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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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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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戚顾' 解连环 BY柏林仪式(谢谢大人)

授权:

ME:亲

可以把你的文转到戚顾王道天下么

保留亲的一切权利

谢谢

那里有粉多爱着小顾小7的人

感觉大人真是亲妈啊
qgwd/bbs/thread。php?fid=85

附上地址
欢迎亲来
^^ 


柏林大人:可以转。。。。。。

柏林大人的原话:粮食为主;戚顾为次 = =


楔子 

汴京七月。 
运河的两岸,毒日炎炎,黄沙蔽天。 
纤夫们赤着的干精骨露的上身被日头晒得黝黑,汗痕干涸竟在脊背上留下白色的盐霜。他们掉下的血汗渗入足下炽热的沙滩,顷时间蒸发得没了踪影。 
监行的官军前后跑马在纤夫的队伍四周,挥鞭叱喝。怜悯和人心似乎随着炎热的炙气,从官军们那几张作威作福的脸上流淌的汗液里蒸发殆尽。 
这里的哀鸿遍野似乎仅仅为了满足最高统治者的意志和欢乐。船上所拉的,尽是从苏杭一带倾力搜寻的佳木奇石。离近船头是一块巨大的用帛布通体包裹的太湖石,玲珑百孔。 

河滩甫远,有饥民妇孺搭建的破篷,每日向来往商船求乞。 
几个穿着破烂的孩童在篷帐附近耍戏。其中一个稍大的孩子死死盯住那一行步步艰行的纤夫,因为官军的斥打而愤恨地捏紧了拳头。 

稍远的小丘上,霰尘中隐隐出现了踏驰而上的马头。本是疾走的马蹄被一声长吟止住。身着黑色官服的年轻汉子立马丘上,透过尘烟望着远处拼命拉船的长龙阵,长眉微微蹙起。 

那稍大的孩子眼中似燃着炯炯火焰,蓦地对身边的几个孩子低声耳语一通。孩子们立刻转向行纤的队伍方向,大声地唱起童谣: 
“金腰带,银腰带,赵家世界朱家坏……打破筒(童贯,北宋奸臣),泼了菜(蔡京),人间便是好世界……” 

年轻汉子欲笑那童谣,却浮现了百味杂陈的神情。突然,一个官军掏箭搭弓,瞄准了孩子群就射。歹毒!汉子心下付道,拔剑蹬起马镫借力越出,飞步夺到惊恐的孩子前头,挥剑将疾射而来的长箭劈碎,断金声铿然而作。官军见状大怒,着令其他背箭的军士一起向黑衣汉子张弩,数支箭飞旋驰来,汉子定睛看箭,手中剑光凝炼砺揽,陆续而来的飞箭应声断落。汉子不退反进,剑挡矢雨冲至官军近前,平腕横荡,利刃瞬间一一劈坏了官军们手持的硬木长弓。被箭气掠得踉跄的官军们立时怕了三分,怯了五分,退后着呼喝:“来者何人?胆敢在御供船前放肆!!”汉子从容收了剑:“在下戚少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白腻剔透的玉珏:“在下恳请各位,一路不要再鱼肉这些纤夫弱势或是区区孩童。”“平乱珏!”为首的官军失声喊出,所有军士立刻十二分的慌恐,唯唯称是。汉子又小心收好玉珏,在周围各色的目光注视下,飒然回身去小丘处牵马。 

马旁多了一个老者,白首伛偻。沧瘦的手轻轻抚摸着马背,黑风也居然俯首帖耳,怡然甩着长长的马尾。老者见汉子走过来,便笑着向他招手。汉子怪然地看着老者:“敢问前辈,有何赐教?”老人舒然一笑,说:“老朽胡乱画符一封,欲赠少侠。”说着从稀疏的发髻里掏出一条卷折的纸封,交与汉子。见他持着纸封疑顿地看,便催促:“少侠亦当展封才是。”汉子依言打开了纸封,见发黄的纸上修词一段:“逆波千顷,望海潮,江天若覆。定风波,阑尽乾坤,解联环。”汉子细细咀嚼着字句,不甚通解地沉吟良久,蓦然回首:“愿前辈点悟……”黄沙四起,一片苍茫,老者早已杳无踪迹。 

1多事之秋 

六扇门。 
中庭里参天古槐上蝉声噪造。 
“烦。烦……烦!”追命懊恼地用手上的书胡乱捂住脸和双耳,试图将那吱吱怪响驱逐出耳际。 
“心静自然少烦恼。”一旁无情淡淡地说,端起白瓷杯,杯中清碧的茶色仿佛滟潋着清静的灵气。追命眼看着大师兄施施然饮茶、放杯,更加的着恼:“我身边都是烦恼物啊!” 
无情掠了一眼追命手里的书:“这禅理之书可能参破一二?”追命懒然看了一眼手里的书:“这个禅很难……”“你可以请曾静法师指点。”追命一副掉命的样子:“听禅更加难!登天不过如此!”“哦。”无情了然: “原来请教过法师了。后来呢?”追命又一脸“干吗还问”的表情,接着说:“我说:‘大师能不能有简单一点的禅讲给在下听呢?’结果……”无情由抬起杯子轻抿一口:“最后呢?”追命摇头:,苦着脸说:“他到院子里指着树上的蝉说:‘这个蝉你总该听得懂吧。’”无情微然扬起嘴角,说:“果然能听懂了。”追命扔了书:“不就是芙蓉说我玄机不深,慧根愚驽,我就想要争口气……结果,烦死了。禅啊蝉的,统统不管了!” 

“声音大得压住了蝉鸣,我很远就听到了。”戚少商扑着身上的灰尘跨进门来,笑着看追命嘟囔着嘴的样子。“戚大哥!”追命看到戚少商,立时有了精神,站起来迎过去:“扬州一行可有些收获?”戚少商摇头:“两幅画均不知去向。各个字楼画坊都去巡查过,古玩的楼市也访了一遍,都不见丝毫的踪迹。” 
“醉杏楼失画一事惊动圣听,圣上着令及时追还《湖庄清夏》和《春江烟雨》。”无情放下空了的杯子缓然说:“看来,办查此案应该多些援力才是。”追命听到“援力”二字立刻蠢蠢欲动,向无情示意道:“我最近很闲呐……”无情从茶盘里新翻过一个杯子注上茶,推到风尘仆仆、口干舌燥的戚少商面前,说:“禅难,蝉烦,鉴你在这里也是空耗着虚度。”追命高兴得溜到无情旁的座位,翻开另一个杯子续上茶,一口牛饮:“禅不参了,蝉也不听了!办案子才最合我意!”无情微笑着摇头,戚少商默默喝茶,心下暗付:“几日不见……似乎话题也掺合不到一起。禅……果真高深。” 

《湖庄清夏》和《春江烟雨》乃是当朝画家赵令穰的名作。风格清丽,笔法娟秀灵逸,颇有思致。双画是徽宗自蔡京手中受呈,因宠妾明妃李师师喜爱,便赠与李师师,双画蔵于明妃的醉杏楼内,置画于内厅中,时时赏味。不想,七天前夜央时分,画失窃。据宫内更者所见,夜色中一团白影携着里两股画轴飞跃于梁栋琉檐间,瞬时便不见了踪影。御侍和几个大内高手均望而兴叹。 
“好妙的轻功。”追命不禁赞叹那盗画之人。戚少商闻声看了追命一眼,追命忙摆手:“我不能,也不会!”戚少商和无情不住笑了起来。 


作者: 柏林仪式   2007…7…13 12:51   回复此发言   



3 回复:'原创''逆水寒后续同人'解联环 
沧州。 
穆鸠平心情复杂地站在来仪客栈前。 
进,还是不进。 
既来之……岂可有踟蹰的道理?! 
再说,大当家的也是咎由自取。 
…… 
为自己找了很多鼓劲的理由,穆鸠平将攥在手里的信封又看了一看,径自走了进去。 
戚少商正对书展眉蹙眉,神驰忘我。却听得追命兀然急喊: “戚大哥!看谁来了?!!”心中一惊,手中的薄册不由陡然滑落,戚少商摇头,追命,不如更名“催命”来得好! 
刚俯身拾起书册,追命已经旋风一般来到了戚少商的房前,撞开门:“是老八!”戚少商不由笑道:“叫得这般熟络!”接着,穆鸠平慢慢上到楼梯最后一级,又拖着步子走过来,嗤嗤吭吭地喊了一声:“大当家的!”戚少商展颜笑道:“老八!”迎了过去,拍着穆鸠平的宽肩:“坐!你如何寻来的?”穆鸠平有一答一地说:“我先去的六扇门。衙役不让进,后来遇到了无情和水芙蓉出来,才算打听到你们的下落。”戚少商摆手;眼睛微眯地看着穆鸠平:“这么巧?不给入里就立时来了指路人?”穆鸠平涨红了脸:“瞒不过您!大当家,咳,我也是着了急,想有重要东西得递给大当家您,所以就在六扇门前稍微闹了一闹……”戚少商咧了咧嘴角:“下不为例!对了,什么重要事?”穆鸠平愣怔了一下,抬起手把信拍到戚少商手里:“息城主托我带给您的。……大当家的,我可没有偷看!”“哦?”戚少商听到“息城主”,肩头一震,再看穆鸠平吞吞吐吐的形容,心下了然了几分,急忙拆开信封。封内抽出一笺洒金硬帛,上面字迹清丽娟瘦,作诗一首: 

“怅相思 
千里月明寄相思, 
相思惘寄始成愁。 
成愁有始泪何阑? 
何阑可待绵亘怅。 

毁诺城息红泪” 

看着戚少商凝重起来的表情,追命仍然不知死地问:“怎么了?息城主说了什么?”穆鸠平狠狠瞪了追命一眼,长枪尾端铿然顿地,追命急忙噤声缩回一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以茶缄口。戚少商突然问:“老八,今天是什么日子?”穆鸠平愣神,一时哑然了。追命略一思付,道:“今天是七月七。”说罢喜道:“七月七,是七夕啊!夜晚又喜鹊搭桥,让牛郎织女相会呢!”立时,戚少商笑得更加无力,穆鸠平叹了一口气,眼睛瞪得更大。戚少商看了看不得要领的追命,说:“你且去买些凉果酒菜回来,晚上好在院里观河汉,赏星月。”追命仿佛得到赦令,拿钱便奔了出去。 
穆鸠平看了一眼戚少商,说:“大当家,时不我待。再错过,您就真的要抱憾终生了!老八告辞!”说完,提了枪,向门外走去。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追命在洒了月色的中庭吟哦,戚少商觉得今天诸事不宜,仿佛无端都能勾起自己的伤怀。金銮殿一战,玉阶染血。千里逃亡路,多少英豪殒命。人逝去后将是化作天星的吧?想到这,不住抬头,手中的酒默默洒了出去。…… 
红泪。毁诺城的雪仞冰封又是该泛起寒烟的时节了。我知道你的心在一天天冷。可是……可是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滥用国家大义来作幌子了?故人千里远,何尝不相思?我是有私心……那些连云寨的兄弟,那些为我受连累死去的豪侠杰士!看到你,我总是会回想不断。我们何时相依只为了沉冤昭雪?何时又已经觉得此情成待可追忆了?红泪…… 
2 山穷水复,柳暗花明 

追命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全身的毛孔没有一个不畅快!昨晚的酒喝得够尽兴! 
转头看窗边,戚少商正埋首于一本小薄册,看得入神。追命悄悄猫过去:“七略?是什么?”戚少商无端又从神游的颠端坠入稻草堆,又是一惊,微愠道:“书一本而已。”追命扁嘴:“什么书能看得如此神驰心往?”戚少商叹道:“一个故人所赠。此人狷介傲岸,张放不羁,自比管仲,乐毅,有神才……”后面的转折,给生生吞回了肚里,戚少商怫然,又看书。追命闻言,大慨:“莫非是诸葛孔明再世?谁人能如此张狂,仿孔明自比?”戚少商苦笑:“若是真得有孔明那样贤君三顾,他也不会因埋没而愤懑了。” 

正午,当铺字楼画坊古董铺正是生意清淡的时候。戚少商和追命身着旧绸衫走在街上,追命用力扇着扇子,头上的纶巾逸然翻飞,戚少商见状笑道:“好个纨绔破落子弟!”追命收了扇子,作势打量着一身浅杏色绸衫的戚少商,佯赞:“戚大捕头虽是旧衣,也难掩一派英雄气概啊!” 
戚少商不觉愣神。 
“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好熟悉的话。…… 
戚少商看了看月白长衫,一脸俊朗清明的追命,说:“先从这街口的那一家当铺走起吧。” 
一条街寻访下来毫无下落。这已经是失画的第十三日了。 
正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街北处一间酒肆传来哭嚎声:“大人,行行好吧!这小店本来卑微,若是再拆了墙,一家老小没了店要怎么活呐!大人!”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立于骠马上,蛮横地向手下吩咐:“拆了!拆了这破店!什么玩艺儿,磕了我的头!”言罢作势揉着额头,伸手将酒肆的旗牌撤下投掷在地。店家痛哭着跑出来,抱住那人的腿恸声哀求:“大人,行行好吧!”立时,店家的家眷一齐奔出,跪在马前哭泣。追命蹙眉:“好个地霸!”言落飞身而去,戚少商笑而不拦,从容跟了过去。那官员正享受着蹂躏弱势的得意,突然听到一声清朗的责问:“这位爷,这店何过之有要拆而快之?”官员低头看着立在马前抱着胳膊的追命,冷哼一声:“它的旗牌撞了爷的头!”“哎呀!”追命了然,转向店家:“哎呀,这就是你们自己惹下祸了,太岁头上动土,岂不晦气!”官员脸色涨青,喝道:“放肆!”举鞭向追命抽过来,追命抬起扇子绕住鞭端,一带手臂,官员立刻嚎叫着倒栽下来,在地上叫骂:“你敢这样对官爷我!我拆了你祖宗庙!来人,拿下!”戚少商这时走过来圆场:“这位官爷,小弟不懂事触了官威,还望官爷大人大量!”说完抱拳一礼,不卑不亢。官员被众随从扶起,不依不饶地说:“好啊,你弟弟触犯官威,本官本是得罚他!要他免罚也可,你让本官打个十鞭子,爷就饶你们两个!!”追命恼道:“狗官,嘴上倒是不服输,一口一个‘本官’!敢动我大哥你就尝尝三爷我的拳头!”戚少商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兄弟莫要闹事,大哥我受罚便是。”官员得意地看着追命,扬鞭向戚少商抽去,哪想鞭子刚近戚少商的身,仿佛碰到了一个坚实的屏障,鞭体立时反弹,反抽在自己身上!官员痛得哭天抢地,追命见状大笑,戚少商忙道:“官爷贵安?”官员大吼:“你敢耍本官!来人拿下!”戚少商看耍也耍了,乐也乐了,便正色道:“官爷多有得罪!在下有礼相送,不知官爷敢要否?”官员一听有利可图,立时收了声,问:“什么礼?呈上来!”戚少商掏出锦囊,递与官员:“官爷请看!”官员涎着脸接过锦囊打开,登时手慌脚乱,锦囊差点坠地,被戚少商稳稳接在手中。这回换了官员口中一迭声地称着:“神捕大爷恕罪!小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戚少商一脸云淡风轻地说:“不知不为怪,追命,耽搁太久了,走。”说完,俯身给一直跪着的店家女儿手上印了一章,说:“只要亮出这个印记,没有人再敢招惹小姐。告辞了。”遂同追命离开。 
“原来那狗官是看上了店家的女儿,故意来惹麻烦的。”追命小有佩服地看着戚少商。戚少商扬了扬嘴角:“走吧。欲念若是深了,就会显于面表一目了然。” 
回到客栈,大堂里一人独坐一桌,居然在屋里也没有脱去斗笠,脸藏在笠沿下,兀自将碗向嘴边缓缓送,慢慢饮。追命看了看那人,笑着飞步过去,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又拍起桌子上一支筷子,沾了那人碗中物,一尝便呵呵直笑,戚少商皱起眉头:“兄弟休得胡闹!”“这是老四!”追命快乐得拍拍冷血的肩:“只有他会用酒碗喝水!”戚少商摇头笑追命顽劣,走过去坐下,问:“收获如何?”冷血摘下斗笠,正襟而坐,看向戚少商和追命:“一无所获。”戚少商沉吟:“东京四周都寻访过,却不见蛛丝马迹……莫非这画是带在偷者身上?岂不是招摇过市么?”追命略略一思:“或者画已经不完整而被分割……”戚少商听罢一头冷汗,打断道:“这样如何可能?毁坏之物,身价倍跌。那他偷来做什么用?”冷血默然看着两人你望我来言句相接不暇,突然发语:“也许这不是一般的窃案。既然常理寻访不可得,我们不能再依计划而行。”戚少商手触到怀中《七略》伸出的一角,若有所思。 

入夜,三人各回房间。戚少商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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