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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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回春-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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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邵科似乎对她的这一声哥哥很反感,他的嘴唇不自觉地抽动一下,马上恢复他先前的笑容,只是不理她的话,径直和王爷敬酒。

如果来的时候他还抱着一丝幻想,那么现在他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哥哥,这句哥哥一下子把他和王爷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也挑明了她已是他的人,多说什么只会惹人不悦,何苦来。

但是这一次不同,他是带着对自己清白的一种愤恨来的,只因为她在丘府救了王爷一命,她就敢凭着妹妹的一个套把他推出她的视线,他不甘心。他要一辈子让她难受,让她知道他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可是看到她穿着淡紫色的碎花小衣,下着深色的裙子,头上只绾着蓬蓬松松的慵懒髻,脸上却带着不施脂粉的随性,她清澈见底的笑容和身上与众不同的沉稳气质,她的好越清晰地呈现在王爷的面前,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她的一声哥哥提醒了他,他不是没有名目就能来见现在的这个妹妹,很多时候,只有借着哥哥的名义,他才可以出现在他面前恶心她现在的生活。

想到这里,温暖的笑容在他嘴角漾起,他站起来跟万梓川作揖,“王妃您莫要自谦,我何德何能做得你的哥哥,只不过求王爷能够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借着王爷的光,来给王妃捎个信,不敢劳烦王妃亲临。”

“捎信?”万梓川又发愣了,当日万康年贸然来访府中,她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而今日这杨邵科突然来访,又要给她出什么难题啊。她上前一步立在王爷身边给他斟一杯酒,又给杨邵科斟完,才道,“劳烦哥哥了。”

韩景轩拉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万梓川吓了一跳。

是在特意显示他们很亲密吗?可是这样的场合有必要闹成这样吗?韩景轩又让人拿了酒杯过来,给万梓川倒满一杯。然后端起他的酒杯,向万梓川道,“你我大婚至今除了合卺酒,这是第一次喝酒,一起干。”

万梓川讶异杨邵科跟他说了什么刺激的话,让他波动如此之大。就算是他已经醉了,以他的脾气也不会当着外人让她陪他喝酒的吧。

杨邵科对上她狐疑的目光,心底有些许失落。

他在她心里就如此不堪吗,他今天是有备而来,若不然也不敢直触他的眉头,可是为何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她过的好不好。听采诗说她在宫里被太后欺负,侍女一般地任太后指派,回到府里又整日被韩景轩禁足,每日不是抄经书,就是罚写字,难不成这样的生活她也满意。

也是,王爷的权利地位名誉都比他要好,能由一个庶女变成王妃,她恐怕是费尽心机,这样的刁难又算什么,恐怕有名无实的身份才是她需要担心的。

“你们姐弟二人许久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讲,失陪。”

韩景轩吃完一杯酒,甩袖子出了书房。

听着门被他有心的带好,万梓川却暗暗叫苦,“哥哥,路上辛苦了,为何不在家休息几日?”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上次没有让他见到人,以为这次就能搪塞过去,为了能见她一面,他把皇上都搬了出来,他韩景轩就是再冷酷无情,也要顾忌皇上的几分颜面。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万梓川不解杨邵科的意思,却也并未跟他交谈,只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又倒了一杯,兀自小酌起来。

杨邵科见她不予理之,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你还恨我吗?”

“不会,我从来没有恨过谁?”她讶异他为何突然这样轻浮,急忙抽出她的手,先前的笑意尽数收去,漠然地等着他解释。而她刚才这话的确是不违心的,万康年对她的不屑,她当做挑战,太后对她的**,她当做历练,而且她只对老者恨过,现在也都附之烟云了。

杨邵科见她生气,嘴角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迎着她的俏脸默默地注视她几秒之后,才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可。我。恨。你”

万梓川似乎明白了他的来意。但是王爷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干嘛,是想以此试探她的心,还是想通过这件事知道杨邵科的为人,可是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她也早先就跟杨邵科把事情都摊开了,他是哥哥,这无可厚非。为何他还要再来纠缠,“我不欠你的。”

“是,你不欠我的,你却让我背负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杨邵科听她撇的干净,心里已是一片死灰,他从怀里摸出自己揣了好久的香囊,“你看看这是什么?”

万梓川不知他此番来是何意,却看出他言语激动似是抓到她的什么短处,所以她急着看他给她的到底是什么。

等她接到香囊初看不觉特别,只道是样式精致些的香囊,可她现在也不稀缺这些,想还给他。直到拿在手里翻看一会,有熟悉的味道溢出来,她大惊。再不敢打开香囊,让那里边的药草味随着空气散发出来,可饶是这样她还是吸入一些扑鼻而来的香气。而后,她的柳眉倒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拿来给我看它作甚?”

“你是想问我为何要拿来让你闻吧?”杨邵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是不是觉得这味道好熟悉?”

仔细回想着他的话,她记得曾经在杨邵科身上闻到过这种气味,好像,好像万梓宸身上也携带过这样的气味。

“啊”。

万梓川在心里大喊不妙,也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而她的偶然失神看在杨邵科眼里竟成了心虚,“这是你妹妹随身携带的香囊,你应该不陌生才是?”

“我当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药草。”就算确定是万梓宸搞的鬼,她万梓川也没有必要替她擦屁股。

“第一次?哼哼”

杨邵科忽然收敛了笑容,万梓川看着却是比那个冷面王爷的脸色要恐怖几倍,可面上却镇定自若,“我身家清白,不怕你虚意试探。”

“真的从未见过,你敢发毒誓?”

“我承认,以前在万府确是闻到过这味道,但是亲眼所见确是第一次。我不会在你跟前发誓的,没有意义。而且随你怎么诬陷,我都不会辩白,但是你要知道你和妹妹阴差阳错走在一起,是你的事,我断无替你们收拾残局之礼。所以,你现在拿这种东西来质问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走错地方,你会治病救人,难道不会识别药草,再联合她来设计我,妹妹借药性迷惑我跟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再适时跳出来趁机辱我果断退婚,然后伺机把自己委身给王爷。你这一招走的好险,却换的姐妹双双进入豪门世家,可是不愁了一辈子的吃穿用度。你这样心若蛇蝎我不管,但是我带着诚意来履行我祖父和你生母的承诺,你为何要牺牲我的名誉,还要我带着愧疚去面对你们两个万家的好女儿?”

万梓川听他咄咄逼人的态度,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但是她不想再逗留下去,香囊的药性到底有多大她不知道,但是她吸入鼻中必定会有所效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如果,你想知道事情本相,应该去找万梓宸。”

“找她?”杨邵科又变回了先前的笑容,上前欲抚摸她的脸,“你当真是好一副无辜面容,却让我陷入不仁不义中,那日若是我不允你救王爷,你们全家都没了命岂不干净”

“哥哥,请你自重。”万梓川话语一沉,杨邵科放开手,却是无助地望着她,“你现在想让我们玩完,也可以随时如愿。”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他一向没有对人凶过,如今突然见到万梓川就抑制不住委屈发泄出来,其实这样的场面不是他的本意,知道她没有参与过,他想要挽回一些在她心里的失态行为。

“你快走吧,若是让王爷知道你这般待我,你会出不了王府门的。”万梓川只觉得两眼惺殇肢软无力,不想与他多言,她起步就要走,还是被杨邵科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你敢拦我的驾。”

“我只问你一句,你答完我就走。”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还有事。”万梓川只想赶快脱身,迷魂草的药性她不是第一次尝试过,那种滋味可是能让她刹那之间建立的现状毁于一旦。

“你心里有没有我存在过。”想起那日在书房,他轻触她的手,她的羞涩和闪躲,以及她要亲自为王爷诊治得到他认可时的自信眼神,他不由地沉溺其中,望着她惺殇的眼睛,越来越虚弱的话,他心痒难耐,越来越近地逼近她。

“我现在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无意与你,你要是再过来,我要喊人了。”万梓川本能地说,她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见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明明确确的交代,她现在是王爷的妃子。但是没想到那药草味不但害了他,他还要反过来用它玷污她。

“你放心,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杨邵科抓着她的手,任她怎么用力都甩不掉,“我会让你的王妃位子坐的稳稳的。”

第一卷 第140章 委屈

第140章 委屈

“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万梓川还没说完,杨邵科就因为外面窗子投过来的石子击中而倒地,她来不及多想是谁下的手,跑到门口拉开门,几步就下了台阶。从书房跌跌撞撞地出来,眼角余光却见梅树后有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却没有气力再去管他,急忙趁意识还清楚的时候跑出去,找到在门口守着的水桃和田妈妈,一句未言,只是带着她们朝回走。

书房外面的走廊里,正立着几个丫鬟婆子在一旁闲谈,本来婆子们就很少见万梓川出来,这次有人认出了她,其他的几个也指指点点议论开来。更有刚才还在边说边往书房方向盯梢的小丫鬟,认真地记下万梓川的状态就从明处向角落里躲去。

那小丫鬟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穿着粉色襦袄,外罩葱绿色比甲,模样也较其他几个周正,只是眼光太过复杂,田妈妈刚扫了她一眼,就像是把田妈妈浑身上下看了个透。

等田妈妈扶着万梓川走到远了些,才指着她问水桃,是谁身边的丫鬟,这样凶的眸子。水桃提饭的时候见过她跟着上官映萱去过几次书房,便告诉她好像是正王妃的新点的大丫鬟。

而这时身体有了反应,意识却还清晰几分的万梓川恍然明白韩景轩为何那么早离开书房了。那外面的身影之所以躲那么快,不是因为身手多好,而是因为她才穿着绿色衣服本欲上来看她怎样,却被开门出来的她碰个正着。除了英雪和子蕊,她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人能在府里肆意走动。王爷暗中派人监视,是真的为她着想,怕名义上的哥哥对她意图不轨,还是王爷怀疑她和杨邵科之间有事情故意在躲避什么。

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那就是心死莫大于哀。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的王爷,是想引开上官映萱不至于在书房接见哥哥时被上官映萱抓住把柄,让她死的更难看。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偶尔会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围城里的男女一旦两人出现沟壑,再想堵可是很难填平。

水桃和田妈妈当然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药粉迷失些本性,但是跟着主子走了一段路之后,田妈妈越来越觉她脚步不稳,跑上去跟上她只见她两腮殷红,鼻翼里带着汗珠,忙上前扶着她,碰到她的手时,才发现她的手心里潮潮的,马上变了颜色,“主子,你在这里喝酒了?”

万梓川哪还有力气回答她们的话,只感觉浑身燥热,巴不得把身上的衣服全撕了才痛快,“快带我回无为居,我好热。”

从未想过这里到无为居竟是那样一段长的路,水桃和田妈妈架着万梓川,她的手还在不停地挣脱,沿途引来不少小丫鬟掠奇的目光。田妈妈见主子这时的意识已经完全涣散,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却是再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快去给小姐端醒酒汤来。”田妈妈扶着万梓川进了屋,就把她往屋里拖。水桃急忙从暖阁那边倒了些早先被王爷预备的醒酒汤,万梓川喝了,却还是不能冷静下来,面颊越来越红,嘴里还嗫嗫嚅嚅地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嘤咛。

“妈妈,主子这是怎么了?”其他丫鬟跟上来,看着万梓川的怪状,摸不着头脑。

“主子陪王爷喝了几口酒,醉了。”田妈妈看了看万梓川此时的形容和不停脱衣服的手势,心里大骇。吩咐水桃去外面打冷水来,然后让其他丫鬟去外面院子守着,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等众人散了之后一边用冷帕子给万梓川擦拭脸上的汗,一边帮她把上衣领子系好。

看见水桃提水进来,田妈妈眼前一闪,指着冷水桶道,“把水往小姐头上倒。”眼见刚放开手,万梓川就去扯开脖子上的领结,田妈妈赶紧去掰开主子的手,不让她解。。

水桃从未见田妈妈这个样子,忍住不悦问她,“妈妈,现在虽说天气转暖,可这样的一通冷水浇在主子身上还是会受不住的,小姐要是想洗澡,奴婢再加些热水,咱们把主子放在大桶里,奴婢侍候主子洗,可好?”

“热,好热。”

万梓川细弱地叫着,下的扣子趁着田妈妈不注意又扯开两个,里边的中衣露了出来。水桃还想再劝,田妈妈放开万梓川擎起一桶水果断地浇在万梓川的身上。

入夜。

万梓川躺在床上没有气力,田妈妈禀退了下人,坐到她身边,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王爷要见主子她理该高兴,但是主子刚进去没多久王爷就出来了,一直陪着主子说话的是杨状元。如果是杨状元还顾忌旧事请她喝酒,她也应该适量才行,怎么能够不知收敛喝那么多。

难道主子心里还放不下杨状元?

就算是这样,王爷可是没有一丝地方比他差的,主子想不开也不该在王府忘了本性,而且醉酒后的形容症状不该是那样。

田妈妈坐在那里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这杨状元以后不能再见,扭转身想跟主子说几句话,见她迷迷糊糊地很累很乏,就轻轻拍着她手臂,等她紧紧合眼了,才离去。

朦胧中,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伴着细碎的声音传来,万梓川抬起眼皮,看到是那个先行离她而去的王爷此时归来,想要起身问他个究竟却又慢慢合上了眼睛。

望着她安静的样子,韩景轩嘴角抽起一抹轻笑,走到灯架前,吹灭了上面的灯。

掀开被子,轻轻上了床,却发现没有枕头。因为他晚上不在这里睡,水桃铺床的时候,万梓川就没让她摆王爷的枕头。而她知道他来也没有半点要避让的意思,他索性钻入被子里,拉了她的枕头躺上去。头靠的近了,身子不免要贴近一些,才没有不适感,韩景轩见她没有躲闪,就侧转身借着月光打量着她此时的气色。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完全褪去,小嘴翘翘的嘟着,像一圈展开的玫瑰,脸颊尚未长开,眉目间却有着小女人的倔强。

是他太狠心了,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只想着尽快知道她和杨邵科之间有无瓜葛,却忽略了她的感受。要不是英雪在窗外及时现了杨邵科的异态点他的迷穴,恐怕这个时候该后悔的是他。

眼前的女人是他亲自选的,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有时却能让他的目光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耳边有热气吹来,身旁贴身卧着一个美男,还未完全拂去的春意让经过药性大迷心智的万梓川开始心猿意马,但很快,这带着玩弄的接近也让她彻底警醒。

万梓川装作沉沉的睡去,即使被他扯了被子,也不去理会。对于一个敢和太后唱反调的王爷,她发火不得,却只能躲。

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唤了一声笨女人,伸出手臂,揽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凭她去挣扎再也没有说话。

忽然感到前胸有濡湿的东西在蔓延,韩景轩低头看了看,发现怀里的小人正抖着肩断断续续地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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