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没用,根本就帮不上忙,留在宫里只有浪费时间。
“虞兄弟,那记录簿的事没和你说,是兄弟的不对,其实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而卫里的兄弟也想兄弟你再表现一下神奇。。。。。”刘守有小声地说。
“无解”虞进摇摇头道:“时间过得太久、对象地位太特殊、证据太少,软硬不行,诸多束缚,现在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行。”
刘守有小声说:“这事不用说,我们也知,可是我等没有选择,其实虞兄弟也不必烦心,大人把你请来,只是协助,没有强制任务,也没有立军令状,光是凭前面的表现,已经足够嘉奖了。”
虞进拍了拍刘守有的肩膀:“嘉奖这些,倒乎,只是刘大哥,你不用在皇宫折腾了,再多的心思也是白费,把注意力放在宫外,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兄弟的意思是?”
“总感到,这么大的一件事,景王不会就手旁观,如果猜得不错,他很有可能潜在京城。”虞进压低声音说。
主要是,卢靖妃临过年的那次出宫,怎么都显得不同寻常。
刘守有眼前一亮,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出宫后,刘守有还要回锦衣卫向朱希忠汇报,虞进便径直回家。
“少爷,查出来了吗?”
“少爷,宫里的娘娘是不是漂亮得像个仙子?”
“少爷,宫里娘娘是不是全身都戴着金银珠宝?”
“皇上会不会升少爷的官?”
回到家后,小曼和小沐一边帮虞进脱下那一身官服,换上便服,一边吱吱喳喳地问道,好奇心十足的她们,就像两只小百灵鸟。
看到两张纯真的笑脸,虞进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就笑着和她们聊着。
换好衣服好,青儿又适时送上了茶点。
面对青儿那询问的目光,虞进轻轻摇了摇头。
青儿小声地问道:“猜得到。这事要是好办,也不找你了,那现在怎么办?”
虞进无奈地摊摊手:“现在就国公大人给我们做一出好戏了。”
“国公?做一出好戏?”青儿一脸疑惑地说。
。。。。。。
蝼蚁且偷生,说明一个人对生命的看重。对人间的留恋。
饿了会找东西吃,遇到危险躲避,有危险呼叫救命,病了会找郎中,这些都是对生命的珍视。但也有一些人对死亡的渴望比生存还要强烈,原因很简单:要不是生无可恋,就是他们生不如死。
例如北镇抚司诏狱里的犯人。
锦衣卫北镇抚司处理的,都是皇上指定的案件,它独立于三司之外,只向皇帝负责,北镇抚司不仅有自己的牢房,还有一套让人闻之色变的审讯手段。
除了衙门平常使用的打板子、掌嘴、夹手指、火烙等刑罚,锦衣卫还挖空心思创造出很多残忍的酷刑:把烧红的钉子倒在人身上,叫披红袍;在大圆筒里置满尖尖的铁钉。逼人钻过去,叫涮涮乐;把人绑往,手脚各扯一天,每天强行拉一点,叫拨个儿;用烧得通红的烙铁往肛门处塞,那叫开后门。。。。。
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一些行刑手以变花样折磨人为乐,很多犯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以致生不如死,有一些人正数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身在北镇抚司诏狱内吕大田,也是想早日解脱的一员。
吕大田并不怕刑罚。因为他全身都没有了痛觉,任由锦衣卫怎么施酷刑也感觉不到痛,可是他依然想死。
生无可恋。
被神秘人挑中后,吕家的命运马上就得到改变,家人不再为吃饭发愁,儿子的病也有钱医治。虽说一家人被迫隐姓埋名,但是靠着那笔银子,这辈子算是不用愁了,而改变家人命运的条件,就是自己同意做一件危险的事。
陷害已经死去的杜康妃。
也是曾经的青梅竹马。
当年吕杜两家都很穷,可是两家交情很好,吕大田和杜康妃一起由小玩到大,是旁人眼中的青梅竹马,可是一场选秀女,两人就分隔两地,最后吕大田娶了一个大脚的女人,生下一对可爱的儿女。
妻子并没有杜康妃那么清秀,但胜在会过日子,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抵得上一个汉子,最重是给吕家留了后,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儿子在外面,被人打成重伤,从此注留下病根,要想治好得花大价钱,把家底都耗光了还治不好。
都吃不上药了,病情一天比一天重。
就在最绝望的时候,神秘人出现,只要吕大田卖命给他,听他的话,他就出手改变吕氏一家的命运,左思右想之下,吕大田咬着同意了。
这辈子不亏了,家人得到安置,自己留在京城,每天锦衣玉食,就是昔日只能远远观望的花魁,也不知陪自己渡过多少**。
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只要自己死,家人还可以再收到一笔敛葬费,到时生活更不用发愁。
冬未去,春未来,雪花飞扬,寒风肆虐,诏狱本来的阴森,在漆黑的夜里,那火把被风吹得飘忽不定,再加上不时传来犯人痛苦的惨叫声人内心都有些发毛。
然而,吕大田的心目中却有一团温暧。
他想去在几天前在京郊看到家人的情景,那是自己行动前最后一次见他们,妻儿老小都不错,气色红润,儿子的病也好得差不多,脸上也长了点肉,再过几年,出一笔彩礼,娶一个漂亮的美娇娘,替吕家开枝散叶,自己泉下见到列祖列宗,也可以交待了。
一想家中老小,吕大田就怎么也睡不着。
也难睡,手脚被绑得紧紧的,想睡也睡不着。
吕大田眯着眼,发现两个锦衣卫在一旁喝着热茶,不时盯着自己,这些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
习惯了。
“吱”的一声,牢门打开,接着就听到那两个锦衣卫讨好地叫总旗大人,吕大田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一名姓黄的小头目来了。
“大哥,外面风这么大,辛苦了。”
“嘻嘻,大哥,今天怎么晚了一点,怎么,在哪个美人的被窝里爬不起了?可要注意身体啊。”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趣,那黄总旗没好气地说:“滚犊子,老子今天碰上晦气事,别提了,明儿得上香去去晦气。”
说罢,走到吕大田面前,开口问道:“犯人没事吧?”
“没错,半个时辰前灌过鸡汤,今天弄了他一天,现在,睡得像头死猪。”一脸横肉的锦衣卫马上应道。
瘦个子锦衣卫附和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和肥波盯着呢,没事。”
黄总旗人这才放心,坐在一旁的方桌上,自顾倒了一杯热茶:“看好点,指挥使大人亲自下令看好的人,出了事,我们三个不死也掉层皮。”
“那是,那是”肥波连忙说:“我和瘦威看着,肯定出不了事,您就放心吧。”
瘦威好奇地说:“大哥,刚才你说碰上晦气的事,碰着啥事了?”
黄总旗“啪”的一声放下碗,一脸不爽地说:“今晚是老子到这里值勤,你们不是问为啥来晚了,就是被这事耽搁,到城外查案去了。”
“查案?什么案?”肥波马上追问道。
瘦威好奇地问道:“是啊,大哥,不是有五城兵马司吗,怎么论到你了?”
“五城兵马司?这些家伙,也就欺负一下老百姓,抓个小流氓就行,一有大案子就拉稀,你们也知,这家伙的事,卫里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同知大人就把这事派给我,老子摸黑也找了一趟,一去,好家伙,灭门惨案呢。”
灭门?
这个太狠了,不仅肥波和瘦狗大吃一惊,就是装睡的吕大田也坚起了耳朵。
在二名手下的追问下,黄总旗摇摇头说:“一家五口啊,就这么没了,其中还有俩孩子呢。”
一家五口,还有二个孩子?
黄总旗等人没注意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吕大田的身子晃了晃,脸上有了一丝着急之色:因为他的家人,年迈的父母、妻子和一对儿女,加起来刚好是五个人。
虽说拿到真金白银,可是心里总有点不踏实,生怕家人遭遇不幸。
“大哥,五城兵马司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们可是天子亲军,怎么这种事也要我们管?”
黄总旗摇摇头说:“平常的案子,我们锦衣卫肯定不管,可是现场发现一匹宫绸,对了,那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手中,还有一枚宫中的凤钗,事关重大,有可能关系至皇室,能不动吗?”
凤钗?
宫绸?
小女孩?
突然间,吕大田猛地把眼睛睁开,拼命地扭动地着身子,大声叫道:“放我,放我,快点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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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刘守有的chun天()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当吕大田看到那烧得七零八落的尸体,然后抱着几件遗物哭得稀里哗啦,在得到锦衣卫厚葬死者的承诺后,马上就把整件事,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坦白了。
十一日晚,发生震惊朝野的金山夜祭事件,在正月二十日,距嘉靖定下的限期过了大半的时候,终于拿到一份有力的证词,然而,朱希忠的脸色依然没有笑容。
不仅朱希忠没有笑容,虞进脸上也没看到有什么喜色。
吕大田是坦白了,但是联系他的人,他连容貌都弄不清楚:很简单,声音是一样的,但是每次见面样子都不相同,明显是易容过,再说能抓住,估计也是小鱼小虾。
这对朱希忠来说,有作用,但是效果不大。
裕王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虞进暂时不用到裕王府报道,全力协作朱希忠,在裕王的期望下,虞进没法,参加分析、讨论了一天,天快黑才回到家里。
回家安顿后,因身体不舒服,没有跟着的青儿马上关心地问道:“吕大田招了没有?”
虞进瞄了青儿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青儿姑娘好像对这件事很看重呢?”
“我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现在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旗大人,你也不想锦衣卫的声名受损吧?”青儿贴着虞进的耳边说,弄得虞进的耳朵都有些庠庠的。
又提自己是总旗的事。
两个身份:一个是司经局九品校书,一个是锦衣卫总旗,最近立功不少,嘉靖都嘉奖过,可官位就是原地不动,这让虞进很郁闷。
看到青儿有意无意地玩着一颗粟子,虞进也不敢再逗她了,生怕她又来一招弹指神功,闻言开口道:“招了,什么都说了。”
“这么轻易?不是说那个吕大田没有痛觉。什么刑对他都没有效,而他又一心求死吗?”
虞进笑着说:“锦衣卫能有今日,还是很有能力的,上次不是说等国公大人做一出好戏吗?好戏上台。剧情,演员卖力,观众也入戏,那一切就好办。”
“一出好戏?那姓吕的,这么容易上当?”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做这出戏,锦衣卫不知花了多少精力,费了多少心思,当然,这里也有虞某人的贡献。”虞进有些得意地说。
青儿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哦,那就请总旗大人说说,花了什么心思,而总旗大人又怎样做贡献?”
“吕大田不过是一个棋子,这一点人都知道。他的家人失踪,很明显是被人挟持,我们既然不能短时间找出来,那么就想办法让他们消失。”
“从情报得知,吕大田最近一年,一直是在京城混,每日丰衣足食,而他的家人却一直没有露头,能用家人要挟,说明吕大田是一个重视家人的人。所以,在行动前,他肯定会见家人最后一面,虽说不知他们在哪。但是,这给我们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
虞进喝了一口热茶,说道:“吕家人失踪不久,人虽然不见了,但是那些熟悉、了解他们的朋友、邻居还在,通过他们的描述。得知他们的体形特症,例如有什么贴身的饰物、身体有什么特症、最喜欢什么等等,此外,在抓获吕大田时,发现应是配对的凤钗只剩一支,嘻嘻。”
青儿马上说:“然后,你们就用知道的情报,制造一个事故现象,把一些类似吕家人贴身的物体放到现场吕大田误以为那些人保密,杀人灭口,他一生气,就把整件事供出来,对吧?”
“没错,青儿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佩服。”虞进忍不住称赞道。
能举一反三,这个青儿的智商绝对高,而锦衣卫的精益求精,也让虞进不得不暗赞一声。
得到详细的资料,锦衣卫光是收集的资料就有几十页,一一汇总,然后就开始制作,先是弄相貌差不多的尸体,然后在细节做功夫,如吕家老爷子有一杆旱钱袋、吕大田的儿子,在右脚有一块胎记、女儿的左手有一颗痣等等,锦衣卫都尽可能做到相拟。
那些物件工匠根据描述做出来后,还请那些熟悉的人看过,指出哪里要修改的地方,尽可能精确到每一个细节。
最后,还制造一个杀人灭口、放火焚尸的现场,那吕大田看到断肢残臂上的痣和胎记,再看到那些家人的“贴身之物”,特别是自己瞒下来,愉愉塞给家人的杜康妃凤钗,当场崩溃,嚎淘大哭后,都不做工作,主动就交代。
虞进猜得没错,那凤钗是一对的,神秘人怕审问时吕大田说不清,提前给他熟悉,那吕大田看到太漂亮,于是就偷偷塞了一权给家人。
反而让虞进立了一功。
一句话,锦衣卫的办事效率极高。
青儿有些遗憾地说:“没错,是做了一出好戏,可惜一直没有证据找出幕后黑手。”
“时间太少,证据也不足,再说还是十多年前的案子,能做到现在,算不错了,就是皇上知道,也会理解的。”虞进苦笑着说。
“还有五天时间,希望到时再找到线索吧。”青儿也只能无奈地说。
这些事,急都急不来。
。。。。。。。
金山夜祭事件,朝廷并没刻意打压,虽说裕王府一再发声,可是人言可畏,每天都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
袁炜等人在滴血验亲失败后,在床上躺了几天,又开始带病到处蹦达,打着维护大明正统的旗,四处活动,游说大臣,希望“请”裕王到藩地就藩,以视正听云云。
原因很简单,裕王是亲王,并不是太子,按照惯例,成年后就应出京就藩,不应留在京城窥视皇位。
百姓对金山夜祭的事议论纷纷。朝上大臣也为哪个皇子才是正统吵得不可开交通,嘉靖四十四年刚刚开始,就注定是一个多是非的年份。
就在人都吵吵闹闹的时候,接到嘉靖命令的锦衣卫。一直都在高负荷地运转着。
对锦衣卫来说,最大荣誉就是完成任务。
明眼人都知道,金山夜祭不仅是案件,也是关系到两位皇子的一次斗争,很有可能涉及到大明皇位的归属。也关乎到裕王和景王的命运。
这件事,关乎到天下人的命运,也让一些有心人嗅到了升迁的机会。
一心想上进的刘守有,就一直非常积极。
不仅每天兢兢业业做自己的份内事,以卫为家,还充分利用自己的人脉和,满京城地暗中查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也留给有努力的人,正月二十四,距嘉靖下令还有二天的时候。刘守有突然冲过虞宅,二话不说把虞进拖着就走。
“刘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刘守有拉着的手很用力,虞进就是想挣都挣不脱,不由苦笑地问。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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