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老者的判断十分精准,云无涯的确已挪移到了他的身后,不再闪避,而是直接一拳轰出。拳头之上有点点星光闪耀,包裹着一层淡蓝的冰霜。
轰!这一刀一拳无可阻挡的碰撞,迸发出的轰鸣震耳欲聋。光芒爆闪之处,包裹着淡蓝冰霜的拳头崩散,火焰刀芒熄灭,刀上布满了寒冰,唯见絲絲微弱的雷芒错乱的跳耀。
紫袍老者握刀的手也是有些颤抖,森冷的寒气不得不让他摧动灵力来化解。只在呼吸之间,刀上的寒冰化着水雾消散,血色的光华再现,绽射道道流星火焰,蕴含着无穷的毁灭气息。
这一刻,云无涯的星痕剑再次出鞘,剑体光芒流转,散发出点点璀璨星光。这一瞬,四周的光焰刀芒都被这一股星光剑气笼罩。
"焚天之焰!"紫袍老者的喉咙间滚动着一声怒吼,一股毁灭天地的气息奔涌而出,似欲焚尽世间万物。
"星辰之光!"云无涯根本无视于这股毁天灭地的烈火气焰,嘴角微微上掦,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看上去像是显得有些不耐了。
火焰星光中,响彻一串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下一刻,两道身影几乎同时爆射而退,瞬间拉开二十米距离。
云无涯握剑的虎口处裂开一条缝,有血流出,嘴角也挂着一絲血渍。紫袍老者的喉头一阵滚动,像是在强行将一口浓血吞咽下去,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你的表现虽然让人吃惊,但阶位上的差距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所以,此战你是必败无疑!"
"阶位并不等于战力!更何况,我尚未真正出手,又岂会轻易言败。"云无涯擦掉嘴角的血渍,冷声道。
"很好!老夫不介意再抹杀一个天才!"紫袍老者的眼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寒芒,话落,再度一刀斩出,火焰刀芒瞬间凝聚成一头火龙,携带着絲絲电弧,汹涌狂暴。
嗡!云无涯一剑挥出,漫空一片星辰闪烁,星光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座星辰巨塔,光芒冰冷,寒浸骨骼,带着一股远古的苍桑气息镇压而下。
火龙带着雷芒闪耀,杀气腾腾的狠狠冲向星辰巨塔,爆出一道震天轰响。然而,星辰巨塔并洠в腥缦胂蟀愕谋浪椋皇橇芽艘惶醴欤皇枪舛偈鼻阈苟觯Γ∈堑兜暮宥シ路鹨幌陆肓寺《虾募窘凇
咔咔咔!炽焰火龙呼吸间便直接被冻成了冰雕,星辰巨塔有如陨石般的落下,砸在火龙的躯体之上,发出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响,火花四溅飞扬。而星辰巨塔却是余势未尽的朝着紫袍老者镇压而去,已然是避无可避。
"这一战,结束了吗?"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涌出这个念头。
"这老头还没有败!"陆随风望着那镇压而下的星辰巨塔,在剧烈的颤抖,摇摇头道。
轰!星辰巨塔也在这一刻彻底崩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无形。与此同时,紫袍老者的身躯已拔地冲天而起,人在半空,手中大刀电弧闪烁,雷声隆隆,震天动地。
"雷电法则吗?"云无涯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似乎从不畏惧这种东西。
"雷霆斩!"紫袍老者的喉咙间滾荡出一道咆哮暴吼,一道雷芒撕裂空间,直接朝着云无涯迎面劈斩而去。
太极无量!云无涯的星痕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园弧,日月星辰斗转,将漫天的电弧雷芒尽数吸进其中,消于无形。
太极图下的紫袍老者终于骇然动了,铁青的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一股强大的威压令他握刀的手都在禁不住的颤抖,终于"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长刀染血,再度闪过一絲火焰雷芒,身形同时挪移到云无涯身侧,避开了太极图的正面威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较之刚才都增强了一倍。
嘭!火焰雷芒直接斩在太极图上,迸射出一蓬璀璨的光华,眩目得让人一时睁不开眼来。
太极图內斗然探出一只晶莹的手掌,牢牢的握捏住雷芒闪烁的刀锋,手掌突兀地一旋一扭,整个刀身顿时变了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金属碎裂发出的声音。
云无涯的身上同时升腾起一股惊天威压,如同一尊远古的战神,手掌一翻,轻轻地印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面对这飘忽的一掌,紫袍老者却是无论如何闪躲都避不开,尽管他的另一只手护在胸前,仍然感觉像是被一颗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腾空飞抛了出去,带着一蓬喷出的血雾,轰然跌出数十米之外。
就是这虚飘飘,轻柔的一掌,竟然令他钢筋铁骨般的胸脯,硬生生的一下被击得塌陷了下去,跌地之后,一口口殷红的血禁不住的往外奔湧。如不是云无涯拿揑到位,只怕此刻吐出来的就不会是血,而是被震碎的就是内脏了。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惊愕得目瞪口呆。这场战斗已有结果了吗?
兵刃碎裂,紫袍老者血洒长空的跌落地面,即便如此,他仍旧脊背挺直的站立着,塌陷下去的胸骨一阵爆响,已然恢复如初。
"你说得洠Т恚〗孜还徊坏扔谡搅Α#⒆吓劾险咝敕⒎裳锏亩⒆旁莆扪模嫔骄玻壑腥允浅渎顺懔业恼揭狻
"你也还算可以!"云无涯仍是一脸冰冷;"还要继续吗?"
"当然!老夫仍有一战之力,岂会轻易言败!"紫袍老者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傲然地道;"之前的战斗充其量算是平手而已!
"不见得吧!"云无涯冷冷的道,衣袖当空一拂,头顶之上的太极图发出一声嗡鸣,阴阳运转,其中的日月星辰相互牵引,蕴含着玄奥的大道规则,笼罩一方天地世界,那紫袍老者也身难由已的陷入其中。
嗡嗡嗡!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威压弥漫整个峰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活了数百年的老家伙,都眼瞳骤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的危机感,那是一种天地法则,那怕只有一絲,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轰!太极图开始运转,杀气凛然,身陷其中的紫袍老者更是须发张扬,脸色剧变,身心仿佛一下坠入尸山血海之中,难以自拔,甚至连抗衡之心都生不起来。
到了此时,他身上的最后一絲战意彻底消散,面如死灰,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老夫输了!"紫袍老者干燥的嘴唇蠕动,挤出蚊虫般的声音,在他那不可一世的高傲眸子里,浮现出一种深深的落漠,之前的轻视和不屑,此时也换成了畏惧。
云无涯似对那蚊虫般的"认输"声,晃所未闻,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深遂,其中的杀机浓郁得化不开来,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紫袍老者切割成碎片。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碎心步()
云无涯似对那蚊虫般的"认输"声,晃所未闻,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深遂,其中的杀机浓郁得化不开来,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紫袍老者切割成碎片。
"小子住手!他即已认输,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小小年纪,心性竟是如此歹毒。"随着一道尖利的怒喝之声响起,接着,便见一个鬓发如霜,垂垂老朽的龙钟老太,手中握着一根凤头拐杖,像是勉力支撑着朽木不堪的身子。
就是这样一副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样子,走在街上绝没人会在意这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死了都不会怀疑到这位龙钟老态的身上。
龙钟老从阁楼中颤颤的走出,距府邸大门十米外停住脚步,混浊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道惊人的凌厉神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云无涯身上,令人皮肤有若刀割剑切般的隐隐生痛。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可令一个普通修者当埸毙命。
龙钟老太朝前踏出的每一步,看上去颤颤巍巍的,却是很轻,很缓,踏在坚硬的山石地面上,如同踩在舒软绵柔的草坪上。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某种节奏感,仿佛与人的心脏脉搏产生出一种奇妙的同步感。
云无涯微不可觉地勾动了一下嘴角,从对方踏出第一步,他的心脏也随之砰然触跳,二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胸憋气闷,十分难受,这才意识到战斗巳在无声无息中展开了。
碎心步!这是一门杀人于无形的秘技,云无涯虽记不得在什么地方曾见过有人施展,但一定见过。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捕捉到这种危险信号,倘若反应迟缓一些,等回过神来,只怕战斗还没开始,就巳经结束了。
龙钟老太途经之处,山石地面肉眼可见的龟裂出无数道细微的裂缝,这是"碎心步"的节律遭遇阻碍后所造成的破坏埸,足见这〃碎心步"的可怕和恐怖,可谓是杀人在不动声色中。
相距十米,龙钟老太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些许惊色,对面的小子同样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自己的隐形杀招。当然,如果连这都应付不下来,那接下来的战斗,自然也无须再继续下去了。
修者,诡道也!所以,云无涯并没鄙夷不屑的出声讥讽对方,只是冷冷的道:"不论生死,只问结果!这可是你等定下的规则,何来歹毒一说?更何况,欲杀人者,人恒杀之,天经地义!"
"够狂,够酷!"龙钟老太的视线落在失魂落魄的紫袍老者身上,凤头拐杖微掦了掦,狂风怒卷,紫袍老者的人已消失当场。
"不错!杀伐果决,挺合老娘的胃口!"龙钟老态的视线重新回到云无涯身上,浑浊的神光中,透出一股阴柔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云无涯。
波!双方对面而立,相隔二十米。一道冷冽的光华从云无涯的眼中绽射而出,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微炸裂。
龙钟老太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微眯着的老眼中透出一抹惊诧之色;如此年纪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能力,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凤头拐杖,暗中揣摩着对方充其量不过是刚踏入灵坤境的门坎而已,这巳是尽可能的高估了对方,毕竟无论天资如何不凡,修为是要靠岁月堆积的。适才的一次神光视线交锋,虽暗中吃了点小亏,皆因轻敌之故,并未太放在心上。却完全忘了,之前的紫袍老者是如何败的。
"小子修为不错!借以时日定会在老婆子之上。只可惜巳没时日后了!"龙钟老太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絲絲寒凉的杀气。
"垂垂老矣,一只脚都进了棺材还没学会做人。"云无涯无尽鄙视地搖摇头,一脸不屑之色。
"哼!尖口利舌的小子,你将为你说过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龙钟老太弯曲的身子缓缓挺直,朽木般的姿态瞬间荡然无在,如雪的发絲无风轻掦,混浊不堪的眼中绽射出慑人心魄的神光,冷酷地䑛了䑛干涩的嘴唇,挤出一絲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手中的凤头拐杖突然微动,一蓬微不可见的青絲斗然从凤头中倾射而出,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丝丝裂痕,直朝着毫无防范的云无涯缠绕而去。
噗!一道的紫芒从云无涯的手指间骤然破空而出,划出一道眩目的弧光,漫空青絲还未及近身,巳被紫电指芒纷纷切断,散落一地。
龙钟老太之前的话虽然有些狂妄之嫌,却至始至终没小视一切站在面前的对手。
吼!龙钟老太嘶哑的喉管中竟然滚荡出一声震天呼吼,身形微动间,手中的凤头拐杖寒光暴闪,幻化出一只凤形虚影,凤翅一展,下一刻便突然降临在云无涯的头顶上空,刹那间,漫天拐影重重叠叠,势若万马奔腾,惊涛拍空。
道道拐影如山压顶,凤影翻飞,充满了爆炸性的杀气杀意,身在其中,拐未至,恐怖的威压巳足以让人肝胆寸裂。前后左右皆是如山拐影,封死了所有闪躲避让的角度和方位,令人无处遁迹。
云无涯从未闪过避退的念头,手中星痕剑像是被漫天的拐影威压激发,发出嗡嗡的颤鸣,絲絲星芒闪烁呑吐不定。下一秒,一挘枪庾厦⒎路鸫釉撇闵罴时忌涠觥
轰!随着一声震天炸响,漫天拐影顿消。但听龙钟老太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有些许血渍溢出。微见苍白的脸上,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
凤拐三叠浪!龙钟老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云无涯,手中的凤头拐杖缓缓举过头顶,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枯瘦的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凤拐青光暴闪,绿芒莹绕,呼吸间便化着数十道绿色藤蔓,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木系灵力的气息充斥,七八道绿色的藤蔓瞬间暴动,似若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如同潮汐般朝着云无涯席卷而去。
"这是金之锋芒!"龙钟老太藤蔓出手的刹那,但见对方剑上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心中不禁一楞,五行中,金克木,欲想要即时回撤巳是不及,她可不想一出手就被对方克制住,藤蔓上的绿色灵力暴涨,更为强劲。
呼吸间,金之锋芒已和绿色藤蔓接触,金光突然暴涨,对着绿色藤蔓一搅,一割,一转!
噗噗噗!七八道由绿色藤蔓化成的铁索钢鞭,瞬间如同布条般的被撕扯开来,被切割断裂的绿色藤蔓顿时在细微的噗噗声中,散成了枝未碎屑,化作木系灵力消散在空气中。
"去!"云无涯的眼中寒芒一闪,手指一点,割开藤蔓的金芒没有絲毫的停顿,直朝十米外的龙钟老太电奔而去。
"不好!"龙钟老太的脸色勃然大变,金之锋芒穿透空气的阻碍,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痕线,瞬息便来到龙钟老太的面前。
双目惊骇中,龙钟老太一声低喝,凤拐倒竖而起,一道绿色盾牌骤然出现在面前,盾牌的表面镌刻着一个人面藤身的妖兽,流转着迷蒙的绿色光芒。
金之锋芒直接撞击在盾牌之上,爆出一声轰鸣声响,盾牌瞬间现出无数裂纹,随即龟裂溃散开来。破开盾牌的同时,金之锋芒也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蹬蹬!龙钟老太被强烈的冲击波掀退数步,稳住身形,惊诧的出声道:"竟是在扮猪吃虎,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实力修为?"
云无涯闻言撇撇嘴,冷声道:"有意义吗?知不知道,战斗仍要继续下去。"
"呵呵!的确如此!接下来,会将你当作同级的对手来搏杀。当心了!"龙钟老太说话间凤头拐杖一顿,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地面朝着云无涯的席卷而去。
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凶险,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灵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呼吸间,水纹涟漪已潮汐般涌至云无涯脚下,云无涯神色微凝地小退一步,化指为剑,一道金芒划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来,四下溃散开来。
"可恶!"龙钟老太像是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再朝后退了一步,老脸一红,看上去真的怒了,凤头拐杖一掦,挥舞甩动间,幻化成一条绿色的软鞭,宛如一条七八米长的绿色巨蟒,呼啦一下直朝着云天涯缠绕席卷而去。
云无涯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过夜空,飞斩而出。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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