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邦彦突然察觉有异,虽然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但是身体本能发出危险的警报,猛地放开海伦娜,银枪出现手中,抬起手臂瞄准身後。
如猎豹般无声息接近的高大男人急速伸出右臂抓住伊达握枪的左手腕,用力向後一带,在他转过身时,左臂伸出扼住他咽喉,猛地将他压倒在地板,一腿压在他双腿上,一腿屈膝著地。他的动作非常简单,不过是普通的擒拿手,但是由该人使出来却是如同魔术的效果,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地板的数块碎玻璃插入伊达邦彦背部,一阵剧痛,衬衫很快被血沾湿,抬起右手抓住男人扼住他喉咙的手,他面不改色,直视身上的男人,笑道“金少校身手了得,果然名不虚传。”
金正影冷冷瞪视身下的男子,带著压抑怒气,沈声道“原来是你在搞鬼。”
海伦娜站起来,拾起地上的钢刺,瞪圆眼,扬手朝伊达头部刺下。
“住手!”金正影大喝。
海伦娜止住手,不满的看著金正影。
赶来的汤姆森脱下外套披在海伦娜肩上,也怒道“老大,杀了他!”
紧紧盯著身下男人,金正影道“汤姆森!你带海伦娜先回去。”
“老大?”
“这个男人”他双眼闪烁著极怒的火光,一字一顿道“交给我。”
酒吧三楼是与旅馆一般的房间,供夜不归宿的客人暂住。在其中的一间房中,与爱无关的欲望之火正猛烈燃烧著。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房间的天花板,男人凶猛的发泄与四肢脱臼的痛楚并不能扰乱他的思绪。金正影确实身手了得,就格斗技自己确实稍逊一筹,然而,真要交手,自己虽无法致胜,也不至於束手就擒。那女人的眼泪似乎触动他心底的什麽,让他有些烦乱。
他对於女人并不挑剔,看得顺眼即可,但决不会碰两类女人。一类是妓女而另外一类就是对情执著的女人。
妓女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为了酒与毒品出卖自己的女人。
而执著於情的女人会让他觉得非常麻烦,并且心神不安。即使背叛他的凉子,在後来想起也让他有些歉然,但是,即使时光倒转,他还是会杀了她。而这种不安到底何时开始,因何而起,他却完全没有印象,唯一可确定的,这种感觉不是与生俱来。
如果有人告诉他,世界上有人能够光凭肌肤的接触就能让人产生强烈的欲望,他一定会大笑,但是,数次在身下的男人体内释放後他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人天生应被成为‘尤物’。
虽然他被那个女人偷偷灌下药力强劲的催|情剂,但是他明白,如此昂扬的欲望并不是那种药剂就可以达到的效果。
金正影又一次将欲望全数释放在男人狭窄灼热的通道中,低下头。
身下的男人双腿大大张开,两人接合处,漫溢的Jing液顺著大腿、臀瓣滑下,空气中弥漫著暧昧的气息。然而,男人的荫茎软垂在微微卷曲的毛丛中,甚至没有勃起。
对上他的视线,伊达邦彦露出一丝促狭笑容,道“不要介意,你已经是不可多见的勇猛男人,不过,跟男人Zuo爱,光凭这样是没法让我冲动的。”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个男人用了一年的时间改变了我的性好。用你能想象得到的最残忍的方法对我,或许我就能感到快感。”
金正影冷冷瞪著他,猛地挥起右手,重重一拳击在他面颊,面颊迅速肿起,火辣辣生痛,血丝顺著嘴角溢下,伊达邦彦笑起来,道“这还差的远。”
直视身下男人冰晶般的双眸,金正影缓缓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会为了改变一个男人的性好而浪费一年的时间,但是,对於我来说,只要一晚就足够了。”他将伊达邦彦四肢接回,双手抓紧伊达的双手紧按在床上,双腿架起伊达的双腿,将分身更深的埋入他体内,整个身体前倾压上去,埋下头吻住身下男人薄薄的唇,将他的嘲笑抹去。
男人的坚挺难以置信的持续著,很长时间之後不但没有泻出,反而越发坚硬巨大,一次一次的冲撞,每一次都到达更深之处。习惯了男人抽送的内壁自动吸附著男人硕大的棒棒。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的,仿佛从身体的至深之处缓慢的浮起,一丝丝酥麻的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却也似乎从未感受过,逐渐的,以不可阻挡之势变强、扩大,直至身体也仿佛要融化一般。他呻吟起来,难耐的扭动著身躯。
感受到身下男人的变化,金正影露出笑容。他双手扶住伊达的腰向後仰倒,伊达大叫著,双腿跪落在床,男人的硕大重重的深入他後庭,快感震颤著身体,混乱了理智,他压低声音嘶喊,难耐的摇动腰肢,扶著他的腰,转而躺倒在下的金正影配合他的节奏将荫茎在伊达紧缩蜜|穴时深入。
突然,身上男人绷直了修长的身体,仰起头,发出压抑的叫喊,挺立的分身喷出数股白浊的液体。他紧闭著眼,长长的睫毛抖动著,大声的喘息嘶喊,在释放的一刹那,仿佛什麽深深刻在内心深处的尘封已久的记忆一闪即逝,那是什麽不该被忘却,理智却不允许记起的东西,想去深究已不可能,一行懊恼的泪在他也不知道的悄悄滑落面颊。
金正影诧异的看著在高潮时落泪的伊达,他皱起眉,一只手抱著他的腰,一只手把住他的後颈将他再次按到在床,将他膝盖由上压至紧贴床面,深植伊达体内的分身掀起新一轮冲刺。
伊达邦彦睁开眼,四肢酸软无力。金正影粗壮的手臂紧搂著他,半挺的分身依然在他体内。他不由苦笑。在长期的严苛训练下,他的身体敏感异常,哪怕有人屏蔽气息的接近,即使大脑来不及做出判断,身体也会自己警觉,所以,他长久以来不能与人同床共枕。也许是真的累坏了吧。这个男人,简直是一只披著人皮的野兽。
推开男人,金正影睁开眼,“我去洗个澡。”他低语,男人又闭上眼睡去。
他扶著墙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冲在身上,背部一阵刺痛。想起是茶几的碎片,经过一晚的折腾,伤口大概恶化了。
现在想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在第一次高潮後,自己又到了几次?之後的完全记不起来。光是想,身体又热起来。
一只大手从身後伸来搂住他小腹,男人明显的挺立在他臀瓣间逡巡,然後毫不客气的深深插入。
他抽了口气,“停下,混帐。”他低骂著手肘猛地向後挥出,男人抬手挡住,用力一推,湿滑的地板无法稳住身形,男人顺势压下,他双手著地,高抬著臀部,男人的坚挺放肆的进出。然而他已说不出阻止的话语,男人迅速的挑起他的欲望,在温热的水滴中,他用沙哑的声音嘶喊呻吟著,再次沈沦在欲望与快感之中。
风扬起窗帘,投进房间白亮的光芒将他唤醒。现在是什麽时候?
伊达邦彦坐起来,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如不是床单上的血迹与污渍,真的恍如一梦。
他下了床,酸软无力的双腿让他跌倒在地。伸手取过掉落地板的外套,取出手表,难以置信了多看一遍,将表远远摔出,他重重一拳击在地板上,“可恶!”
表上的时间显示是第三天下午1点2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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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一身笔挺军服的直短发男子抱著手坐在桌前,面无表情,任凭旁人如何劝说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字“不。”
麦克豪维尔拍著桌子暴跳如雷“金正影!这次行动完了以後你就给我滚出海军,随便去哪里都好!!”
露出一丝笑容,金正影知道将军已经放弃与他争执。
将军正要宣布散会,会议室大门突然开启,一身黑衣的伊达邦彦走进来,一旁的守卫对著将军敬礼并忙道“将军,他一定要进来,我们阻止过了。。。”
“你们退下!”喝退守卫,麦克豪维尔有些面色不悦的道“伊达先生,这是军方的机密会议。”
“我明白,非常抱歉,将军”伊达笑笑,道“但我不能让军方将难题推向中情局。”径直走向神情自然,如同什麽也不曾发生过的金正影,他抬手将手中一杯滚烫的咖啡从金正影头上淋下。
一旁众人发出惊呼,金正影阴沈著脸,双手按在桌上,厚实的实木长桌发出吓人的咯吱咯吱响声。
“金少校,何不用行动来表现一下你意志的坚决呢?”他面不改色道。
“你想说什麽?”金正影冷冷问道。
“我们来赌一把吧”将双手揣回裤袋,他收起笑容,狭长的眼中冰冷而犀利“如果你赢了我会叫中情局另外派人参与行动,而如果你不幸输了就不要在对此事有任何怨言。”
用蕴涵冰冷怒意的双眼瞪视他片刻,金正影笑起来,道“很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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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上,随著一声枪响,全红与全黑两辆跑车急冲而出。在5秒内加速到200公里每小时,呼啸著,几乎化为疾风,频繁的急转弯处,速度仍然不低於150公里,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辆车几乎并列的在蜿蜒的公路上奔驰。一辆大卡车迎面而来,红色跑车从一旁空挡冲出,黑色跑车毫不示弱的,单侧车轮著地,另一边车轮倚著山壁,不慢一毫的从另一侧驶出,迅速恢复与红色跑车齐头并进之势。卡车司机惊吓中停下来,探出头破口大骂。
两位均抱著‘决不能输!’坚定意念的驾驶者双手紧握方向盘,全神贯注注视前方,在生死一线的速度之下,每根神经均绷紧至极限,兴奋与刺激被极速撩拨至极致。
在山脚下仰视的众人发出赞叹的惊呼。
“有好戏看了。”卷曲的长发在白昼的光芒中闪烁著火焰般赤红的色彩,一甩头,火焰仿佛霎时燃起。在赛程接近终点的最後两圈,海伦娜露出冷笑,低声道。
一旁汤姆森大吃一惊,急道“海伦娜,你难道做了什麽手脚?”
冷冷瞥了他一眼,海伦娜抬头紧盯山道上黑色的跑车,没有答话,露出诡异的笑容。
汤姆森心中暗叫不妙,作为机械专家的海伦娜,如果是她在车上做了手脚,即使专业的修理师也不可能发觉。他并不担心车上的男人性命,但是如果他出事,势必造成军方与中情局矛盾的加剧。他不由哀叹,聂真啊聂真,早该想到海伦娜做事不顾一切的个性,当初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拽来。如今只有暗求上帝保佑了。他默念一声阿门,也抬头紧盯著山道的疾驰的车辆。
在拐弯时明显发觉车辆的不对劲,虽然凭他出色的驾驶技巧勉强没有冲出护栏,伊达邦彦仍然惊出冷汗。刹车、换档均失灵!转向仪也不灵活。而在他极力稳定车况的时间内,红色跑车已经拉出一段距离。
有意思。他笑起来,双眼中燃烧起更为旺盛的斗志。既然是赌,那麽就赌得大一点比较好吧。
黑色跑车突然调转车头,冲破山道的护栏,从陡峭的山坡上,以270公里的最高时速冲下,几乎腾空飞起般,虽然经过估算在空中转向後,落在山脚道路上时仍然左後轮冲破护栏,然後以极速向前冲去,终点的人群惊叫中四散开来,黑色跑车冲过终点後仍然毫不减速冲出,碰一声直接撞到山壁上,车头闪著火花如玩具般折起,四轮兀自急速旋转,车门开启,黑衣男人冲出来,急行一段距离然後猛地伏卧在地,巨响中火光与油烟冲上天空,黑色跑车爆炸,碎裂的零件四处散落,一只轮胎高高飞起,然後重重摔落在他不远处。
在其後抵达终点的红色跑车停下来,金正影下了车,吃惊的看著这一幕。
伊达邦彦按著自己的左臂站起来,向终点走来。血顺著左手掌沿路滴下。头部似乎也受伤,血顺著额头滴入右眼,他单眼微闭,苍白的脸上神情依然镇定自若,走到金正影身前不远处停下来,微微一笑,道“承让。”
金正影皱起眉,眼前男人似乎比白炽的日光还耀眼的笑容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伊达先生。。。”立刻有人急忙开车过来,伊达坐进车内离去。
“老大!”汤姆森与海伦娜走到金正影身边。
“可恶!”海伦娜恨恨的瞪著离去的汽车道。
“海伦娜,”金正影侧过脸看著部下,道“你动了手脚?”他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语气中有一丝怒意。
海伦娜咬著唇低下头。
看到金正影确实动怒,汤姆森忙道“老大,算了,反正也没出什麽大事。而且。。。”
“不要做多余的事。”金正影打断他的话,瞪著海伦娜,沈声道,“没有下次了,明白吗?”
“是。。。”海伦娜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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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敲门声响起。
从猫眼向外望去,门外空无一人,诧异中,敲门声再次响起。他从怀中取出手枪紧握手中,轻轻扭开房门。
“我来告诉你。”淳厚的男声在一旁响起。
伊达邦彦将银枪收回,有些好笑的看著板著脸背靠墙壁站在门边的金正影,道“不知何事需要劳烦少校大驾亲临?”
金正影站直身体,转身面对伊达,他嘴里叼著香烟,面无表情,俯视的眼仍然带著一丝傲慢“明天上午10点动身,我的人在那边,详细计划到了那边再谈。”
“明白了。”
“还有。。”
“嗯?”
金正影将脸侧到一边,伸出手来,道“欢迎你加入。”
伊达邦彦微微一笑,伸手与之相握,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啊。”仍然没有看他一眼,金正影应道,然後很快收回手。“就这些,告辞。”他转身离去。
在他身後,伊达邦彦笑容瞬间而逝,面如寒霜,一会儿後,他嘴角慢慢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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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关岛。
这里曾作为美国太平洋舰队总部而闻名全球,尔後,随著美军的撤出又渐渐趋於平淡。
然而出於某种原因,与美国势同水火的越南政府竟默许其一支人数不少於200人的特种部队在此暂时驻扎。
军用运输机抵达目的地,缓缓减速降落,跑道上慢慢滑行。
一直阴沈著脸的海伦娜在望见窗外笔挺站立的身影後露出笑容,她几乎是跳起来的冲在最前面下了飞机,跑向该人,一边大喊“啊真!”
上身著绿色紧身军用体恤,下著迷彩裤,黑发在脑後扎著一个的短短的辨子,两把黑色刀鞘的中国短剑交叉插在腰後的高挑女子露出淡淡笑容。
“啊真哪!我好想你哦~~”海伦娜像小狗一般围著聂真打转。
“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聂真眉头一挑,问。
“。。。”海伦娜转过头向身後的金正影与汤姆森猛摆手。
聂真抬手向金正影敬了个军礼道“队长,这里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辛苦你了。”
“这位是。。。”聂真看著他们身後带著不明其意笑容的黑衣男子,问。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中情局的伊达邦彦。”
“幸会”伊达伸出手。
伸手与伊达相握,聂真道“我是深海鱼副队长聂真,很高兴认识你。”
见聂真不睬她,海伦娜嘟起小嘴,猛地扑在聂真背上,像树袋熊一般吊著,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正在笑的汤姆森突然大喊起来“卧倒!”
一架鹞式战斗机呼啸而来,紧急下降时转身驾驶舱朝下几乎紧贴地面冲来,带起的强风将众人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在众人上方其中一名驾驶员抬起右手比了比中指。
升空後调转过来,垂直在不远处降下。
两个驾驶员跃出机舱,大笑著摘下头盔。
汤姆森对著其中一人竖起中指,大声骂道“理查德,你小子吃多了撑的!找死是不是!”
名叫理查德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暗金色的发,一旁是一个大波浪卷曲长发长至臀部却染成怪异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