
进霸气外露的样子,吴萱眼里流出一丝迷醉,闻言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
事实上,妙手堂做得太过份了。
特别是今天,连断子绝孙的话都说出来,爹气得哆嗦的样子,一向倔强的吴萱都被气哭。
环境能改变人,原来倔强好胜的吴萱,当虞进表现得越来好越来越强硬后,也变得小女人来。
一阵短暂的甜蜜后,吴萱突然开口道:“虞进,你突然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新老交替,交替前,要和王金叔侄斗智斗勇斗狠,交替后,要协作各项事务,还得应酬各种宴席,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以至很久都没到医馆,吴萱感到,虞进这次前来,应该是有事。
不得不说,有时女人的第六感很准。
虞进有些尴尬地说:“嗯,皇上的意思,要派到我到南方办点差事。”
“要多久?”
“这个难说,快则一年半载,要是慢。二三年也说不好。”
开海禁受到抵触,虞进提议先设一个试验点,以点带面,隆庆表示同意。但是要虞进负责这个点,什么时候办得好,虞进心里实在没底。
所以,临出发前,尽量多见一下吴萱。
谁也不知道。这一别,又得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吴萱脸上现出不舍之色,轻咬了一下朱唇,还是勉强地笑着说:“既然是皇上交给你的差事,那你小心办好,不用掂记我们。”
虞进呵呵一笑:“不用急着道别,皇上只是有这种意思,什么时候出发还不一定呢。”
说罢,虞进轻轻拉着的吴萱的手说:“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吴萱面红得耳根子都热了,低下头。那声音就像蚊呐一样。
“天啊,这个不学无术的郎中大伙不要信。”
“就是,以前这伤口只是出血,贴了这医馆的膏药,现在流脓了,你们们
“退银子,你们这大夫不行,药更差,熬的药都没药味。”
“你们送什么消暑茶呢,哪有这么好的事,肯定是骗人的。”
吴大夫夫妇放任,小妹配合。难得吴萱又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虞进正想好好调**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没想到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吴萱一听到这吵闹声,脸色都变了。
“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来闹事了?”虞进察觉到吴萱的面色不对劲,开口问道。
“啊”楼下突然传来虞雨的尖叫声:“你们干什么?”
不用问,肯定有人来闹事了。
虞进腾的一声站起来,装势就要往下冲,吴萱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说:“虞进,不要冲动。”
最怕就是脑子一热,弄出什么事,到时误了虞进的前程。
“放心,我心里有数。”虞进拍拍吴萱,然后一下子冲了下去。
走下去一见几个病患打扮的人,正在吴氏医馆的门口,有人躺在地上,有人站着对围观的百姓气愤地说着什么,虞雨手里拿着半包药,咬牙切齿,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狗一样,而地上还散了不少药材。
听他们的话,都是抵毁吴氏医馆的,吴夫人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发怒要打人,而吴大夫则是死死拉着。
不动声息走出门口,一旁的邓勇马上在耳边言语几句,很快,虞进就了解事情的经过。
吴大夫本来打算歇业一天,不过虞进来了,他不想虞进馆萧条的样子,一咬牙,拿出一些消暑茶出来派,想用这种方法来增加人气积点人品什么的,没想到没摆一会,就有病患来闹事。
其中一个病患雨在派,想去抢,虞雨不给,结果用力过度,那茶散了一半,虞雨也摔倒在地。
吴大夫不想靠虞进的势力开医馆,想用自己的真本事扬名,一直要求保密,虞进每次来,都是普通人打扮,就是负责护卫的邓勇,没什么事,也不轻易靠近医馆。
虞进楚,对面妙手堂的陈大夫,就一脸幸灾乐祸地在人群中
“哥,他欺负我。”虞雨一进来了,找到靠山的她,马上指着一个瘦得像猴子脸上一条疤的男子说。
刚才借尿遁,把空间留给虞进和吴萱,去完后,又很乖巧帮吴大夫收拾医馆派消暑茶,没想派着派着,就有人上门闹事。
虞进指着那个瘦得像猴子的刀疤男,冷着脸说:“是你欺负我妹妹?”
那刀疤猴被虞进一指,吓了一跳,不过一己人多,背后还有人撑腰,马上有了底气,一脸硬气地说:“是又怎么样,这姓吴的就是一个大骗子,这个小****帮他派药,那就是小骗子,推一下她又怎样?”
小****?
虞进面色一寒,突然跨上一步,用力一挥,右手在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啪”一声重重掴在刀疤猴的脸上,这一巴掌虞进是含怒而发,又快又沉,那刀疤猴猝不及防之下打个正着,只是一掌就他扇飞,“啊”的一声惨叫摔在一边。
左脸五只手指印清晰可见,那脸是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子肿了起来,只见他张嘴一吐,血水中带着几颗白花花的牙齿。
“你,你。。。”刀疤猴又气又怒,指着虞进吼道:“达打我干什么?”
打掉了几颗牙,说话都有点漏风。
虞进走上去又是一脚,这一脚踢中他的肚子,刀疤猴痛得一下子倦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张大嘴巴,半天也没叫出来,最后头一偏,硬生生痛晕过去。
“就是顺眼。”虞进一边收脚,一边满乎地说。
这一切就发生在几个呼吸间,谁也没想到,突然跑出一个杀神样的人物,二句不合就打放倒一个人。
“猴子,猴子,你没事吧?”
“你,你是什么人,凭啥打人?”
另外二个闹事的病患被打晕,吓了一跳,纷纷指着虞进质问。
这时候没有报纸杂志电视,虞进表现一向非常低调,在文人中还有点名气,但在普通百姓眼中,识别度不高,特别是穿了一身普通的便服,身边随从也没有,一时没人认出。
王公大臣豪门大族不知有多少,虞进是有点名气,但是六品小官在京城不值一提。
虞进眼里现出厉光,盯着那另两个病闹说:“就凭他嘴贱。”
那两个医闹被虞进的目光一扫,感觉像被一头野兽盯上一样,吓得齐齐倒退一步,脸色都变了。
一共三个上门闹事,其中一个一下子叫出“猴子”,另一个一脸焦急,这三人肯定认识,就是好兄弟好朋友也不会一齐吧,不用说,是别人花钱请来,败坏吴家医馆声誉的人。
对于这种人,虞进自然不会客气。
“天子脚下,当街打人行凶,报官。”个医闹有些胆怯,人群中的陈大夫大声说道。
“对,报官,下手这么狠,要出人命怎么办?”有人大声附和道。
“和那个女孩一起,肯定是同伙,情败露,于是气羞成怒。”
两个妙手堂的伙计大声配合,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开始附和。
吴大夫没想到虞进这么冲动,一下子就放倒一个人,吓了一大跳,面的陈大夫在煽风点火,一下子暴怒地说:“姓陈的,你少在这里得意,肯定是你搞出来,小心我报官。”
陈大夫夫暴跳如雷的样子,心中大为得意,冷笑地说:“东西可以乱吃,饭不能乱讲,你这个乡巴佬,有证据尽管报官,拿不出证据,小心我告你诬告,告到你倾家荡产,告到你卖儿卖女,哦,对了,你是没儿子的,哈哈,肯定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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