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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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郎君-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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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希忠摇着头说:“景王一向体弱多病,在冬季秘密入京,染了风寒,一直没得到根治,被发现后,当日就被赶回安陆,生怕错过圣旨,被裕王落井下石,从京城到安陆,景王都是骑马前行,一路急赶,以致健康雪上加霜,最后药石无效,三日前在德庆王府,薨。”

    难怪用到最高级别的情报,景王是当今两大亲王之一,是嘉靖仅存的二名儿子之一,一度成为裕王登基的挑战者。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嘉靖宣布太子的人选,就自己挂了。

    不得不说,裕王用他打不死“小强”的活法,又“熬”死了一名挑战者,成为大明帝国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突然间,虞进心头一震: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历史没有偏差,据史书记载,景王是在嘉靖四十四年正月九日,死在安陆德庆王府,可是正月初九,景王还好好的,直至正月二十五才被迫离开京城,虞进一度以为,由于自己出现,历史出现了蝴蝶效应。

    没人想到,景王还是死了,同样是死在他的王府,带着他没完成的心愿死去,虽说时间上晚了整整一个月。

    身体本来就差,大冷天还在外面奔波劳碌,积弱、劳累、寒冷再加上受挫,要病起来绝对不难,而景王也没扛过这一关。

    就像历史的车轮,中途是出了一点点偏差,但委快还是回到它原来的轨迹。

    对了,还有建极殿大学士袁炜,史书上说这位青词宰相是因病致仕,最后死在回乡的途中,虽说时间有点误差,但是年份和公布的死因,和史书是一致的。

    很多人都以为景王和袁炜都是病死,但谁又有想到,景王和袁炜的死,当中大有内情,就像后人看到这两人的死因,都是史书中廖廖几字、一句带过。

    历史的惊人巧合,就是一向淡定的虞进都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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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不能推的财神() 
景王走了,朱希忠也走了。

    不同的是,景王的走是死,而朱希忠的走,是急着把这份情报送到皇宫。

    无论如何,景王也是嘉靖的儿子,大明的亲王。

    朱希忠走后,虞进在离岛转了一圈,然后带着邓勇和张奔打道回府。

    马车上,虞进开口问道:“邓大哥,你在京城的宅子准备得怎么样,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过年前,邓勇说过要把家人接到京城,以后就是媳妇孩子热坑头,虞进在过年那些天要送礼、应酬,后来又发生金山夜祭事件,以至一直没有过问邓勇的事。

    作为最信任、最得力的手下,虞进自然要表示关心。

    邓勇马上说:“都办好了,宅子是早就相好的,买下后添点家具就行,仆人这些也不用买,从家里带来就能用,等他们把绍兴的事处理好就出发,到时还得请虞兄弟来热闹一下,旺一下人气。”

    没外人的时候,三人还是兄弟相称,这一点邓勇和张奔都很感激。

    这年头,能有尊严地赚钱养家糊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虞进点点头道:“这是好事,到时一定到。”

    张奔笑着说:“虞兄弟,你的家小呢?不是说也准备让她们搬来吗?”

    “前几天才来信”虞进苦笑地说:“余姚的老宅、田地舍不得卖,要找稳妥的人打理才能放心前来,估计还要晚些时候。”

    邓勇笑着说:“那倒是,虞兄弟也差那点小钱,祖宅和田地,这些都是金不换的宝贝,老人家有个念想也好。”

    “虞兄弟,刚才那锦衣斥候什么事,竟然动用令旗这么高的级别?”

    “张奔”邓勇开口训斥道:“这等机密事,你这不是让虞兄弟为难吗?保密条陈你忘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也要分场合,锦衣卫最高级别的机密,不是人人都能刺探的。有时候知得越多就越危险。

    好奇害死猫,说的就是这个。

    被邓勇严斥,张奔脸色一变,马上“啪”打了自己一巴,连忙说:“虞兄弟。兄弟我多嘴了,我就好奇问一下,绝无二心,错了你多包涵。”

    虞进笑着说:“两位大哥,不用这么紧张,其实也不算什么机密,你们早晚也会知道,说出去也没什么,景王薨了。”

    什么。景王死了?

    邓勇和张奔面面相觑,眼里全是吃惊,半响,邓勇才一脸吃惊地说:“好端端的,怎么死了?这是。。。。。。”

    “别想那么多”虞过知道他的潜意思,估计在猜是皇上下的手,还是裕王的手段,闻言摇摇头说:“身弱多病,药石无效,暴病身亡。”

    车厢一下子变得沉默。很快,邓勇和张奔又高兴起来。

    张奔高兴地说:“哈哈,景王一死,裕王登上皇位。就再没半分异议,虞兄弟屡立奇功,深得裕王看重,这下就成了从龙之臣,而我们兄弟也能沾光。”

    邓勇也点点头说:“加入裕王府,的确是走了一步好棋。”

    做人就像下棋。老实人见步走步,而精明人每走一步,都想到后几着的变化,甚至对全局都有了把握,二世为人,要是这点福利都没有,早就该在家种田。

    此刻士气高涨,虞进也开口说:“二位大哥放心,跟着小弟,绝对亏不了两位。”

    邓勇和张奔连忙表忠心,承诺对虞进忠心耿耿,火里来水里中云云。

    三人又说了一些题外话,突然,邓勇有些期期艾艾地说:“虞兄弟,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有事别瞒着,又不是外人。”虞进大方地说。

    邓勇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虞兄弟,上次你说要娶我妹妹,小妹还是幼儿,不合适,我那表妹模样身段在十乡八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次举家进京,你看,要不要捎上她你们见上一面。。。。。”

    当时虞进一句后世的国骂“娶你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再说虞进的前途越发光明,邓勇一直念念不忘。

    虞进的脸皮抽了抽,一脑门的黑线,想动动嘴,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西苑内的嘉靖,脸色比虞进还差,整个人无神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手里的那张情报,脸上没有王者的霸道气息。

    此刻,他的脸上有懊丧、悲痛之色。

    那情报正是朱希忠刚刚收到的情报,景王薨了。

    子嗣不多,前面已经二次白头人送黑头人,现在再一次白头人送黑头人,而死的还是自己最痛爱的小儿子,嘉靖的内心,伤痛可想而知。

    虎毒不食子,嘉靖是修道,炼了几十年的丹药,可是他还不能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能断情绝欲,心里还有国、还有家。

    除了高高在上的大明君王,他还是一个身份是父亲。

    看到嘉靖情绪变得消沉,眼里偶尔闪过狠毒之色,朱希忠硬着头皮说:“皇上,情报说景王身体一向不太好,来京城的途中感染了风寒,以至身体变得更差,回到安陆,茶饭不思,最后。。。药石无效,还请皇上节衰顺变。”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将军一怒,流血飘橹;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嘉靖是一个霸道的皇帝,一发狠,后果不堪设,老来丧子的打击,要是情绪失控,不知多少人要遭殃,朱希忠不希望为这件事有人再流血,连忙劝说。

    这番话的意思是,景王的死,是意外,不是死于阴谋,免得嘉靖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迁怒于人。

    朱希忠又能暗暗庆幸,当日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禀报嘉靖,把景王赶回安陆,就是出自嘉靖的授意,要是自己擅作主张,说不定自己要承受嘉靖滔天的怒火了。

    听了朱希忠的话,嘉靖沉默下来,最后长叹一声,有些失落地说:“也好,这下也不用争了。”

    以前二兄弟各有一套自己的阵营,为争取皇位争得不可开交,这下好了,死剩一个,争都不用争了。

    朱希忠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最后,嘉靖挥挥手,朱希忠什么也没说,悄然而退。

    景王薨了,此事一传出,整个大明都震动,有人欢喜有人愁,景王的大臣如履薄冰,生怕遭人清算,而站在裕王一边的大臣,表面一脸悲痛状,而内心却乐开了花。

    对于景王的死,朝廷开始为怎么安葬事宜讨论、争执,有人说就地葬在安陆,有人提议迁回京城,闹得不可开交,接着又有卢靖妃因悲染病、德庆王府有宫女趁乱盗窃财物、锦衣卫和礼部奉命接管德庆王府等消息。

    嘉靖老了。

    不仅是因为年岁上去,服食丹药过多,身体机能退化,他也因屡受打击,语言行为上也没了昔日的霸道与不讲理,就是徐阶提议收回爵位和藩地,为大明财政减负、为安陆的百姓谋福利,嘉靖也没有表示反对。

    景王虽说精明能干,但在生儿育女方面拍马比不上裕王,多年也没为大明皇室留下一儿半女,以至他一死,景王一脉也就绝了。

    人死了,无儿没女继承,女人地位不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景王府的那些妃嫔也无颜享丰厚的俸禄,能遣散的就遣散,不能遣散的,就接回宗人府养老。

    这样一来,可以为朝廷省下一大笔俸禄,而划给景王的藩地,还有那些被景王强行霸占的良田,也可以就地分给当地的百姓耕种,朝廷又可以多一笔税收。

    不是徐阶有意打击景王,尸骨未寒就把王府和藩地都收,而是大明的财政一直入不敷出,身为大明“管家”的徐阶徐首辅,连巧妇都不是,就更别说能点石成金。

    在纷争中,虞进一直在冷眼旁观。

    没有就景王的死参与讨论,也没有因裕王地位水涨船高而刻意讨好,这有性情冷散的原因,也有别的因素。

    一来是职位太低,说不上话,二来是忙,忙着开发玻璃的新工艺。

    裕王、李氏、小万历早早就经营得很好,别人还在为哪个阵营犹豫、只顾着眼前时,虞进早就经营着未来。

    当然,虞进也不是一无所为,在取得主动权后,主动向张居正释放善意,有意无意间表明自己并没有什么野心,平日也注意捧着他他明白,自己对他没有威胁,并不是他的敌人。

    张居正也是一个精明人,领会虞进的意思后,也表虞进表示自己的友善,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京城很难有秘密,虞进被裕王看重,特别是设家宴邀虞进的消息传出去,一向备受冷落的虞宅慢慢也有多了客人,很多人想通虞进抱上裕王的粗腿,这给一向喜欢清静的虞进很多无奈。

    明明可以悠然自得和小美婢打情骂俏、揩点油水什么的,偏偏要跟一些名字都叫不出的人委以虚蛇,虞进那是不胜烦扰。

    强打精神应付了几次,虞进实在感到无聊,就高挂“免战牌”,不是身体不舒,就是以学业为重,把这些应酬都推开。

    可是,有的人能推,有的人却不能推,例如送钱上门的财神爷。

    崔三娘就是送钱上门的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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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送礼() 
崔三娘已经成为虞进的铁杆盟友。

    从第一面泰升镜开始相识,到现在的裕镜,崔三娘一直和虞进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在虞进和杨双智斗争时,不惜得罪裕王,全力配合,从而成为虞进指定的合作商户。

    由于崔三娘卓有远见,一直用心维护两者的合作关系,以至两人一开始就蜜月期,除了策略性卖了给鞑靼使团和杨双智,其余的都是交由泰升商行代售,钱银自然是由泰升商行支付。

    说崔三娘是财神爷一点也不为过。

    “崔掌柜稍等,小的马上通知少爷,不知这三位是?”阿武犹豫了一下,笑着对崔三娘说。

    要是崔三娘一个人来,不用通报,守门的阿文和阿武自己都能拿主意,把崔三娘请进去,但是今日不同,跟在崔三娘后面,还有三个衣饰华贵的人,虞进吩咐过不轻易放陌生人进去,所以要询问过。

    崔三娘微微一笑,拿出一份拜贴递给阿武:“劳驾把这帖给虞公子。”

    给拜贴的时候,还有一小锭银子,那是跑脚银。

    “好咧,崔掌柜稍等,小的马上就去。”阿武嘻嘻一笑,拿着拜帖就往里面跑。

    虞进严禁门子收跑脚费,不过对泰升商行的例外,反正他们有的是钱守门的阿文和阿武放心收,所以阿武也没有拒绝。

    没多久,虞进就收到阿武递上的拜帖。

    “咦,奇怪,这崔三娘,怎么变得这么有礼了?”虞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拜帖。

    一打开拜帖,一张条子飘然而下,落在地上,虞进没有急着捡,仔细一看拜帖,不由好奇地说:“咦。还有三个人呢,梁实秋、田胜还有范发,这三个家伙是谁?”

    旁边的青儿捡起纸条,看了一下。一边扬着手里的纸条一边说:“看这礼单就知,这三位可是送财童子。”

    虞进拿过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上面列着:

    文房四宝一套;

    双耳同心白玉莲花玉佩一对;

    紫貂披风三件;

    百年老山参五根;

    四色绸缎各三十匹;

    紫铅暧炉十个,银霜炭三千斤。

    东西不多。不过东西都挺实用,一看就知是精品,按照礼仪来说,这些仅仅是见面礼。

    “这崔三娘,给我带来三个财神爷呢。”虞进忍不住道。

    青儿摇摇头说:“错了,少爷,你是他们的财神爷才对。”

    “啊,我?”

    “没错,如果记得没错,这三个是有名的大晋商。杨双智不是筹了一笔巨款和我们交易吗,就是找晋商筹借晋商狠狠赚了一大笔”青儿分析道:“他们怕秋后算帐,所以把到嘴的肥肉分润一下出来,也算是感谢你这个大财神。”

    原来是这样。

    景王和裕王争嫡,在景王的周围,肯定有一帮者,这些人和景王合作,都是冲着利益,间接也把他们和景王绑在一起。

    现在景王病逝。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庇护神没了,生怕裕王秋后算帐,所以就主动找上门。

    看来,这三人不是大财神。而是大肥羊。

    虞进用手弹了一下那张礼单,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崔掌柜的面子是要给的,本来没什么仇怨,和气生财他们进来吧。”

    “是。少爷。”阿武应了一声,马上跑了出去。

    很快,崔三娘携着三个中年商人进来。

    “奴家见过虞公子。”崔三娘一进来,马上恭恭敬敬地对虞进行了一礼。

    后面三个人也跟着行礼道:“小人见过虞公子。”

    官员接触生意,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他们很识趣没提虞进的官名。

    虞进笑着说:“过门都是客,几位请起。”

    “谢虞公子。”

    四人站起来,不待虞进发问,崔三娘主动介绍道:“虞公子,介绍一下,这位是梁氏商行的梁实秋梁大掌柜。”

    梁实秋是一个中年胖子,最明显是唇边留着两道八字须,显得很精明,闻言连忙说:“小人见过虞公子,还请虞公子多多关照。”

    虞进知道,梁氏商行是山西最大的山货商行,专门做人参、皮毛、各式干果等生意,实力非常雄厚。

    说不定那礼单中的皮毛和人参,就是他拿出来的。

    “原来是梁掌柜,幸会。”虞进笑着打招呼。

    崔三娘介绍道:“这位是长顺商行的少东家田胜。”

    “这位是大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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