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现场传出N种不同版本的抽气声。我是因为惊讶,青凌是因为不解,海鸣千歌是因为若有所思,颂莲是因为恍然大悟。
我瞪大眼睛看着东伯,靠,这太扯了吧?虹摄居然是我伤的?还伤在……“后庭”?我幽怨的瞄一眼海鸣千歌——而且那壶茶可跟虹摄没什么关系。
青凌青筋爆起,无视我的眼神频频暗示,示意东伯继续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东伯绘声绘色的解释道,“昨天上午优先生泡了一壶叫做‘天雷地火天淫地贱天昏地暗天下无双荒淫八方七虫六花催|情茶’的东西……”我偷偷咋舌,这老头,记性倒好。“……可是不知怎么被少爷给喝掉了,于是一直对少爷的美色有所觊觎的优先生就趁机把少爷带出去,给……给……呜呜”东伯忍不住揉眼睛呜咽道,“给吃了。……”
……我无言。这这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根本什么都还没吃好不好?!我一把扯住东伯的衣领,威胁道,“不要以为大家很熟我就不敢扁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一样告你毁谤!!”
东伯得到面色铁青的青凌默许,好整以暇的拨开我的手,反问我,
“那壶催|情茶被不知情的人喝掉了没错吧?”
“没错。”知情的谁会喝它?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您还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也没错吧?”
“呃……没那么夸张吧?”想到海鸣千歌会有麻烦偷笑一下也不行吗?
“昨天中午以后少爷一直与您在一起吧?”
“对啊。”我在帮他疗伤嘛。
“您昨晚说少爷因为您的原因受了伤,几天都不能下床只能留在朋友家静养?”
“我是这样说的。”明知道敌人会巫术而没在他身边保护,害他昏迷不醒我总该负点责任。
“您还说折腾了一下午很累,要我今早炖两份超级补血补气的十全大补汤给您?”
我还想点头,但是注意到周围人一脸了然和怪异的神色不由僵住了,摸头,“我那样说有什么问题吗?”
颂莲终于忍不住帮我解除疑惑,“何止有什么问题,简直就是不打自招证据确凿。这么说虹师兄不是被十三王爷他们刺伤软禁,是优师伯祖你……”她被青凌的恐怖脸色吓得没敢继续说下去。
青凌头上的青筋暴起一颗又一颗,沉声问我,“优师兄,他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我很想骗你那不是真的,”我颇为遗憾的看看青凌,可惜东伯这老头的交叉询问本事跟美国律师有一拼,“但是事实不容否认。”
25
青凌沉默。片刻,突然夸张的大笑起来,他仰天揖首捶胸顿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这些人争了一世,恨了一世,悔了一世,痛了一世……到头来,竟然……竟然……哈哈……哈哈……”
我震惊的看着青凌,说不出话。众人也都噤声静立,面色惶恐地看着平日里严肃冷漠的青王爷失态狂笑。
半响,青凌才恢复冷静,他正了正神色,训诫众人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对皇室中人妄加揣测。”他又看了看我,道,“优师兄,四师兄今晚就到,我们兄弟几个好好聚一聚吧。”语毕,径自走开了
我傻愣在当场,茫然望着青凌的背影,怎么也搞不懂明明是伤心的眼神他为什么却在笑?青凌,你到底怎么了?
示意那几个师侄可以先行离去,我独自坐在冷掉的早餐前发呆。一抬头,颂莲竟然还没走,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朝她笑笑,“怎么?还在担心虹摄啊?都说他没事了。”
颂莲摇摇头,犹豫的问我,“优师伯祖……其实,你跟虹师兄,应该没什么吧?”
“嗯?”我蹙眉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颂莲微笑了一下,道,“如果真的像东伯猜测的那样,师伯祖你昨晚怎么还有精力悠哉悠哉的去偷窥别人呢?”她朝我眨眨眼睛,“照我看呢,传言恐怕才是真的吧。”我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她继续道,“起初以为师伯祖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现在却觉得,你似乎是故意的顺水推舟。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我咧嘴一笑,反问道,“颂莲颂莲,起初以为你只是跑来求证传言的真实性,现在却觉得,你似乎故意的在青凌面前传播流言,挑起猜忌。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颂莲的脸白了白,勉强微笑的问我,“优师伯祖,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我撕了一小块馒头喂鸟,背对她道,“反正我也不是很明白……”
捧着十全大补汤来到十三王府,我不经通报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密室去探望虹摄。靳非情的药还挺好用,虹摄的伤好转得很快。嗯,改天得把他的药方借来瞧瞧,争取大批量的投入生产。
一勺一勺的喂意识朦胧的虹摄喝了汤,我一转身,不太意外地看到靳非情靠在门边的修长身影。他的桃花眼里全是迷蒙,脸上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轻声的打个招呼,我与他一起悄然离开密室。走到外边,我终于放开嗓子,打量小桃花道,“乖乖小师侄你怎么了?一夜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心事可以跟师叔我谈嘛。”
靳非情轻摇扇子,叹道,“没想到优也会那样细心的照顾人呢。虹摄真是有福气。”
我侧头看看他,“如果你也被人捅一剑的话,说不定我也会熬药给你喝呢,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熬药?不必了。你那个惊天动地的什么茶听起来已经够让人胆战心惊的了。”靳非情促狭的朝我挤挤眼睛。
我一呆,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这个……你听说的是哪个版本的?”我小心翼翼的向他求证。
靳无心似笑非笑的声音插进来,“最新版本——左宰虹大人被迷春劫色,新蜀山剑派祖孙乱仑,断袖分桃。坊间还有很多精彩的,优你要不要亲自去听听?”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皇子王孙们都这么闲?爱听八卦不说,还没事就来闲逛。这里到底是十三王府还是三王府呀?怎么总见这个人?我嘟起嘴巴,冷哼道,“要不我去澄清一下,说左宰虹大人生死未卜,幽居十三王府密室,笑阎王笑里藏刀,校场奇袭一品高官?”
靳无心愣了一下,旋开怀大笑起来。他走过来轻捏捏我的俏鼻,笑叹道,“小东西,你可真是精彩。怎么办?本王真是越来越放不开你了呢。”
“凉拌。”我踩了他一脚,转头郑重的建议靳非情,“你这个哥哥人品不怎么样,见识也有限,为了你的健康成长,以后最好少跟他接触。”
靳非情轻笑了一下,很无奈的摇头。靳无心想起正事,终于恢复了完美王者的风度,向靳非情一一下达指令。
直到靳非情接受任务转身离去后,我才唏嘘不已的对靳无心说,“乖乖,如果我是你爹的话一定选你当皇帝。”
靳无心表情怪异的看了我一会,终于又忍不住破功笑出来,打趣道,“优啊优,你这种小孩子的身材若真能生出我这样的优秀品种来,就算跟你姓我也认了。”
26.
“你竟敢嫌我身材不好?!”我咬牙切齿的瞪靳无心——优这个身体因为修仙而发育缓慢,看起来比普通16岁少年还要小上一圈。想到就算再过10年我18岁再过20年我28岁再过30年我38岁的时候还要顶着这个停止发育的弱小身材而不能像靳无心那样高大威猛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我就无限痛惜原本那个优良基因的身体居然被抢了。
我眼睛一眯,正准备迁怒把这个自恋得过火的男人贬到体无完肤一无是处,却被他轻轻一带,揽进怀里。他呼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柔柔响起,“不过我喜欢……”说着,他竟然……竟然在我耳朵上轻轻一舔?!
浑身激起好几层鸡皮疙瘩,我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开,一边擦耳朵一边难以置信的骂他,“哇靠,你怎么这么恶心,把口水抹人家耳朵上?……”靳无心邪笑地看着我,比布赖德。皮特还帅的脸上全是斜睨众生的魅惑,害得我纯洁幼小的心多跳了好几下。我继续指责道,“……再说了,对喜欢的人应该是亲嘴才对,你这样的示爱方式也太纯情了。”
想我特特的初吻早在不知几岁的时候就献给美人儿了,我这么倾城倾国的美少年,靳无心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做这种舔耳朵的无聊事?嗯,可见他还是跟我闹着玩的。
靳无心的表情更加怪异,灼热的眼神看起来简直就能引爆苏拉火山,他嘶哑着嗓音问我,“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邀请吗?”
“邀请?”我不解,我在对他进行“色狼手册第一条”的教育耶,谁说要请他吃饭了?我无奈地摇头,“你理解力这么差怎么能泡到美人?我不管了,你自己慢慢想去吧。”顿了顿,又难得好心的安慰他道,“一个人迟钝一点并不可耻,美色当前而不知道怎么去揩油才是最大的罪过。你要加油啊。”
说完,我扔下石化在当场的靳无心,扬长而去。
路过京城最大的饭店“福鑫楼”,眼尖的我瞥见海鸣独自一人在二楼临窗而坐,喝着闷酒。咦?怎么不见他陪着千歌?我掉转方向走进饭店,一屁股坐到海鸣身边。
海鸣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打了招呼后却讷讷的低头不出声。我皱着眉头寻思,这么冷淡?不像是三八大王的风格呀。
拿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搂住海鸣的肩膀,我十分关切地问道,“好师傅,纵欲过渡还是房事不和?需不需要师伯祖我帮忙指点迷津?”
海鸣一口酒没咽下去,嗤的一声全喷在我的脸上。我脸色变幻不定地僵在那里,任海鸣慌手慌脚的边道歉边帮我擦拭。
片刻,我终于还是以“长辈”的宽大胸怀决定原谅他对我这个绝世美少年的过失伤害。我扬起笑脸,捉住海鸣还在颤抖的手,担心的说,“哎呀,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顶多是你吃了他……”海鸣的手一抖,脸色再一次加深,如果说刚才是西红柿,这会儿就是紫茄子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否认得有气无力,“吃、吃谁?……优……师伯……祖……开、开玩笑……吧?”
“唉……”我长叹一声,作忧郁状,轻蹙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新蜀山剑派竟出了这种不负责任的懦弱之人呢?做都做了,自己明明也很享受,现在却来否认。唉……”
海鸣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他小声的辩解,“那是……那是、是因为……我也不想的……”
靠,这么顽固?我眨眨自己美丽的大眼睛,改变策略,问道,“你对千歌的感觉如何?”
海鸣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含羞带怯的表情让我好想狠狠虐他(咦,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怎么会有暴力倾向?)。他扭捏的答道,“千……嗯……千师兄人很好,虽然平时总喜欢板着脸,爱嘲笑别人,其实他是很照顾大家的……”
我一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挤眉弄眼地凑近海鸣,“我是问你对他那里感觉如何?男人和男人做会不会不舒服?”
海鸣张着嘴呆在那里,一张脸憋得简直可以直接加菜红烧猪头肉一盘了。我坏笑着继续道,“我昨天晚上特地去书房查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书上说男人用那里做容易受伤——看今天千歌的苍白样子就知道了。我教你个乖,小火熬些猪油,勾兑上杏仁精露作润滑剂,再准备一些瘦牛肉,每晚……”的
没等说完,海鸣已经惨叫一声飞身下楼了。想溜?我站起来用轻功跟他一起跑,气息不乱的接着介绍,“这个方子摘自《龙阳十八式》,比较起来是最好的方法……你别不听啊,人要学习才能成长,虽然在医学上我是你徒弟,你也要有中国古人‘不耻下问’的精神才行,不然以后怎么能有性福呢?说起来王府的书可真全呀,还有比如《断袖秘籍》,《分桃揭秘》,《董卿云雨录》……总之很多,名字起得也很好听,你说那都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有来历呀?……”
海鸣快被我的喋喋不休逼疯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噤口不言加快速度,都摆脱不了我的如影相随。开玩笑,我可是他师祖级的人物,要是他都能甩掉我真是不用混了。
跟着海鸣绕京城跑了好几圈,他终于绝望的放弃,一跤摔在运河边,口吐白沫的求我,“师伯祖,你放过我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得逞的奸笑一下,蹲下来帮他抚着胸口平气,无辜道,“没什么呀,就是想看到大家都成双配对而已,谁让你总是不肯承认事实的。”
海鸣无力的低叹,“但是师伯祖你到底明不明白呀,虹师兄是男的,千师兄是男的,我们都是男的,这样是不对的。”
我表情转为严肃,很郑重的摇头,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这你就错了,在我们蜀山仙剑派的开宗教义里,首先强调的一条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女人,只有美人、丑人。”
不理海鸣的一脸黑线,我继续解释道,“在我看来,有爱有心的人就很美。你看虹摄,他论容貌不及太子,论权势不及靳无心,论武功不及靳非情,无论哪一点,更是比不上聪明绝世美少年的我……可我就是喜欢亲近他,他虽然嘴上总是不温不火冷冷淡淡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对待,但是他可能没想到,小孩子往往比成年人更敏感更本能,因为我们都是透过心来看人的。”我一本正经的看看海鸣,“这个世界的所谓道德规则都是对心灵的一种束缚,仙剑仙剑,从了人间法则,还能叫仙吗?”
海鸣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的仙剑练到第七重便再难有所进境,原来……”他崇拜的望着我,眼里全是小星星,“优师伯祖,为什么你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来?”
我无奈地低叹,“ 因为你是古人我不是,我是天才你不是,你是笨蛋我不是,我是仙人你不是,你是成年人我不是,我是美少年你不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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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拉起晕头转向的海鸣正要回府,突然全身上下一个激灵——有杀气!我把海鸣护到身后,放出神识探寻杀气的来源。
咦?这个这个……来自地下?我紧张地注视地面的某处,脑子里不停闪过僵尸、吸血鬼、死灵战士之类的恐怖生物。海鸣被我的紧张情绪吓得大气不敢喘,也凝神留意周围的状况。
时间就在这种对峙中一点一点过去。来到古代以来,我一直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毕竟优这个半仙的能力不是盖的,可是这次,那种不明气息的邪恶,竟然给了我相当大的无形压力,又似乎无意中牵动了我体内那股未受控制的陌生能量。危险!十分危险!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这种僵持,杀气一晃不见。
“优前辈!……”我抬眼望去,竟然是二皇子石玖。他一脸的气急败坏,一路小跑过来,身后仅跟着几个侍卫。他跑到我跟前定住,雍容不再,只是充满担心和嫉恨的问我,“优前辈,你究竟把虹弟弄到哪里去了?”
我好整以暇的舒口气,展颜笑道,“二皇子日安,在晨练吗?”我瞅了瞅逐渐西沉的夕阳,“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