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鲜网np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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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np版)-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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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茯苓粉冲水拌匀,按著半睡半醒的小生生吃了一大半。行云一直坐在一边看著,极专注的样子,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喂完孩子了,打发小丹丹去睡了。 

飞天看看行云,行云冲他一笑。 



那一笑异常复杂又单纯。 

要说复杂呢,是里面包括了许多许多未出口的话。 

虽然是未出口,可是飞天却完全明白那些话都是什麽意思。 

要说单纯呢……就是这些林林总总的话,汇成一句,就是—— 



飞天慢慢退一步,行云跟进了一步。 

再退一步,他又跟近一点。 



“那个……有话好说……”飞天摆出戒备的姿势:“不要靠这麽近……古人云,要文斗不要武斗……” 

简直是头晕脑涨不知所云。 

“没和你说丹丹的事的确是我疏忽……可是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蛋是我生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就来不及做别的事情了。再说,再说了,也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想捎信都没地方捎去……何况我对鸟类品种没研究,都吃不定丹丹他是不是孔雀,万一是别的鸟……” 

行云好看的尾毛竖了起来:“你还和别的鸟扯不清?” 

那神气活象要吃人,要是飞天敢说是,估计一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没有没有……绝对的没有……”飞天几乎没竖起手来指天誓地。 

“那你对我这麽冷淡?”行云居然眨一眨眼,露出极委屈的神色:“一直都装著认不出我来。连平舟都认出来了,你倒装的没事人儿。当我的面和他亲亲热热,吃他挟的菜对我不闻不问,和他不明不白住在一间屋里睡一张床把我赶走去睡客舍……?” 

简直是秋後大算帐! 

天气明明不算热,飞天却大汗淋漓。 



行云的脸越挨越近,呼吸都吹到了飞天的脸上,那股暖热一下子把飞天的脸烤得烫热起来。 

“我最近灵力不足,真的没认出你来,不是故意……” 

剩下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出口,行云的唇贴了上来。 



“喂喂……”费力的扭头找出声音,飞天还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指不定那两个出去散步的啥时候就回来了呢,这情形能见人麽? 

“你这……” 

行云退了一点,声音低哑:“我快要发疯了……还以爲没有你,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下去。可是不行,就是不行。醒著睡著睁开眼闭上眼,都抹不掉你。你有什麽好?明明……” 

他的唇重重吻上来,飞天被他一把推倒仰在床上。 



“不行……他们随时会回来……”飞天用了三成力,把行云格在一臂之外。 

“回来就回来,让他们看看!”行云反扭著他的手臂,也用上了真力:“就让他们看看!” 



“少发疯!” 

有点恼了,两个人在床榻上厮打。 

虽然行云本领是不赖,可是飞天到底也不是软柿子。 

以前是以前,以前不肯对他违逆,不代表现在还是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是他先放开的手。 



放开的过去。 



飞天用力眨著有些发烫的眼睛,狠狠的又一次踢中了行云的胫骨。 

这一下够狠,不知道行云痛得怎麽样,反正飞天自己的脚趾都觉得有点要骨裂似的痛。 

行云的闷哼硬忍在喉咙里没出声,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 

死小子,这算打情骂俏还是霸王硬上弓? 



香蕉你个芭乐! 



这样或真或假的动手,都窝火。 

动静越来越大了。 

不知道是谁一脚踢到了床柱上,砰地一声响,好大声!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以爲你是大爷你是上帝你是花花公子……”飞天压低了嗓门儿骂,到底灵力不济,被行云逮著一个空子反身压在了床上。 

行云根本顾不上说话,不知道摸出什麽绳子带子扎七扎八把飞天的手就捆了起来。 



飞天用力向外反绷,一下,两下,咬著牙,第三下。 

带子绷不断,倒是手腕勒得生疼。 

行云舒一口气,话里明显的不正经的调侃:“别挣了,挣破了我心疼。” 

说话的时候手都没闲著,反身压住飞天的腿,扯著领口把他的袍子向两下里撕。 

“嗤——”地一声脆响,好不吓人。 



吓不吓到别人不知道,反正飞天是给吓得不轻。 

“喂,孩子在睡……”居然说出这个借口来,话一出口飞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可惜是腾不出手来。 

“那你就别出声!”行云把手里的碎布揉一揉塞进了飞天嘴里。 



呜……天哪! 

不是要失身吧! 



虽然……虽然不是没失过…… 

可是,就是不甘心! 



飞天恶狠狠的瞪,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行云眯起眼来,风情万种的一笑,拉开飞天的下裳,把头俯了下去。 



天…… 



飞天象热锅上的虾子,身体猛的弹了起来又重重落了回去。 



嘴里支支唔唔说不了话,身体被他重重折腾。 



死小子,从哪里学来这种本事! 

不学好,不上进,不正经……小流氓……哎哟我的妈,好……好……好舒服…… 



动作忽快忽慢,劲道有轻有重。 

热而滑的包裹,飞天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撑到,直接缴械投降! 



行云慢慢撑起来,身子向上贴,和飞天紧紧挨在一起:“舒服吧?” 

奇异的低哑和情欲,飞天还沈浸在高潮的痉挛余韵中,愣愣的点头。 

“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 



飞天嘴里还填著碎布,行云笑眯眯,把那块布扯著角拉出来,重重亲了他一口,又把布填了回去:“不说就当你是想要了。” 



飞天“唔唔”有声地挣扎,行云居然还一脸色笑伸出手指在嘴边晃了晃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要吵到孩子。” 

这……这…… 



真是流氓也疯狂! 

明明是他……居然还拿孩子来说事儿! 

孩子就在旁边,他也不怕教坏未成年人……那个……未成年龙,还有……未成年孔雀。 



行云在摇动的烛光中宽衣解带。 



外面的青袍解开来,里面的丝衣因爲刚才的纠缠已经散了大半,雪白的肩膀在昏黄的烛光里有点淡淡的象牙色。 

慢慢解散头发,拉开衣带…… 

天…… 



这个……这个祸水…… 



什麽时候学得这麽狐媚! 

简直是让人喷鼻血的风情! 



他的手指顺著飞天赤裸的胸膛向下滑,不时的捏捏戳戳。 



飞天有点难堪的闭上眼。 

没办法,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反应怎麽也掩藏不了。 



“喂……”行云不怀好意的笑,指尖点在那个不容忽视的证据上:“你这里比较诚实……” 

飞天怒瞪,然後……粉鸵鸟的别开眼,当自己不存在,当骑在自己腰上的那只骚孔雀也不存在! 



平舟和辉月死到哪里去了!爲什麽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随便谁,赶快回来一个吧……  



行云的第二道菜,开始做起了预备工作。 



飞天眼睛一闭,权当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 



可是…… 



话虽然这麽说…… 



可是…… 



飞天猛地睁大眼,行云正紧紧皱著眉心,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慢慢沈下身。 



两个人同时倒吸气。 



“你……”飞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睛圆睁,不能置信的看著身上的行云。 

紧而热,一分一分被吞噬的感觉,一瞬间象电流从脚一直窜上来,通过背脊一直串到了头。 

全身都因爲巨大的快感而绷紧了。 



“还是讨厌我吗?”行云的眼睛慢慢睁开,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讨厌就讨厌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对不对?” 

飞天看著他清秀的面庞上,不知道是因爲痛楚,还是别的原因,眉心紧锁著,眼睛里隐隐有水光。 

行云的手慢慢抚上来,掩住了他的眼:“讨厌我吗?” 

“讨厌的话,现在也别说。” 

“就当……就当你是愿意的,我们这是两厢情愿。” 

“反正……也只有这麽一次,就这一回了。” 



行云慢慢在他身上起落。 

飞天向後仰过去,太激烈的快感,和太汹涌的情潮,挤迫得他胸口窒闷吸不进气。 



屋里很静。 

真的很静。 

风停了下来,竹舍里可以听到床板轻轻晃动的声音。 

还有,情欲的喘息,交合的声音。 



飞天不知道,眼睛被行云掩住了,看不到。 

身体的感觉,因爲眼前的一片黑,而更加的敏锐。 



被绑住的手,被压制的身体…… 

被行云吞吐的欲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并不久。 



行云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屋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 

行云抱著膝坐在一边,头埋在膝头,身体窝成一团。 



“你真的讨厌我,就闭著眼睛,听我说。” 

“羽族人虽然迫于血统传承,父离子,母弃儿,是大错。可是我来,却不是因爲丹丹。我与成子是在半途相逢,我也来隐龙,他也来。” 

“那时候才知道,你有了孩子。” 

“对,是我先转身的。” 

“你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并不在。”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被你拒绝,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行云沈默了片刻,接著说:“平舟很好,对你很好,对丹丹也好。” 

“我以後,还可以常来看他吧?” 

“我不会说什麽,只要过几年,来看看他,就可以了。” 



飞天嘴里还是填著布,说不了话。 

“飞天,上一次告别的时候,我是微笑著转的身。” 

“不过,还没有走出园门,就开始心痛。” 



“觉得那些旧事陌生,觉得那样的自己陌生难以掌握。” 

“觉得你……不是我所能撑控的。过了两百年那麽长的时间,你已经不是你,我也已经不是我。” 

“想了那麽久,真的是想,分开也许是最好。” 

“辉月说爱你。” 

“听他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的难过找不到方向。” 

“不知道是因爲你,还是因爲他。” 

行云慢慢吸气,吐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你和平舟在一起很平和快乐。” 

“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是不是在,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明天就会离开,会常来看丹丹。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扰乱你的生活。” 



嘴里的布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濡湿,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行云这边松开飞天手腕上绑著的带子,飞天立刻把带子抢到手里,七手八脚去把灯点了起来,凑近火亮把那根带子翻来覆去的看。 

“飞……”行云显然被他的热忱吓到。 

“这什麽材料做的啊,我居然用了十成力都崩不断!”飞天喃喃的说,把带子递到嘴里狠狠撕咬,带子还是纹丝不动,牙床倒有点隐隐作痛。 

“是翅羽搓线纺的……”行云有些闷闷的答。 

“这麽结实?” 

“水火不侵,刀剑不断。” 

“是麽?”飞天回过头来笑眯眯。 

笑著把行云的手拉过来,笑著把带子缠到他双手腕上,笑著把带子的另一头系在床头。 



行云象是变傻了一样,被捆个结实之後,还是一脸茫然失落看著绑他的飞天。 

飞天用指甲挑挑那根带子,使劲划了两划:“果然很结实。” 

然後对行云很无辜很温和笑笑:“天这麽晚了,你早点儿睡吧。” 

翻身下床去看了看窝在软棉堆里的丹丹,再看看在玉盆里卧成一团的生生,最後打了盆水来,替那个强暴他的可怜犯人清理身体。 



“疼不疼?”被强暴的可怜受害者问施暴人。 

“……” 

“疼就说疼,硬撑著比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穿出去显摆?”飞天嘟嘟囔囔。 

“疼不疼?” 

“……疼” 

跟著这句话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烫的珠泪,落在手指上,象是可以烫伤心灵的温度。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麽?”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许哭。” 



“你还敢哭……你再哭一个试试……还哭?你听不懂我说什麽是不是……不许哭!真难看,都成花猫脸了!我说,别哭了,我又没用力绑你,你手疼啊?还是身上疼?我给你上点药?我说,你还哭个没完了你……”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飒飒声,那不是风动草轻竹叶响。飞天心里一慌,看看衣不蔽体的行云再看看欲遮还露的自己,一扬手,薄被从头罩到脚把行云整个儿裹了个严实。他往床上一坐,手脚麻利拉下了帐子。 



行云努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被水洗过的眼睛亮得象宝石:“喂,你躲什麽?” 

“你懂什麽?”飞天压低了声音敲他的脑袋。行云缩了一下头,其实可以躲得过,不过他也没怎麽认真想躲。 

飞天原来敲的时候是没打算能敲到他的头,可是没怎麽认真敲却还敲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巧的步声。 

两个人一先一後走了进来。 



平舟清清嗓子:“飞天,你睡了?” 

飞天明睁大眼,压著嗓子发出模糊的嗯声。 

行云不吭声,只从被边上露出一双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里面全是盈盈笑意和不怀好意,看著飞天脸涨得通红。 



辉月的声音清冷里带著些许笑意:“天晚了,我也该去休息,明天还有天正事要做。” 

平舟淡然说:“那明天在泉池见吧。” 



几乎轻得听不见脚步声,辉月开门走了。 



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 



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见平舟吧。 



平舟在帘子外面轻轻咳了一声:“飞天。” 

“啊?” 

“地上这是行云的袍子吧?怎麽随便的一丢,沾上灰明天可怎麽穿?” 

还以爲真的藏好了…… 



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了…… 

就剩自己还觉得瞒天过海了! 

这麽说,刚才辉月也一定看到了…… 

天哪,地啊—— 

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著“你怎麽乱扔衣服?” 

行云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就丢了怎麽著?”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以出声不?” 

飞天摇摇头,鸵鸟的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什麽也不听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了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麽办?” 

飞天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是鸵鸟,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麽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去。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看著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枪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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